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真是氣死她了! ※※※※※※ 幾天之后,若雪終于了解了一件可悲的事實,她這哪里是在度蜜月啊,簡直是在受苦刑! 島上風光再好,她根本沒時間出去看,每天過的日子都跟豬似的,吃飯,洗澡,被衛離睡,他還重復的睡…… 第二天又是同樣的日子,她比豬都還不如,豬好歹能睡點自由覺,想睡就睡。 而且衛離那混蛋明明說這地方有人居住的,可每天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飯來,其它時間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她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每天被他欺負的徹底! 她現在不盼度蜜月了,只盼快點回去,饒是天天聽那倆道士念經,那也能睡個好覺啊。 說到倆道士,她免不了問衛離怎么擺脫他們的。 衛離剛飽餐了一頓秀色,心情好得不行,把美美的娘子摟在懷里:“他們回去給他們的師傅守墓了。” “他們的師傅不是死了好多年了嗎?這時候還回去守墓,是發生什么事了?”若雪有些狐疑。 衛離微微一笑,深不可測的眸底有暗芒流轉:“最近江湖傳言盛起,混元天師的墓里有武功秘笈若干,驚世財寶無數,還有能讓人起死回生的長生不老丹,以及許多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絕世好兵器。” 混元天師就是天璣子和天純子的師尊,若他的墓里有這么多的寶貝,那盜墓賊豈不是天天光顧他的墳墓?而且武林人士也絕不會放棄這奪寶的機會。 若雪恍然大悟:“難怪他們要急巴巴的趕回去給師傅守墓,若回去晚了,只怕混元天師的尸骨和尸水都被人盜走了。” “可不是。”衛離云淡風輕地一笑,漫不經心地道:“天璣子性情涼薄一些,可能會置他師傅的墓被盜而無動于衷,但天純子可辦不到,他一定會去保護他師傅的墳墓,并重新設陣法,防止霄小去盜墓。” 若雪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臉:“你真是可怕,人家只是讓你晚些洞房,你居然設計人去挖他們師傅的墳,你這招太狠了吧?” 衛離抓住她使壞的手,低頭咬她的臉:“壞人姻緣的罪更大,他們都不怕做初一,不給他們來點狠的,他們不知道怕舉,經此一事,你看他們以后還敢不敢來犯我們!” 若雪怕他又犯渾,連忙轉移話題讓他分心:“天純子是不是真懂法術?” 作為一個懂點小魔術的人,若雪對古代的道法玄術頗為好奇。但她不以為起壇作法真的有效,也許天純子和天璣子只是藏在哪一處比較隱秘的地方,用傳音入密的方法嚇唬他們。 因為周羿就喜歡用傳音入密說話。 誰知衛離告訴她:“不是傳音入密,天純子與天璣子不同,不是那種只會耍些小法術收收驚,驅邪趕煞,幫百姓安宅捉鬼的普通道士,他是一個真有玄學本領的道士!” 若雪知道那萌萌達的道長本領了得,但能得衛離這樣稱贊,想必非同一般:“我聽說道家的法術有趕尸請仙、點石成金、縮地成寸、灑豆成兵、起死回生、飛天遁地等等,這些天純子都會嗎?” 衛離覺得好笑,抱著她搖了搖:“你也說那些是聽說,所謂的道聽途說,聽聽也就罷了。但天純子縱然不能做到呼風喚雨,移星換斗,但我初次見他時,他正在用五鬼搬運術。” “……”若雪不由自主的摒住呼吸,五鬼搬運,即是驅使五鬼來運財,簡單來說,就是將別人家的財運到自己家。