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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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們什么都不要說,就表現出高傲的一面即可。”云亦淼環視四周,然后看著身邊小丫頭,唇畔勾起個溫柔的弧度,不管何時何地,只要與她在身邊,總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哥哥,你要親自設局嗎?”林九矜眼眸中星光閃閃,好久沒有看到哥哥親自出手的一幕了。 “他們還不足以讓我們設局,只是壞人總要給些教訓才好。”摸了摸小姑娘湊上來的小腦袋,他笑得繾綣。 “云先生,您會做什么呢?”周萍萍問得有些忐忑:“不會影響到張嬌吧?” 畢竟她就這么一個朋友,不能因為他們的到來給原本平靜的生活帶來波瀾。 林九矜看了眼不諳世事的周萍萍,默默搖搖頭,即便沒有他們的到來,只怕張嬌也在水深火熱之中吧。他們鏟平了這里,才是對她們最大的幫助。 “張嬌的危險恐怕不是因我們而起。”手滴在唇畔,按住微微一咳,云亦淼回答的有些冷。 看著倆人不愉的臉色,周萍萍第一次學會察言觀色,沒有在多說什么? 大門想起敲擊聲,喘著筆挺制服的工作人員魚貫而入,手中端著各色果盤,吃食和酒水。 “對不起,打擾您,給您上餐。”領頭的估計是領班,放下冰桶后,恭敬垂手立在一旁,等幾人都拜訪整齊后,開始有序退下。 走廊另一端,陳校長笑語嫣然地跟經理朵朵打著招呼,身后是幾個怯懦的小姑娘,最后面還有三個小男生,一行十幾人,畏首畏尾,完全沒有年輕人該有的朝氣。 林九矜視線毫無遮擋,正好看到這一幕,這些花季少男少女儼然提線木偶一般跟著陳校長。 她抿抿唇,無聲地看了云亦淼一眼,云亦淼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不一會兒,就傳來陳校長爽朗的笑聲:“哎呀呀,我來遲了,云先生勿怪,勿怪啊!” 說著,就像要伸手與云亦淼握手,云亦淼沒有起身,直接抬手示意讓她做到一旁的沙發上。 陳校長有些尷尬地收回手,頷首坐到一旁。 幾個小孩子有些突兀地站在方中央,局促不安。 “云先生,這幾位就是我校比較乖巧懂事的孩子,相信您家長輩定能滿意。”陳校長像是介紹貨物一樣,賣力推銷著自己的學生。 一旁林九矜微微蹙眉,這種論斤算兩的感覺著實不好受。她在一旁看向幾個女孩,基本如出一轍的淡漠,就好像討論的事情與他們無關,幾個男孩子到時不時的用眼睛大量坐著的兩個頂級美女。 “陳校長。” 云亦淼抬眼看向一旁諂媚笑著陳校長,沉聲道:“您看他們這樣死氣沉沉的,是會討人歡心的樣子嗎?” 看著新晉財神爺有點不愉,陳校長心中暗自叫苦,也怪自己太心急,沒有任何準備就急火火跑了來,不過這位財神爺也是,哪有當天給錢,當天就看人的道理,未免太心急了。 “這不是見到您這樣的貴人有些緊張嗎?”陳校長站起身,對著為首的女孩道:“張咪,你不是酒量最好嗎,來,讓云先生見識見識。” 被點了名的女孩抬眼瞥了一眼坐著的眾人,嘴角一勾,上前抄起一瓶啤酒抬手倒入口中,僅三秒的時間就將整瓶喝完,然后抬起手在唇邊胡亂摸了下,將瓶子抬高,讓他們看。 “云先生,老人一般都喜歡小酌幾杯,有這樣好爽的小輩在,也能平添幾多歡樂?”陳校長滿意地看了看張咪,轉頭對著云亦淼笑道。 云亦淼不堪滿意地搖搖頭,不置一詞。 這樣的沉默到是讓陳校長有些摸不到頭腦。 “僅僅是喝杯酒就能照顧好老人家,那我們找陪酒員不好嗎?”一旁林九矜側著小腦袋,外頭看向云亦淼,故作天真地開口。 聽見林九矜說話,云亦淼轉頭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溫柔的唇線柔和了她俊美的輪廓,他輕聲說道:“是啊。” 