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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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淺也一臉希冀的看著吳鐘,“吳叔,你趕快給王姨看看。” “少夫人,你先下來,我給病人再詳細檢查一下。” 南淺點頭,納蘭扶著她坐回輪椅,吳鐘掰開王姨的眼睛看了一下,又看了一下儀器上的圖像,朝著南淺搖搖頭,“少夫人,請做好心理準備,病人是醒了,不過只是回光返照,她應該是有話要說,待會我會把她的呼吸罩取了,你們有什么話抓緊時間說吧。” 南淺身子輕晃了一下,勉強扯了扯唇角,淡淡的吐出一個字,“好。” 吳鐘嘆息著走出了病房,納蘭從身后輕輕攬著南淺的肩膀,南淺握著王姨的手,輕輕的揉搓著,可是這手好涼,任憑她怎么揉搓都沒有溫度。 王姨慢慢的睜開眼睛,唇角慢慢拉開,“淺淺。” “王姨。”南淺哽咽著喉頭,深深的吸了一下鼻子。 “臉好白啊,你。” “沒事,我會好起來的。”南淺把王姨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靨。 “不好看,不……喜歡笑就不要笑。”王姨微微閉了一下眼,虛弱的搖頭。 南淺重重的點頭,“好,我聽王姨的。” 王姨吐字艱難,說一句話之后要等好久,她半睜著眼睛看著南淺,“淺啊,王姨要走了,你一個人……要好好的……生活,你和……桀夜都要好好的,孩子……以后還。”會有的。 南淺除了點頭,還只是點頭,她輕輕拍著王姨的胸膛,“我知道的,王姨,這些我都明白,你放心的走吧,不要再為我牽腸掛肚了,淺淺已經長大了,會照顧好自己的。” “你啊,我不……放心啊。”王姨的語氣里充斥著太多的無可奈何,眼睛微閉的同時,兩邊眼角都溢出了淚水。 南淺小心的擦拭著,有些責怪的道:“不哭,王姨,我們都不哭,我們都堅強點。” 這次王姨的眼睛再沒睜開,只是眼皮朝著下面微微動了一下,另一只手卻猛然垂落。 “王姨。” 南淺最后的一聲稱呼卡在了喉嚨了,她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雙手死死的握著王姨的手不肯放開,兩手保持著托著下巴的姿勢。 納蘭看見她的手斗的厲害,慢慢的整個身子也發顫的厲害,清晰的能聽到牙齒打顫的聲音。 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她的身上承載著金色的光芒,卻始終無法揮散她頭頂的陰霾。 納蘭沒有出聲,一直安靜的站在南淺的身后,眼見天色越來越暗,南淺卻沒有放開的打算,她像一座雕像,動作成了電影中的定格。 “淺淺,是時候放開王姨了,你的身體不適合這樣久坐,醫生說要讓你臥床休息。”納蘭適時的出聲提醒。 聞言,南淺身子動了一下,然后放開王姨的手,看向納蘭,“納姐,肇事司機有沒有找到了?” “我們的人正在追查,從王姨的傷勢來看,撞人的是一輛電動摩托車,那時候恰好是午睡時間,大家都在午睡,沒人看到肇事者,還需要一些時間。” 電摩托,這簡直是大海撈針,她和王姨住的那個小區都是些低收入者,很少有人買車,幾乎三分之二的人都是靠電摩托車上下班,有些家庭一戶就有幾輛,更不用說安什么監控。 南淺點點頭,“桀夜有沒有聯系上了?” “一個小時前袁少打電話過來了,我按你的吩咐沒給她說孩子流產的事實,只是說了王姨車禍過世,他現在已經在飛機上了,明天中午就能到s市了。” “納姐,我想他了。”南淺仰起頭,直直的看著納蘭,這時候的她無助的像個孩子。 納蘭躬身抱住南淺的頭,順了順她的長發,啞著聲音,“我知道,我知道的,放心,他明天就會回來了,以后他會加倍的疼你愛你,把王姨的那份也補足給你。” ------題外話------ 嗷嗚,絮哭死了,一哭寫的就超級慢,我發誓后面咱不虐了,這完全是虐自己,眼睛明天估計得腫了。