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劃江而治,樂觀的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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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漢中傳來消息,說是清軍早已經(jīng)占領(lǐng)陜西,大順軍漢中守將賀珍率領(lǐng)羅岱、黨孟安、郭登先以漢中之地投降清朝,被蠻清英親王阿濟格札授漢中總兵之職。 原來蠻清占領(lǐng)北京城,鳩占鵲巢,居然將蠻清朝廷從關(guān)外遷移到大明首都北京,先是分兵攻打山東,北直隸,接著攻打河南、山西,往日威風八面的大順軍居然毫無招架之功,竟然一路潰敗,半年不到的時間內(nèi)將丟失華北之地,退回陜西固守。 在崇禎十七年年末,為了徹底消滅大順軍殘部,蠻清攝政王多爾袞以英親王阿濟格率領(lǐng)吳三桂、尚可喜兵出大同,經(jīng)過蒙古草原,逼近閃避的榆林與保安(也就是現(xiàn)在的延安),另一路則由蠻清豫親王多鐸率領(lǐng)孔有德、耿仲明等部,從河南懷慶攻擊潼關(guān)。 大順軍權(quán)將軍劉宗敏作戰(zhàn)不利退回潼關(guān),李自成被迫率領(lǐng)大順軍主力出戰(zhàn),但多鐸攜帶三十門紅衣大炮攻城,雙方大戰(zhàn)十三天,潼關(guān)失守,清軍逼近西安城。 李自成見勢不妙,不顧在陜北的高一功、李錦部的安全,倉皇率部退出西安城,經(jīng)藍田、商州,走武關(guān),退入襄陽,宣言將欲水陸并進,直取取南京。 李自成逃走之后,蠻清攝政王多爾袞令阿濟格率部追擊李自成,而令多鐸率領(lǐng)主力沿著京杭大運河順流而下,攻打南京。 而看到大順軍敗亡,據(jù)守漢中的大順軍將領(lǐng)賀珍率部在三個月投降蠻清,而忠義軍與漢中還隔著土暴子,一個商人販賣茶葉,在漢中探得這個消息之后,回到順慶府向眾人說起該消息,地方官員不敢相信,居然以散播謠言為名將其抓起來。 穿越的楊軒當然知道這個消息真實性,一面感慨古代消息閉塞,流言蜚語盛行,如此像蠻清攻占陜西消息在數(shù)月之后才傳到自己耳朵里面,另一方面一個勁琢磨如何快速傳播消息,保證信息的暢通。(這不算夸張,金聲桓駐防江西,為蠻清江西提督,隆武帝在江西戰(zhàn)死半年居然不知道消息,永歷帝朱由榔在廣東登基半年多居然不知道其確鑿消息)。 想了想,楊軒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令人請來御史、忠義軍監(jiān)軍錢邦芑、順慶府同知范文光、趙司炫等,通報消息。 聽到蠻清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內(nèi)竟然占領(lǐng)華北之地,大順軍首領(lǐng)李自成倉皇潰逃湖廣行省,漢中守將賀珍率部投降蠻清之后,眾人表情迥異。 錢邦芑、范文光、趙司炫等人顯得頗為興奮,三人紛紛向北,淚流滿面,以遙祭崇禎帝。 坐在上首,楊軒感到不可思議,搖頭道:“先帝為jian賊所逼,吊死于老槐樹下,現(xiàn)在李自成如同歷史上黃巢等jian賊一樣惶惶不可同日,如此雖然可喜可賀。 但前拒虎,后迎狼,現(xiàn)在大順軍、李自成已經(jīng)不足道哉,現(xiàn)在我們面臨的敵人將比流寇李自成、張獻忠更加jian險一百倍的蠻清啊。” 錢邦芑顯得不以為然,搖頭道:“子修,可以無憂亦。雖然馬士英擅權(quán),雖然江北四鎮(zhèn)飛揚跋扈,但老夫不相信當今之朝廷還不如當年東晉、南宋。 東晉、南宋尚且可以據(jù)守長江以南達百余年,蠻清雖然殘暴,我大明難道不能堅守江南之地?” 楊軒呵呵笑了笑,搖頭道:“錢先生此言大謬亦,以在下看來,當今不要說比不上南宋初年,就是南宋末年亦不如亦。 不論南宋初年還是南宋末年,都不如亦。 