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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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人,老奴來晚了!” “哎喲喲,你看看,這兩個小賤蹄子對我侄兒都做了什么?”對面傳來一陣熟悉又親切的聲音。 胖狐貍忍不住偷偷睜開一只眼睛,發現形式再次發生了逆轉。槐大和華陽居然帶著一群妖怪進了墓中! “嗚嗚嗚,娘,快來救我,爪爪好疼!”黑胡同連滾帶爬的向著華陽跑去。因為沒有照顧好表弟們擔心被罵,狡猾滴黑胡同便先發制人,對著華陽撒起嬌來。 胡恪拖著半殘狀的霸下,爬到了槐大背后,不顧形象地喘著粗氣:“來的還算及時,再晚一點,沒準我們也成了生產蛇人的養料。” 隨著妖族的插手,墓道劇烈震動起來,更多的蛇人出現了,殺死一波又來一波。 胖狐貍養一會兒傷,感覺爪子不怎么疼了,再次加入了殺蛇的隊伍中。 “廢物!一群劣等的蛇人都解決不了。”墓道中傳出來一個冰冷而厚重的聲音。 一種巨大而恐怖的能量場從蛇人大軍背后傳來,那群張牙舞爪的怪物一下子全都跪在地上,樣子無比虔誠。那種威壓壓著胖狐貍,他噗的一聲,好像一只被放掉氣的大皮球般,恢復了原本四個巴掌大的小rou球原型,然后忍不住瑟瑟發起抖來。 一個人緩步走過來,蛇人大軍好像浪潮般自動分開來。 胖狐貍眼角的余光看到此人穿著一件玄色的袍服,上面用暗金色的線繡著金龍。袍子角落上好像被貓貓狗狗一類的東西抓脫線了,留下幾個大大咧咧的爪印。 咦咦咦,看著相當眼熟啊。是二哥嗎?可是看這通身的氣派又很像是殿下。總之,此人給四郎一種似曾相識,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有二哥的氣勢,又有殿下的城府。 胖狐貍不懼威壓,硬梗著小脖子抬起圓腦袋,用盡力氣艱難的喚了一句:“二哥——” 黑衣人頓了頓,沒停下來,轉身朝著蛇人堆里走去。胖狐貍努力仰起小脖子,因為身高差距太大,只能看到一雙穿著皂靴的大長腿經過自己身邊。 皂靴也好眼熟。 忽然,一個念頭劃過胖狐貍的腦海,胖狐貍菊花一緊,rou爪擔心地在地上抓出一個深深的梅花形小團案——不會是地宮里心跳的很大聲的那個家伙吃了饕餮,然后變成他的模樣跑出來了吧? 盡管右前爪痛的不行,可是胖狐貍依舊掙扎著站了起來。努力瞪大眼睛,做出惡狠狠地樣子來,對著那人呲起了小白牙,rou球般的身子卻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起來。 光是想到饕餮已死這種可能性,胖狐貍就覺得五臟六腑都好像移了位一般的疼。整只狐都輕飄飄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方。 如果二哥和殿下都不在了,天下之大,自己該去哪里呢? 眼淚在胖狐貍的眼眶中打著轉,但是他強忍住沒有掉下來,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背影。 只見黑衣人走到一只蛇人面前,一腳踩在它的肩膀上。俯下身子,惡劣地欣賞眼前蛇人的恐懼。 這只蛇人也真是三生有幸,他剛才和變大后的胖狐貍廝打,差點被這胖子一屁股坐死,好容易被自家圣女復活之后,得了一個抓獲祭品的功勞,可眼見著事情就要做成,轉瞬間形勢急轉,又落到這煞星的手上。 胖狐貍聽到清脆的“咔嚓”聲,黑衣人活生生踩碎了蛇人的右邊肩膀。正和這蛇人砍傷四郎的部位相同。蛇人發出嘶嘶的叫聲,痛苦地蜷縮在地上。 