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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妖怪食肆在線閱讀 - 第129節(jié)

第129節(jié)

    小水聽了,忍不住插嘴說道:“它是小偷,來有味齋偷東西吃。我們才不欠它的!”

    四郎笑了笑,并不把小水的孩子話當真。他走到窗邊,謹慎的探出身子四下張望——九頭鳥已經飛走了,四下里只有幾朵陰云浮在暗沉沉的天空下,屋檐上堆積了一冬的白色積雪,其間還夾雜著被風吹上去的落葉,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沒有了。

    不,并不是什么都沒有。四郎眼尖的看到幾滴污血,就在靠近后門的屋檐積雪上。若不是紅白對比太過鮮明,他一定會忽略掉的。

    微微思索了片刻,四郎叮囑小水:“你就呆在廚房里,這里有我剛才畫好的五芒星結界,我出去看看。”

    看小水乖乖點頭,四郎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院子里很安靜,一個妖怪都沒有,四郎鄭重的去房間里取了一柄蘇夔交給他的竹劍提在手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后門。

    果然,他在后院的梅花叢里又看到了幾滴黑色的污血。因為有梅花瓣被風吹落在雪地里,這污血就并不是多么突兀了,不仔細看其實分不大清楚。

    四郎并沒有順著這些血滴繼續(xù)追查下去,他還不至于不自量力到想要去抓九頭鳥,只求它別再來家中生事作亂便好。

    目前有味齋里的大妖怪都被二哥帶走了。至于槐二和山豬精,四郎隱隱約約能看出他們的修為,只怕對上至少和青溪同級的九鳳,不過是白白送命而已。

    四郎雖然修煉不久,但是因為他習練的法門正是這類妖物的克星,所以對上鬼車之后尚有一戰(zhàn)之力,只不過若是真的和這位半瘋狀態(tài)的大妖硬碰硬,結果一定很慘烈。

    即使饕餮不在,一般的妖物其實也并不敢來這位的地盤上撒野,不過,聽陶二說九頭鳥有些瘋瘋癲癲的,四郎便擔心它會再次回來抓小水。

    就剛才的一番惡斗而言,九頭鳥的意圖實在難以判斷,四郎隱隱約約感覺一開始九頭鳥并沒有想抓走小水的打算。難道是小水的嚷嚷聲激怒了它?也對,大妖怪的脾氣都不太好,何況是瘋瘋癲癲,亦正亦邪的鬼車鳥呢?

    但是,最后九頭鳥一直在問“它在哪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難道是瘋病犯了才語無倫次?

    不論心中有多少疑問,也不論這鬼車鳥究竟心里打些什么主意,四郎都不愿意讓一個陌生的妖怪在自己家里任意來去。防范于未然總是必要的,加之饕餮不在,四郎感覺自己算是一家之主,而保護家人正是一家之主應盡的義務。

    抱著這樣的想法,四郎在后門外四處檢查了一遍。

    屋子周圍的氣息很平和,既沒有什么異象也沒有任何不祥的氣息,四郎松了一口氣,這才拿起竹劍,調動全身真氣集于雙手之上,然后利用腕上銅鏡為媒介,腳踏禹步,飛速的結著“方圍”之式。

    方圍之勢屬于小術式,制造出來的結界一般用于靈體防御,配合符篆的話,還可以封印妖物。四郎很有自知之明,封印九鳳他不敢想,可是制造結界,使其不能再隨隨便便闖進自己家門,四郎感覺結合龍象伏魔大手印與道門數(shù)術的威力,加上腕上銅鏡的輔助,自己還是能夠做到的。

    一氣呵成的畫好了結界,看著一層如水的光輝從后門的陣眼處慢慢延伸出去,最后包裹住了整個有味齋后院,四郎不由得有點得意,站在后門處左看右看的欣賞自己的成果。

    “大哥哥,你在干什么?”院門外的梅花叢搖晃了幾下,冷不丁從中鉆出一個小孩子。這孩子似乎膽子很小,看上去怯生生的。他只用細細的聲音問這么一句,若不是四郎耳力異于常人,恐怕根本聽不見他說的是什么。

