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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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順著蘇玉的力道撐起了身體,卻是一并將外衫與鞋子褪了下去,在蘇玉詫異的目光下,秦硯掀了被子,將自己與蘇玉一股腦兒地包裹了進去,還不忘伸出手來將蘇玉那邊的被角掖了掖。 “你這是做什么?”蘇玉被裹地嚴嚴實實,用尖尖的下巴將被子向下蹭了蹭,眨巴著一雙眼睛看著秦硯道。 “老老實實睡覺。”秦硯眸中漾著溫柔笑意,看著蘇玉道。 “你今日不用早朝?” “今日休沐。”秦硯將懷中蘇玉攬得更緊了些,“更何況今日還是乞巧節(jié)。” 蘇玉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要睡覺回書房去睡。” “回書房那便不是睡覺了。”秦硯壓低了聲音道,“那就叫做獨守空床了。” 這人說話時神色十分坦然,仿佛如此沒臉沒皮的話不是出自他口中一般。蘇玉被噎了噎,便聽到秦硯清潤的聲音繼續(xù)在耳邊道:“走了么?” 如此沒頭沒腦的一句,蘇玉卻懂了,扭過頭去輕哼了一聲道:“沒走。” 秦硯目露詫異之色:“還有多少天?” “也就十來天。”蘇玉嘴角掛了一絲狡黠笑意,回答道。 秦硯卻在這時從錦被下一把攥住了蘇玉的手,輕柔的撫觸從她的指尖劃著曖昧的弧度摩挲過掌心一直來到腕間,激起驚濤駭浪般的戰(zhàn)栗。蘇玉一怔,正要開口阻止,那人的動作卻在腕間定住,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診起脈來。 “十來天吶。”秦硯清俊的眉眼間笑意蕩漾開來,眸中滿是意味深長。 蘇玉被他噎了噎:“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當然清楚。” “往日里每月都是四天,這個月卻突然多出來了十來天,我總歸要親自診一診脈才能放下心來。”秦硯側了側身將蘇玉重新攬在懷中,再開口時聲音已然低沉了下來,帶了一絲沙啞之意,“這樣,我也可以……” 后面的話徹底消散與耳鬢的廝磨間,蘇玉只覺得渾身的氣血上涌,幾乎都一股腦沖了上來。 秦硯拉遠了一些與蘇玉之間的距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的耳垂,開口問道:“這回還有多少天,嗯?” 蘇玉咬了咬唇,嘴硬道:“一年。” 秦硯俯起來一口含住了蘇玉紅潤的耳垂,分明是溫柔輕緩地輾轉吮吸,卻激起了一層酥酥麻麻的觸感。 蘇玉情不自禁地向被中縮了縮,口中慌忙道:“走了!已經(jīng)走了!” 秦硯帶著nongnong鼻音的一聲“嗯”劃過了耳畔,嘴上的動作卻未停。 蘇玉的臉頰如燃了兩個小火團一般,就連貼身的里衣也被汗洇濕了一些,渾身猶如火燒一般,雖然明知熾熱因何而起,卻還是忍不住將被子踢開了一些,盈盈不堪一握的柔軟腰身從被下露出,還未得到分毫的涼爽,就被秦硯拽了被角,重新將錦被蓋在了她的腰上。 秦硯以手臂撐著抬起上半身來,氣息亦有些急促道:“莫要亂蹬被子,小心腰受了涼。” 蘇玉的眼角泛起潮紅,咬了咬唇道:“方才你還說要老實一些,如今知道這癸水走了,便如餓狼一般了。” “我已然十分老實了。”秦硯壓低了聲音道,“只是這么些日子都沒有與你一起,克制不住也是在所難免。你若是晚上讓我睡這里,我也不用每日清晨竄到這里來偷偷看你。” 蘇玉側過頭來,清澈的眸光直直印入秦硯幽深眼眸,秦硯的眼瞳很黑,宛如無底深潭水一般,蘇玉卻能從他的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清晰而專注。 即便如此,方才便被秦硯戲耍了一番,蘇玉哪里有那么好說話:“不管走沒走,今晚你也給我去睡書房。” “今日是七夕節(jié)。”秦硯不滿地嘀咕道,“天上的那兩位都相會了,我卻不能與自己的夫人同床。” “天上那兩位也沒同房。”蘇玉捂著自己敞亂的衣襟蹭地坐起身來,伸手推了推秦硯,“既然是七夕,今日我們也該張羅著把你的書搬出去曬一曬了。快些起床,你的書那么多,今日還不知要曬到何時呢!” 秦硯將蘇玉牢牢桎梏于自己的雙臂間,手護著她的后腦勺將她猛地壓回到床榻上,素來舒朗淡然的眸光愈發(fā)的深邃撩人,只需一眼輕瞥,便仿佛跟隨著他墜入了無底的深淵一般,即便不想放任,也忍不住沉淪于其中。 “那我便先將這張床占住再說。”耳邊傳來秦硯低沉的聲音道,沙啞到磨得人心都跟著發(fā)慌,“這輩子都牢牢占住再說。” 蘇玉只覺得呼吸起伏之間盡是他的氣息,這人平日里的清冷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足以融化一切的灼熱,就連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味,在此時此刻也化成了一縷繞指柔情,壓抑著的渴望在這一刻噴涌而出,伴隨著急促的呼吸聲。 修長手指間的輕觸攪了一池春水,就連背上的汗水也纏綿了起來。 “唔……”蘇玉一聲輕哼,光潔如玉的手臂在溫柔的起伏間抬起,宛如落水之人在淹沒之前努力抓尋一根浮木。 秦硯騰出一只手來將她捉住,與她十指緊緊相扣。 蘇玉眸中瀲滟迷蒙,只在秦硯停息的這一剎那恢復了一絲清明:“書……曬書……” 聲音低回婉轉,在秦硯心上輕輕一撓。 “哪里有什么書?”秦硯呼吸急促道,十指相扣的動作更緊,就連床榻都驀地顫了顫,“只有我……” 室內藥香肆意,旖旎在這一刻綻放。 第四十九章 當秦硯一陣疾步追上蘇世清時,蘇世清正負著手走在幽靜冗長的宮道上,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蘇世清并沒有回過頭來,只是將步速放慢了一些,好讓來人追上。 “蘇將軍。”秦硯追到與蘇世清并排的位置,雖然氣息極力控制地很均勻,面上卻因為方才那陣疾步微微泛起了紅暈。 “秦大人?”蘇世清側過頭來,眉峰一挑,“怎么臉紅成了這幅模樣,可是正午太陽太大熱著了?” “原來已經(jīng)到了午時了。”秦硯抬頭一掃頭頂明媚艷陽,“下朝時還沒這么熱,時間過得真快。” “是啊。”蘇世清一面繼續(xù)走,一面口中抱怨道,“秦大人年紀輕輕的腳力怎么還不如我一個老頭子快?你若是走不快老臣便先走了,人這一老就容易犯困,我還得趕著用完午膳之后小憩一會,要不到了下午便沒什么精神了。” 秦硯苦笑著加快了自己的步伐,面容誠摯道:“蘇將軍老當益壯。” “你們文臣便是這樣,說出來的話怎么都好聽,真的還是假的倒是讓人摸不準了。” 秦硯表情一肅:“我對蘇老將軍保證的話句句發(fā)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