其他的蛇人依舊趴在那里,低伏著身子,瑟瑟發抖,卻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我還以為你能搞出多大的陣仗呢,原來不過如此嗎?”四郎耳邊傳來那人低沉華麗的聲音,聲音雖然不大,卻字字句句回響于跪在地上的所有人心間。 胖狐貍不由得在心里想著:“這是殿下嗎?可是為什么氣息如此不同?這股壓迫感太強了,竟然比二哥和殿下出現時還要強大。究竟是誰?” 似乎聽見了四郎的胡思亂想,那個黑衣人緩步走了過來。 胖狐貍只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停在自己面前。 很想抬頭看清楚此人的面容,可是體內的妖丹卻發出了瑟瑟哀鳴,有一個瞬間,胖狐貍無比想四肢伏地的跪在此人面前。他和自己那半邊不爭氣的妖族血統抗爭了半天,才終于像個烈士般昂起了小腦袋。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雙金色的重瞳。 “殿……殿下?”胖狐貍不太確定地問了一聲,爪子也試探著討好的撓了撓黑衣人的衣服下擺。精致的暗金色繡線被他撓出了一個線頭。 黑衣人沒什么表情地低頭看了一眼,收攏了渾身壓迫的氣息。 胖狐貍趕忙欲蓋彌彰地用爪子把線頭蓋住。然后偏著小腦袋,狐疑的上下打量這個男人,再次問了一句:“是不是殿下?我膽子小,你不要嚇我。” 男人笑了笑,沒吱聲,似乎是默認了。可是四郎總覺得忽然出現的殿下變得更加強大了一點,給人的感覺也更加的可怕。但是,的的確確是如假包換的饕餮吧。胖狐貍低著頭,用自己的爪子和黑衣人衣服下擺上的爪印比對,確認的確是自己的爪印。 大概真的是饕餮本尊。這么想著,胖狐貍心里安穩了些。 放松下來之后,胖狐貍只覺得頭疼爪疼屁股疼,簡直渾身都疼。然后他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男人低沉帶笑的聲音里有些冰冷的寒意:“答錯了。小狐貍只記得殿下,我可是會吃醋的。” 胖狐貍被弄迷糊了,這氣息如今又有些像二哥。算算時間,到地下感覺度日如年,其實并沒過多久,應該還是二哥出現的上半月。 “你……你到底是誰?二哥呢?”頓了頓,胖狐貍鼓起勇氣喝道:“你是誰?快點放開我!不然我二哥不會放過你的。”一邊說,一邊還很認真的掙扎起來。 “哦?我好害怕你的二哥呀。”黑衣人低低笑著,把渾身都在炸毛的胖狐貍勒進懷中。 胖狐貍聽到這低沉如大提琴的動人笑聲,渾身打了一個機靈,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果然,這變態笑過之后,就翻臉不認人,把胖狐貍箍得死緊:“連主人都不認得了,小奴隸這是要造反嗎?” 也不知道黑衣人使了個什么邪法,抱住圓團團的胖狐貍一勒,胖狐貍一下就變成了人形。 胖狐貍嚇懵了,莫非二哥和殿下兩個合體形成了一個新的變態?還是說二哥沒打過女媧,被粘液怪吃掉之后生成了這么一個東西?又驚又怕又慌亂,胖狐貍變回人形的時候就忘了穿衣服。 胖狐貍:╮(╯﹏╰)╭ 光溜溜白生生的少年赤身裸體被衣服齊整的高大男人抱在懷里,黑與白形成鮮明的對比,無端便帶出十分香艷來。可惜在場的人和妖都被某種莫名的壓力壓得抬不起頭來,誰都沒有膽量抬頭去一飽眼福。 可黑衣人還是占有欲極強的掀開了袍子,小心翼翼地把赤裸的少年裹了進去,裹得嚴嚴實實,一絲兒腳趾頭都不讓露出來。 好了,現在問題來了。主動把自己剝得精光還自己撒上作料的小白羊放在了身冒黑氣眼冒金光的大黑狼面前,究竟會發生什么? 四郎被黑衣人像是抱小孩一樣單手抱在懷里,另外一只手順著少年完美的腰線往下緩緩移動。眼中標志性的金色重瞳時隱時現,似乎有種瘋狂的情緒在主宰著他。 