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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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以去找你么?” 顧云箏似笑非笑,“公主去問國公爺吧。”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等會兒就去問他。” 顧云箏忍著笑,說聲好。 靜寧公主為此滿臉喜色,把這歸功于自己與云凝走近的功勞。 云凝在殿內聽得靜寧公主的語聲隱隱傳來,目光微閃,問楊柳:“你前兩日與我說,有一名大內侍衛要見我?” “是。” “找個合適的時間,讓他來見我。” “可是……”楊柳面露遲疑,“娘娘,奴婢還與您說過那名侍衛是誰的心腹,您——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我就是要利用那個人。”云凝目光陰沉地看著她,“你原本是祁連城的人,但是他現在已經不會再信任你了,我說的對不對?” 楊柳黯然點頭。 “所以,如今你該放聰明一點,聽我吩咐就是。否則,我沒了活路,你也是死路一條。” 楊柳聽了這話,神色平靜地點頭,“奴婢早就明白這些。” “明白就好。快去吧。” “是。” ** 顧云箏回到府中,得知燕襲已經等候多時,忙喚他到室內。 燕襲道:“屬下這些日子都在追查耀覺的事,已有了些進展,只是不知夫人對一些事有沒有耳聞。” “說來聽聽。” 燕襲道:“吳正早些年是太后的心腹,在血案那一夜,救下了云笛,想來該是他自己的意思,因為太后沒道理愿意留下一個仇視皇家的人。” 顧云箏念及耀覺說過的殺掉自己的話,贊同地點頭,“如此看來,吳正有著一顆仁心。” “還有一件事,屬下只是聽宮里的人說過,并無確鑿的憑據。”燕襲低聲道,“有人揣測,靜寧公主應該不是先帝的骨血。” 顧云箏全沒料到燕襲會帶來這樣一個驚人的消息,“那你怎么看?” “先帝曾下江南出巡,回宮后一個月,太后就有了喜脈。后來說是早產,公主卻不似早產的嬰兒。”燕襲言辭依舊保守,“當然,這些還只是一面之詞,屬下還要慢慢地核實。” 如果這猜測成真的話,靜寧公主也是云家的血脈……顧云箏打心底不愿接受這件事,可是再想想靜寧公主似曾相識的容顏、淺淺的梨渦,心頭便是一沉,“盡快核實此事。” “是!” “等等。”燕襲轉身要走時,顧云箏喚住了他,轉身取出兩張銀票,“你盡心竭力為我做事,我卻不曾給過你銀兩,實在是大意了,這些你先拿著。” 燕襲笑起來,“不必。” “怎么叫不必?就算你手頭富裕,你那些手下呢?難不成總要你倒貼銀兩養活他們?”顧云箏把銀票遞到他面前,“拿著。何時拮據了一定要跟我說。” 燕襲見她態度堅決,也就接到手里,道謝后離開。 傍晚,三夫人過來了,說起了林雅柔的事:“四月里,她嫁給了一個小商賈,如今已經身懷有孕。她在我娘家那邊對我一句好話也沒有,如今我娘家已儼然將我掃地出門了,今日得知此事,還是出門時偶遇舊識,這才聽說了。” 那個在霍府一再釀造出風波的女子,終于出嫁了,顧云箏卻不知該說什么好,斟酌后才道:“為了霍家,委屈三嫂了。” “一家人也是一樣,道不同不相為謀。”三夫人淡淡岔開話題,與顧云箏談起熠航這些日子的大事小情,例如個子長高了,小臉兒曬得黑了一些。 顧云箏也就應景兒地陪著她閑談。 晚間,霍天北難得地回來用飯了,顧云箏又將熠航的近況對他說了一遍。 霍天北先是滿意地笑,隨后道:“熠航如今怎么稱呼三嫂姑且不論,對我們卻該有個像樣的稱呼了。” “是該如此。你怎么想的?”顧云箏道,“不如就讓他喚我們四叔、四嬸吧?” “好。”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 翌日早間,夫妻兩個一起等熠航前來請安,將此事對熠航說了。 這件事對于熠航來說是個有驚無喜的事,他總覺得天北爹爹是個很別致也很新奇的稱謂,如今卻要改口,滿心抵觸。可是先生教導他,要聽從長輩的吩咐、教誨,嘟著小嘴兒滿臉不情愿地應下了。 隨后的一段日子,兩個人三令五申之下,熠航才慢慢習慣了新的稱謂,不會再喚錯霍天北,也不會再與顧云箏沒大沒小。 成為改掉之后,顧云箏減少了每日陪伴或是看望熠航的次數,甚至連他對她與霍天北的晨昏定省也免了,只讓他每日去給三夫人請安。 三夫人怎么會看不出夫妻兩人的打算,平日對待熠航該嚴厲時嚴厲,該溫柔時溫柔,更近一步拉近與熠航的距離。 面對這種局面,顧云箏打心底里酸楚。