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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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阿嬌!”劉徹的臉色陡然陰沉,厲聲喝道,“這般猖狂成性,你當真就不顧念你的母親,不在意身邊之人的死活?還是篤定了朕不忍叫你難過?” “皇上鐵面無情、雷厲風行,竟也有不忍之心?”阿嬌只覺得心中暢快,那些積壓的凝集的不曾散盡的怨憤執念,似乎要盡數宣泄排散干凈一般,甚至,連原主最后一絲執念也隨之飄散了,索性不吐不快圖個痛快,“昨日巫蠱禍亂后宮,今朝謀命禍及子嗣,在皇上心中,還有什么是我陳阿嬌做不得的?眼下,我已退居長門,不問世事,難道皇上還不滿意?若真要叫我剪去這三千煩惱絲,潦倒落魄度余生,不如直言即可,何需這般惺惺作態,一日日地做戲?想來,這些時日,時時對著我這張臉,皇上心里也厭煩透了吧。” 起初,她只是奇怪,為何要她往來上林苑,不過是相顧無言對坐片刻罷了,卻樂此不疲,原來,不過是塊遮羞布罷了。非帝之無情,實乃廢后無德,好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自己身上。 “便是館陶公主府,狡兔死,走狗烹,原也沒什么緊要的。他日史書如鉤,也定是盛贊您的大義滅親,皇上又何必這般委屈自己?” 劉徹萬不敢相信阿嬌竟是這般認為的,自己的一番真心,竟被如此糟蹋:“你……你竟這般想的?朕在你心中,竟如此不堪入目?” “皇上希望我作何想?以為是您情不自禁,是待阿嬌的一片赤誠?”堂堂漢武帝,后宮三千佳麗如云,卻一生都在不停獵艷新人的漢武大帝,也會動情?阿嬌嗤之以鼻,輕蔑一笑,“阿嬌錯了一回,卻落得這般田地,哪還敢再錯認第二回?” “你……”劉徹頓時啞然,滿心的怒意,竟不自覺減弱了幾分,或許,是自己傷得她太深了,“胡思亂想些什么,朕在你跟前,何時演過戲?你我之間,又何需那些個東西?” “那皇上可否告訴阿嬌,果真只因楚服之事?”阿嬌仰著頭,眼神清澈而凜冽,如離弦之箭,帶著孤注一擲的瘋狂,一字一句,叫人退無可退,避無可避,“不為收回我的后位?不是為這尾大不掉的外戚?” ☆、第10章 憤怒之夜 屋內寂靜,針落可聞。 劉徹死死盯著阿嬌,眸中的冷厲如刃,恨不得將眼前之人凌遲一般的兇狠。帝王的威壓如泰山壓頂之勢,更是毫不掩飾地朝她壓去。 阿嬌臉色微微一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卻又硬生生地止住了,嘴唇翕動,艱難卻又字字清晰:“此話可真?” 明明在倒退,卻是步步緊逼。 自竇氏離世,自大權在握,劉徹再沒這般狼狽過。 “好!陳阿嬌,你好得很!”幾乎是磨著牙擠出幾聲笑,嘶啞干澀,就如那荒原上孤狼的嘶吼,叫人生畏,更叫人恐懼。 恨極,怒極,劉徹反而平靜下來,可這樣的平和,卻叫阿嬌從心底生出想要逃離的沖動,就像風雨前的寧靜,積壓著無數狂風怒浪,仿若下一瞬,就能將人吞噬:“事已至此,我已退居這長門,皇上若還有幾分昔日舊情,便還我一份清靜罷。” “舊情?”劉徹猛地上前一步,“清靜?”從高處俯視著她,突然大笑起來,“陳阿嬌,你莫忘了,這是朕的未央宮!”說罷,大手猛地扯過她的腰肢,臂彎一使力,緊緊束縛著她離了地,便大步往內室走去。 阿嬌愣了下,旋即反應過來,奮力掙扎起來:“你要作甚?劉徹,你放我下來!” 只是,女子氣力天生弱與男子,更不消說一個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嬌寵著長大的阿嬌,另一個卻是意氣風發自幼習武強身的年輕帝王,只緊了緊臂彎,便將阿嬌牢牢縛住,所有的掙扎便如孩童嬉戲一般,無甚效果。 穿過回廊,邁過花廳,碧紗櫥內,臥榻層層紗帳,劉徹徑直走到榻前,將阿嬌丟到榻上,手一揚,幔帳如水般墜下。