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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一桶江山[重生]在線閱讀 - 第1節

第1節

    書香門第【歲夢】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書名:一桶江山[重生]

    作者:流年憶月

    文案:

    重活一世,晏殊樓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替母妃報仇,保護皇弟,爭奪皇位,還有……善待被他忽略多年的男妻。

    可為何重生后,這男妻總會在晴天白日,故意跑進他的房中,抱著他道:“王爺,外頭夜黑打雷,不如來我的被窩里躲躲罷。”

    “滾!你的手放哪兒?!”

    1v1,he,主受。

    輕松溫馨無虐,攻受互寵,宮斗 復仇 男妻 爽文

    ☆、第一章·心儀

    日落紅瓦,染上金妝,正是近午時刻,清風捎來困頓的睡意,飛鳥倚在黃瓦檐邊,慵懶地梳理羽毛,這時里屋一聲高揚,飛鳥頓時驚起,在蔚藍天際留下一道掠影。

    “初珩,你呢,可有鐘意之人?”天子鏗鏘的聲音一落,幾位大臣的目光就不約而同地落到了晏殊樓身上。

    晏殊樓嘴角泛開一絲諷笑,這話何其耳熟,復生前,便是這么一問,定了他的后半生。

    復生前他的答案令眾人皆驚,時至至今,他依舊要道出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答案,但不同的是——

    “回父皇,兒臣同杜侍郎家的二公子幼時相識,可惜因兒臣長居宮中,甚少能同其接觸。而今隨著年紀漸長,兒臣方發現自己多年來對其念念不忘,已在不知不覺中對他生了情愫。”

    這話便如一塊重石狠狠地砸入眾人之中,頃刻掀起了驚濤駭浪。被點名的杜侍郎不敢相信地將耳朵一摳再摳,逮著身旁的一位大臣,指著自己的鼻頭再三問道:“燕……燕王殿下,他所說的杜侍郎是指我么?”當然,沒人回過神來答復他。

    天子顯然也被晏殊樓的驚人之語怔住了,半晌后,捋著短須哈哈大笑,一手指向晏殊樓點了又點:“朕也曾聽聞杜家二子的美名,只是初珩,朕可不曾聽聞你同杜家有過來往啊?哈哈!”笑聲雖大,卻只字不提是否贊成兩人在一塊。

    晏殊樓腹誹一聲老狐貍,面上波瀾不驚,拱手彎腰,將“恭敬”二字捧在臉上:“父皇日理萬機,兒臣這點瑣事自是不敢驚擾父皇。”

    “恭喜圣上,燕王殿下如此有孝心!老臣聽聞杜侍郎家公子雖自幼體弱,但是才識不淺啊,燕王殿下好眼光。”一旁識得皇帝顏色的大臣立馬上前作揖,其余大臣也你一句我一句地恭維。

    “好了好了,”天子大手一揮,止住了大臣的馬屁,笑容漸而斂下,“初珩有心上人了,也是好事一樁,你母妃泉下有知,定會十分高興的。”

    “父皇言重了。”

    “嗯,那你們呢,”天子指向了在場的幾位皇子,“可有鐘意之人?”三言兩語,就把話題扯到了別人之上,在六皇子答話時,天子更是將所有的視線凝注在了他上,似是眼里完全沒有他人的存在。

    晏殊樓低垂著頭,看似安靜地聆聽,但一雙目中浪潮翻涌,攏在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陷入掌心,幾乎要將掌心扎出血來。

    今日書房的議會,在場只有幾位天子的親信同成年皇子,但饒是如此,幾位皇子也不敢放肆,老實地一一道來,而只有六皇子敢隨心所欲地暢所欲言。

    六皇子的答案一如復生前那般深得天子之心,不大的書房瞬間被天子的朗笑聲撐得滿滿當當,大臣們也隨著騰滿笑意,作態地跟著溜須拍馬,很快便將晏殊樓引起的軒然大波壓到了心底,全然掛在了六皇子身上。

    六皇子得寵,是當朝朝野人盡皆知的事實,更有人私下流傳,他很有可能將取代太子之位。晏殊樓咬緊牙關,忍住內心的嫉妒與憎惡,強迫自己不踏出一步,將自己的拳頭送到六皇子那虛偽的臉上。