    四郎循聲望去,叢生的灌木在松軟的雪地上投下一片陰影,陰影里站著一個人影,瘦瘦小小的,只穿著一件單衣,站在那里被風一吹,衣服顯得有點大,掛在身上空落落的。

    這時候時辰還早,后門背陰,并不怎么亮堂。四郎運足目力,借著熹微的天光,看到那的確是一個小孩子。看著也挺可愛的,但卻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要說哪里怪,四郎也說不上來——這孩子大概是在外面凍久了,皮膚白的有些發(fā)青。可四郎又能確定他并非鬼魂僵尸一類異物,因為就他身上的氣息而言,的確還是凡人的生氣。

    有味齋建在山道上,獨門獨院,周圍并沒有人家。院子側開的后門有一個連接著幾條羊腸山道的平臺,平臺上長滿了叢生的灌木,雖是野生,卻錯落有致。角落里有幾枝野梅花,之后就是一個稀稀落落長著大樹的緩坡,因為這邊是小盤山的背陰面,山的走向便和緩許多。坡間有一路青石板彎彎曲曲往下延伸,延伸到何處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是通往白橋鎮(zhèn)的另外一條道路吧,有時也能看到幾個山民從這條路下山,不過走的人并不多。

    不太對勁,這時候人跡罕至的山坡上怎么會有凡人的小孩子?他是從哪里來的?想到這些疑點,四郎就沒吱聲,也沒動。

    那個小孩子見四郎不搭理他,又小小聲說:“大哥哥不要生阿血的氣,她一想兒子就會犯病的。你要梅花做湯嗎?我給你折幾只梅花賠罪吧。有味齋的東西都好吃,阿血最近經常給我?guī)┌语溩樱晌腋矚g吃甜一點的糕餅。”

    不知這孩子在嚕噥什么,四郎依舊沒吱聲。古里古怪的小孩子就自說自話,轉身踮起腳,去樹叢中攀折梅花。

    梅花長在靠近山坡的位置,小孩子伸長了胳膊去夠一枝梅花,身體傾斜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四郎看著小孩子危險的動作,皺起了眉頭,若是妖怪家的小崽子,各個皮糙rou厚,從山坡上摔下去也無所謂,可是凡人的小孩子的確是很脆弱的生物,一不小心就會死掉。

    “喂,你小心一點啊。”四郎終于忍不住開了口,腳也輕輕往外邁了一小步。

    話音剛落,小孩子回頭對四郎笑了下,然后他本來就傾斜的身子被山風一刮,一下就從山坡上滾了下去。四郎提起竹劍,順著青石板小路往山下追去。可他還是晚了一步,小孩子像個雪球一樣朝下滾,眼見著就要撞上一棵大樹。

    “嗄~”空中忽然傳來翅膀撲打的聲音,有只滴血的大鳥箭一般沖過來,四五個頭一下子銜住小孩子寬大的白衣服,提著他飛了起來。

    遠遠見到鬼車撲飛而來,四郎趕忙閃身躲到一棵巨大的松樹后頭,并且在自己身上貼上隱身符,然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伸頭出去看。

    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小孩坐在樹上,九頭鳥把頭放在他的膝蓋上,小孩子就用手輕輕地幫怪鳥清理身上的辣椒末。怪鳥的某些個頭還時不時親昵地蹭一下小孩的胳膊或者臉頰。

    “愚蠢的半妖!不可原諒……不可原諒……”有個頭被火燎焦了半邊毛,發(fā)出呻吟一般的詛咒。

    “阿大別生氣!呼呼就不疼了,呼呼~”小孩子趕忙摸著那個脖子,幫受傷的頭順毛。

    “什么東西?”一個四處游動,負責警戒工作的頭忽然一下伸得筆直,瞇著眼睛往樹林間打量。

    四郎嚇了一跳,趕忙縮回頭,緊貼著樹干屏住呼吸。

    “什么也沒有啦,是雪地上找食物的小麻雀吧?對了,給哥哥jiejie的食物拿出來了么?有味齋的氣息好可怕,阿血你以后不要再去那里偷食物了,我們去趙家吧。”

    “今天饕餮不在,我才趁機去看看……誰知道……哼,那些凡人的小兒餓死就餓死吧,反正也活不長了。”

    四郎聽到有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一個是時而輕柔時而粗噶的女聲,一個就是剛才那個細細的小孩聲音。

    “大哥哥,大jiejie他們晚上為什么在叔叔的房間里哭?阿血你能把他們也救出來嗎?還有小六,瘦猴兒,胖子……”

    “魂儡……”女人的話剛起了個頭,忽然被遠處傳來敲鑼打鼓的動靜打斷了。

    “快放箭!妖物就在那邊!”