研究魔術的魔術大師們,估計都對五鬼搬運術好奇,并研究過其真實性。 五鬼搬運是道家法術中的一種遁術,也叫搬運術。遁術在紀曉嵐的《閱微草堂筆記》,和浦松嶺的《聊齋志異》中都有記載,三國時的著名道士左慈更是精通此術。 當然,“五行搬運術”是否失傳或真實可信還有待考證。現代人多認為這種遁術有迷信色彩。 “那時候天純子很窮,他的徒弟多的你無法想像,都是他四處云游撿來的一些孤兒和乞兒。他們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都擠在天純子的小道觀周圍。” 于是若雪知道了,萌萌噠的道長原本是個有錢的風光道士,但為了養這些數也數不清的徒兒,他變成了一個穿補丁道袍的窮光蛋。 “而且他的徒弟還在無限增長中,這使得天純子每日都在為米糧和銀錢發愁,其中尚有幾個徒兒是嗷嗷待哺的小嬰兒,大徒弟餓幾頓不要緊,還可以幫著照料小的,但這幾個小娃娃什么都不懂,餓了就只知道蹬著腿哇哇大哭。” 若雪眼前浮現出天純子道長愁眉苦臉的抱著小嬰兒,撅著嘴,恨不得跟小娃娃一起抱頭痛哭的場面。 “我碰到他的那一日,估計是他的徒弟們都餓壞了,他實在無計可施,便找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施起五鬼搬運術。他蹲在一個清澈見底的小水池邊,用一個小木盆裝了一盆清水,我在山坡上看,見他念了一會兒咒,便伸手進水里撈,嘴里還念念有詞,結果他從小木盆里撈了幾兩散碎銀子來。” “他搖了搖頭,接著伸手去木盆里撈,這次撈了幾個銀錁子。他嘆息了一聲,繼續邊念咒邊去小木盆里撈,這次,他撈了幾個金燦燦的大金元寶。他頓時眉開眼笑,手舞足蹈,高興的像個孩子。” “那個小木盆是聚寶盆吧?”若雪瞬間想到民間傳說中的聚寶盆。 衛離忍俊不禁笑了,低頭重重的親了她幾口:“大概是聚寶盆吧,因為我伸手在那小木盆里也撈出過一塊銀子。但是天純子將小木盆里的水倒掉后,我只差挖穿小木盆的底,也沒有撈出一塊金元寶。” 若雪想了想,覺得天純子的小木盆大概不是聚寶盆,因為聚寶盆應該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天純子有聚寶盆的話,哪里還能讓徒弟們餓著。 衛離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想:“后來那個小木盆被他砸碎了當柴火燒了。” “……”若雪無語。但她也不解:“天純子既然會五鬼搬運,那他想要多少銀子就有多少銀子,為什么他和他的徒弟們一直窮的恨不得喝西北風?直到碰到你,那些情況才有改善?” “他說此術不可用于歪門斜道,不可動歪念頭,否則此絕技會消失。而學習遁術者也并非每個人都能學成,習修者不但要有一定的悟性,而且還要能打開天目。他的徒弟們即使有學會了,也不敢濫用。因為你運用此術的時候雖然發一筆橫財,但是等著一段時間過去以后,一切便會恢復原狀,或者說是變得還不如原來。” “原來如此。”若雪總算了解天純子為什么那么愛紫金和紫金道觀了,并且要為每個徒兒都修一座紫金道觀了:“那我們把從紫金國撬回來修孤兒院的紫金,分一部分給他吧。” “不用。”衛昱擁著她笑道:“岳父分給我的那一分紫金,我全部給天純子了,他要修多少道觀都足夠了。而這些年我一直也沒斷過天純子的錢財,他的徒弟們都活的很好。” 若雪忽然回身抱住衛離精壯的腰身,她就知道衛離雖然喜歡算計別人,嘴上說的狠,其實他是非常善良的人,不然他也不會救她并娶她。 