這幾年天災(zāi)不斷,民不聊生,無論是南宋初年還是南宋末年,地方?jīng)]有什么大的災(zāi)禍。 在南宋初年南宋末年,我漢人內(nèi)部沒有亂,而當今天下,在朝中東林黨與其他派別,或者說閹黨吧勢不兩立,大家爭權(quán)奪利,比起宋高宗朝廷差遠亦。 再加上,有李自成、張獻忠之亂,朝廷諸公一心想借虜剿寇,大家一個個自恃長江天險,不知道敗亡已經(jīng)不遠亦。” 錢邦芑大怒,站起來怒視楊軒道:“楊軒楊子修,大明朝廷沒有虧待你,你是蜀王府儀賓,蜀王郡主竟然甘心為你小妾,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居然說得出口,你,你,你真的是喪心病狂。” 楊軒搖了搖頭,嘆息道:“錢大人,在下只是與三位大人一道瀝青時勢,商議對敵良策而已。 錢大人為朝廷御史,更是我忠義軍監(jiān)軍,我們大家可不是尋常書生,更不是武夫,我們應(yīng)該未雨綢繆,早做準備。” 錢邦芑還是怒氣沖沖的,瞪著楊軒道:“你的未雨綢繆,是不是想象孔有德、尚可喜等無恥小人一般,賣國求榮,連自己的祖宗也不要了。” 楊軒哈哈大笑,搖頭道:“錢監(jiān)軍將我楊某人看著什么人了,簡直是雞狗不如的東西。 錢先生,這一個多月相處,我楊某人是什么樣的人,忠義軍是一支什么樣的軍隊,難道各位大人都熟視無睹嗎?” 范文光戶部出身,不像御史出身的錢邦芑那樣,將對方拉著重新落座,然后拱手道:“楊大人,你不要見怪,錢大人就是這個脾氣,你說,你有什么想法?” 楊軒尷尬的笑了笑,搖頭道:“三位大人,如果過去李自成、張獻忠是肘腋之患,那么現(xiàn)在李自成、張獻忠已經(jīng)不足為道。 正如剛才本官所言,如今局勢比起南宋初年猶有不及,在南宋初年,岳武穆、韓世忠、吳階諸位中興名將浴血苦戰(zhàn),終于擋住金人進攻。 朝廷諸公那位可以做岳武穆、那位可以做韓世忠千古留名在下不知道,但本官定以岳武穆、吳武安(吳階字晉,武安是死后謚號)自勉,率領(lǐng)蜀人守住西川之地,不叫后金進入我四川半步。” 三人轉(zhuǎn)憂為喜,錢邦芑拱手道:“大人,我等當然當以前朝忠烈之士自勉,大人愿意做岳武穆、吳武安,我等怎么會反對,我等必然鼎力支持啊。” 范文光也拱手稱贊道:“大人,老夫也是川人,吳階吳武安抗金偉業(yè),我等蜀人當然知道。雖然史書說中興四將為岳飛岳武穆、韓世忠、張俊、劉光世等人,但我蜀人當知道吳階戰(zhàn)功雖然不及岳武穆,但比起韓世忠不遑多讓,更不論張俊、劉光世諸人亦。 大人想做吳武安,我等深知亦,我等當竭盡全能,定然不讓后金進入四川半步。” 趙司炫眼睛眨了眨,笑道:“下官雖非蜀人,但在四川為官多年,對吳武安也頗為敬仰。但大人要做岳武穆、吳武安,必然要有穩(wěn)固后方啊,必然要從地方募兵,必然要從地方征收糧食啊。 現(xiàn)在張獻忠流寇四川,禍亂百姓,大人當與朝廷各路大軍共同驅(qū)逐流寇,然后再奏明天子,率領(lǐng)大軍收復(fù)漢中,如此成就吳武安之事業(yè)啊。” 楊軒點了點頭,笑道:“三位大人所說都是正途,但事急從權(quán),如何將驅(qū)逐流寇,如何將后金擋在四川之外,我等將來從長再議吧。” 三人對視一眼,面露不快,這個楊軒雖然看起來年輕氣盛,但明顯心中早有主意,在意見不合的時候常常如此,大家也拿他沒有辦法。 大家說什么的都有,有人不以為然,蠻清雖然殘暴,但自古以來多次出現(xiàn)南北分治,大家還是自信滿滿的,有的更是彈冠相慶,到如今為禍大順軍這支流寇看來已經(jīng)平定了,大順軍逼死崇禎帝尚且如此,那么張獻忠離覆滅也不遠了啊。 有人說張獻忠盤據(jù)成都,大軍后路都有被偷襲的危險,在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出兵漢中呢? 范文光想了想,點頭道:“是啊,我們大家何曾沒有年少輕狂過?找機會勸勸,只要可行,大人是會聽從的。” 三人沉默不語,雖然嘴巴這樣說,但知道要想讓楊軒改變注意,必然難上加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