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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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城主的幾個親信,就是那些叛主獻城之人,接二連三地被不知名的刺客無聲無息的滅了門。蛇鼠兩端的墻頭草原本無足輕重,新城主看重的是這群人手里的戶籍資料,城防圖以及江陵水系堪輿,而這些珍貴的資料也在滅門案發生的當晚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新任的城主姓陸,是陸閥嫡脈的陸二爺,已近不惑之年,育有一子一女。對于鬼怪作祟的傳聞,他起先是絕對不信的,心里很懷疑是南方軍的余孽在其中作祟。誰知道派出去調查的人全都一去不回。唯一逃出來的一個,是蘇夔親自帶出來的高手,陸氏暗部最杰出的弟子之一。那人將一塊奇怪的陶瓷碎片交到城主府,留下昭王墓三個字后,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憑借著靈敏的政治嗅覺和軍事素養,城主陸郅覺察到此事有些不對,立即飛鴿傳書給南下追擊皇甫錦殘余勢力的陸天機等人。 與此同時,南邊的軍隊大營也遭遇了挫折。 表面看上去,形式對北方一片大好,大破八卦陣后,崔玄微、陸天機、蘇夔兵分三路,很快就打下了江城,一直往南推進。 可老天似乎并不偏愛北方軍隊,反而處處與他們作對。 皇甫錦戰敗后朝著東南沿海逃去,因為今年氣候反常,導致原本就潮濕的嶺南地區蛇蟲橫行,瘴癘頻生。本來可以一鼓作氣的北方軍隊忽染瘟疫,戰斗力下降,與此同時,皇甫錦的軍隊在嶺南地區似乎得到了某個神秘勢力的幫助,憑借著一只影子部隊的奇襲,很打了幾場漂亮的勝仗。 駐守江城的陸天機皺眉看著面前的血書。近幾日他接連不斷地接到各地奏報,均稱被不明生物襲擊,請求速派援兵救援,有的奏報甚至是由鮮血寫就。 “蛇人……蛇人……想來也和那兩個脫不開關系?!蹦癯了剂似?,陸天機對身后的蘇夔吩咐道:“最先有蛇人出沒的應該是江陵一代,傳說女媧的地宮就在那里。夔兒你去一趟江陵,和陸郅他們一起追查此事。” 蘇夔依舊板著臉,和多年前無甚變化,只是眉間的皺痕更為深刻了一些:“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那兩位從來就不是兔子。只不知古怪的蛇人究竟是如何產生,力量如何,有何弱點?若是每一個都如上次我遇見的那條一般,只要湊夠一千,就能以少勝多,打敗人族一萬人的軍隊?!?/br> 照此下去,北方聯軍勢必腹背受敵,情勢并不樂觀。 陸天機贊同地點點頭,道:“所以你這次前去,就是要弄清楚怪物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扼住源頭,我們才不會陷入被動之中。此去艱險,軍隊里會法術的,不論出身如何,你全都帶上吧。” *** 這一日碧空如洗,萬里無云。 草葉上的露水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輝。 這是一片荒山,山坡上長著一片榆樹林。按理說五月間榆樹正該枝繁葉茂之季,可是這里卻是落葉枯枝覆蓋滿地面, 打古墓里出來,行走在山林間,四郎有種奇特的被窺視感,就來自于那些高大的榆樹中。他狐疑的四處打量,四周什么異狀都沒有。林子里看上去再正常不過了。連四處游蕩的鬼怪精魅都沒有。 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榆樹林少說也有上千年的歷史了,其中不乏參天大樹,可四郎卻真的連一只樹魅都沒有發現。 走在樹林子里,仿佛為了避免驚醒土里的怪物,四郎的腳步放的很,。毫無來由的,他總覺得泥土中有什么東西吸走了榆樹的精氣,某種極度危險的異類在這片土地下面蠢蠢欲動。 兩只狐貍背著背簍一起登上山頂,四郎回目遠眺,見遠處一間茅屋外頭站著幾個奇怪的高個子,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就發現那幾個高個子肩膀上都扛著一個人,飛速的滑動著,行走的姿勢立馬讓四郎想起了夢境里的蛇人。 “表弟,你快點啊。我肚子都餓了。也不知道姑姑他們煮好糯米沒有?!焙】幢淼苡掷诹撕竺?,有點不高興地倒回來催促道:“表弟,你再這樣磨磨蹭蹭下去,太陽下山也走不出樹林。要是不肯走路,干脆變成胖狐貍好了,我扛著你回去?!?/br> 四郎趕忙加快腳步來到胡恪身邊,然后他指著那座茅屋問道:“表哥,那兒住著人嗎?” 胡恪掃了一眼,隨口答道:“大概吧。前段時間江陵打仗,有些人家就往山上跑。聽費總管說,原是漫山遍野的饑民,僵尸們天天流著口水盼望著他們能誤打誤撞闖進墓道里。只是也不知道這些人后來究竟躲去了哪里,如今全不見蹤跡?!?/br> 四郎道:“我看到那茅屋附近長了許多野生的葛藤。五月是毒月,很容易就得熱病,我們采些回去泡水喝吧。” 葛藤的莖皮是窮人夏日衣服的原料,此外,還有解熱透疹,生津止渴的作用,對于道士而言,更是制作綁鬼神仙索不可或缺的原料。 胡恪精于醫道,一聽之下十分感興趣,當先朝茅屋處走去。 到了茅屋跟前,剛才所見的怪人已經無影無蹤。 天上并沒有下雨,地上卻十分濕滑。茅屋前的小路上到處是亮晶晶的古怪痕跡,好像巨大的爬蟲打此處行過。 四郎沾起一點到鼻端聞了聞,是腥臭滑膩的黏液。來到茅屋外面,胡恪的神情鄭重起來,妖怪的嗅覺總是比凡人要靈敏一些。 兩只狐貍對視一樣,不約而同喚出武器,放輕腳步、慢慢走近茅屋的大門。 “吱嘎——”門沒有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屋中并無四郎預想中的血腥場面,甚至連打斗的痕跡都沒有。只是也沒有活人的氣息。 四郎和胡恪里里外外查看了一下。 ——菖蒲和艾草散落了一桌,一個編了一半的艾虎落在地上。廚房的缶中有用水泡著的粽子。拿出來一摸,粽子還是溫熱的。角落里一壇雄黃酒被打破了,屋里彌漫著古怪的味道。 一切看上去都很平常。 “走吧,可能是主人家有急事離去?!焙∫姏]什么異常,就把武器收了起來,轉身出門去。 滴答。 一滴水落在四郎臉上,他淡定的擦干凈臉,思考片刻,也跟著退了出去。還反手將房門緊緊關上,順便貼了一道符在上頭,也算是為主人家做點力所能及之事。 他們剛一出門,滴答,滴答,屋梁上便不停的往下滴落血水。如果有人朝上望一眼,就能看到房頂掛著幾具被啃得坑坑洼洼的新鮮尸體,橫梁上盤踞著一個蛇人。 “嘶~”那蛇人對著四郎的背影吐了吐信子。眸子里露出貪婪的光芒。 出得門去,胡恪俯身割下一條葛藤扔進背簍里,不小心摸了一手的腥臭黏液,忍不住抱怨道:“今年的時節古怪,到了四月,氣溫逐漸升高,因為雨水充沛,地里蘊藏的熱毒蒸騰著水氣,許多有毒的爬蟲都不再避人,爬得四處都是。剛才在那屋子里,也是一股子腥味?!?/br> 四郎輕聲問道:“表哥,昭王的墓xue外面為什么要種一片榆樹林呢?我聽說榆樹的根部常常會穿透棺材生長,如果埋藏一個人的墳而找不到確切位置就找榆樹,離它一米之內必定是墳。你說,那些榆樹下面不會都是死人吧?” 胡恪只顧著采藥,不甚在意地說:“那片榆樹是王兄讓奴隸們種下的。怎么了?我看你從剛才起臉色就有些不對勁。若是不喜歡留在墓中,姑姑他們在村子里盤下來一爿鋪子,你可以住在那里。反正離得近,我常去找你也是一樣。” “沒什么,就是昨晚做了噩夢,一大早起床覺得心神不寧。大約是真的不習慣住在墓xue里吧。”四郎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么。俯身迅速在林子里撿拾干柴,全都密密實實地堆在茅屋四周。 等堆了足夠的柴火后,四郎的手一晃,茅屋四周的木柴一下子燃燒起來,連帶著茅屋也著了火。 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東/突西撞,拍打的門窗不停晃動,可是門窗上都被四郎提前貼了符篆,里面的東西無論如何都出不來。燒了片刻,那東西就凄厲的嚎叫起來。 四郎甩了一張噤聲咒過去,嚎叫聲立即消失掉了。 銅鏡里的南明離火能焚萬物,茅屋不一時就轟然坍塌,一條巨大粗壯的繩索狀物體露在倒下的梁柱外面,無力的揮動兩下,便頹然的垂落下去。 四郎面無表情的立在房屋外面,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熟rou被烤焦后令人作嘔的味道。