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忘笑，吃雞蛋：“火候剛剛好，手藝見漲……趙霧，一會送我去機場。”

    阿娜特立刻道：“我送，我送。”

    趙霧落座：“哦。”

    阿娜特還要說什么，袁忘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阿娜特哼了一聲：“我根本就沒有興趣，一點興趣都沒有，沒有。”

    “別那么八卦。”柳飛煙落座，道：“袁忘，天氣變冷了，衣服都帶了嗎？”

    袁忘還沒回答，門外傳來李尋聲音：“大家早上好。”

    下樓的秦舒順便開了鐵門，落座：“又是炒雞蛋，又是煎火腿……”

    柳飛煙叉腰怒目，秦舒靠在柳飛煙身上，用臉蹭蹭：“飛煙姐，你越來越像我媽了。”

    柳飛煙忍不住一笑，道：“明天換法式早餐。”

    李尋和小丁進入客廳，柳飛煙看兩人：“有事說事，這邊忙著呢。”

    “沒什么事，和袁忘聊聊。方便嗎？”李尋臉上擠出花來，努力的笑。

    柳飛煙不買賬：“這邊聊就可以。”

    李尋賠笑，坐下：“那個啊……據說計算機洲賽時候，袁忘你和無聲打了個賭。”

    袁忘明白了：“是啊。”

    李尋：“決賽據說是無聲贏了。”

    袁忘回答：“無聲已經死了，我不會殺白天豪。”

    李尋呵呵一笑，然后一收笑容，問：“那你知道白天豪死了嗎？”

    所有人震驚：“白天豪死了？”

    ……

    凌晨四點，警方接到冉月報警，趕到冉月的別墅，發現白天豪死在冉月臥室的床上。兇器是臥室里本有的一把水果刀。

    冉月證詞：

    昨晚喝了不少，白天豪和助理送我回家，白天豪讓他司機送我助理回家。送我到臥室后，白天豪有點毛手毛腳，我叫他走，他不愿意，我就拿起籃子里的水果刀。他說，司機已經回家了，他喝了酒不能開車。于是我就讓他到副臥休息。

    本來我就心情不好，遇到這事，我更煩。再喝了兩杯迷迷糊糊睡著。中途醒來去洗手間，從洗手間回來就看見這樣了。

    血液檢測，冉月處于醉酒狀態，按照酒精濃度來說，這個狀態還是有理智的，不至于全斷片。但每個人酒精反應都不一樣。

    袁忘難以置信：“你意思是，我輸了，冉月為了我，將白天豪給殺了？”否則李尋憑什么找自己問話？

    李尋賠笑：“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或者是你昨晚去了冉月的家？哈哈……你知道的，哈哈……”

    袁忘沒笑，很認真回答：“肯定和我沒關系，我凌晨兩點半回總部。監控肯定拍到了。”

    李尋：“是是，所以我們要檢查下監控，順便把監控帶回去檢查一下。不過，我沒搜查令……但是我帶來了麻油白切雞，糖醋排骨。你們知道的，現在的排骨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

    柳飛煙看袁忘，袁忘點頭，柳飛煙道：“行。”如果袁忘真的在兩點半回總部，與案件無關，沒必要為難李尋，也可以證明袁忘清白。

    第314章 尋親之旅（一）

    李尋從眼神中知道袁忘和案件沒有關系，不過查還是要查的，李尋對講機招呼自己的白帽子入場，和葉夜去了指揮室。李尋和小丁把食物送上桌，見到行李，問：“要出遠門？”

    袁忘：“是。”

    李尋：“去哪？”

    兩女一起看袁忘，袁忘回答：“到處溜。話說，我可以見見冉月嗎？”

    李尋搖頭：“現在肯定不行。”

    柳飛煙：“李尋，別和我們打馬虎眼，什么情況？”

    李尋想了一會：“我們初步懷疑冉月是自衛，冉月可能這個細節斷片了，或者記錯了，或者撒謊。現場看很符合自衛，冉月的睡衣被暴力扯破，白天豪脫掉了外衣，敞開內襯衣，還拉松了褲子。”

    李尋道：“白天豪胸口有抓痕，冉月指甲內有人體組織，雖然還未檢驗，但基本可以肯定和白天豪有關。”

    秦舒插口：“冉月如果認自衛，她可以不用負責嗎？”

    李尋點頭：“就目前現場情況是這樣的。我來的路上接到電話，到警局的冉月律師也提出自衛之說。不過，我看了現場的照片，我認為更接近一種可能，偷襲殺人。一邊是白天豪，一邊是冉月，這個案子警察不好辦，把案子踢給我們。說實話我現在不敢亂說話，我老大交代了三次：小心謹慎，公正公平。”

    袁忘道：“飛煙，回頭和冉月聯系一下，絕對不要改自衛。自衛是不成立的。”

    李尋好奇：“為什么？”

    袁忘：“白天豪是很自律的人，他可能會誤會冉月讓他留下來的原因。在冉月拒絕后，他不可能攻擊冉月，因此冉月也不可能自衛殺死白天豪。白天豪死后，誰得利？”

    李尋：“白天豪父親，不過他父親目前病情已經到了后期。如果白天豪父親去世，那白天豪的叔叔就能繼承白天豪的遺產。買兇嗎？”

    袁忘道：“冉家、丁威和白天豪布局把白叔叔整慘了，有殺心是可以理解的，何況還有遺產繼承這樣豐厚的利益。似乎只是殺掉白天豪還不足以平息白叔叔內心的憤怒。怎么反擊丁家和冉家？冉月是最好的目標。”