    世人皆說六皇子愛民如子,為人和善,卻無人深知在那張親和的臉下,掛著怎樣虛偽的假笑。當初若非是他,自己便不會……

    “燕王殿下,燕王殿下……”

    長遠的回憶被一中年男音拉回了現實,晏殊樓赫然抬首,眼底的仇恨轉瞬被淡漠取代:“杜侍郎。”話音落時,方發覺不知不覺中,議會已散。

    “燕王殿下。”杜侍郎左右一顧,征得晏殊樓同意后,引他到了一處角落,局促地一拱手,目光游移,遲疑問道,“敢問您……方才所說的可是真的?”

    “什么?!”晏殊樓聲音一揚,將杜侍郎嚇了好大一跳,“咳……杜大人,您所指的,可是本王所說的鐘意令郎之事?”

    “嗯,不錯,”杜侍郎揚起了幾分愉悅之色,聲音輕快了不少,“您……所言非虛?”

    “當然,莫非本王還騙你不成!嗯,咳咳……”晏殊樓握拳抵唇,壓下自己的燥脾氣,擠著笑容道,“不然,本王可能得到什么好處?”

    “這……”杜侍郎斟酌著晏殊樓話中之意,誠然,憑自己在朝中式微的地位,晏殊樓接近自己,也并無好處,可他幺子自幼體弱多病,家門都甚少出,又怎會與燕王殿下相識。

    晏殊樓不耐同杜侍郎廢話,咬了咬牙,將聲音刻意壓低,顯出他的不悅:“杜侍郎,您尚有何疑問?”

    “不敢不敢,”杜侍郎連忙搖首,給晏殊樓深揖一禮,老實地回道,“燕王殿下鐘意犬子,也是犬子有幸。”

    “嗯,”晏殊樓揮了揮手,隨意地問了一句,“幾日不見,令郎可好?”

    “他……”杜侍郎方亮起的眼,又暗淡了下去,搖了搖首,臉上浮現無奈的神情,“多謝燕王殿下關心,他身體不大好,前幾日,他的毛病又犯了,接連咳了數日,還起了熱。”

    晏殊樓眉心深深陷了下去,他的毛病又犯了么?記得復生前,同自己一并被圈禁的寒日里,他一直在咳嗽,高熱不退,可即便正在病中,他卻還擁著自己調侃道:“天寒地凍,沒有暖被,只能委屈王爺你就著我這大火爐來暖身了。”

    當時自己還嫌棄他,將他推到了一旁,不愿讓他靠近,如今細細回想起來,那時的他,想必是想靠著自己汲取溫暖罷,可惜自己太不識風情,以致讓其病情惡化,差些丟了性命。

    這段時日,每當回想起過往之事,晏殊樓心頭便如同被根根細針狠狠刺入,看似毫發無傷,但在日積月累中,千瘡百孔。

    心口擰成了一個死結,任他如何地掙扎,都無法解開,那人的病就像是一個毒藥,深深地種在他的心底。晏殊樓臉上浮現了復雜之色,與同杜侍郎告別,便上了自己的馬車,往自己王府而去。

    馬車雖經過下人精心的布置,但快馬一奔,還是禁不住地左搖右晃,弄得車上的晏殊樓都昏昏欲睡。困意卷上心頭,復生前的故事便如夢般一幕幕地在眼前回放,最后凝在了天子的那一聲詢問他可有鐘意之人上。

    猶清晰記得,復生前的自己,心比天高,自命不凡,總以為這皇位終究都會落到寵妃之子的自己身上,以致大言不慚地回上一句:“兒臣心儀之人,乃是方大人的千金。”

    當時眾人震驚的模樣,他至今仍歷歷在目。方大人,方千昀,官拜中書令一職,位高權重,他提出心儀方大人的千金,其中意味何其深長。那時的他太過年輕氣盛,被傲氣蒙了眼,看不清宦海風波,摸不透勾心斗角,方會如此膽大在眾人面前道出驚人之語。

