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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蝕骨沉淪在線閱讀 - 第559節(jié)

第559節(jié)

    假如,他是賀煜,這些話就很正常,可是……

    哎,怎么又胡思亂想了,剛才就是因為胡思亂想,才導(dǎo)致差點失,現(xiàn)在咋還這樣!

    可惡,可惡!

    凌語芊此刻恨的人,不但有那人,還有她自己!

    她抬起手,兩指用力揉著太陽xue,且閉上眼,竭力將腦海中那些畫面驅(qū)逐,但無論她多努力,這一晚,她終究還是失眠了。

    翌日,白天如常來臨,陽光如常明媚,滿桌的早餐也一如既往的鮮美可口,凌語芊卻是提不起半點食欲,由于昨晚一夜不眠,面色難免蒼白,頭也暈暈的,昨晚在夜總會還喝了一些酒,胃有點不舒服,幾次幾乎干嘔了,這一切癥狀,在季淑芬過來人看來,則是另一種想法。

    她心頭猛然一顫,極力維穩(wěn),故作關(guān)切地試探著,“語芊,你沒事吧?哪兒不舒服嗎?”

    褚飛知道昨晚的情況,并沒多疑問,倒是池振峯,聽罷不由抬起頭,關(guān)切地看著凌語芊,還有賀一航,也在等待她的回應(yīng)。

    凌語芊微怔了一下,但也還是禮貌性地應(yīng),“沒什么,胃有點不通暢而已。”

    “那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不用了,我想過一會就好了。”

    這一聊談,簡直就是坐實了季淑芬的猜想,季淑芬整顆心越懸越高,奈何當(dāng)著眾人的臉不好繼續(xù)試探追問,于是把視線轉(zhuǎn)到賀煜平時坐的椅子,若無其事地道,“聽說賀熠昨晚去了醫(yī)院?他沒什么事吧?”

    “沒大礙,昨晚出去應(yīng)酬,喝了太多酒,肚子絞痛,醫(yī)生說是急性腸炎,在醫(yī)院留醫(yī)觀察幾天。”褚飛總算開口,照賀煜教他的謊話說出來。

    凌語芊聽罷,唇角輕輕一勾,嘲諷地笑了笑。

    其他人并沒多想,倒是琰琰,小家伙對賀煜當(dāng)真不薄,急忙拉了一下凌語芊的手,請示道,“媽咪,不如咱們今天去醫(yī)院看看熠叔叔吧。”

    呃——

    凌語芊唇邊譏諷的笑瞬間凝固,先是愣了數(shù)秒,看著小家伙熱切期盼,勢在必行的樣子,唯有這樣回應(yīng),“公司今天很多事要忙,媽咪恐怕沒時間去,不如琰琰跟褚飛舅舅去?”

    “可是……”

    “好了琰琰,你媽咪真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呢,今天先跟舅舅去醫(yī)院,過幾天媽咪把工作做好了,假如熠叔叔還沒出院,你媽咪再帶你去?對了,熠叔叔今早還說要好幾天不見琰琰,不知琰琰會不會想念他呢。”褚飛清楚狀況,心知凌語芊不可能會去看賀煜,至少,目前風(fēng)頭火勢不可能,便也不為難凌語芊,幫忙勸止了琰琰。

    結(jié)果,琰琰自然不硬來,乖巧地順從了,正好今天周六,吃罷早餐,他就跟褚飛出發(fā)了。

    池振峯約了客戶見面,凌語芊則先回房,賀一航和季淑芬本是去醫(yī)院探望賀燿的,但季淑芬忽然叫賀一航回房等她一會,然后,她事不宜遲地來到凌語芊的臥室。

    凌語芊正靠在柔軟的沙發(fā)上,疲憊的身軀懶洋洋地斜臥著,季淑芬見狀,更加堅定心中某個猜想,于是不拐彎抹角,直奔凌語芊的跟前,氣洶洶地瞪著凌語芊,直截了當(dāng)?shù)刭|(zhì)問出來,“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懷孕?”

    懷……孕?

    一聽這樣的字眼,凌語芊即時瞪大了眼,目瞪口呆地看著是季淑芬。

    這一切看在季淑芬眼中,則代表了默認(rèn),更加怒火攻心,理智全無,責(zé)罵脫口而出,“對于你和賀熠的那點破事,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說你,是因為……因為賀熠警告過我,威脅過我,但你要知道,人的容忍有個度,你想和誰鬼混,你想紅杏出墻,我無權(quán)阻止,可拜托你能不能有點廉恥之心,你現(xiàn)在還住在我家,住的是賀煜和你的新房,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懷上別的男人的種?你對得住阿煜嗎?這就是你所謂的對阿煜的愛?不但給他戴綠帽子,連野種也懷上了,我季淑芬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像你這種,凌語芊,你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重重事情困擾折騰,凌語芊本就心煩意燥,好不容易回房休息一會,卻突然被季淑芬闖進打擾,還不問青紅皂白莫名其妙地對自己這般辱罵,再好脾氣的人都會發(fā)怒,再有同情心和憐憫之心的人,都會忍無可忍,嗯,她就是因為愛賀煜太深,太對得住賀煜,才愛屋及烏對他這個極品的母親百般容忍和寬容,可到頭來,這女人一點都不長進,一點都不念恩,還是那副德性,狗嘴吐不出象牙!