    伴隨著這聲大喝,林間嗖嗖嗖地飛過來好些箭支。與此同時,好像是按下了什么按鈕一樣,山間忽然由遠即近傳來很大聲的狗吠,狗吠聲此起彼伏的回蕩在山谷中,好像有一百只狗在同時吠叫一樣,叫的人沒來由心神惶惶。

    不管是忽然出現(xiàn)的小孩子,還是他和九頭鳥的對話,都讓四郎聽得不明不白,一頭霧水,正滿心期待解謎呢,誰知道忽然來了這么一出!這群凡人真會挑時候!

    四郎在心里生著悶氣,壯著膽子探頭出去一看,只見曲折隱現(xiàn)的羊腸小道上先是跑過來一群獵狗,對著這邊嗷嗚狂叫。接著,山路上轉出來一隊人,打頭的是一胖一瘦兩個道士,手里拿著法器念念有詞。

    接下來的全是些高大的獵戶,每個人都舉著火把,手里拿著滴血的古怪弓箭。

    隊伍最末走著一群面容愁苦的山民,有男有女,他們點燃爆竹拋向路邊,那聲音簡直像是要震碎人耳朵一樣。四郎感覺自己的心臟隨著近在耳邊的爆竹聲,越跳越大聲,最后簡直像要跳出胸膛般嘭嘭直響。他幾乎能清晰的感受到一種控制不住想要四肢伏地,轉身逃跑的沖動,也許這便是屬于動物畏火怕光的本能吧。

    很快,獵戶們帶來的大狗已經將九頭鳥棲息的大樹圍了起來。箭枝如飛蝗一樣朝著樹上的妖物飛去。

    傳說中九頭鳥被天狗咬去一個頭,所以,便有人認為狗是九頭鳥的克星,犬吠聲能驅趕九頭鳥,浸泡過黑狗血的箭枝能射傷九頭鳥,而鞭炮,自然是所有妖怪都會害怕的驅邪必備品。

    這些箭上都包裹著被鮮血浸泡過的特制黃符,九頭怪鳥用翅膀扇了扇,居然沒能將箭支全都扇下去。一些被漏掉的箭支帶著風聲朝九頭鳥一伸一縮的怪頭上飛來。有一支力道強勁卻準頭不足的箭擦著那個被四郎的符篆打傷過的鳥頭飛了出去,帶出一蓬血花。

    林間人與妖的戰(zhàn)斗正酣,四郎的卻注意到兩件很奇怪的事。

    一是那群山民可能根本看不到鳥背上的孩子,因為他們的箭枝幾次差點誤中凡人小兒,反倒是九頭鳥要顧及背上的小兒,好幾次差點被箭支射傷。

    二一個嘛,現(xiàn)在是早上,就算冬天天亮得晚,這時候也該日出了,怎么林子里卻比剛才更暗呢?

    受傷后的九頭鳥狂性大發(fā),一時林間戰(zhàn)況十分激烈。天空中有箭矢往來如雨,胖道士搖著鈴鐺,瘦道士揮動著一面古怪的魂幡,然后就有些黑乎乎的影子在樹枝間呼嘯而過,朝著半空中的怪鳥撲了過去。

    九頭鳥翅膀撲騰著,扇出一陣陣颶風,它伸出爪子,輕易就撕碎了那些黑影。

    道士奈何不了九頭鳥,然而,除非它扔下那個小孩,否則也沖不出箭與獵狗,黑影所組成的包圍圈。

    眼見著戰(zhàn)況膠著起來,兩個道士對視一眼,摸出一個碗一樣的東西,齊齊念了句什么,然后天色便猛然亮了起來。本來該慢慢探出頭的太陽一下子躍出了云層,霎時有萬道金光灑在樹林間。