她埋在他懷里無聲地說:“但愿你娶我不是因為同情我,而是真的喜歡我。” 有美人主動投懷送報,衛離求之不得,立刻求吻求愛撫并求歡,后一個才是主要目的:“娘子,時候不早了,我們安歇吧。”說著說著,那手腳就極端的不規矩起來。 天空春日普照,四周和風送暖,這叫時候不早了?若雪按住他伸進衣服里的大手,鄙視地瞪他:“找借口。” “這都被你發現了。”某人無恥的低低壞笑,清亮逼人的黑眸被nongnong的情欲渲染,邪魅而迷離,碰性動人的聲音含著無窮無盡的盅惑,讓人心尖發麻:“有美在懷,我不過是想白日宣yin罷了,你不要揭穿我啊。” 若雪趕緊伸手蒙住他那雙魔氣滋生的眼睛,那噬人的灼光讓她發抖! 他簡直——簡直越來越瘋狂了! ------題外話------ 今天一起上傳的,親們等了,洞房的番外,要過一段日子才能上傳到老地方。 答謝榜:同人皇宮 投了1票;buhvaa 投了1票;zhujin700522 投了5票;lulu0409 投了1票;zympur 投了1票;yaoyue0329 投了1票;蔻丹丹蔻 送了1顆鉆石;蔻丹丹蔻 送了1朵鮮花…… 正文 、 248 國不可一日無后 更新時間:2014917 23:15:27 本章字數:5756 若雪以前便聽說過蜜月期的男子喜歡沉溺房事,不過那都是道聽途說,她既沒有親身體會,也沒有親身經歷。總覺得人家新婚燕爾嘛,正是蜜里調油之際,多滾滾床單日也無可厚非。 然而輪到自己,她才覺得床單滾多了也是很傷身滴。 而且他們剛從床上起來沒多久,也就談論了一會兒天純子,若雪覺得自己還沒有休息夠,再起戰事的話,她一定會吃不消。然后她又會睡的昏天暗地,一天的時光全磋跎在床上了。 可衛離好像已進入備戰狀態了,那眼神邪魅的恨不得勾人魂魄。 她靈機一動:“衛離,你不是說這島上有人嗎,是不是也有島主啊?我來了這么多日子卻一直沒有拜訪過島主,未免太失禮了。你帶我去拜訪一下島主吧?” 她一口氣說完,擔心衛離找理由推諉,她又煞有介事地加重砝碼:“這島上風景如畫,你不打算帶我游玩一番嗎?況且我又不是犯人,你不能天天將我關在屋子里,會發霉的。” 衛離伸指點了點她捂在他眼睛上的手,唇角微彎,有笑意在嘴邊若隱若現:“可你蒙著我的眼睛,我要怎么帶你游玩和拜訪島主啊?” 聽他那意思,好像也不堅持去爬巫山了,若雪放開他的眼眼,改挽他的手臂:“那咱們立即出發!” “一定要出去嗎?”衛離愛憐地撫了撫她白里透紅的臉蛋:“外面日頭這么大,島上的鮮花一定開了不少……” 他頓了頓,黑眸里驀然閃過一絲狡黠如狐的光芒,快的讓人抓不住,他修長的濃睫眨了眨,面不改色的對若雪微微一笑,“你受的了嗎?到時候可別又來怪我不懂憐香惜玉。”辣手摧花什么的。 “什么受得了受不了?”若雪直覺他說的是太陽,不假思索地反駁:“太陽大了怕什么?你沒聽說過嗎,多曬太陽有益健康,對身體好處大著呢。而且這二三月的陽光再烈,它也是和煦而溫柔的。” “原來多曬太陽對身體有好處啊。”衛離半真半假的發出感嘆,魅麗如星辰的眼眸半瞇,蘊藏著幾份高深莫測。 “沒騙你,走吧。”若雪現在是一刻也不愿和他呆在屋子里了,邊催促邊威脅恫嚇他:“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啦。” 衛離一把攬住她:“沒有我陪著你,這島上你哪兒也不準去!” 若雪覺得他太霸道了,正要發起半邊天運動推翻他的獨栽,衛離卻親了親她:“乖,只要你想去的地方,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舍命陪君子。