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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莊主是妻控在線閱讀 - 第74節

第74節

    “去過,真是難得,那兒美翻了。”若雪見他安分守己了,也樂意岔開話題:“還有沙灘,又有樹蔭,像天堂一樣,真是度假的好地方。”

    度假?衛離慢慢瞇起眼睛,將這詞放在心里,語氣閑話家常般:“豈止如此啊,還可以鳧水。”

    “鳧水?你說的泳啊。”若雪瞬間明白過來他說的是游泳,天氣熱的時候,泡在水里,或自由自在的游上幾圈,既能呼吸新鮮空氣,又能鍛練身體,比呆在放置冰盆的屋子里強多了,遂有些躍躍欲試:“那倒是個好主意。”

    衛離沉穩地點點頭,很嚴肅地說:“等你學會了泳,以后若再遇到莊靜雅之流,便不會被她害了。”

    他不說若雪都差點忘了,自己這具身體還不會游泳,不過只要能下到水里,應該很快就能學會,便點點頭:“雖說‘善泳者死于溺’,但多一門技巧傍身總是好的。”

    但她擔心風三娘反對。

    “你歸我管。”衛離依舊大包大攬,讓她不必cao心這些。

    都沒什么問題了,若雪又皺了皺眉:“明日不行,后日也不行,這幾天都抽不出空,因為妍表姐會來找我,還有風家幾位表姐妹也會來……”

    只要讓若雪下了水,福利一定少不了,衛離正心猿意馬,想入非非,冷不妨被潑了一瓢冷水,心里的郁悶可想而知了,立即恨恨地道:“明兒你哪有空閑?!你忘了,你還有一件大事沒辦呢。”

    若雪瞪眼看他,不知是不是錯覺,他似乎又各種看她不順眼了……

    “師兄白疼你了。”他眸光忽明忽暗,幽幽怨怨地盯著若雪:“你不是說要幫他做大媒嗎?這等好事,宜早不宜遲,你還想拖到什么時候?”

    “有必要這么急嗎?”若雪擰眉,總覺得事關師兄的終身大事,還是從長計議為好,何況其中又摻雜了曲妍兒。

    衛離幽幽地說:“你當然不急。”你個不解風情,什么都不懂的混球,有什么好急的?

    “……”這話怎么聽怎么怪,師兄本人都不急,但衛離好像比師兄急。不過若雪感覺他心情不好,又對自己很不滿的樣子,就哄他:“好吧,依你的,明日就去找師兄,反正妍表姐也挺著急的。”

    “嗯,這才不枉師兄疼你一場。”衛離斜挑著眼角,幽深雙眸諱莫如深,讓人捉摸不透,緩緩地道:“我相信,師兄一定會很感謝你的。”

    到了次日,夜澈見到若雪一大早來找他,可謂驚喜萬分,隨后又看到她給他帶了萬全樓精致而美味的早點,且樣樣都是自己喜歡吃的,更是受寵若驚:“若雪,師兄真沒有白疼你啊,帶這么多好吃的給師兄。”

    “這是應該的。”若雪見他喜歡,抿唇笑了笑,催促他:“你快吃吧,吃完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正文 、 087 都想宰了對方

    更新時間:2014820 0:12:06 本章字數:9518

    聽若雪說有重要的事情,夜澈哪里還吃得下啊:“既然有事情,你先說事。”

    “是好事兒,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你快吃,吃了我和你細細的說。”若雪表示不急,讓他先吃完再說。

    “那你陪我用點,你這么早來,想必還沒有用早膳。”夜澈吩咐兩個粉色衣衫的丫鬟將豐盛的早點擺在八仙桌上,讓若雪坐在一旁,神態舉止與在衛家莊一樣,從容而優雅,隨意且自然。

    若雪其實吃過了。

    衛離心里不爽時很能折騰人,晚上鬧到她昏昏欲睡還不放人,早上卻七早八早就吵她起來。他自個沒有睡早床的命,一大早要起來處理各種雜七雜八的賬冊和公務,便拉著她吃早膳,還要她磨墨,甚至強逼她坐大腿。

