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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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逼仄的地下室內,年久失修的水管不住發出令人煩躁的滴答聲。 蜷縮在一起的小女孩有些絕望地看著眼前幾名彪形大漢,還有大漢身后的一臉獰笑地陳校長。 “校長,您說的要求我們都會做,但請您不要再讓我們吃這些會上癮的東西了。”之前跟陳校長一起去見過林九矜他們的小女孩,大著膽子顫巍巍說道。 她是這些女孩中比較敢闖敢說的一個,因為年長其他人幾歲,凡事都會沖在前面像個大jiejie一樣保護他們。 “不行啊!”陳校長尖酸刻薄的嘴臉泛起涼薄,她撇撇嘴,居高臨下地瞥了幾人一眼:“不來點逍遙快樂的提神物件,你們放不開,客人不滿意啊!客人不滿意,怎么給我們打賞呢?” “我們這些年給您賺的錢還少嗎?”張嬌也大著膽子頂撞,這多年非人的折騰她也受夠了。 尤其是看到周萍萍在外風光無限,不諳世事的純真,她心如刀絞,同樣的花季雨季,她就像是被暴風雨蹂躪過后的殘花,人家卻如得到甘泉滋潤的嫩芽。 “怎么?要造反?”陳校長板起臉冷笑:“現在一個個翅膀硬了,想起來抱怨命運不公了?當年你們吃不上喝不上,跟野狗搶飯的時候,怎么不說我這里給了你們活路!” “校長,我們會乖乖去,就是希望您別讓我們吃著這個了。”一旁的小男生囁嚅開口。 每次從外面回來,他都要腰背酸痛好幾天,期間連去廁所都費勁。 “都少給我廢話,趕緊的,別讓客人等的心急。”陳校長壓根不跟他們多說,示意壯漢上前,如拎小雞一樣強行捏開嘴,塞入口香糖。 這么好的玩意兒,可不能浪費,再說她手里也不多了,等過段時間還要在跟錢大老板要一些。 她之前也打過這些寶貝的注意,只是一來她沒銷路,二來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她自認為錢財還不足以讓她犧牲掉小命,也就作罷了。 不過看著那些貴人們使奴喚婢、頤指氣使的傲慢模樣,倒也真真心動。 “嗚嗚”,被強行塞入加料口香糖后,幾人面如死灰,垂頭坐在潮濕的地面上等待發作。 陳校長的手機響起約定專用鈴聲,她趕緊眉開眼笑地接了起來:“是,您吩咐,準備好了,好,馬上送過去。” 這種財神爺一般的電話,對于陳校長來說,多多益善。她使了個顏色,幾名大漢抓起地上的孩子套上黑巾,牽著向出口走去。 門外停著一輛未熄火的中巴車,司機一身黑,頭上戴著壓低的棒球帽,唇邊斜叼著一根牙簽,見人上的差不多了,撇撇嘴,一個完美的漂移,駛出cao場。 車廂內,被甩的七葷八素的少男少女不敢吭聲,只能伸手摩挲著扶好前面的靠背,穩住身形。 晦暗無光的歲月,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林九矜坐在洗手間的坐便器上,看著手機上不斷移動的紅點,目光沉沉。 “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我要看看我的寶寶是不是被馬桶怪獸給吞噬了。” 隨著規律的幾下敲擊聲,云亦淼三月春風般醉人的低沉話語聲傳來,滿是調侃的味道。 “哥哥,這是在取笑我嗎?”林九矜撇撇嘴,傲嬌地回頂。 “我哪里敢取笑我的小公主,只是許久不見,甚為想念。”云亦淼依靠在一側墻壁上,慢吞吞回著話。 從磨砂屏的玻璃門上,可以看得出林九矜在盯著手機。而他可不認為此時此刻,她有玩游戲的心。 既然不是玩游戲,那就是…… “寶寶,我認為,這個事,你完全可以交給我處理。”他哪里能猜不透小姑娘的心思,正因為知道她的想法,才不想讓她過多深入,在一旁做個觀眾就好,而不應該去親眼目睹那些腌臜事。 他的小九就應該在每時每刻,快快樂樂,不應該跟這些事糾纏不清。 “哥哥,我只是想為張嬌的盡一份心力。”