但你要等我拿個東西。” 衛離拿了一件白狐毛的大氅,那皮毛油光水滑,一看就價值不菲。若雪狐疑地問:“天氣這么熱,拿大氅做什么?還這種厚毛的?” “這大氅用處大著呢。”衛離微挑斜飛入鬢的長眉,帶著幾分神秘湊近她耳畔:“你一會兒便知它的好處了。” 他灼熱的氣息噴在若雪的臉頰和耳際,癢癢的,若雪捂著發紅的耳朵噓他:“又故弄玄虛,你真是沒救了。” 但是——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若雪就知道那件白狐大氅的功用了。 “這些花……怎么回事?” 因為氣溫暖和,這島上果然有許多花兒開放,尤其是一種淡紅色,像蝴蝶的花兒開的漫山遍野都是,入眼好似紅色的云朵片片盛開,浪漫如許,如絲如夢,還散發著幽幽淡淡的香氣。 若雪忍不住摘了幾朵放到鼻端輕嗅,正要問衛離這花叫什么名字,卻感覺到微微的眩暈,她按住額角,直覺是這些花兒的原因,偏頭看衛離:“這花……”話未說完,她腿一軟。 衛離好像有未卜先知的本領,早料到她會站不住似的,伸手便將她打橫抱起,往花兒開的最艷最密的地方緩步而去。 “衛離……” 若雪感覺滿眼滿眼的火紅,人好像也變的迷迷糊湖起來,她軟綿綿的依在衛離的懷里,覺得身子開始發熱發燥,一開口,聲音又妖又媚,又輕又柔,感覺都不像自己的了。 她覺出了不妥,力持鎮定:“這些花……怎么回事?這花有問題。” 衛離低低輕笑:“我先前就說過你會受不住的,你偏要來。” 他只手抱著若雪,在鮮花上有條不紊的鋪好狐毛大氅,隨后將若雪放到大氅上,并抽走她頭上的發飾。他卻好整以暇的坐在若雪身邊,好看的嘴角噙著一抹笑,目光熠熠的望著臉色酡紅的她。 “衛離……我好熱。”若雪在黑色的大氅上不住輕動,長發傾泄,如瀑般鋪在白狐大氅上,她感覺一陣要命的空虛感襲來,腦子瞬間變的黏黏糊糊,只能無意識的喚衛離。 衛離俯身吻住她,柔聲問:“寶貝,我在,你怎么了?” 若雪氣息變急,微微瞇起墨瞳,伸出如削蔥的玉指,輕輕摩挲著他精致完美的五官。 她清澈的瞳孔中倒映著他俊美絕倫的臉,頭頂朱陽高照,她膚若凝脂,眉目若畫,睫毛長長,唇色嬌艷欲滴,如同微醺的花妖,美的驚心動魄! 衛離恍若被她那雙艷光流轉的眼眸所禁錮,呼吸急促起來,聲音哽在喉里,低低的喘著:“若雪,你要怎樣?” “衛離。”若雪伸出藕臂勾住他,腮邊如染紅霞,眸子里似蒙了一屋水,軟軟地撒著嬌:“我熱,好熱,我要你親我。”她邊說,邊輕輕的去吮他的下巴。 她肯這樣嬌語昵儂的撒嬌,衛離已覺神魂顛倒。她還發出這樣的邀請,衛離瞬間變得瘋狂起來,不顧一切的低頭與她吻作一處,手快速的剝起她身上的緋色束腰長裙。 鮮花美艷,白狐毛光滑若水,卻敵不過她肌膚的光潔無瑕,衛離貪婪地親吻著那絲綢般的冰肌玉膚。 ※※※※※※ 白云蒼狗,滄海桑田那里正男歡女愛,春色無邊,京城的皇宮里卻異常的安靜,其一是因為端王爺的薨逝;其二是因為初登大寶的玄羿帝不愛熱鬧,倘若他不是皇帝,太監和宮女一定會說他是個不合群的人。 江山易改,本性難易,羿帝做世子的時候便是個獨來獨往的性子,他沒有什么朋友,臉上經常戴著一塊黃金面具,行蹤飄忽不定,神出鬼沒。 往往在端王妃萬分確定兒子這次真丟了的時候,他又若無其事的回家了,弄得端王妃驚喜不已——那種失而復得的心情,別人是不會了解的。 這種怪異到有些詭譎的個性,若生在貧家小戶,那還真不討喜,幸而羿帝打小便有個尊貴不凡的身份,個性獨特一點反而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