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哦,這么說小媳婦懂很多?”他挑眉,一邊說一邊拉著她的手往下。 小媳婦,他進入角色倒是快,這么短時間就叫上癮了。 “啊,袁桀夜,你這個流氓。” ☆、第016章 挑釁,表演服毀 校慶當天,南淺突然接到班主任的通知,會有一個畢業(yè)幾年的校友和她一起演奏鋼琴,那人是個成功的商人,行程緊,要晚點到,兩人只能在快要上場的時候演練一次。 南淺的表演服是袁桀夜讓人從巴黎空運回來的,出自名家之手,簡約時尚,剪裁完美,淺藍的顏色很襯她的皮膚。 “淺淺,你家袁桀夜對你真是好,一個表演服都這么挖心思。”周冀語一邊給南淺化妝一邊說。 南淺望著鏡中的人,嘴角微微揚起,袁桀夜確實是一個很細心周到的男人,她也只是提了一下校慶的事情,沒想到他上了心,還默默的替她安排好了這些。 “還行吧。” 林奚扔下手中的雜志,手搭在周冀語的肩膀上,“冀語,你也別羨慕,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后還會有的,淺淺這次嘗試成功了,等以后我家老頭再逼我嫁人你就來替我嫁,說不定還能再碰到一個比袁桀夜更極品的男人,要說看人我家老頭子眼睛一向很毒辣,他看得上的人都是人中之龍。” 代嫁的主意原本是周冀語出的,她的本意是讓林奚隨便找一個人來替代,不料南淺自告奮勇。 南淺好笑,“你當你爸這么好糊弄,同樣的招數(shù)還能在他的眼皮底下來第二次。”林震南一看就是那種精明無比,有大智慧之人。 周冀語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笑著附和,“淺淺說的有道理,你最好打消這樣的念頭,以后有合適的試著處處,不要再想那些虛無的人。” 人有逆鱗,一觸即發(fā)。 林奚的逆鱗就是那個她暗戀了好幾年的男人,“周冀語,我再給你重申一遍,那不是我臆想出來的人,他真的在我的生命中出現(xiàn)過,前幾天我都還見過。” 周冀語聳聳肩膀,朝著南淺無奈的挑眉,一副她沒得救的樣子。 “你們都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林奚視線在兩個好友之間流轉(zhuǎn),臉上已有慍怒之色。 要見林奚要炸毛,南淺急忙開口,“小奚,我們沒有不相信你,不過你什么時候見過的?你不是說你已經(jīng)好幾年沒見到了?” “前不久你生日的那天晚上,我真的看到了,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深色調(diào)的衣服。” “淺淺,你不要聽小奚胡說,她那是喝醉了,眼花,我和她在一起,我怎么沒看到。” “哼,不想和你們呆一起了,我出去透透氣。”林奚氣呼呼的出了化妝間。 南淺撇了撇嘴,“冀語,小奚好像真的生氣了。” “是該讓她清醒了,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已經(jīng)耽誤了好幾年,這不你都嫁人了,我們的青春沒有多少年了,她要是再執(zhí)著下去可怎么辦。” “也是。” “讓她清醒一會,她不會真生我們氣的,把頭抬起來,我現(xiàn)在要給你抹唇膏了。” “喲,這不是我們的南大校花嗎?今兒打扮的跟朵花一樣,還真是沒愧對這個頭銜,又準備勾引誰呢?” 一個畫著濃妝,打扮妖艷的女孩走了進來,她的指尖夾著一根煙,噴云吐霧間屁股一臺直接坐在化妝臺上,身后跟著兩個女孩,一副小太妹的打扮,三人臉上是如出一轍的鄙夷。 南淺皺了皺眉,這是班上的不良少女鄧曉,因為賴學(xué)長對她特別照顧的原因一直視她為眼中釘,在公開場合多次為難她。 家里面關(guān)系復(fù)雜,老師頭疼,但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怎么管教她。 “淺淺,我們走吧。”周冀語拉了拉南淺的衣袖,這個人惹不起只能躲。 南淺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事,點點頭準備和周冀語一起離開。 “跑什么,我還沒說完呢,就打算這么走了。”