    好吧,既然自動送上門來找氣,她就陪陪她,滿足她!

    疲憊的身子慢慢坐直,凌語芊收起怒氣,眼睛眨也不眨地回望著季淑芬,冷聲嗤哼,“是我想住進來的嗎?別忘了,當(dāng)初是你跪著求我住進來的,是你一把鼻涕一把淚抱著我的大腿要我來幫你,季——淑——芬!”

    “你……”

    “我什么我?肚子是我的,我懷不懷孕關(guān)你什么事,我懷誰的種你又有什么權(quán)利過問,我告訴你,只要我喜歡,我生多少個都行,為誰生都行!至于這里,我會搬走!”

    原本只是猜測,只是驚嚇,季淑芬心里終究還抱著一絲希望,可凌語芊這一說,徹底破碎了她的希望,整個人如遭雷劈,面如死灰,竭斯底里地吼了一句“不要臉”,然后,奪門而出。

    凌語芊望著由于力度過大而仍搖晃不止的房門,本是蹙著眉頭,可漸漸地,又覺得有點可笑,特別是想起季淑芬剛才那近乎崩潰的自作自受模樣,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哈哈笑了出來。

    看來,她該多謝季淑芬,讓她憋悶的心得到了極大的舒展。

    凌語芊在這頭愜意地笑著,季淑芬則幾乎瘋掉,用史無前例的速度從二樓跑到一樓,整張臉都紅了,心口跌宕起伏,怒氣騰騰的心幾乎要從胸口蹦出來似的,正候在客廳的賀一航見狀,趕忙迎上前,“怎么了?你去了哪了?沒事吧?”

    沒事?她有事,就要被氣死了!

    季淑芬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怒火攻心,一切癥狀絲毫沒有消退,盯著賀一航,近乎痛哭出聲,“今天我不去醫(yī)院了,我有其他事要辦,你自己去看阿燿吧。”

    賀一航聽罷,更加困惑,拽住她繼續(xù)追問。

    然而,一想到是這種事,一想到凌語芊剛才的可惡反擊,季淑芬根本就不想再提,只道了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接著,用力推賀一航,一直將他推出大門外。

    大家夫妻多年,賀一航豈不清楚季淑芬的個性,就算再焦急疑惑,也無可奈何,又想到今天剛好是一月一次的全身大檢查日子,便不多耽擱,打算先去醫(yī)院,今晚回來再了解清楚,于是,憂心忡忡地出門了。

    季淑芬在屋里抓狂了一會,對著通往二樓的樓梯口留下一記憤恨的瞪視,也急匆匆地離家,卻是朝賀煜留醫(yī)的醫(yī)院奔去。

    話說回頭,早上褚飛帶琰琰到醫(yī)院,確實讓沉悶了一整夜的賀煜心情好了不少,特別是當(dāng)小家伙一臉純真,對他噓寒問暖,關(guān)懷盡顯時,他更是滿腹感動,若非醫(yī)生交代過不能亂動,否則他真想抱住小家伙,轉(zhuǎn)個幾百圈,結(jié)果,只是不時輕撫著琰琰的小臉兒,摸著他的小腦袋兒,讓愉悅和溫馨團團包圍著自己。

    然而,這溫馨的局面并沒維持多久,隨著季淑芬的忽然駕臨,消失得無影無蹤。

    “季伯母,你怎么來了?”畢竟在賀家住著,褚飛禮貌地問了一句。

    季淑芬卻對他視若無睹,依然帶著熊熊怒火的身體直奔病床前,瞪著賀煜,又是直截了當(dāng)?shù)刎?zé)罵出聲,“賀熠,你這臭小子,色心大發(fā)和她勾搭上也就罷了,還珠胎暗結(jié),你就那么等不急嗎,你想快活可以,我無權(quán)阻止你,可為什么還要做得那么過分?為什么要弄個野種出來?”

    本來,對于季淑芬的不請自來,賀煜甚是迷惑,因為在目前這些什么都不明朗的形勢之下,他不認(rèn)為季淑芬會好心到來探望,此刻,一聽季淑芬沒頭沒腦的辱罵,更是摸不準(zhǔn)狀況。

    勾搭?珠胎暗結(jié)?野種?她是指……凌語芊嗎?

    什么,芊芊懷孕了?