無數的火星在他身邊緩緩墜落,這讓少年郎一貫親和的面龐忽然多出幾分疏離冷漠。 胡恪被這變故驚呆了。他可不知道自家只知道傻吃傻玩的蠢表弟究竟是何時悄悄長大,長大到如此兇殘的地步。 “那是什么東西?怎么看著半蛇半人的,你不是把喝了雄黃酒后顯出原形的蛇妖給燒死了吧?”狐貍表哥走到四郎身邊,訕訕地問道。心里對素來言笑無忌的表弟生出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畏懼之感。 四郎邁動腳步,來到葛藤從旁邊,用一根木棍在草叢中扒拉了一陣,就挑出來一件鎧甲。他將木棍一甩,把鎧甲連著褲子靴子一串帶了出來。 “是江陵城里的陸家軍?!焙∵^來看了看,肯定道?!坝悬c奇怪啊……” “哪里奇怪?” “唔,這應該是個經驗很老道的士兵,知道在毒蟲肆虐的樹林里應該把褲子和靴子都扎在一處不留縫隙。可是,這也說明并不是他們自己脫下衣服或者有人強迫他們脫衣服,而是衣服里的人直接消失掉了。你看,這里的鐵扣沒有解開。鐵扣不解開,鎧甲是無論如何不可能脫下來的。”說到這里,胡恪忽然明白過來:“表弟,難道你認為是屋中的蛇妖干的?妖怪為何要和陸家的軍隊過不去?” “屋中不是蛇妖,而是蛇人。茅屋的主人大概遭了蛇人們的毒手,但是這些士兵,卻并不是蛇人害的。表哥,墓里的紅色黏液狀物體,真的不能出古墓嗎?” 胡恪也不笨,立馬明白了四郎的擔憂,他一拍腦門,急道:“糟糕,恐怕是墓中生變。我們得趕快回去!” 四郎卻并不著急,他攔住略顯慌亂的狐貍表哥:“表哥,現在我們回去,敵暗我明,說不得就是自投羅網。不如先去和殿下還有華陽姑姑會和,再做下一步打算。這也是我為何剛才在屋子里沒有動手,反而甕中捉鱉,將蛇人鎖在屋子里燒死的緣故。一來,驗證了這些蛇人的確比我想象的還要畏火,二來也是要營造一個火災的假象迷惑敵人?!?/br> 也許是還不太能接受自家肥嘟嘟的可愛表弟忽然從混吃等死的廢材成長為心狠手辣的妖族精英這一事實,胡恪心里很是別扭。總覺得表弟提起蛇人的時候,神色不太對勁。 怎么說呢?好吧,自信如胡恪也不得不承認,自家表弟忽然間變得不那么蠢了,而且,似乎還比自己腦子轉得快那么一點點。 [表弟真的是只大狐貍了。做事情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再需要別人的提點。這樣下去,一定能做好一個族長吧。]欣慰之余,胡恪難免有些哀傷,在他心底深處,還隱隱有些毫無道理的擔憂。 ☆、199·裹蒸粽5 胖狐貍在山谷里霸氣側漏,把蹤影忽現的蛇人燒死之后,就拉了急著回古墓的胡恪若無其事的下山去了。 走出山林,他們進入一個雞犬相聞的小村落里。環繞村子的小溪在村前匯成一個池塘,池塘一側種了片竹子林,竹林旁邊新近開了一家食肆。說是食肆也不盡然,若是專供來往行人落腳的分茶鋪子,倒更加恰如其分一點。 難得的晴日將村中的黃泥小路曬得溫溫軟軟,路兩旁長著齊肩高的艾草。不少村民都拿著把大鐮刀在割艾葉。 四郎路過池塘邊,見到挽著褲腿撒網的山豬精和槐大?;贝罂吹剿睦?咧嘴笑出寒森森的白牙,然后把艾草和菖蒲遞過來,說是他們還要撈些泥鰍做菜,過一陣再回店里去。 四郎接過艾草,和胡恪兩人一起沿著半干的黃泥地,朝著村口的小飯館走去。 一路走著,四郎心里的不安漸漸消退了一些,可還是有種被人窺伺的感覺彌漫在心頭。略尖的耳朵動了動,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細小動靜。 猛然回頭一看,沒什么異常。只有路邊一戶人家的籬笆里露出一張小小的,張兮兮的面孔,躲在那里偷看他。 是個小孩子而已。四郎放下心,轉頭繼續走路。一邊走一邊環視四周。 四面都是低矮傾頹的民居,許多人家的墻壁已經脫皮,上面還有被水洇濕之后留下的痕跡,一道道,像是什么東西爬過去留下來的??赡苁乔岸螘r間雨水太多留下來的吧。青瓦的屋頂上立著一個鴟吻樣的塑像。 等四郎和胡恪走過去之后,那戶人家的屋檐上,鴟吻的口里忽然緩緩往外蠕動出一截東西來,是一條黑花金紋的大尾巴。半截人身悄沒生息的出現在屋頂的大洞上。 正值端午時節,村子里家家戶戶的煙囪上都冒出了陣陣白煙。村落里彌散著一股糯米的甜香氣,村子里連吠門的犬也沒有一只。