被當著槐大,姑姑、表哥、陌生人和蛇人的面做這種事,胖狐貍終于被欺負哭了。 他當然學不會什么淚流無聲的優雅哭法,胖狐貍哇哇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摟著黑衣人的脖子哽咽著叫道:“二哥,嗷嗷嗷嗷,嘎嘎嘎嘎,嗚嗚嗚嗚,殿下嗷嗷嗷嗷,你們究竟在哪里?”guntang的淚水大滴大滴落在黑衣人的脖子里,好像沸水一樣融化了那顆玄冰鑄成的心,雪水汩汩流動,澆熄了黑衣人心里想要吞噬的瘋狂欲念。 “你到底是誰?”胖狐貍感覺到黑衣人的軟化,得寸進尺的把哭得臟兮兮的小臉埋進黑衣人的懷里蹭了兩下。 沒錯,焉兒壞的胖狐貍趁機把哭出來的鼻涕和眼淚都抹到了黑衣人領子和胸膛上。 “你到底是誰?”胖狐貍抬起頭,鼻涕眼淚都不見了,一臉清爽地又問了一遍。 被胖狐貍蹭得心里軟成一團,完全沒有了脾氣,黑衣人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別亂動,不然我會忍不住吞掉你的。今日剛剛融合完畢,還不太穩定,剛才弄疼你了嗎?” 胖狐貍心里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二哥和殿下融合成了一個,盡管有點不習慣,但是也比饕餮被墓中的怪物吞噬這樣的結果好多了。胖狐貍伸出潔白的手腕摟住黑衣人的脖子,乖乖的搖了搖頭,然后把手上的紅痕露給他看,嘀嘀咕咕地告狀說女媧設計害他,差一點自己就沒了——里子被伏羲吞掉,面子被女媧拿去做手套。 黑衣人執起那雙骨架纖細但是rou嘟嘟的爪子親了一下,然后他湊近四郎的臉,吻了吻那張花瓣般的嘴唇,兩個人的鼻尖親昵的摩挲著,饕餮的心里漫上了無邊的柔情,像哄小朋友一般哄道:“太壞了。我幫你打她。” 雖然聽上去像是哄小孩子的話,饕餮可不是說說而已,自然是要動真格的。 抱著四郎走到跪在地上的蛇人跟前,黑衣人用腳踏著地上蛇人的頭,用力一踩,只聽得“喀嚓”一聲,那蛇人的腦袋竟然被他硬生生地踩碎了!原本兇殘不可一世的蛇人甚至連一聲哀叫都沒能發出來。 四郎沒有衣服鞋子,走動間,光滑如絲緞的皮膚摩擦著黑衣人的內衫,被冰涼的衣扣膈得很不舒服,便趁機掙扎起來。 感到懷里失而復得的小狐貍不安分的伸爪子踢腿,在自己衣襟里扭來扭去,黑衣人輕輕捏了捏四郎的屁股,威脅道:“乖一點,不然就地正法。” 四郎也是男人,被捏了屁股,瞬間就可恥的硬了。不想要在這種場合下表演活春宮給無所不在的女媧看。胖狐貍嚇得不敢再亂動了。他的妖力用盡,也沒辦法變出衣服和鞋子,只好奄了吧唧地縮進黑衣人的大斗篷里。 黑衣人頓了頓,粗糙的大手一寸寸撫過少年光滑的肌膚,大手滑過的地方就出現了衣服。 將穿好衣服的少年放在大圓石頭上,黑衣人半蹲下/身,拿著一雙小一號的皂靴,眼中充滿了憐愛,溫柔的為少年把鞋子穿上。 “不要害怕。不會有事的。相信我,不會有事的。”在這一瞬間,二哥和殿下似乎同時出現了。。 四郎聽到耳邊溫柔的呢喃,主動伸開手投入面前這個男人的懷抱中。不是四郎嬌氣,剛才一場惡戰,胖狐貍受傷可不輕,能堅持到最后,全憑一口氣撐著。如今來到安全的羽翼之下,先前刻意忽略掉的疼痛便漸漸明顯起來。 無論你變成什么樣,無論你的神經病有多嚴重,只要還是我投喂的那只饕餮就好。這么想著,胖狐貍又是后怕又是莫名的委屈,忍不住把臉貼近黑衣人的脖子。 黑衣人單手抱著四郎往墓室里走,他經過處,地上的蛇人全都化為了灰燼。 “好了,不害怕啊,欺負你的蛇人都死光了。”以為懷中因為疼痛而顫抖起來的少年是在害怕,饕餮溫柔的安慰道。 四郎一楞,抬頭一看,果然,大殿里除了一群妖怪,連蛇人的尸體都看不到了。