沒人能夠左右別人的生命,哪怕是父母都不可以,跟不用說披著慈善外衣的豺狼。 陳校長、錢靜他們就應該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有道是惡人自有惡人磨,而你,我的小公主,就應該等著你的王子我,騎著白馬來帶你走,而不是你自己屠龍。” 云亦淼難得一次的油嘴滑舌成功逗樂在廁所用工的林九矜。 她咯咯笑著,站起身,拉開門走了出來。 “哥哥,你這么會哄人,難不成今天吃了蜜?”林九矜伸出柔軟的小手撫在他的襯衫前,墊腳湊過去送上香吻,成功看到哥哥由陰轉晴的俊臉,自己的男人自己最懂得怎么哄。 “寶寶,你應該好好享受美妙的假期,而不是一瞬之間成熟。”云亦淼佯裝生氣地繼續說教。 “哥哥,如果沒有你,我跟他們有什么不同?”林九矜突然沉下眼眸,明媚如璀璨夜空的星光,黯然失色。 “不許胡說,你怎們會沒有我,一輩子都會有,下輩子也會有。”將她大力擁入懷中,深情款款地在她嬌嫩的耳畔一遍遍訴說著愛她的事實。 金碧輝煌的私人會所頂樓。 到處充滿著紙醉金迷、窮極奢華,宴會已結束,一旁的vip包間內,早就安排捆綁好嗷嗷待宰的鮮嫩,只能各位老總去打開絲帶好好品味。 張嬌無助地躺在大床上,看著頂棚上五光十色的水晶燈,眼角劃過一行清淚。這樣的苦難,到底還要忍受多久,她快要堅持不住了。 而此時,窗外一群黑衣人枕戈待發。手表調到統一的時間,只等一聲令下,就能沖進會所將那些可憐的孩子解救出來。 “我的人已經就位,你的人也趕過去吧。”云亦淼看著懷中輾轉的小丫頭,抿唇低語。 既然她沒有辦法為她粉飾太平,那就只能選擇在她需要的時候不遺余力,就好比這次親自來辦錢靜一樣,他需要讓自己心愛的女孩開心快樂。就算是這樣大費周章的尋找和搜集。 只要她開心就好,一切以她高興為最終目的。 “云爺,您這讓我說什么好呢?”那邊接到電話的公安局長非常激動,握著電話的手都不住顫抖:“您放心,我一定辦好。” 如果不是云亦淼把功勞給他,搞不好他等不到退休就會引咎辭職了。在自己地頭上發生這么大的事,自己難辭其咎。 不等聽完,云亦淼掛了電話,因為他的小九皺著眉頭,儼然要醒過來。 他伸出大手在她肩頭輕輕拍撫,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果然,林九矜一翻身,將小胳膊扔在他的腰間,小手還無意識地攥住他的襯衣。 這個要命的小丫頭,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隨便亂摸嗎?這典型是要讓他思想開小差啊! 盡管溫香軟玉抱滿懷,也不能耽誤正事,他們在這里逗留兩天實在有些久,要不是考慮到九九舟車勞頓,他早就準備回去了。原本親自設局,也是不想九九在里面牽涉太深,盡快解決后早些走。 可是他見小姑娘這么開心,只好奉陪。只不過錢靜這個女人,太沉不住氣,這么快就原形畢露,只怕是強大的資金壓力下,不得不上躥下跳了。 黑暗中,他勾勾嘴角,妄圖欺負他家小姑娘的人,怎么可能太平無事活在世上,而不用說還喪盡天良、作惡多端。 那頭接到出發消息后,黑衣人悄無聲息潛入會所,將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按在床上、一網打盡。 看著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有些常年高位的人還想頤指氣使,可話還沒出口,就被直接打暈在地。 “別怕,是林九矜讓我們來救你。”將寬大的浴袍披在張嬌身上黑衣人急忙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告訴了實情:“一會警察來了,只管說實話就行。” 說完,也不管張嬌聽進去多少,就趁著夜色翻身離開,給她保存了顏面。 果然,等警察沖進來解救時,他們沒有衣不蔽體。隨后聞風趕到的記者也沒有拍到這些可憐孩子容貌,只能圍著一早趕來坐鎮指揮的公安局長采訪。 “這次行動,我們也是接到熱心群眾的舉報,部署了很長時間,對于這些隱藏在人民群眾中的害群之馬一定要嚴厲打擊,絕不手軟。” 對著鏡頭,公安局長的話語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陳校長是被人從被窩中挖出來帶走的。 家人們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周圍的鄰居也在陽臺處探頭探腦,好奇一向熱心公益,為人豪爽的陳校長到底被什么人捎帶上吃了掛勞。 當第二天的法治頭條出現了陳校長的大名時,真讓所有人吃了頓好瓜。 感情私下里的陳校長居然是這樣的狠角色,真讓人咋舌。 “哥哥,你居然背著我私自就行動了,你還說這次讓我練手。”林九矜氣勢洶洶沖到云亦淼面前,小臉緊繃,寫滿不高興。 云亦淼抓著她的柔軟小手往懷中一帶,笑著點了點她俊挺的鼻尖:“小丫頭,一大早不要這么大火氣,這件事我想我可以解釋。” 林九矜傲嬌地抬高小下巴,一副說不明白絕不善罷甘休地俏模樣。 “昨天晚上錢靜突然宴客,直接找陳校長要人,這是暴露的好時機,比我們做扣要簡單有效。而且,留給我們時間不多昨晚不行動,難不成看著他們再忍受一遍折磨嗎?”尤其是看到林九矜對這事的執拗后,他更加確定事不宜遲。 “可你至少要告訴我啊!”林九矜癟癟嘴:“這樣最后一個知道的感覺很不好。” 其實只要在云亦淼身邊,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放松精神和神經,就跟昨天一樣,她明明也部署好了,可是居然就那么睡了過去,而且一覺到天亮。 “放心,你絕對不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云亦淼笑笑給了她個溫暖的笑容。 果然,沒有幾分鐘,房門被咚咚敲響。 “林九矜,林九矜。” 林九矜皺了下可愛的小眉毛,站起身走過去開門。 外面的周萍萍壓根沒想到她會突然拉開門,一個站立不住,直挺挺摔了進去,趴在地上齜牙咧嘴。 “我說你開門都不先知會一下嗎?”揉著被摔疼的胳膊,周萍萍忍不住抱怨。 “是你一直在砸門啊!” 林九矜聳聳肩,言下之意就是她沒想到有人會這么蠢。 “哎呀,不用在意這些細節,我是想來問你們去不去學校,那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周萍萍終于接到張嬌打的電話,著實興奮了好久,沒想到林九矜這么夠意思,簡直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把這邊處理好了。 “你也看到消息了。”林九矜干干地問。 好吧,她還真不是最后一個收到消息的人。 “早上,嬌嬌給我打電話,說陳校長被抓了,他們現在在學校等著民政部門的工作人員登記呢,這些成年的學生都會獲得身份證明,以后就可以獨立購買車票和出入了。” 雖然陳校長的所作所為讓她出乎意料,但最終的結果她還是非常滿意。他從沒想到過社會會有如此的黑暗面,她以為她經歷的就算是夠倒霉了,可沒想到還有這樣更深層次的黑暗躲在陽光照射不到的角落,發霉發臭。 “行啊,咱們一起過去。”林九矜點點頭,看著還在激動難耐的周萍萍道:“你還是回去換身衣服吧,畢竟地毯洗的在干凈,也會讓人心有聯想。” “哎呀,我沒關系,你快換吧,我去大廳等你,體校訓練時候,可是直接往泥坑里跳呢?”周萍萍豪邁地揮揮手,這種級別的臟在她眼里,根本不叫事。 說完,也不管林九矜,轉身跑跳著沖向電梯。 林九矜關上門,來到云亦淼身邊,聳聳肩:“這種事后去慰問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云亦淼伸出大掌揉了揉她柔順的頭發:“別忘了,錢靜可是有一萬種理由推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