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蝕骨沉淪、雙子星愛、妖女(重生)、[娛樂圈]閔其其想上位、中也和中也、[仙三重飛]彼岸殤、谷來寶的種田生活、獨(dú)寵盛夏:撒旦總裁請輕點(diǎn)、農(nóng)門丑妻、以婚為名 (婚戀 高干 高h(yuǎn))
原本已經(jīng)在不安扭動的小皇帝似是被他母后的怒氣所嚇到,清澈見底的小圓眼眨巴了一下,隨即“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秦硯見太后因?yàn)閼嵟]有安慰小皇帝的心思,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從太后的懷中接過小皇帝,動作嫻熟地輕拍著他不斷掙扎的小身板低聲溫柔哄道,“好了,乖,不哭了。” 蘇世清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沉默著沒有說話,似是早就習(xí)以為常。 “殿下不必如此急躁?!鼻爻幰幻孑p輕為小皇帝擦拭著柔嫩小臉上掛著的淚珠,一面對著太后道,“就像我們方才說的不能派出援兵一樣,只要我們不動,睢陽王便會被我們限制住不能動。即便他真的決定趁亂進(jìn)軍凌安,我們一有各縣郡處的關(guān)卡,二有蕭山軍與御林軍,又有何好擔(dān)憂的?” “哀家是不喜被人逼得陷入被動?!?/br> “臣明白。”秦硯輕輕撫了撫懷中小皇帝的小巧玲瓏的耳朵,這個動作他以前常常對小皇帝做,摸完了他便會笑,百試不爽。 果然,小皇帝在秦硯的撫慰下漸漸地安靜了下來,最終哽咽著打了個嗝,哼哼唧唧了兩聲,一面咧著嘴一面嘬著手指吃了起來。 秦硯將小皇帝恭敬地遞給了太后:“其實(shí)這么說來睢陽王又未嘗不是因?yàn)槲覀兪欠癯霰萑肓吮粍??在這場戰(zhàn)役里早已沒有搶占先機(jī)的說法,只能穩(wěn)步取勝?!?/br> 太后輕輕擦了擦小皇帝還有些濕潤的眼角,卻并沒有將他接過來,反而沖著議事廳的大門喚了一聲:“來人?!?/br> 大門被無聲地推開,走進(jìn)來一個穿著宮裝的侍女。 “皇上餓了,將他抱下去讓乳娘去喂罷,切忌不要再喂多了?!?/br> “是?!蹦鞘膛畱?yīng)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從秦硯懷中將小皇帝接了過去,抱著他關(guān)門出去。 蘇世清自那宮女進(jìn)來目光便帶著探究之色地盯著她瞧,直到那宮女出了門,太后才問道:“蘇將軍神情如此,可是有什么事情?” 蘇世清收回了看著那扇門的視線,撫了撫胡子道:“臣看方才這宮女與前幾日的宮女并非一人,想到前一陣子阿玉進(jìn)宮后,回來對臣說太后宮中有內(nèi)應(yīng),臣猜那細(xì)作應(yīng)該是睢陽王的人罷?現(xiàn)在她在何處?” “自那日睢陽王有所動作開始,哀家便將那宮女處置掉了,本就看著她非常礙眼,自然是要早些處之而后快。”太后如水般的眸子終于出現(xiàn)了些許波動,“沒想到蘇二小姐竟然看出了此事。” 蘇世清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而秦硯在一旁嘴角勾起了一抹溫柔笑意,卻沒有說話。 “好了?!碧笳苏砩系娜A服,又坐回到了議事堂堂首的位置上,“那便聽二位的話,我們先按兵不動穩(wěn)中求進(jìn),二位還有什么要補(bǔ)充的么?” “沒有了。”秦硯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蘇世清,回答道。 “那哀家便不多留你們二位了,雖然知道蘇將軍與秦大人都不是外人,但哀家還是要多說一句,今日商議之事不可外傳?!?/br> “是?!碧K世清與秦硯各自向太后行了一禮。 秦硯先整了衣擺站起來,對著蘇世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蘇世清點(diǎn)了點(diǎn)頭,先秦硯一步走出了議事廳。 蘇世清走后,秦硯故作出門的動作卻在此時(shí)一頓,轉(zhuǎn)回身來看向太后。 “怎么了?”太后詫異道,“不是說沒什么要說的了么?” “有話,但是不能當(dāng)著蘇老將軍的面講。”