似乎剛才的惡戰只是四郎的一場夢,這里其實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親了親四郎的臉,饕餮道:“馬上就要抓住她,可是還是叫她們跑了。但是跑不遠,就在下面,我們進去吧。” ☆、216·大結局4 一群妖怪閃進那漆黑的暗道里。墓道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地下一片漆黑,妖怪們毫無畏懼地向著地下底層挺進,他們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出各種顏色的光芒,好像是墓中的鬼火一樣瘆人。 沿著崎嶇的隧道蜿蜒曲折到達最底層,一條深邃的洞xue赫然出現在眼前。 在地下深處的洞xue中,火把的光亮幾乎不起作用,一種在地面上完全想象不到的漆黑,火光完全突破不了的,如有實質的黑。 這是一個屬于毀滅神系的地界,與光明毫不搭邊。 饕餮敏銳地覺得這黑暗之中有什么極親切的東西在呼喚著他,好像母親的召喚。他的腳步頓了頓,感覺到胖狐貍在黑暗中回過頭朝他張望,饕餮并沒有追隨那種召喚,反而大步流星地走回了胖狐貍身邊,撲棱著他毛刺刺的小腦袋。 “怎么了?” “總覺得我們好像走在怪物的肚子里。” 暗道的四壁黏糊糊的,好像怪物狹長的食道。 四郎仔細看過了,墻壁上有一層透明的樹脂一樣的黏液,樹脂里面生長著粗大的吸血藤。槐大用刀砍向墻壁,墻壁凹了進去,然后包裹住刀刃,將其融化掉了。 饕餮見了將右手化作巨大的金色利爪,抓向了透明的墻壁。破開黏液,里面是有什么堅硬的東西擋住了饕餮的利爪。 那堵墻壁在饕餮的手下發出了慘淡的光芒,四郎凝目看過去,發現那似乎是一種類似與龜殼的光滑墻壁。也不知道是多大的一只烏龜,它的殼才能覆蓋住整座地宮。 槐大不由得發出贊嘆之聲:“這莫非是玄武的殼嗎?真是太美了。” 饕餮漠然道:“不,是女媧煉祭了我侄兒的殼。”說著,他手上一使勁,破開龜殼,利爪切開了被層層保護著的巨大的青色血管,暗紅色的黏液噴涌而出,好像人被砍中了動脈一樣,黑不見底的地道深處發出一聲沉悶的哀嚎。 那股液體一落到地上,泥土就被腐蝕出一個大洞。 “如果血液一直流,這地宮會不會內出血而死呢?”四郎腦洞大開的問道。 饕餮搖了搖頭:“女媧不是那么好殺的。”果然,就在兩人對話的過程中,被破開的龜殼已經蠕動著長好了。 “以前吸血藤隨處都是,并沒有什么東西包裹住它作為保護殼。我的殼我自己會搶回來的。”霸下十分尊敬這個酷炫拉轟,渾身都在冒黑氣的叔叔,趕忙虛弱地解釋道。 胡恪趁著大家不注意,用刀片小心翼翼刮下來一些黏液研究。他自認為是個疼媳婦的好漢子,就出聲轉移話題,給霸下解圍:“如果說整個地宮是一個巨大的怪物的話,或許以往那些隨處可見的吸血藤,只是細小的血管而已。而我們現在已經深入了怪物的體內,這些吸血藤是主血管,所以需要世界上最完美的材料來保護它們。” 這么說著,胡恪小心翼翼地護住霸下,叮嚀道:“地下滑,我背著你。”說著就要伸手去扶霸下。 饕餮一把將站在石壁前面東瞧細看的四郎提溜回自己身邊,然后皺著眉嚴厲地訓斥霸下:“你是我大哥的兒子,怎么這樣嬌氣,果然是被女媧養廢了嗎?” 這樣雙標真的大丈夫嗎?胖狐貍默默的擦了擦頭上的汗,深深覺得自己才是被養廢了的那個。 “不……不行。”畏懼的瞅了瞅氣勢更勝以往的殿下,四郎吞了一口口水,維護著在他心里作為后輩的霸下:“他的傷沒好,不能亂動。還是讓表哥……” “帶路!”四郎啰嗦的絮叨被饕餮冷冰冰的話語打斷了。 聽了叔叔的訓斥,本性老實的霸下沒有絲毫不平,反而充滿了羞愧自責。那張天生白得嚇人的面孔瞬間變得通紅,他一把推開胡恪伸過去的手,不耐煩地說道:“我沒事。”然后大步流星地往隊伍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