    反正是各種折騰,弄得她都以為自己是夜總會坐臺的小姐了。

    不過這會兒她要醞釀做媒的大事,也是需要時間的,于是便陪著夜澈喝了一碗瘦rou粥。

    夜澈也聰明的沒問她怎么吃的這么少,有衛離在,肯定不會讓她空腹出門,他也只不過是裝做不知道罷了。若雪不吃了,他便也跟著抹嘴漱口,又吩咐丫鬟送上時令瓜果。

    兩個丫鬟在一旁精心伺侍著,不時暗中打量若雪,似在評頭論足,夜澈不經意的發現了她們的小動作,眉峰一沉,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吧,這里不用你們侍候。”

    兩位丫鬟不禁一怔,瞧了瞧若雪身后的紫露,其中一位柳眉俏鼻的丫鬟笑著道:“二爺,讓奴婢們留下來吧,來者是客,衛家小姐在這里,沒得讓那位meimei一個人忙碌的道理。”

    若雪不著痛跡的看了那丫鬟一眼,夜澈有輕微的潔癖,加上又多半住在衛家莊,所以對于他在鎮南府的丫鬟,若雪并不認識。但前幾次來,她只看到夜風夜雨,并沒有看到這兩個丫頭。

    這兩個丫鬟皆姿色出眾,肌膚白凈,眸子似含著春水似的,且極有主張的樣子。她垂下眼簾,優雅地端著茶盅啜著熱茶,并不出聲。

    而夜澈見丫鬟不肯離去,星子般璀璨的雙眸中便多了一份不耐,俊美溫潤的臉變的冷峻:“小姐并非外人,有紫露在就行了,你們速度下去。”

    “二爺……”

    那丫鬟還想說什么,夜澈臉色一冷,動人的聲音中摻雜了一絲寒意:“是你們是主子還是爺是主子?”

    那倆丫鬟一聽,趕緊告罪,然后才退出去,臨走時,不甘的眼光一直放在若雪身上,甚至連躺槍的紫露都被多看了幾眼。

    沒有閑雜人等了,若雪向紫露使了個眼色,她也退了開去。若雪便開始言歸正傳:“師兄,我今日貿貿然前來,一來,是謝謝你經常幫我,二來,是想問師兄幾個切身的問題,還望師兄實話告知。”

    咳,她是個很有職業水準的冰人,打算學電視中的相親節目,先來份個人調查,然后再決定要不要掇合他和曲妍兒。

    夜澈見她神情專注,澄清的眸子若清泉一般,卻透著嚴肅,就連小扇子一樣濃密的睫毛都靜立不動,儼然正兒八經的模樣,心里就想發笑,這姑娘想干啥大事啊?

    “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是你問,師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夜澈取了一瓣切的薄厚適中的甜瓜,沒有像往常遞到她手中,而是送到她抿緊的櫻唇邊:“咬一口,放松放松,年紀輕輕,做這種老氣橫秋的樣子做啥?也不怕未老先衰。”

    “師兄,正經點。”若雪一把奪下甜瓜,不滿地對夜澈道:“我可是本著認真負責的精神在做事,你要配合一點,因為這也關系著你的終身幸福。”

    “我的終身幸福?”夜澈的心突然跳的有些急,瞬也不瞬地望著她,俊美如玉的面容上浮現一絲不確定,一眼望不到底的深遂星眸卻有暗芒流轉,里面含著期待、驚喜、還有忐忑……復雜的不可言狀。

    如臨大敵的模樣與先前淡然自若的模樣迥然不同。

    “對,我問你答,絕不能敷衍我,也不能誑我,這很重要。”若雪再一次強調。

    夜澈唇微抿,鄭重地指天發誓:“但凡有一句假話,愿遭天打雷劈。”

    “師兄!”若雪一臉黑線的拉下他的手:“干嘛亂發誓?這不是搗亂么?”