下一瞬,薄唇如鷹隼般準確無誤地落到阿嬌的唇上,用力撬開她的唇齒,毫不憐惜地在她口中翻轉肆虐,感受到身下的人兒一僵,旋即更激烈地掙扎推搡起來,更是重重咬住了她的舌,雙臂緊緊箍住她的脖頸,不叫她有半分退縮的余地,唇舌間更是猛烈,沒有半分纏綿,有的,只是泄憤般的懲罰。 過了許久,方放開了她。 阿嬌奮力推開他,雙手緊緊攥著衣襟,滿臉驚慌之色,如驚弓之鳥般不住地后退,直到退無可退,蜷縮在床角,聲音更是顫抖得不成樣子:“你……你想做什么?” 劉徹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惶惶然如林中玉兔,目光閃爍,兀自掩飾著害怕與恐慌,卻不知這般欲蓋彌彰,叫他更覺有趣,一掃先前的狼狽,變得神清氣爽起來:“阿嬌姐素來聰慧,怎會猜不出朕的意思?” 這般開著玩笑的劉徹,阿嬌覺得驚悚極了:“你……我已廢黜,你怎能……”她只覺得舌頭打著顫兒,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后宮之中,皆是朕的女人。阿嬌姐莫非忘記了這長門尚在未央之中?”劉徹瞇著眼,笑得肆意又張狂,“說來,還得感激姑姑的一番美意,若不然,這長門,還真不是朕的。” “劉徹!我母親嘔心瀝血,盡心盡力輔佐與你,我陳阿嬌自認待你也夠好了,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的?乘人之危,強人所難,這就是你的氣度?你……”阿嬌心慌意亂,心里跟一團亂麻似的,哪還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什么。只是不停地用力地擦著嘴唇,連擦破了皮,擦出了血也不知道,只是來回反復地擦著。 劉徹只覺這一幕刺眼極了,他本沒打算再做些什么,可眼下,卻覺得心頭一股邪火怎么也下不去:陳阿嬌,你竟敢嫌棄朕!朕愿意寵幸你,是你的福分,你把朕當作什么了? 怒意沖天,雙眼更是通紅,來不及深思,也顧不得旁的,劉徹猛地將她從角落里拽出來,將她牢牢壓在身下,盯著那充血的嘴唇,重重地咬了下去,是朕的,你是朕的。粗礫的舌頭如同巡視領域的獸王,一寸一寸,毫不憐惜地占領著,雙手更是用力地撕扯起來。 只聽一陣絲帛乍裂聲,阿嬌便覺身上一涼,下一瞬,肩上更是鉆心的痛:“劉徹!快放開我!你要做什么?你怎敢如此?” 微微抬起頭,劉徹伸手抹了抹嘴唇,看著光潔的肩膀上那個鮮紅的印子,眼底閃著嗜血般的笑意:“為何不敢?朕寵幸朕的女人,誰敢說不是?”說罷,又低下頭,像是在挑選何處可口一般,斟酌著,忽的俯身往那心口上又是重重一記。 阿嬌只覺得身上一處處撕咬的痛,大手更是肆意地各處掠過,如此狼狽的自己,可他卻衣冠楚楚,連頭上的冠冕已是端正,想要推開,可哪怕用盡了所有的氣力,也撼動不了他半分:“劉徹,求你不要這樣,別這樣對我……” 低低地哀求,無措又脆弱,叫劉徹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眼里的暴戾散去了幾分。只見阿嬌發鬢松亂,眼角含淚,鬢發黏在臉上,嘴唇更是紅腫得不成模樣,視線往下,身上一朵朵血染的紅梅。美人橫陳,如罌粟般綻放的妖嬈,叫他如何能忍? 今日,真的逃不過了。 罵過,求過,卻仍伏在身上肆意。阿嬌偏過頭,緊緊咬著唇,將眼角溢出的淚逼了回去,她不許,也不會讓自己的軟弱給這個人看。 忽然,下巴一痛,劉徹生生地將阿嬌的臉扳過來:“看著朕!朕要你看著朕!” 阿嬌艱難地扯了下嘴角:“看你作甚?看著你,如何施暴,如何羞辱我?劉徹,你令我作嘔!” 既然苦求無果,又何必再求? “好!既然你這般說,那朕就叫你如愿,叫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殘暴!” 一陣靈魂撕裂般的劇痛從身下傳來,劉徹也不顧她如何痛呼,徑直橫沖直撞起來。