    九頭鳥自從墮落為鬼鳥之后,就十分不喜歡陽光,所以它一般只在漫長的冬夜和陰雨雪天氣出來活動。此時猝不及防遭陽光直射,被天狗咬傷的那個頭冒出嗤嗤的響聲,好像是污血被陽光烤化了一樣。猛然間暴露在陽光下,鬼車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同時有好幾個頭被射中,先后發(fā)出聲聲凄厲的哀鳴,于是它再顧不得樹上的那個小兒,狼狽地帶著箭支逃跑了。

    一直注視著這邊動靜的四郎耳朵動了動,他似乎聽見鬼車其中某個頭發(fā)出了嘶嘶地低聲詛咒:“再不去……傀魂們就死定了……”

    “自尋死路!”其他的頭嘶聲附和著。

    林間起了一陣颶風,刮得落葉啊,積雪啊到處亂飛,這陣風之后,受傷的九頭鳥便消失了。

    “妖物受了傷,又害怕白晝,我們追去它的老巢,一鼓作氣把孩子們救出來!”和四郎去過山市的那獵戶振臂一呼,高聲大喊道。

    隨行的山民紛紛附和。

    “且慢!”瘦道士出言阻攔住了他們。“我感到此處就有一個被鬼鳥取走的小兒魂魄。待我施法引他過來。”

    “是我家的小六嗎?”“道長道長,是我家的長順吧?”“是蕓娘!”“梅子!”山民們一聽,都激動地在林間大聲呼喚起自己走失的小兒名字來。

    “是一個五六歲的小童,穿一身白布衣,比平常小兒瘦小,眼睛很大。”瘦道士往自己眼皮上涂了點什么,然后閉目半晌,緩緩說道。

    于此同時,胖道士緩緩搖動手中的鈴鐺,小孩子便像個提線木偶一樣,有些機械地從藏身的樹冠里爬了下來,一步步朝著道長走了過來。

    “啊,是我家阿牛!”隊伍里忽然沖出來一個女人,披頭散發(fā)地跪在兩個道人面前。

    “道長是有大本事的人,如果找到了我家小兒,我求求你大發(fā)慈悲,讓我見上一見吧,我求求你了。”女人的聲音里帶上了哭腔。

    四郎凝目看過去,跪著的正是曾見過一次的荷香。她穿著一身白衣服,包著一塊白頭巾,臉色很憔悴,而且滿是焦急哀戚,整個人看上去居然多了有弱不禁風之態(tài)。

    “荷香,快起來吧。我知道你剛死了男人,家里小兒又得了失魂癥,心里難免悲痛,只是也沒有這樣動不動就往雪地上跪的道理。”一個同樣滿臉哀色的嬸娘過來把還跪在瘦道士跟前的荷香攙扶起來,又接著勸她:“你家小兒只是失魂而已,而且已經找到了。想我們蕓娘,馬上都要說人家了,忽然人就丟了,這可怎么了得啊?我苦命的兒啊~”說著,嬸娘也哭泣起來。

    瘦道士是個憐香惜玉的好人,一聽之下便面露哀色。

    “鬼鳥為禍人間,鄉(xiāng)親們受累了。我天一道一定會替你們除掉此害!小娘子快請起,快請起。”想了想,瘦道沉吟片刻,又轉身對荷香說:“你家小兒被九頭鳥攝取了魂氣,是生魂離體,所以你是看不見的,但是,貧道向小娘子你保證,一定會將他平安送回家中,助其神魂歸位。至于其他鄉(xiāng)親,大家也請放心,我和我?guī)熜郑退闶瞧粗悦灰惨獙⑦@妖物斬于劍下,救回諸位丟失的兒女!”