    “怕你不相信我啊!”夜澈說的理所當然。

    “誰說我不信你?!”若雪用眼神警告他:“好了,我要開始問了。”

    夜澈無聲地點點頭,若無其事地撣了撣衣袖,正襟危坐,如果細瞧,會發現他一直不自覺的抿著唇。

    若雪采用快刀剪亂麻的方式,開門見山地問:“師兄,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一般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子?比如說,活潑大方的,賢淑端莊的,溫柔善良的,勤勞樸實的,漂亮文靜的,古靈精怪的……還有許多許多,你究竟喜歡哪一款?”

    見她問這種問題卻臉不紅氣不喘,而是落落大方,神情坦蕩,夜澈心里打了個突,接著不言不語地盯著她看了良久,瞧得若雪都摸了摸自己的臉:“怎么了?有哪里不對嗎?還是你不喜歡人家問這種私密問題?”

    夜澈搖了搖頭,眸色微黯,似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嘆,卻還是瞧著她不說話。

    “那你怎么不回答?”若雪覺得他的好心情好像一瞬間消彌不見了,整個人顯得有幾分消沉與失落,遂猜測是不是自己觸到了他的雷區。

    夜澈沉默半晌,終于開了金口:“我喜歡什么樣的女子,你不知道嗎?”

    他有跟自己說過嗎?若雪還真的凝眉想了想,無果,就皺著眉頭抱怨他:“你又沒有跟我提過,我上哪里知道?我又不會窺心術。”

    “有些人,想等她自己開竅,恐怕要等到地老天荒。”夜澈的語氣盡顯無奈:“你,正是那個死不開竅的人。”

    若雪想掀桌,一片好心被雷親,擱誰身上也不樂意:“喂,警告你啊!不許搞人身攻擊,說你的事,干嘛扯到我頭上。”

    聰明如夜澈,已感覺到兩人心思迥異,講話也是雞同鴨,與其迂迂回回似打啞謎,不如直截了當干脆:“應該不是你想問這些問題吧?你代誰問的?”

    若雪反應很快,曲指敲了敲桌子,催促道:“休想轉移話題,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夜流以指碾額,黑眸中風雨欲來,烏云席卷,沉吟片刻,卻淡淡地道:“你不會是想做紅娘吧?替誰這么賣力的牽線搭橋呢?”

    賓果,夜童鞋,你太牛了,一蒙就對!若雪揉了揉臉,迎著他晦澀不明的黑眸,腆著臉道:“師兄,曲妍兒讓我轉告你,她喜歡你好久了。”

    “這就是你今日來的真實目的?”夜澈面沉如水,聲音沉沉悶悶,仿制強制壓抑著胸中噴薄欲出的怒氣,男性的大手從額頭緩緩放下,修長的五指微微張開,徐徐按到八仙桌上。

    所有指節清晰可見。

    若雪望著他,沒有說話。

    忽地,“咔嚓”一聲悶響,結實的紫檀木八仙桌猝然從中分成兩半,哐當摔在地上,桌上的青瓷茶具,白玉果盤等物紛紛往地砸去。好似慢鏡頭一般,在瓷片和木屑四裂迸射之前,夜澈袍袖一揮,將盯著桌子的若雪卷到懷中。

    “衛、離,你個混蛋!”他挑眉冷哼一聲,不待若雪發問,伸指點了她的xue道,抱著人就往內窒走去。

    而此時衛離在哪呢?