鄧曉眼中翻涌著一團黑意,猛地敲了一下化妝臺,化妝臺上的東西頓時噼啪落了一地,她身后的兩個小跟班大刺刺的堵在了門口。 她一步步的朝著她們走來,詭異的笑了一下,“南淺,賴學(xué)長快回來了。” “這關(guān)我什么事。” 賴常皓被國外做交換生,時間是一年,再過一個星期就快滿一年了。 “呵……”鄧曉朝著南淺噴了一口煙霧,然后把煙蒂仍在地上,抬腳踩了幾下,慢悠悠的道:“果然是賤人,當婊子還要樹貞節(jié)牌坊。” “你什么意思?”南淺沉了臉,這種話太過侮辱人。 “什么意思?你用這張偽裝的清純臉蛋騙了多少人你很清楚,看來你是巴上更有權(quán)勢的主了,所以賴學(xué)長在你的心中沒了位置,成了和你無關(guān)的陌生人。”鄧曉說著從后面女孩的手中接過一大照片直接甩在南淺的臉上,“假清高,這就是證據(jù),阿斯頓馬丁,還真有錢。來給我說說看,那人多大年齡?能和賴學(xué)長相比嗎?一晚上要你多少次?你怎么就心甘情愿被他包養(yǎng)?” 南淺的心有些抽痛,嘴唇微微在顫抖,照片清楚的拍到她每次上袁桀夜車的身影,有一張還對她回首的樣子進行了特寫,照片上的人無疑就是她,容不得她狡辯。 她想說沒有,可是這兩個字似有千斤重,卡在喉嚨處不上不下,始終都說不出來。 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就正拿著自己的清白在賭。 “靠出賣自己的身體換錢,真不要臉,你猜我要是把這些照片發(fā)給賴學(xué)長,他會是什么一副表情。” “鄧曉同學(xué)麻煩說話放尊重點,我們淺淺不是這樣的人。”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直接打在了周冀語的臉上,周冀語臉被打偏,嬌嫩的臉上赫然是五個手指印。 “什么東西,我在說話也敢來插嘴,不知死活。”鄧曉甩了甩手。 “冀語,你怎么樣?” 南淺連忙去查看周冀語的傷勢,周冀語搖頭,淚水卻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我沒事,淺淺。” 看著好友臉上的紅腫,南淺怒從心來,撥開周冀語直接沖到鄧曉的面前,“鄧曉,你有什么氣就朝著我來,憑什么動手打我的朋友。” “朋友?這世上哪有什么真感情的朋友,我就打了怎么樣,我這手專門打賤人,賤人的朋友還是賤人。” “鄧曉。”南淺雙目欲裂的瞪著鄧曉,嘶吼著她的名字。 “啊,淺淺,你的裙子……” ☆、第017章 小妹,好久不見 “淺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該怎么辦,還有1個小時你就要上臺表演了。”周冀語急紅了眼睛,眼淚順著臉頰不停的掉落。 粉色的唇膏在裙子上劃出了一大條,恰好在胸口的位置,根本無法補救。 南淺嘆了口氣,攬著周冀語的肩膀安慰,“冀語,沒事,我不一定要穿成這個樣子才能上臺表演,我重新?lián)Q一條就行。” “可是沒有一條裙子能這么好看。” “我是去彈琴,又不是去選美,要穿那么好看做什么,只要不是太寒磣就行。” 鄧曉幸災(zāi)樂禍的挑開南淺的衣領(lǐng),一秒鐘的時間臉色陰沉下來,幾近咬牙切齒,“看來釣到的男人還真不一般,sj,法國著名服裝設(shè)計師,就你這樣的人也配穿這個牌子的衣服。”她早就看上了這個設(shè)計師的衣服,可是父親想了很多辦法都請不到那個設(shè)計師幫忙設(shè)計衣服。 南淺氣憤的揮開鄧曉的手,“不要用你的臟手來碰我,我適不適合此刻衣服就穿在我的身上。” “臟手,我的手能有你臟,碰了你我還嫌晦氣。”鄧曉厭惡的移開手,包中的手機震了一下,她臉色一變,壓下心中的怒氣,看了一眼梳妝臺上的水,陰戾的雙眼露出一抹笑意,一瞬不瞬的盯著南淺,語調(diào)溫柔,“淺淺,今天我等著看你的表演,你可要好好表現(xiàn),據(jù)說還有校友來和你演奏,替我們班爭光的重擔就壓在你身上了,加油。” 南淺一時間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鄧曉前后差距怎么這么大,剛剛還一副想吃人的樣子,轉(zhuǎn)眼就滿臉笑意。 “淺淺,你的搭檔藍學(xué)長來了,你們趁著現(xiàn)在有時間趕快演練一下。” 班主任張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緊接著一個年約三十歲的男子走了進來,看到鄧曉明顯愣了一下,“鄧同學(xué),你怎么會在這?” “老師,瞧你這話說的,淺淺這段時間練琴辛苦了,她就要上臺表揚了,我這不來鼓勵一下她,讓她克服一下舞臺恐懼癥。”鄧曉此刻的態(tài)度很好。 張溫視線掃了一下,看到南淺衣服上的唇膏,也看到周冀語臉上的五指印,心中一下子了悟,有氣也只能忍著不發(fā)作,溫潤一笑,“那謝謝鄧同學(xué),藍學(xué)長已經(jīng)到學(xué)院鋼琴房了。” “那老師我就不耽誤藍學(xué)長和淺淺練鋼琴了,我先走了。” 鄧曉走出門后臉上的笑意馬上消失殆盡,她陰測測咬牙,斜眼看向從過道里走出的人,“今天算她們走運,張溫不是在前臺嗎?怎么跑到化妝室來了?真搞不懂為什么這么多人喜歡這個賤人,連正直儒雅的張溫也不能幸免。” “聽說那個和南淺合奏的人提前來了。” 鄧曉咒罵了一聲,“真是晦氣。” “鄧姐,今晚教訓(xùn)不了她以后有的是機會,反正今晚這小賤人的臉是丟定了。”跟在鄧曉身后的一個小太妹插嘴。 鄧曉臉上再次展露笑意,“哼,彈鋼琴,就她那種低賤的人也能搞這種名堂,簡直是笑話。” 張溫見鄧曉走遠,立馬關(guān)心起南淺來,“淺淺,有沒有怎樣?鄧曉過來做什么?” 南淺搖了搖頭,抿了抿唇,“我沒事,就是我朋友被她打了一巴掌,我的表演服不小心毀了。” “這鄧曉行事一向乖張肆意,她要是存心為難你們,你們就算是想躲都不行。忍一忍吧,她的背景想必你們也聽說過,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都不敢得罪她,老師就算是相幫你們討回公道也無能無力。” “謝謝老師,我知道。” “你能理解就好。”張溫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南淺的肩膀,對于這個女孩她一直都是憐惜的,甚至有著特殊的情感,他是一個28歲的男人,很清楚自己對她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愫。 老師戀上自己的學(xué)生,他知道自己很齷齪,也一直在壓抑自己,怕自己的行為舉止嚇壞了她。 “去琴房吧,藍學(xué)長在那等著你。” —— 站在琴房門口,南淺的雙腿瞬間不能動彈,心臟的位置被狠狠的擊中,有一種恨不斷蘇醒,從心臟蔓延到四肢百骸,滲進每一個細胞。 他背朝著她,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他修長的手指在黑白鍵上飛快的移動,流進耳朵的是一首深刻進記憶的旋律,伴隨著那些被掩埋的記憶。 南席,這個她恨了許多年的人,沒想到今天以這種身份再次出現(xiàn)在她的生命中。 藍學(xué)長,還真是可笑。 對,他也是s大畢業(yè)的,當初她遵循母親的遺言離開了家鄉(xiāng),也失去了南席的消息,沒想到一個偶然的機會她在s市竟然聽到了南席的消息,她以為只是同名,不料在周刊上看到了他的照片。 她這才知,原來她的仇人也來了s市,而且憑借著南家的家產(chǎn)在s市混得風(fēng)生水起,s大十大杰出青年企業(yè)家,有名的慈善家,每年都捐出上億錢幫助貧困兒童。 真是諷刺,一個能逼得養(yǎng)父養(yǎng)母跳樓的人會是慈善家? 一早就想過要復(fù)仇,可是他的圈子她根本融入不了,連正面看到他的機會都少之又少。 為了報仇,她選擇代替林奚嫁進袁家。 鋼琴聲戛然而止,南席轉(zhuǎn)身,看著門口那雙蔓延著無限恨意的眸子微微一笑,“小妹,好久不見。” “閉嘴,不許……你這樣叫我。”南淺哆嗦著唇瓣,渾身都在顫抖,嘶聲力竭,從他逼迫父母親跳樓那日起他們就再沒關(guān)系了,記憶中那個寵她愛她的哥哥已經(jīng)死了。 ☆、第018章 手指麻痹 “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