    本是淡定從容的俊顏,赫然大變,賀煜回瞪著季淑芬,氣急敗壞地反問出來,“你說什么?你是說芊芊懷孕了?誰說的?”

    “呵呵,不就是你做的好事,少給我裝蒜!”

    “不,不可能!”賀煜發(fā)覺,自己全身都起了顫抖,連帶嗓音也是顫得不行,怎么可能,他都沒睡她,她怎會懷上,他也就在北京那次要過她,但那都是多久的事了,假如真的懷孕,她肚子不可能到現(xiàn)在還平平的。

    “還想否認(rèn)?那小賤都承認(rèn)了,你還否認(rèn)個什么?難道你們事先沒對好臺詞嗎?看來,你們也只是在床上做那惡心事才合拍嘛!”季淑芬不知情由,以為他還在裝,不由冷笑連連,一個勁地嘲諷,“本來,我見她面色蒼白,頭暈?zāi)X脹,作嘔,只是猜測,誰知結(jié)果還真被我透出話來,真的珠胎暗結(jié),這下好了,賀熠,記住你說過的話,立刻把琰琰給回我,以后,你就管著你那野種吧。”

    野種……

    呵呵,被自己的娘說自己的種是野種,估計他是第一人!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他要追究的,是那個“野種”,不錯,假如那小女人真的懷孕,那根本就是野種!

    褚飛則別有想法,看了看一臉茫然的琰琰,不想季淑芬再口無遮攔下去給琰琰帶來不好的影響,不由勸了一句,“季伯母,請你不要再說了。”

    奈何,季淑芬還是不把他當(dāng)一回事,不屑地哼道,“關(guān)你什么事?這是我們賀家的事,由不得你這個外人來插嘴。”

    “好,就算不關(guān)我的事,但拜托你,能不能動下腦子再說話,假如我姐真懷了賀大哥的孩子,那也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兒子,而非什么野種。”褚飛便也不跟她客氣,開始斥責(zé)起來,“你口口聲聲說愛琰琰,卻當(dāng)著他的面說這些粗俗的話語,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愛?這樣的你還想帶琰琰?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姐斷不會把琰琰給你的!”

    “你……你住口!琰琰是賀家的子孫,自然跟我們,至于那小賤,她不是有本事為別的男人懷了嗎,那她管其他的好了,至于琰琰,她休想再碰!”

    “琰琰是她生的,她最有權(quán)擁有琰琰……”

    “琰琰才沒有這種不知廉恥的母親……”

    “住口,都給我住口,都滾出去!”季淑芬與褚飛正爭辯得臉紅耳赤,賀煜驀然一聲大吼,尖銳而震怒,幾乎把屋頂都掀開來。

    ☆、大結(jié)局(6)她淘氣,他發(fā)飆

    只見他臉上仍如烏云密布狂風(fēng)暴雨來襲,長臂一伸撈起放置床頭柜上的手機,刻不容緩撥出凌語芊的電話。

    可惜,回應(yīng)他的是一連竄的“你撥打的手機暫時無法接通”,他一急,掀開被子跳下床,一時忘了自己的傷還沒好,結(jié)果,伴隨著一陣劇痛,整個人跌坐在床上。

    褚飛晃了晃神,趕忙走近,扶住他,“賀大哥,你沒事吧,醫(yī)生說過讓你好好在床休息的,你怎么下床了。”

    “走,扶我出去,我要去找她!”

    “找她?可是,你的傷,不,不行,醫(yī)生說過你還不能下床的,否則你那個地方……”

    “狗屁,少跟我說這些廢話,趕緊扶我出去。”這男人,是徹底亂了,碰上關(guān)于凌語芊的事,他還是頭腦發(fā)熱,無法冷靜,更何況,還是這樣一件大事!

    褚飛是局外人,剛才發(fā)生的一系列事件,他看在眼中,隱約明白怎么回事,凌語芊懷孕了,但孩子,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男人于是急了,急得連命根子也顧不得了!

    當(dāng)然,男人失去理智,他可沒失,他不能任由悲劇發(fā)生,不能讓男人以后后悔莫及!

    故而,他非但沒照賀煜的話去做,反極力按住賀煜蠢蠢欲動的身體,勸阻,“賀大哥,你別慌,說不定只是一個誤會,咱們先查清楚吧,我姐的電話打不通是嗎,咱們接著打,我?guī)湍愦颍虻酵橹埂!?/br>
    賀煜卻聽不得他的這些安慰,使勁甩開他的手,“什么打到通為止,她懷孕了你知不知道?她懷孕了!”

    “好,就算她真的懷孕了,也已成事實,就算你要她打掉,也不急于一時的對不?今天弄,和明天后天弄,一樣的對不?重要的是,弄掉對不對?”褚飛也來了氣,索性把話說狠。

    果然,賀煜面色一白,如死灰,許久,再做聲,吩咐褚飛,“你去找她,問清楚她是不是真的懷孕了,半個小時后給我答案,否則,我斃了你!”