    他其實是陪著若雪一起來的,不過他沒有去夜澈的院子——如今,他見不得夜澈,見到必毆!還有就是,他卑鄙的想,由若雪去捅師兄陰刀子,比他去捅強多了,至少能令師兄痛苦十倍到百倍。

    嗯,這種報仇方法雖不完美,卻也差強人意。

    所以,他在前廳陪著鎮南候夜候爺聊些國家大事,朝堂政治。夜候爺和他聊的很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意。而衛離表面一派溫潤優雅,不動聲色地與夜候爺推心置腹,暗中卻在盤算:不能讓夜澈和若雪呆久了,是該讓人去打斷他們了。

    仿佛心有靈犀一般,衛云的身影在窗外一晃而過。

    衛離馬上向夜候爺告罪,言道還要去找師兄聊聊。通情達理的夜候爺知道他們兄弟感情極深,二話不說便放人了。

    待到了夜澈的院子,見到一臉著急的紫露,他才知道,夜澈和若雪都不見了。

    衛云和紫露一直守在屋外,一明一暗,兩人異口同聲,都說主子沒有出過屋子,絕對是在房內。然而,低調中透著奢華的屋子里卻一個人影也沒有,八仙桌已碎成木頭渣渣,狀若齏粉,地上有水漬、四分五裂的瓜果、碎瓷片等等,狼籍一片。

    衛離面無表情,步履如風,其它房間都不去,直奔內室。

    內室一應陳設同樣華貴,且處處透著風雅,梅花的冷香悠悠縈繞在空氣中,鑲金嵌玉的雕花床榻上干干凈凈,鋪被疊的整整齊齊,紗帳垂掛,隨風輕蕩,山水屏風靜靜矗立,尋遍每一個角落,卻依舊沒有夜澈和若雪的人影。

    他們兩個,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夜、澈,你真可惡!”衛離俊臉生霜,桃花眼里隱含慍怒,低沉性感的嗓音吐出一字一句,字字如刀。

    ※※※※※※(親,換了分割線)

    夜澈說翻臉就翻臉,是若雪始料未及的。

    雖然被夜澈挾持,且點了xue道,她倒也沒有驚惶失措,而是冷靜的想著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夜澈乍然之間像換了個人一樣?并罵衛離是個混蛋。

    衛離被罵是他活該,因為他有時候是挺混的,但關健是師兄要帶她去哪?

    倘若沒有發生今天這事,她可能永遠也不知道夜澈的內室有一條密道,而密道的入口就是夜澈那張鑲金嵌玉的寶床。請原諒她的孤陋寡聞,她是個見識淺薄的娃,以前見到密道什么的,不是在書上就是在一些影視節目中,親身經歷,這還是頭一次。

    隨后想想也釋然,皇宮內院,王候之家,大多有逃生的密道,夜澈房中有一條,也很尋常。

    密道里面陰涼黑暗,有絲絲涼風拂面。夜澈不慌不忙的打了火折子,點燃壁上的一根火把,然后抱著她前行。

    火把被風吹的搖搖曳曳,將兩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拉的老長。

    密道有點長,曲曲折折,再后面火把就照不到亮了,全靠夜澈腰上垂掛的夜明珠照明。

    出密道的時候,一股帶著炎熱的夏風撲面而來,眼前豁然明亮,早晨的陽光還不太強烈,滿眼的蔥翠,青山綠林,野壑澗泉、蟲鳴鳥叫,嗬!好一派山野風光。

    “師兄,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出了密道,若雪發覺自己能開口說話了,雖然身體還是不能動彈。

    夜澈青衣墨發,衣袂飄舉,修長雋逸的身姿絕俗出塵,抱著她在綠林中如風般穿行,聽到她的聲音,便垂頭瞧著她。

    她安安靜靜地倚在他的臂彎中,纖細的身子柔若無骨,軟綿綿的,一頭如瀑的青絲垂直流泄,雙眉如青山遠黛,明眸如水,目光中略帶深蘊,惹人憐愛的臉上沒有害怕,只有幾分無可奈何和疑惑不解。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滑到她紅潤飽滿的唇瓣,依舊是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軟嫩誘人,上次佯裝醉酒后親吻她的畫面不期而至,清晰地回蕩在他腦海里。

    每每回想,總是心悸蕩漾,意馳神迷!他抿了抿唇,只覺口干舌燥,不禁咽了咽口水。

    無數次的午夜夢回,他都會夢到女孩或露著淺淺的笑靨,或一臉的無辜,卻被居心不良的他壓到身下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