秦硯無奈一笑。 “那快說罷,你對著我何時(shí)也變得如此吞吞吐吐了?” 秦硯站在原地沒有動,搖了搖頭不贊同道:“在你沒有上位之前,他早已經(jīng)歷過大大小小的數(shù)十場戰(zhàn)役,少將軍的名號也不是別人白叫的。你既然真的在意他,便應(yīng)該放開手來讓他自己一搏。關(guān)心則亂的道理相信你比我懂得多,誠如你所說,蘇老將軍不是外人,但是他太過精明,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讓他察覺的好。” 雖然秦硯沒有指名話中的“他”是誰,可太后卻懂了。 神色微微一怔,太后合了合眼道:“你說的有理,我是有些關(guān)心則亂了?!?/br> 秦硯溫潤一笑:“那我便去追蘇老將軍了,我與他還有話要說?!?/br> “快去罷?!碧髶]了揮手道,“要巴結(jié)老丈人還是該下狠功夫的?!?/br> 秦硯訝然地眨了眨眼,最終卻只一笑沒有多說什么,步履沉穩(wěn)的走出了議事堂。 番外一 昔年七夕 盛夏的天總是亮得十分早,才正值卯時(shí)初,初陽的微光便透過檀木鏤空雕花的窗牖鋪灑進(jìn)來,照得床榻之上一片暖融。 秦硯的睫毛顫了顫,還未睜眼,翻了個身手便不由自主地向旁邊撈去,不同于往日的溫香暖玉入懷,那雙手撲了個空不說,整個人還險(xiǎn)些從狹窄的床榻上翻下去。 清晨的睡意朦朧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驚得頓時(shí)消散于無,秦硯猛地睜開眼,這才憶起自己此刻身在何處。 清俊的面容泛起一絲苦笑,秦硯也沒有喚白青,翻身從床榻上一躍而起,匆匆披了一件外衣便向外走去。 七月天總是亮得早一些,就連此時(shí)的空氣也染著一絲夜間的露氣,聞起來濕潤清新。秦硯穿過冗長的回廊,腳下毫不停歇地直直奔去秦府的內(nèi)院,抬起手來方觸到琢玉軒的大門,便聽到從旁傳來一聲清脆的低笑聲。 冬兒睡眼朦朧,手中捧著一個冒著熱氣兒的木盆子,此刻正站在一旁抿著嘴笑看著自己。 秦硯維持著推門的動作不變,嘴唇微動,以唇語無聲問道:“醒了么?” “還沒?!倍瑑簱u了搖頭,同樣無聲地答了回去。 秦硯滿意一笑,這才動作小心地推了門走了進(jìn)去。 甫一入屋,便有一襲淡淡香氣撲面而來,味道馥郁清新,正是自己為蘇玉專門配制的安神香。秦硯放輕了腳步走到里間的床榻邊,嘴角帶著笑意掀起了帷幔,蘇玉果然如冬兒所說的那般還在睡著。 雖然是盛夏,蘇玉的身上卻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裹著一層錦被,纖長濃密的睫毛在她清麗的面容上投下一片小扇般的陰影,臉頰還帶著因?yàn)槭焖浩鸬募t潤,呼吸輕柔的一起一伏間,如一尾小小的羽毛,一下一下?lián)显谇爻幍男念^,讓人發(fā)癢。 漆黑的眼眸中溫柔繾綣滿的快要溢出來,秦硯忍不住以手撐著床榻俯起來,用唇輕輕觸了觸蘇玉柔軟的唇角。 原本應(yīng)該睡得深沉的蘇玉卻在這時(shí)毫無預(yù)兆地睜開了眼,與秦硯的視線直直對視著,眸光清澈明朗,絲毫沒有剛剛從沉睡中清醒之人該有的睡意。 秦硯卻沒有被抓包之人該有的窘迫與尷尬,眉眼微微彎起,俯起來加深了這個吻。 咬噬輾轉(zhuǎn)間,身~下蘇玉的呼吸聲急促了一些,卻沒有推拒,反而從薄被中伸出手來從后方攀住了他的背脊,任由著秦硯身上清爽好聞的男子氣息鋪天蓋地地將她溫柔圍攏住。 待到那人的帶著炙熱氣息的唇順著下顎將將向下滑至脖頸時(shí),蘇玉這才輕輕的“唔”了一聲,抵住秦硯的額將他推開了一些,面上的紅云更甚,眼眸一片水霧:“別,再這樣你今晚便繼續(xù)睡書房?!?/br> 秦硯抬起頭來,未束起的墨色長發(fā)順著肩頭滑下,與他灼熱的呼吸一同輕掃在蘇玉凌亂的里衣領(lǐng)口間,他卻不管不顧,反而理了理蘇玉被汗水黏在腮邊的碎發(fā),輕吻了一下蘇玉的額頭道:“我已經(jīng)連睡了五日書房了,每日清晨都要從榻上滾下來一次?!?/br> 雖然是陳述的話語,口吻中卻泛著一絲似有還無的委屈。 蘇玉卻沒有管他,伸手推了推秦硯的肩膀,打了個哈欠眼淚汪汪道:“那你便老實(sh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