沒有纏綿,沒有情動,只是宣泄,就像那決堤的怒浪,要將眼前的一切摧毀,湮滅。又像是張開嘴的野獸,要把身下的人兒撕咬成碎末,盡數吞入腹中一般。 阿嬌只覺整個人像是要被拆散了一般。痛,無比的痛,深入骨髓的痛,無論如何忍耐也止不住淚的痛。 那一夜,阿嬌不知道昏了幾次,痛得昏過去,又痛得醒過來。 反反復復間,她只看到了一雙通紅的,充斥著狂怒壓抑的眼睛,孤狼一般殘忍。 ☆、第11章 封長門宮 那一宿,屋里的燈亮到天明,青衣在殿外守了一夜。 天微微亮時,方見劉徹緩步踏出殿外,迎風立在檐下,沉默許久,終是一聲長嘆,離開了長門宮。 青衣維持著見禮參拜的姿勢,待腳步盡了,急急地往殿內奔去。 一進內室,便有馥郁至極的麝香味撲鼻,充斥著整座屋舍,愈往里,愈濃烈,到最后,已然占據了她所有的心神。青衣幾乎是打著哆嗦挑起的珠簾,繞過的屏風。 入目狼藉,撕碎的絲帛錦袍自屏風腳下,一路到床榻之間,散得遍地都是。紗帳靜靜地垂到踏板上,隔斷了青衣的視線。帳外肆虐凌亂,帳內平靜如往昔,這種極致的差異,更叫人擔憂不安。她幾乎是顫抖著雙手,撩起了紗簾。 “娘娘……” 阿嬌緊閉著眼,眉頭深鎖,偶有一絲呻/吟從腫脹不堪的嘴角溢出,呼吸卻輕微得幾不可聞,似乎一用力,就會抽痛整個人。裸/露在外的肌膚,滿是青紫,猙獰斑駁,無不在告訴旁人,主人曾經歷了怎樣的狂風暴雨。 她的娘娘何曾遭過這份罪? 皇上怎能,怎忍如此苛待娘娘呢? 青衣死死捂著嘴,生怕自己一松手,就會忍不住痛哭出聲。若是不小心吵醒了娘娘,再看到自己這幅模樣,怕也會跟著難受的。 強自鎮定地打好帳子,將榻上,地上的衣物收拾妥當,青衣長長吁了口氣,拍了幾下臉,讓自己的臉色看著不那么蒼白,這才離了屋子。 剛走下臺階,候在院子里的宮人上前問:“青衣姐,娘娘可好?銀耳燕窩羹還在爐子上溫著,娘娘可是要用了?” “去忙自己的事吧,娘娘這里,由我照看著。”青衣淡淡地答道,三言兩語將所有人都打發去了別處,待人影散去,整個人就垮了下來,臉上的平靜早已不復,滿眼滿心的苦澀。眼下,娘娘這般模樣,她怎敢讓別人進去伺候?以娘娘的驕傲,又怎會愿意將這般狼狽落魄的模樣叫旁人瞧了去?莫說娘娘,便是她,也是極不愿的。 青衣嘆著氣,在心里將皇上埋怨了一通,只得獨自去了廚房燒水,端著溫水拿了軟巾,又重新回了內室。 小心地將衾被挪開,青衣深吸了口涼氣,險些連手里的軟巾都握不住了。原本雪白光潔的肌膚上,青青紫紫,間雜著撕咬過的痕跡,遍布全身,更無一處不是傷痕累累。 眼淚忍不住又落了下來,想要平復,可再如何努力,也止不住如線的淚珠墜下。青衣緊緊攥著軟巾,顫抖著伸出手,剛碰到身子,就聽到阿嬌低低的痛呼,更是嚇得她不敢動手。過了許久,才小心地清洗起來。每觸及一處傷痕,便能感覺到阿嬌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她的手也跟著哆嗦,不由凝神屏息,生怕重了,弄疼了,叫阿嬌再遭一回罪。 雖并不安穩,但阿嬌卻睡得極沉,抑或是心底并不愿醒來,這一覺,竟到了次日黃昏。若非她神情尚平靜,呼吸亦是平穩,青衣就要忍不住去請御醫過來。 醒時,阿嬌便知有人替她清理過,再看到跪坐在榻旁,眼圈紅腫的青衣,哪還不知是誰?她本想有個寬慰的笑容,嘴角剛一抽動,卻拉扯到了傷口,結好的痂又裂開了,只得止了動作:“青衣,辛苦你了。”嗓子口更是干澀得厲害,連聲音也嘶啞得如輕刀刮竹,澀得厲害。 “娘娘,我不苦,可您真的是受苦了。”青衣拼命地搖頭否認,眼淚再忍不住掉了下來,看到她嘴角又逸出血來,連忙掏出手絹兒去擦,“皇上……怎能這樣對您?” “他是皇上,有什么做不得的?”望著頭頂天青色的紗帳,阿嬌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浮動,平靜得仿佛再也起不了一絲漣漪,“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 是她想得太簡單,竟相信他會顧念竇氏,顧念館陶公主,顧念她陳阿嬌。