盯著云亦淼放在膝頭的手一點一點呈現不耐,陳校長有些慌了。一次拿到的錢固然看起來多,但細水長流才是王道,她可能不第一次出馬就讓金主不高興。 “不知道,老前輩喜歡什么,我好讓他們準備。”陳校長感覺自己后背有些汗濕,被空調一吹黏膩膩地發涼。 “倒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只不過是喜歡熱情懂事的孩子罷了。”云亦淼笑的更加溫柔,假意思索了下,褐色瞳孔在燈光下散發出琉璃一般的異彩。 “就這樣吧陳校長,如果貴校的孩子都是這樣的話,我只能說抱歉了,畢竟可以捐贈的學校這么多,總有適合陪伴老人家的孩子。”云亦淼優雅地推了下金絲邊眼睛,作勢就要起身。 這下可驚到了陳校長,她急忙伸手:“且慢,云先生,您看,我這次來的匆忙,帶來的孩子并不多,要不然您看這樣行不行,給我三天時間,我好好準備下,下次一定不讓您失望。” 在陳校長出手時,林九矜就站到云亦淼身前擋住她。此時聽見陳校長這么說,冷笑了下:“陳校長,您這明顯是慢待我們,還請您想好了下一步怎么做,善心人士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是是是……”陳校長抬手擦了下額頭冒出的冷汗,連連答應。 這次前來,她也是有意試探。畢竟突然冒出來的善心人士,總有些莫名其妙,要不是跟著周萍萍來,她肯定不敢這么急切地帶人。 其實她哪里不知曉這些有錢人的想法,只不過她必須要裝糊涂,不然今后有她難受的時候。 但是通過今天,她確實回去以后要好好考慮用誰來了。 “陳校長,張嬌怎么沒來?”一旁的周萍萍問道。 看到現在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個陳校長就是一直偽善的狐貍,表面上對學生關愛有加,實際上一肚子蠅營狗茍。看這幾個孩子的麻木的眼神就可以感覺到平日里有多無助。 難怪他們去學校的時候,所有學生都如行尸走rou一般。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好友張嬌,對于她來說,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是把她帶出地獄的錢松,一個就是帶給自己短暫美好的張嬌。 現在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她對于好人的定義已經土崩瓦解,眼下只能期盼張嬌平安無事。 “她啊!”陳校長臉上閃過一瞬的慌張:“她應該是在宿舍吧,你也知道她比較沉默,不喜歡熱鬧的場景,所以今天就沒帶她來。” “哦,這樣啊,我還想找她吃飯呢?”周萍萍難得學乖,沒有點破今天去學校招人被攔在校門口的事:“那陳校長,明天我可以去學校找張嬌,順便給她吃頓飯嗎?” “這當然沒問題啊!”陳校長夸張的笑著答應。 她剛已經讓金主有些不高興,這個時候在橫加阻攔他們不讓進學校,那就有點說不過去。 還好最近錢董事長出事,錢大老板并沒有什么心思應酬,所以張嬌暫時無事可做,倒也能用來拉攏眼前的金主,只不過要回去警告一下,免得亂說話。 “那我明天去找她。”周萍萍高興地說。 “好,那我就先告辭了,云先生。”陳校長轉過身對云亦淼謙卑說道。 云亦淼點點頭,并沒有起身,也沒有說話。 鎩羽而歸,陳校長也只能帶著這幾個學生返回。臨走時,那個喝了一瓶酒的女孩走在最后,快出房門的時候,突然回頭深深看了林九矜一眼,似乎有話要說,最后終于無聲囁嚅了幾下,垂頭離開。 回到酒店,云亦淼皺眉脫了衣衫,直接甩進垃圾桶。 “哥哥,怎么不喜歡這件衣服了嗎?”林九矜站在一旁咯咯笑著。 云亦淼洗完手沒有擦干,直接捏在她挺翹的小鼻子上:“小九九難道喜歡我一身歌廳味道?” 靠著洗漱臺的林九矜伸手環住云亦淼,嬌俏可愛笑了:“無論哥哥是香還是臭,我都喜歡。” 