一切都顯得那么安詳靜謐。 在這條小路的盡頭,坐落著幾間茅草屋。茅屋外面有兩棵大槐樹,葉子不多,卻都很青翠,太陽的影像從樹葉的縫隙中篩下來。坐在槐樹下的饕餮抬頭看到四郎,就把手里的竹簡放下來,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暖風過去,槐樹的葉片嘩啦嘩啦拍動,破碎的陽光隨著風在殿下的臉上輕輕晃動,晃得那個笑容好像在光波里蕩漾的一個夢。 茅屋頂上一抹微云,空氣干凈的發甜。 四郎打心里呼出一口氣,第一次放松了緊繃的神經。大踏步朝著路的盡頭飛跑過去,然后半點不矜持的撞入了樹下那個男人的懷里。 *** 中午的日頭很足,村民們都回家吃粽子歇午覺去了。唯獨村頭新開的小食肆里人聲嘈雜。 因為是新近開張的店鋪,熟客幾乎沒有,加上地理位置偏僻,這間掛著有味齋牌匾的食肆自然門庭冷落。如今忽然多出一大群身著奇裝異服的客人,在這偏僻的村落里顯得格外打眼。 一群矮小精悍的男人把酒瓶子撞得叮當響,吆喝著將酒一飲而盡。這是荊州馬家的土夫子,這一派擅長機關術,原本是道上執牛耳的盜墓世家,可是自從他家老一輩的被冉將軍招去打一個上古時期的大坑,一去不復返之后,馬家就出現了斷層,有些青黃不接。這一回之所以接受陸家的委托,主要是為了尋找自家陷在坑子里的老人,因此,除了由年輕一輩最杰出的馬殷帶隊之外,還請來了幾個早就歸隱的族叔。 “又是一群送死的?!蓖醵钒岩槐澈t黃鱔和泥鰍倒在柜臺前的竹筐,在心里默默地罵了一句。根據他的經驗判斷,這群客人大部分都是土夫子,說白了就是來掘人祖墓的。荊州一代,習慣將盜墓賊喚作土夫子。 村民們都知道附近蛇山上的古墓有些邪門——聽說里面金銀珠寶很多,可是每次進去的土夫子都只能跑出來一個。帶著金子寶石,瘋瘋癲癲的跑出來。隔個十幾二十年,卻又有更多的人如同餓狼般聚集在此地,他們被貴重的金銀珠寶所吸引,下到墓里去然后永遠的留在了里面。 幾千年來,這古墓不知道無聲無息地吞噬了多少生命,可還是有人前赴后繼的沖進去,攔都攔不住。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墓中真的有難以計算的絕世珍寶嗎?”華陽站在柜臺后面,數了一排銅錢遞過去。 王二狗接過銅板,撇了撇嘴:“誰知道。金銀珠寶再多,也要有命享受才行??傊枪拍估镒≈呱?,本地人沒有敢去招惹的?!辈贿^,在王二狗心里,倒是愿意更多這樣送死的人涌入古墓之中。 華陽一邊彎腰搬動竹筐,一邊問王二狗:“大哥,為什么在我看來,仿佛村子里的人都很歡迎這些土夫子呢。” 王二狗心里微微一驚,面上卻憨厚地笑了起來:“那啥,大概是這些土夫子手頭有錢大方吧?!?/br> 大約每隔八十年,村子里就會有小孩子相繼死去,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么死的。鄉野里的孩子野性大,加上要幫著大人做家事,不可能時時刻刻圈在屋里養,家長有時候一個不錯眼,孩子就不見了,連尸體都找不到,頂多能找見孩子的衣服。王二狗的大哥聽說就是這樣失蹤的。 或許每年一次的祭祀已經滿足不了山中神仙的胃口……村民們盡量不往這方面想??墒?,被信奉的神明拋棄的絕望,依舊時不時出現在每一個村民的腦海里。 漸漸地,村民們發現,如果有盜墓者進入古墓,村里小兒集體失蹤的時間都會往后推。山里的神人并不是發怒要降下災厄,他們只是需要更多的祭品! 想通這一點的村民們安心了,對待意圖不軌的盜墓賊便格外的歡迎。若有請求帶路的,要投宿的,都會熱情接待。 當然,這些事情是村里的秘密,王二狗自然不會說給一個外來客聽。 華陽卻了然的點點頭,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我家小主人先前在山里采艾葉,恍惚間看到一個上半身是人,下半身長了一條蛇尾巴的怪物。你見過這種東西嗎?” 王二狗打了一個寒戰,不安的看了華陽一眼,小聲道:“老板娘,您可千萬別把這事說出去。不然,村民會把你們一家攆出去的。” 華陽忍不住笑了起來,奉承道:“大哥您真會說話。我可不是什么老板娘,就是一個伺候人的丫鬟總領而已。我家公子才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