嗚嗚嗚……繼續頂著鍋蓋。 ☆、第081章 以后不許再踏足帝景一步 南淺不想呆在醫院,納蘭也不勉強她,當天晚上就回了帝景,有吳鐘和吳意在,基本不會有什么問題。 袁桀夜心急如焚,下了飛機就立馬往帝景趕,匆匆上了樓,房門半掩著,袁桀夜一眼就看到大床邊沿那個蜷縮成小蝦米的人兒,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他的心臟驟然一縮,宛若尖刀在扎,手心攢得死緊,定定的站著平復了心情,他才推門而入。 “淺淺。”他低喚,聲音里透著nongnong的哽咽,抬手輕輕覆上她的小臉,才一個星期沒見,竟然瘦的不成樣子,都有些喀手了。 在她最脆弱孤單的時刻,他竟然沒有呆在她的身邊。 南淺一直昏昏沉沉的在睡,總是陷入反反復復的夢境中,隱約中聽到熟悉的聲音,她用力睜開了眼睛,只見袁桀夜一臉頹廢的坐在床沿,雙眼不滿血絲,下顎上濃重的青色。 她嘴角勉強扯出一個弧度,掙扎了幾下想坐起來,袁桀夜立馬按住了她,“乖寶,不舒服就好好的消息。” 南淺搖搖頭,卻是沒強撐,她招了一下,袁桀夜微微低下頭,她抬手撫上她的下巴,輕輕的摩挲著,“你看著比我還不好呢,先上來休息會吧,之后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的,王姨的后事還得讓你處理,我實在沒力氣了。” 她沒向他想象中的一樣歇斯底里,看起來只是情緒有些低落,其它的都看不出問題來。 可是他知道,王姨對她意味著什么,從小帶大了她,在所有的親人都相繼離開的時候是她一直不離不棄,把半輩子的時間都搭在了她的身上,這丫頭肯定又把所有的痛楚都壓在心底了,看著她這模樣,他愈發難受的緊。 袁桀夜脫了鞋子,把南淺抱在懷中,南淺整個人也往他的懷中縮去,他把下巴搭在她的頸窩處,“乖寶,要是想哭就大哭一場。” 南淺沒有出聲,許久才低低的道:“桀夜,全世界我只剩下一個你了。”她的語氣哀傷得像是整個世界都黑暗了,從此再沒光亮。 “傻丫頭,我會把他們的那份都補給你,你要趕緊振作起來,以后咱們多生幾個孩子,等我們的孩子長大了,會有很多人一起疼你。” 提到孩子,南淺的身子有些僵硬,眼睛酸澀的難受,她吸了一下鼻子,很快的斂去自己的情緒,啞聲道:“我想生個女兒,然后把她寵到天上去,我可舍不得讓她來疼我。” “行,不過我們先生個男孩,然后他既可以寵mama,也可以寵meimei,一舉兩得。”他的大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腦海中規劃著他們的未來。 南淺拼命強忍住眼淚,才能不讓眼淚奪眶而出,“好,我聽你的,我們以后就生一男一女。” 袁桀夜指尖觸到她眼角的濕意,輕吻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臉上,“乖寶,咱們不強忍,想哭就大聲哭出來,我回來了,以后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 “桀夜。”南淺翻了個身,把小臉埋在袁桀夜的胸膛上,低低的啜泣出聲,一邊哭一邊道:“桀夜,王姨跟我說過,她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后來當兵執行任務犧牲了,你能不能幫我找找他葬在哪,找到了我們把王姨葬在那。” “乖,這事情我會讓人立馬去做。” 南淺哭了一會就睡著了,袁桀夜陪著她睡了一會就起來處理王姨的后事,南淺所說那個軍人沒找到,無奈之下,只能讓王姨和她的父母葬在一個地方,就在青山公墓的山腰處,下葬定在一個星期以后。 廚房一直在給南淺燉各種補藥,起初袁桀夜沒起疑,可每次看著南淺皺著眉把那些東西喝下去,袁桀夜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小心翼翼為她擦拭好嘴角,“淺,這些東西要是不喜歡喝就算了,我讓廚房重新給你換些補藥,沒必要喝這種帶著中藥的。” 