    當時天子對此并未置評,只點了點頭粗略說了聲“嗯”。

    但當六皇子溜須拍馬地說了幾聲,自己所鐘意的女子世間難尋,必得有父皇的大度,皇后的從容等等諸如此類拍馬屁的廢話時,一向不喜大臣曲意逢迎的天子便朗聲大笑,連連說了幾聲好,還當場下令將方大人之女許配給六皇子。

    到底是普通凡人,這好聽的話,誰人不愛聽。可這些逢場作戲的事情,晏殊樓自問自己吹噓不來,是以復生后只能強迫自己低調行事,謹言慎行。幸而今日他提出心儀之人乃是男子,引得天子大驚,不然,只怕又似復生前那般,令天子震怒,將方大人之女當場許配給六皇子了。

    過往之事幕幕而過,得獲重生后,他已然看透,他不過是父皇數十子女中的普通一人,用之則來,揮之則去,曾受圣寵的母親已然過世,自己背后只有外祖父的勢力相撐,比之嫡出的太子,以及得寵的六皇子,他不過是個螻蟻般的存在。

    而今重活一世,他定要篡改自己的命格,不再走前生自取滅亡的路子,還有,善待那個被他忽略多年的人……

    “停車!”

    “吁——”

    駿馬朝空劃過一聲嘶鳴,疾馳的馬車漸而慢下了速度,緩緩停下,晏殊樓掀簾跳出了馬車,揮手讓趕馬的晏新先一步回府,而他則踱著漫不經心的步子,往西北方向而去。

    他怎會忘了,復生前因方大人之女被嫁予六皇子,他心中不甘,跑去醉風樓買醉,因而意外結識了那個人,今日復生前的故事再度重演,他又焉能錯過與那人的相遇。

    嘴角微微勾起,素來不喜于色的晏殊樓劃開了一絲笑。

    晏新將眼睛一揉再揉,方才他莫不是看錯了罷,燕王殿下竟……竟然會笑?思及燕王殿下每次笑后所發生的慘事,晏新趕忙將頭縮回,一揚馬鞭策馬而去,以致當晏殊樓走了數十步,發覺自己有東西遺漏車上時,已尋不到馬車的蹤影了。

    “該死的,誰讓你走的,給本王回來——”

    聲音遠蕩,只聞回聲,不見馬車。

    晏殊樓氣結,狠一跺腳,帶著一臉的怒意怒氣沖沖地往醉風樓奔去。

    作者有話要說:  o( ̄ヘ ̄o* )[握拳!] 我說這篇文會有很多感情戲,乃們信么!

    本文主受,晏小受字“初珩(heng,第二聲)”。

    ☆、第二章·拼酒

    雕欄畫棟,酒旗輕揚,嗅著醉風樓中徐徐飄出的酒香,晏殊樓一陣恍然,昔日的自己便是被這酒香熏醉了心,方踏入樓內,同那人結下了不解之緣。

    晏殊樓高高仰首,隱約見到樓上的窗邊,露出了一張絕色之顏。杜侍郎幺子身體不好,甚少外出,但一旦出外,那是長街之上,各色鶯燕美人都暗淡了顏色,連見慣皇宮內各色絕代佳人的晏殊樓也得驚艷了眼。

    “哎喲,這不是五公子么!今兒個又來飲酒么,快快快,里邊請!”門口招客的小二長了一雙尖利的眼,看到人便壓彎了腰,嘿嘿諂笑著把人往里帶。

    晏殊樓揮手讓小二將自己引到樓上,再三囑咐,他要坐他的老位置。

    小二臉色一僵,掛不住笑了,端著小心,搓手嘿嘿輕問:“五公子,十分不巧,您的老位置上已有一位先來的公子落座,敢問您是要……”

    復生前小二也問了同樣的話語,當時晏殊樓正因議會之事憋了一肚子的火,火氣上來就一巴掌扇到了小二臉上,讓其將那占位的公子趕走,也即是因此,他意外結識了那個人。

    可復生后的他再不會如此莽撞沖動,晏殊樓讓小二退下了,徑自拾階而上,順著復生前的路,步步邁向那單手撐頷眺望遠方的白衣公子——杜明謙。

    “這位公子……”話一出口,晏殊樓就被自己的話酸得差些咬破了舌,強壓下腹中翻騰的不適,僵硬地笑道,“此處位置……啊……觀景正好,平日在下來醉風樓皆坐于此,奈何今日公子先來一步,占了我……心儀之位,可在下也不愿割愛,故冒昧請問,在下可否……那個與公子同桌?”