    袁忘：“我猜這案子肯定很有趣，沒錯的話應該是遠征他們失蹤偵探策劃的謀殺栽贓案。問本杰明吧。”

    李尋道：“本杰明？怎么問？人家和死神走廊沒有任何關系，與遠征失蹤也沒有任何關系。死神走廊連無聲都沒直接關系，我們只是知道有個死神走廊。推測出與無聲和本杰明有關，這種推測純粹思維推測，沒有任何證據。就算現在解救出遠征他們，他們也無法指控本杰明與他們被綁架有關。”

    李尋道：“本杰明現在是一名守法商人，唯一的辦法就是證明他是本杰明漢克，而不是本杰明雷納多。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袁忘詭異一笑，站起來，一攬李尋肩膀走到一邊：“國土安全部貌似和本杰明有不追查其身份造假的協議。但是聯調局沒有，你們可以查。”

    李尋回頭看了大家一眼：“怎么查？”

    袁忘將油畫的事告訴李尋：“油畫上有本杰明的dna，只要一比對……”

    李尋警惕：“你為什么告訴我？”

    袁忘：“我說實話你肯定不信。我很尊敬和佩服遵守法律，具備職業道德的警察。相反，我討厭可以將犯罪私下交易的治政和利益。”如果李尋反殺，老毒十有八九要背鍋，最低也得離職。再者能通過法律渠道制裁本杰明，袁忘還是很樂意的。袁忘對李尋說的理由也是實話，袁忘曾經是警察。

    “我記下了。”

    白帽子從指揮室出來：“頭，沒問題。”

    趙霧放下刀叉：“走吧。”

    袁忘和小丁、李尋握手：“我先走了。”

    “一路順風。”

    ……

    趙霧開車前往機場：“去哪？”

    袁忘：“舊金山。”

    趙霧：“想通了？”

    袁忘一怔：“你看過信封了？”否則你怎么知道我想通了？

    趙霧不否認：“人總有好奇心的。”

    袁忘：“我為什么沒發現？”

    趙霧：“呵呵，不要問這么幼稚的問題。”

    袁忘不滿：“你也別臭屁，你是不是洗劫了十字軍？”

    趙霧大驚，看袁忘：“你怎么知道？偵探聯盟委派你調查我？”

    袁忘：“偵探聯盟只會委派偵探調查案件和事件，不會調查某個人。和我說實話。”

    趙霧回憶了一下：“那姑娘是金發，卷發，有點芭比娃娃的感覺。我本來不是很喜歡這類型的女生……”

    袁忘吐血：“直接進入正題好不好？”

    趙霧：“這姑娘是教廷負責修繕歷史文化這方面的專家。她絲毫不避我，而且有些炫耀的和我說她的工作。你知道的，接觸過我的女人都知道配不上我，總得拿點東西來增加她們的資本。”

    “咳。”袁忘被這么不要臉的話嗆著。

    趙霧：“我本來也沒在意，也不知道什么十字軍。她去洗澡時候我翻看了她的筆記本，上面好多油畫。我覺得應該挺值錢的，于是呢，我就拿了。”

    趙霧：“拿了就拿了，我不缺錢也沒賣，就扔在那里，也沒聽說什么風聲。突然有一天，偵探聯盟的人盯上我，這老頭叫查理……”

    袁忘哇了一聲：“他是秦嵐的師父，偵探聯盟前會長。”

    趙霧：“得承認他很牛，逼的我一把火將油畫全燒了。”

    袁忘看了趙霧整整五秒：“燒了？全燒了？”

    趙霧：“反正我又不缺錢，既然東西不好賣，既然債主找上門，我肯定毀尸滅跡。不過也不是全部，有兩張油畫作為樣品藏在另外一個地點，本準備找高人驗貨。”

    袁忘問：“是不是還有金書目錄這本書，和目錄內的書？”

    趙霧：“對，十幾本吧，挺重的。我看不出這東西值錢。因為兩幅油畫估計是真品，我就想辦法把他們都運到紐唐。”

    袁忘問：“藏哪了？”

    趙霧看袁忘：“非要問這么私人問題嗎？”

    袁忘：“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告訴你，你被盯上了。你的對手是阿娜特和諾亞。”

    趙霧消化信息，問：“有什么高見？”

    袁忘：“既然燒了，那就全部燒掉吧。除非你想正面面對摩薩德和十字軍雙重追擊。”

    趙霧點頭：“嗯，回頭就處理掉。”

    袁忘：“做干凈點。你燒了一部分已經是死罪，全燒了還是死罪。區別在于，燒干凈后就死不了了。”

    趙霧：“不過，我藏寶的地方還有一件珠寶。”

    袁忘：“扔海里。”

    趙霧：“據說有買家……”

    袁忘打斷：“很多壞蛋都是因為蠅頭小利翻車。我們抓捕逃犯中，好幾位已經逃入荒野的逃犯，就因為想吃一個熱狗，結果被我們找到了。你不會想當一個被人在飯桌上嘲笑的悲劇人物吧？”

    趙霧：“知道了。”

    袁忘：“阿娜特和諾亞都是心狠手辣之輩……”

    趙霧：“阿娜特對你不會。”

    袁忘：“別扯開話題，她們有可能會挾持你，對你進行逼供。你告訴她們，我知道這件事，如果她們亂來，我不會客氣。如果我死了，你就告訴她們，你是獵團成員，綽號牛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