南淺眼神一閃,笑著道:“我可以的,我想早點把身體養好,早點讓王姨下葬,也不用你整天替我擔心。” 袁桀夜敏感的察覺到他錯過了一些事情,他掃了張嫂一眼,張嫂立馬垂下了頭,袁桀夜的眉心深了幾分,他沒有當著南淺的面問,而是特意避開她。 “張嫂,這幾天是怎么回事,這些東西怎么這么濃的中藥味?淺淺的身體到底怎么了?”張嫂下樓的時候袁桀夜跟著下來。 張嫂一顫,手中的餐具直接掉到了地上,她立馬躬身撿起,卻是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看袁桀夜。 袁桀夜眉頭擰緊,聲音嚴厲了幾分,“張嫂,這些東西到底是誰吩咐你弄的?” “少爺,我什么都不知道,這是吳醫生開的藥方,納小姐讓我照著方子弄的。”當天在帝景的事情傭人們大多數是知道的,可南淺下了封口令,她們也不敢說。 他們都是會察言觀色的人,知道南淺在袁桀夜的心中意味著什么,她的話自然不敢不聽,再說這其中牽涉著白雪,實在是復雜。 袁桀夜沒有多說什么,直接走到了院子,他本打算找納蘭,可是納蘭跟李雷出去辦事情了,于是便朝著吳鐘和吳意的住處走去,吳鐘正在配藥,吳意在一旁搗藥,兩人不時商量著什么,可一看見他進來立馬就噤聲了。 吳鐘是袁家的家庭醫生,是中醫世家傳人,上個世紀又專門出國學習西醫,成就不菲,在國際上都是有知名度的,是國內百年難得一見的中西結合醫師,袁家花了大力也請來的人,專門為他們袁家服務。 “吳叔,這幾天辛苦你了。”就連他這個家主對吳鐘也是很尊敬的。 吳鐘和善的搖搖頭,臉上帶著笑意,招呼袁桀夜坐下,“桀夜太見外了,你們可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既然叫我一聲叔就不要和我這么客氣,你這地方山明水秀的,我這個老人住在這挺好的,比那個老宅好多了。” 袁桀夜朝著他點點頭,在他的對面坐下,直接開門見山的道:“吳叔,我想大家都在瞞著我一些事情,我希望叔叔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 吳鐘臉上露出一點為難,定定的看著袁桀夜幾秒鐘,選擇沉默。 袁桀夜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下來,眼中閃過一抹前所未有的慌亂,攢在身側的手緊了緊,目光也隨之幽深了許多,“吳叔,難不成淺淺的身體真的有大問題?” 吳意幾乎是和袁桀夜一起長大的,從小和袁桀夜感情就好,看袁桀夜這樣,他看不下去了,“少爺,你想太多了,少夫人的身體沒什么問題,你不用擔心。” “意,那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袁桀夜犀利的目光打在吳意的身上。 “這個,桀夜,少夫人不讓說的,有些事情你就當不知道好了,知道了對你沒什么好處。” “意,要是你將來最愛的人受到傷害獨自一人承受痛苦,你卻不知情,你會是什么樣的感受。” 吳意皺著眉,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求助的看向吳鐘,“干爹,你就告訴少爺吧,這事情反正也瞞不了的,桀夜要是查總會知道的。” 吳鐘嘆了一口氣,“桀夜,少夫人當天小產了,她身體本來就有些弱,有些元氣大傷,這些藥都是給她調理身體的。” 袁桀夜只覺得腦袋嗡嗡的響,腦中只有兩個字,小產,心臟在加速,氣血也在翻騰,“吳叔,孩子幾個月了?” “一個半月的樣子。” 袁桀夜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這日子算起來剛好是他們在拉斯維加斯的時間,想起前不久鬧的烏龍,他的心臟就一陣陣抽緊,那個時候應該就有流產的先兆,要是當時就上醫院檢查一下,現在肯定不會出現這樣的悲劇,最親的人離世,孩子也留了,這丫頭承受的痛楚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多。 “吳叔,淺淺流產的真正原因到底是因為什么?”袁桀夜猛地想到什么,一雙黑眸瞬間陰鷙起來,帶著嗜血的光芒。 “這其中的原因比較復雜,我詢問過醫院,也給少夫人把過脈,也從少夫人的口中得到她前不久從懸崖上摔了下去,應該是由于墜崖而動了胎氣,頭胎本就不易,很容易滑胎,再加上少夫人本人未知,沒有在知道有流產先兆的時候進行保胎導致情況不樂觀,當天又在太陽下暴曬了半個小時,又被親人的死訊刺激到,這才會一發不可收拾,回天無力。” “怎么會在太陽下暴曬?”袁桀夜眼睛危險性的瞇了起來,這事情為什么從來沒人告訴過他。 吳鐘為難的看了一眼袁桀夜,最終提醒了一下,“這事情我也不大清楚,不過夫人應該比較清楚。” 袁桀夜幾乎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這事情肯定和白雪脫不了干系,心中沉了沉,他冷笑了一下,“謝謝吳叔,淺淺的事情還請你多費心。”他起身告辭離開,身上帶著nongnong的煞氣。 吳意看著袁桀夜的背影,有些擔憂的看向吳鐘,“干爹,這下少爺和夫人之間估計又免不了一場激烈的爭吵。” “我們只要好好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就好了,他們的事情我們管不了,更無法插足。” 袁桀夜沒有帶任何一個人,直接駕車去了袁家老宅,這是一處幽深的宅子,到處都是奇花異草,大得不可思議,不過卻帶著一絲陰森的味道。 門衛認識袁桀夜的車子,老遠就把門打開,袁桀夜直接驅車到了白雪住的東苑。 “少爺” 傭人正在客廳里打掃,看到他身上的冷厲和煞氣,打了一聲招呼就不敢出聲。 袁桀夜直接朝著白雪的臥室走去,房間里,白雪躺在長椅上,章管家正在小心翼翼的給她按摩,看到袁桀夜兩人都嚇了一跳。 白雪眼神閃過一抹復雜,有心虛,還有光亮,她刻意忽視袁桀夜臉上那冷得快掉渣的表情,嘴角扯了扯,“桀夜,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中午飯吃了沒?沒吃的話我讓廚房給你弄幾個你喜歡的菜。” 她這個兒子一年只有年底會進老宅,還只是為了主持家族的除夕宴,宴會一結束就回帝景,平日根本就不會來,更別說踏進東苑。 袁桀夜眉目陰沉,語氣森寒,嘲諷的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竟然還能踏踏實實在這享受生活,在你眼中,是不是害死一個生命是很家常便飯的事情,還是你這幾年壞事做太多已經麻木了,所以害起自己的親孫子也毫不手軟。” 白雪臉色立馬發白,眼眶微紅的看著袁桀夜,“桀夜,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我,母親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啊,我怎么可能會還自己的親孫子,我是多希望你早點有自己的兒子,這些你應該都是知道的啊。” “少拿我當擋箭牌,這樣的話我每聽一次就惡心一次,害了我的孩子也說是為我,天底下何曾有這樣的理。” 袁桀夜怒視著白雪,那里面竄起的火焰幾乎灼得白雪不敢直視,她忍不住干咳了起來,一咳就停不下來,章管家立馬拍著她的后背,看了袁桀夜一眼,“少爺,夫人這幾天的日子也不好過,已經病了好幾天了,少夫人流產了她這心里也不好受。” “夠了,我說話沒有你插嘴的分,她做的壞事有你一半的功勞。”袁桀夜冷斥。 章管家眼神一暗,委屈的微微紅了眼,白雪不滿的看著袁桀夜,“桀夜,你怎么可以這樣對章管家說話,你可是她一手帶大的。” 袁桀夜暴怒,“我是袁家的一家之主,什么時候我說話輪得到別人插嘴,更別說是一個傭人。” 章管家身子顫了一下,拍著白雪后背的手也頓住,“夫人,你和少爺好好聊,我先下去了。”說完之后除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