明明該是最親近不過的家人,卻因著此生大局要一步步將親人推至遠處。 云笛與熠航的事倒也罷了,兩個人遲早會明白她與霍天北的良苦用心,讓她無從釋懷的是云凝。 云凝的善變,到如今的選擇一世榮華,都讓她心寒到了骨子里。 但是如果注定要敵對的話,她也只能接受。 ** 夏至前后,蔣晨東麾下軍隊連連落敗,三座城池失守,他手中疆域越來越小。 郁江南的日子還是悠哉游哉,只守不戰,所轄疆域布下的防守固若金湯,朝廷的軍隊無論怎樣也不能攻破。不太繁忙后,他不時攜章嫣一同游走在南疆各地,留下了一段段佳話。 對于霍天北與顧云箏來說,這些都是可喜之事。 這日午間,顧云箏小憩時,霍天北回來了。 她早已習慣了他的一切,包括睡夢中聽到他的腳步聲,只是微微蹙眉,隨即眉宇慢慢舒展,意識依然沉浸在夢境中。 霍天北掠過垂下的紗帳,輕手輕腳地寬衣躺在她身側。 她只穿著底衣,身上只搭著薄被一角,背部呈現在他眼前。 雖然每日敷藥,她背部的疤痕只是稍見淺淡。 處處疤痕,總是讓他不自主地想到她傷重昏迷不醒的那些日子。 那時他對離別的恐懼幾近極限,無從承受,卻只能承受。 重來一次,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讓付雙成死在蔣晨東眼前。 他展臂將她松松摟到懷里。 她立刻不滿地嘀咕:“熱。” 霍天北輕笑,手指輕柔游走在她背部,掠過每一處疤痕的同時,將底衣系帶逐一解開。 隨后,雙唇代替了手指,緩慢地時輕時重地游走在她背部。 “煩人……”顧云箏想要翻身面對他。 霍天北卻施力讓她趴在床上,上身壓上去,繼續之前的親吻。 顧云箏又覺得癢,又是心跳如雷,喃喃抗議:“大夏天的,想要熱死誰么?” 霍天北笑起來,咬了她一下,“每次都如此,你能不能換一個理由?”她不喜夏日的炎熱,近來同床共枕時,總是不喜他的索要,總是用熱做理由。 “也沒別的……好說。”她的手抓緊了床單,按捺不住,輕哼出聲。 他整個人覆上去。 “你這個混賬!”她低聲申斥著他,“讓我轉過去。” “為什么?”他語帶笑意,“這樣省得你太熱。” “……謬論!”顧云箏又氣又笑,在這種時候卻只能委婉地說話,“我想看著你。” “等會兒。” 他口中的一會兒可長可短。 顧云箏香汗淋漓時,才得以面對著他。 ** 顧云箏去清洗完,回來時宜嗔宜喜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還不動?今日沒事了么?” “這話怎么說?” “每次不都是這樣么?等我洗漱完,你也該滾回書房去了。” 霍天北這才明白她話里的抱怨,笑著攬她入懷,“怪不得總是一臉不情愿。” “換了你試試,每次了事我就出門,你愿意么?好像回來就是奔著這件事來的……”顧云箏一副懶得跟他計較的樣子,語聲打住,哼了一聲。 霍天北啄了啄她唇瓣,漾出歉意的笑,“是我不好。往后若是不能多陪你一會兒,就算想你想的抓心撓肝也不回來。” 顧云箏不予置評,“說說別的吧,近來有沒有有趣或是可氣的事?” “倒是有一樁事,關于祁連城的。”霍天北道,“他要辦一個書院,有幾個官員幫他上奏章。” “那你同意了么?” “當然同意了。三兩年后,他定能培養出諸多人才。” 顧云箏訝然挑眉,“我以為你不會同意的。不怕他利用這些人來日與你作對?” 霍天北溫緩一笑,“不怕他有這心思,只怕他什么也不做。這個人很有些意思,我如今在想的是,來日他能為我所用。” “那可有些難。” “難才有趣。” “怪胎。”顧云箏刮了刮他鼻梁,“你能如愿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我能如愿的話,估計他也是看你的面子,而非服我。”對于這一點,霍天北有些情緒,“其實我最該做的,是把他除掉。” “關我什么事?”顧云箏反過頭來揶揄他,“靜寧公主找過你沒有?上次她對我說,要上門來做客,怎么到今日也沒見到她蹤影?” 霍天北無奈地笑,“我哪里有時間見她,每次都是讓賀沖將她打發掉。” “這點倒是不疑心你。”顧云箏把玩著他覆著薄繭的手掌,“你有多久不曾練功了?如今身手怎樣?覺著能將我打敗么?” “這不是除了政務就在忙你了么?你與我較量,也只有一回事。”霍天北托起她留有些許緋紅的臉頰,熱切地索吻,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顧云箏含混不清地繼續揶揄他:“你哪里有個國公的樣子……活脫脫的地痞……” “誰稀罕做什么國公……”他語聲中有著nongnong的情慾,“做地痞才是最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