托著她的小下巴,云亦淼湊了過來俊美的臉龐越靠越近,輕輕一吻落在唇畔:“我來嘗嘗小嘴是不是抹了蜜。” “甜嗎?” “甜。”云亦淼溫潤的眼眸含滿了笑,薄唇勾起淺淺弧度,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乖,你就是最甜的寶寶。” 他的嗓音溫柔的仿若一縷春風拂過耳畔,讓人意亂神迷。 林九矜星眸微微上揚,笑得甜美:“哥哥,你這次不能讓我來處理嗎?” “嗯?”云亦淼濃重的鼻音顯得無比性感:“不是不讓你處理,是我的小九沒必要經歷這些,安心呆在我身邊即可。” “可是我十分想做點什么?”其實即便沒有云亦淼的允許,她照樣可以自由處理,只不過難得的相處時間,她不想浪費在敷衍上。 “那,幫哥哥找件衣服如何?” 漆黑的辦公室內,一聲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 “哎呦,是錢大老板啊,您好您好。”陳校長在固定時間等在電話前,果然一秒不差,接到了大金主的電話。 這些有錢人,總是有著這樣那樣的怪癖,之前的錢董事長也就行事乖張,但這個錢大老板就有些摸不著脈門了。 “準備三個,明天晚上我派人去接。”那邊沒有寒暄,直接吩咐。 “是是是,您放心,一準準備好。”陳校長趕緊點頭哈腰地答應。 “還要上次的那個,特別老實的那個。” 是張嬌? 陳校長有些為難,云先生他們來本身就是找張嬌的,雖然她一再警告過,但都是十七八的孩子,變數極大,一旦有個突發,她就怕不好應付,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想用最后一招的。 “怎么?有困難。”那邊見陳校長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有些不悅,聲音也跟著沉了幾分。 “沒有沒有。”陳校長急忙解釋:“只不過這幾天有個以前的學生帶人來看張嬌,我怕現在她出去會有什么不方便。” 說道這份上,大家都是聰明人,還能不理解嗎? “陳校長,這似乎是你分內的事,我給予資助的前提就是,我需要的時候,你要有人,對嗎?”那邊懶得廢話。 “是,錢大老板,我明白怎么做了。”陳校長咬咬牙,點頭應允。 有道是富貴險中求,她做這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既然能夠掙得下這份錢,那就沒有啥良心道義可言。 “陳校長,我想你是聰明人,以后跟我說話,簡單直接就好。”不聽話的狗,隨時換掉就好。 陳校長不是聽不出語氣中的威脅,還好她明白怎么做事。 “對了,走之前,該讓他們吃點什么,你心里有數吧!”那邊又交代。 “明白,明白。”陳校長連忙點頭,這次一點時間都不敢耽誤。 子時,林九矜的手機上閃起一道亮光。 上面顯示一條信息:明夜,聚會,有貨。 看來他們挑選的時機比較合適,既然錢靜敢明目張膽的聚會,一定是與她有關的圈內人,到時候現場不會控制,絕對是取得證據的好時機。 她坐起身,打開隨身的筆記本,開始突破錢靜手機的防火墻。偌大的床上只有被子中間拱起個小小的身影,在忽明忽暗的屏幕光下熠熠生輝。 幾個干凈利索的突破后,一種名為監聽的病毒成功侵入錢靜的手機,只要她打過電話,這里就能很輕易撲捉到所有談話內容,并進行實時復制和追蹤,無論是聚會的地點還是人員,都能第一時間掌握。 她既然來了,怎么可能會什么都不做全部依靠哥哥,利索能力的事,還是親自做起來比較爽。再說,這樣藏污納垢的學校,人人得而誅之。她沒有什么偉大的目標,只希望這些可憐的孩子有個真正能夠遮風避雨的地方過活,成年后不會因為幼時的遭遇有什么負面影響。 童年很重要,青春期的孩子是塑造世界觀的重要關口,更不能大意,這些披著善心的外衣行茍且之事的人,怎么能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