卻忘記了那是高高在上的天下之主,帝王一怒浮尸千里,踩著一路血腥前行的漢武帝,能下令去母立子的漢武帝,那該是如何的心硬如鐵,又怎會有什么心軟柔情? 可笑的是,她卻想當然地以為,劉徹不會動她,她會安然無恙地活在長門,她會以翁主之禮隨葬太皇太后的陵寢,她雖無皇后之名,卻盡享富貴、榮華一世…… 從上林苑,到昭陽殿,她仗著阿嬌的身份,隨性妄為,縱使口稱皇上俯身見禮,可她的心里,又何曾有過畏懼? 落到今時今日的田地,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阿嬌低低地笑了起來,絲毫不顧及再次牽扯的傷口生生的痛,再痛又如何?她也該好好感激這一場痛,若非如此,她怎能如此清醒? 在這重重宮闈里,哪有什么清靜之地? 椒房殿也好,長門宮也罷,不過是換了個美麗的殼子,內里還是那個叫人瘋狂癡癲的牢籠。若不能離了這吃人的宮宇,便只能時時算計,步步驚心。 艱難地抬起手,衣袖從高處往低處松落,露出猙獰的印痕,阿嬌仔細地端詳了許久,像是要透過這層層的傷,對上那雙暴戾的眸子:“把長門封了罷。” “可是……若是皇上知道了,會不會……”青衣一臉遲疑后怕,還想再勸幾句,莫要再惹怒皇上了,跟皇上硬犟著,最終吃苦遭罪的終究還是自己。可她的話還沒說完,阿嬌已閉上了眼,擺明了便是不想再聽,青衣擰著眉頭嘆了口氣:娘娘什么都好,就是這性子…… 待青衣離開,阿嬌緩緩又睜開了眼,再不掩飾眼底的冷漠諷刺:她若什么也不做,還怎么讓他安心?怎么叫他相信,還是原來那個驕傲妄為的陳阿嬌? 望著長門宮的大門緩緩合上,將外面萋萋的芳草,紛紛的蝶戀,盡數擋在門外。青衣心里的憂慮絲毫不曾減少,反而愈演愈烈,然主子的意思,她如何能違拗?罷了,罷了,只要娘娘高興就好。 可惜,這一回,青衣并沒有如愿。 入夜,阿嬌便燒了起來,整個人跟滾炭似的,燙得嚇人,青衣一見,想也不想就往外頭沖。 “青衣!”阿嬌哪還不清楚她要去哪里,連忙出聲喝住了。青衣急著直掉淚:“娘娘,您的身子要緊,還是讓我去請了御醫來吧。要是……要有個什么差池,叫我怎么跟公主交代哪。” “不妨事,我心里有數,不必去了。你替我去取些酒水來,擦一擦身子,發出汗就好了。”這燒怎么來的,她哪里會不清楚?雖然昨日青衣替她清洗過,但畢竟晚了些。可這般緣由,叫她怎么見御醫? 這一鬧,宮里宮外,還能瞞得過誰? 眼下,她實在沒有精力去應對衛子夫的冷嘲熱諷,劉徹的喜怒無常,更不想叫劉嫖也跟著擔心難過。 ☆、第12章 閉門羹 這場病,阿嬌足足躺了七八日。 主仆倆隱瞞得極好,一應的照顧料理皆是青衣悄悄處置妥當的,就連長門宮中,大多也道是阿嬌心里存了事不愿出門而已。 待劉徹得知此事時,已過去四五日。 “什么?隱匿病情不報?”劉徹猛然一驚,忍不住從御座走下,幾步走到跪伏在殿中奏報的內侍跟前,“此事當真無誤?” “這幾日,娘娘終日閉門不出,一應服侍卻只經青衣姐之手,小人有意跟先前也在娘娘跟前伺候的侍女打聽過,往常,娘娘雖亦信任青衣姐,但大多雜事瑣事,皆假他人之手,從未如此反常過。娘娘每日都會點一盤瓜子菜,而青衣姐更是多番取用湯酒,,有幾次更悄悄摘了金簪草煎煮,這在小的家鄉亦是退熱的土方。” 雖未直說確定無誤,可話里話外的篤定,任誰也聽得分明。 如此周全而謹慎的說法,便是劉徹也無法否認,阿嬌怕是真的身體抱恙。只是,阿嬌素來在意自個兒身子,以往莫說是當真病了,便是哪兒略有些不舒坦,也會把御醫院折騰一番。 可如今,怎就諱疾忌醫起來? 其間究竟又有什么不可道與外人知的忌諱? 那夜過后,第二日,便聽得阿嬌命令封長門的消息,劉徹并不覺得意外,以阿嬌之心性,怎能沒個潑辣激烈的回應?可如今想來,怕也存著幾分避人耳目的心思也說不得。 只是,她想躲避的,究竟是他?還是有旁的隱情? 苦思良久而不得,劉徹沉吟著,便吩咐郭舍人去請御醫,提步往長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