    半個小時,從醫(yī)院回賀家都要20分鐘,還是道路順暢的情況,可假如稍微塞車,那就……還有,動不動就斃人,他又不是死犯,憑什么受這樣的罪刑,何況,就算執(zhí)行也不是他大少爺啊。

    抱怨歸抱怨,看著一團亂的情況,褚飛還是乖乖地聽從,畢竟,他也想知道凌語芊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褚飛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了,房里有了片刻的寂靜,靜得,只有幾道呼吸聲在作響。

    賀煜心焦不止,繼續(xù)撥打著凌語芊的電話,結(jié)果還是無法接通,這期間,季淑芬一直默默看著,假如還沒看出古怪,那她就是徹頭徹尾的呆子了,心里不由對凌語芊更多一份鄙夷輕蔑,同時,又幸災(zāi)樂禍地對賀煜落井下石起來。

    “喲,看來這野種不是你的?我就說嘛,這小賤根本就是一個狐貍精,到處招蜂惹蝶,除了你,她還有個小日本呢,看來她肚里的野種是小日本的了。我說賀熠,你還真沒用,輸給一個小日本……”

    “滾!”

    果然,賀煜被激怒,聲入驚雷地咆哮出來,視線從手機上抽離,怒瞪向季淑芬,滿眼赤紅,恨不得將季淑芬撕成碎片。

    季淑芬沒來由地抖了一下,嘴上得到便宜,便不再繼續(xù),目光轉(zhuǎn)向琰琰,拉起小家伙的手,“琰琰,來,跟奶奶回去。”

    琰琰這也才回過神來,他還年少,對一些話尚不全懂,卻隱約知道季淑芬在辱罵自己的媽咪,因為,以前他就已經(jīng)聽過這些類似的言語,因此,對季淑芬再次升起了敵意,用力一揮小手臂,后退幾步冷聲道出,“我是媽咪的兒子,只會跟我媽咪!”

    “你媽咪已有了別的野種,不要你了!只有奶奶才是最疼你的!所以,你要跟奶奶走。”

    “季淑芬,立刻給我滾,否則,你等著讓賀一航給你收尸吧!”又一聲怒吼,響徹整個房間。

    季淑芬本欲伸去拉住琰琰的手就那樣僵在半空,打算朝賀煜看,卻沒勇氣。

    “你滾!我不想見到你!”琰琰忽然也厲聲吶喊,他還沖到門口,大叫。

    護士正在巡房,很快趕到,護士還沒見過琰琰,卻是護理過賀煜這個患者的,聽賀煜要她將季淑芬趕走,于是客氣地對季淑芬下逐客令。

    季淑芬還陷在前所未有的驚嚇中,這才敢悄悄瞅了賀煜一眼,一見那無比駭人的面容,全身又是一震,接著再看了看同樣滿眼仇視厭惡的琰琰,便不敢呆留,決定先溜之大吉。

    火氣沖天的房子,再一次歸于沉寂,季淑芬走了,護士也出去了,只剩賀煜和琰琰,賀煜沉著臉,琰琰也沉著臉,若是有人在,一定會發(fā)覺,他們此刻是多么的想象,儼如一個人大小兩種版本。

    時間在凝重壓抑的氛圍中靜悄悄地過去一陣子,賀煜漸漸回過神來,看向旁邊的小家伙,面上神色總算舒緩少許,對小家伙伸出手,嗓子低啞地道,“琰琰,到床上來。”

    琰琰緊繃的小臉蛋也慢慢展開,乖巧地爬上床,在賀煜長臂一伸摟向他,他整個身子乖順地朝賀煜寬闊的臂彎伏去,賀煜深吸一口氣,低頭輕吻著小家伙的額頭,深若大海的黑眸,凝著前方,不知所思……

    另一邊廂,褚飛急趕慢趕,在計程車司機不斷抱怨自己出門不利搭錯客人的抱怨聲中,火速趕回到了賀宅。

    季淑芬出去后,凌語芊舒暢了一會,上床躺下看能否補一下眠,可結(jié)果還是無法入睡,一聽有人闖進,便也睜開眼,見到是褚飛,微微一愕,繼而,詢問,“琰琰呢?”

    褚飛氣喘吁吁,沒回答她的問話,微紅的雙眼直盯著她,遲疑地問了出來,“凌姐,你是不是懷孕了?你真的懷孕了嗎?孩子是誰的?野田駿一的?”

    剛才在車上,他不停思索,想來想去著實不清楚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最后,才覺得最大可能性是野田駿一。

    凌語芊一聽他這話,先是條件反射地怔了怔,緊接著,不答反問,“季淑芬去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