    對方徐徐轉過了身,當先撞入晏殊樓視線的是一雙深邃的眼,這雙眼好似盛了漫天星斗,閃爍著奇異的光輝,讓人一看進去,便出不來了。

    “公子……”羽睫一顫,眼中波光微蕩,杜明謙好似看著一個登徒浪子般的把晏殊樓上下打量了一遍,古怪地一笑,有禮地平手指向對面,“請坐罷。”

    晏殊樓還未坐定,便僵硬地開口道:“為表……那個歉意,我先自罰三杯。”說罷,喚小二上了一壇子酒,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一飲而盡。三杯下了肚,他的話也順暢了,一揩酒漬,揚聲贊道,“好酒!”

    “醉風樓的招牌酒,自然是好酒,”淡然地看晏殊樓喝完,杜明謙喚身側的小僮給自己倒了一杯,雙手捧高酒杯敬道,“公子如此盛情,我不回以一杯未免太過失禮,公子請。”

    “等等!”晏殊樓攔住了杜明謙的手,皺眉道,“你……你臉色如此蒼白,別喝酒了,喝茶!”

    “如何使得?”杜明謙放下了酒杯,微皺眉道,“既是公子敬酒,豈有不回之理。若是公子憐惜,醉風樓有味藥酒甚是不錯,我們便喝藥酒如何?”

    “也成,我請你!”

    杜明謙推卻不得,嘴角興味一挑,暗中給自己的小僮使了個眼色,無聲說了幾個字,小僮點點頭便下去拿酒了。

    很快,一排排的酒壇子平分兩份,擺了滿桌,晏殊樓抄起面前的一壇,爽快地扯開酒蓋,給自己斟了滿滿一大杯:“請!”

    杜明謙笑容不減,拿起酒杯,示意地舉了舉:“公子請。”云袖半攏,仰首之時,眼底笑意瞬間變得冰冷,但酒杯一放,笑容又恢復了溫度。

    一杯飲盡,看著酒中朦朧的倒影,晏殊樓無法抑制地回憶起了過往,當時他發怒要將坐在他位上的杜明謙趕走,但杜明謙始終不動,僵持之下,他瞧杜明謙身體不好,便生了惡心,言道要同杜明謙賭酒,若杜明謙輸了,便得同他磕頭道歉并滾出酒樓,若他輸了他便離開。

    然而,賭酒的結果他始料未及,杜明謙看似體弱,卻酒量驚人,十數壇下去面色不變,談吐正常,反倒是他醉得云里霧里,連自己如何回的王府,都不知曉。

    由此,他同杜明謙結下了梁子,每逢遇到他便沒個好臉色看,在被迫娶他為妻后,對其更是厭惡,于是,便這么帶著憎惡的心與他蹉跎了數年。直待死后才知,他方悟了他錯過了一個待他好的人——無論他輝煌還是落魄,杜明謙自始至終都站在他身邊,忠心不變,情意不減。

    “呵。”晏殊樓一聲冷笑,可惜,復生后的他得顧著杜明謙的身體,不能放肆地拼酒了,他放下了酒杯,嘆道,“我不喝了!省得你又得陪我喝。”

    杜明謙眼中霎那逝過明光,他淡定自若地舉起了酒杯,挑釁般地笑了笑:“那公子未免太過掃興。這方幾杯下肚便不喝了,莫非是公子喝不……”

    “誰說我喝不得了!”晏殊樓一惱,連忙倒了三杯一飲而盡,故意大幅度地揩去酒漬,洋洋自得地將空了的酒杯顯擺出來,“你瞧我還能喝!”

    杜明謙笑容彌深,其實他不過是想問對方是否喝不了藥酒,沒想到話未說完,對方的直脾氣便上來了,當真是……不過既然能喝,那最好不過,省得他花費氣力去灌醉人了。丹鳳雙眼一瞇,他壞笑道:“是我失禮了,既然如此,公子務必要多喝幾杯,公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