    荷香感動得熱淚盈眶,周圍的山民也都被道長這一番話深深打動,因為丟失兒女而日夜遭受煎熬的心得到了極大的安慰。

    “活菩薩啊~”不知道是誰最先開的頭,緊接著,山民們紛紛高呼活菩薩三字,匍匐在地上給兩位道長扣頭。

    唯獨那個被鬼車抓走的小孩子,卻撅著嘴,哭喪著臉,一幅很不情愿的模樣。

    走過跪在地上的荷香時,小孩子似乎想要伸手抓她的衣服,手卻直接從荷香身體中穿了過去。

    跪在地上拜菩薩的山民并沒有注意到,胖道士手里的鈴鐺響得越來越急切,小孩子在荷香身邊徘徊了半天,終究還是淚眼汪汪地來到了搖鈴的胖道士跟前,被他套了一根麻繩在脖子上牽著走遠了。

    ☆、139·雪花rou3

    直到林間再次恢復了寂靜,四郎才從樹后走了出來。

    此時天已大亮了,跳躍地光線透過樹梢斜射入林間小道。四郎踩著光斑拾級而上,腦子里思索著白橋鎮(zhèn)鬧鬼車鳥這件事:

    就剛才的情況來看,那小孩子的確是個生魂,不知被什么東西驚散了。而鎮(zhèn)上的村民和道士,不知何故,似乎全都認定九頭鳥就是掠去小兒生魂的罪魁禍首。

    可依四郎所見,他總覺的九頭鳥是在保護小孩子。不過,四郎對自己的這個猜測也并不肯定。因為九頭鳥本來就瘋瘋癲癲,時好時壞的,也說不定的確是它偷走了鎮(zhèn)上小童生魂,當做自家的孩子來養(yǎng)。對了,現(xiàn)在想想,一開始鬼鳥來廚房偷食物,莫非就是為了這些被他捉走關起來的小孩子?

    想到這里,四郎難免擔憂起來:這次鬼車鳥被道士和鎮(zhèn)民一同打傷,不知回巢后會不會遷怒于被它所禁錮的無辜小兒?

    四郎一路走一路想,走到后門那塊空地上時,正遇到幾個高高大大的山民,每個人都拿著弓箭牽著獵狗蹲地上,不知道在查看搜尋些什么。

    這些山民手里的獵狗一個勁對著梅花叢狂吠,很像梅花花瓣的血滴也被細心辨認了出來。有經驗的老獵手們正在商量著如何根據(jù)血滴痕跡追蹤這只偷取小兒,吸人魂魄的鬼鳥。

    男人們看到四郎,紛紛站起身來,給他作揖道賀:“胡老板,過年好!”

    幾百年來,這片土地上的人類生活便遵循著某種奇怪而固執(zhí)的規(guī)律運作著,只要山川和河流依舊

    ,村莊幾百年延續(xù)下來的習俗就不會因為鎮(zhèn)上哪家哪戶的小日子起了波瀾而有所變動——就算有人死了丈夫有人丟了兒女,但是白橋鎮(zhèn)的年還是照過的。該放的鞭炮也不會少放一掛。

    按照此地風俗,從正月初一開始,每日天不亮,就有山民們走街串巷,挨家挨戶的去拜年。就連那些平日里結下疙瘩,見面不說話的人,只要這個時候互相道聲好,就能言歸于好。縱然捉妖這樣緊張驚險的過程中,山民們互相一見面,也是開口先問個好拜個年。

    “過年好過年好!”四郎趕忙回禮。“這一大早的,各位就上山來走親戚拜年啊?”

    聽了四郎的話,山民們面面相覷。和四郎一起趕過山市的那獵戶是個熱心人,這回尋找失蹤小兒的隊伍,自然要算他一個。見其他人都不搭腔,獵戶拱了拱手,率先說道:“不瞞胡老板,我們今日就是來山里驅趕怪獸的。”

    “怪獸?鎮(zhèn)上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這幾日山下敲鑼打鼓的動靜大得狠啊,常常驚得我們有味齋的鄰居暈頭轉向,有的甚至因此生起病來。”四郎撿起先時那孩子折下來的一枝梅花,輕輕抖去上面的雪沫,隨口問道。

    隊伍里有個愛較真的山民,他東張西望半天,十分疑惑地問四郎:“鄰居?可是有味齋不是獨門獨院嗎?”

    四郎從梅花叢邊側過頭,像是開玩笑,又像是很認真地說:“嗯。聽說老房子里總會住進一些主人家看不到的住戶,況且是大山里的鄰居呢。”

    這句話雖然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可是這山民卻莫名有些發(fā)憷,他干笑了兩聲:“哈哈,胡老板真會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