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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芳華(錦繡權(quán)色)在線閱讀 - 第71節(jié)

第71節(jié)

    沒有兒女,天下又是一團(tuán)糟,他這皇帝不就是個廢物么?

    早就想過很多次了,自己這樣很可能會被重臣篡位——再貪玩好色,這些也是他能想得通的。可他也想象得到,什么人也是一樣,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走到篡位的地步——名聲太難聽,千秋百年之后,還是會被人戳脊梁骨。

    所以有些人愿意做個不二重臣,手握皇權(quán),代行皇帝職,謀得一生及后代榮華。但是這一場戰(zhàn)亂,不僅驚醒了他這皇帝的美夢,也使得內(nèi)閣、朝堂幾名大員失去了往日威風(fēng)。

    長此以往,這朝堂可就要被武將或者少年人做主了,沒人會再念著先帝的托付、恩情誓死保護(hù)他了。

    眼下呢,就更別提了。他比任何時候都更深地領(lǐng)略到了傀儡二字。

    這種問題就不能深想,只要深想就會從腳底開始冒寒氣。

    “朕一定要有個太子,必須有個太子!……”元熹帝無意識地絮叨著這句話。

    云凝先是驚訝,隨后看著他分外凝重的神色,好笑不已,笑出聲之前問道:“皇上看中哪個佳人了?臣妾命人尋來。”

    “不是,不是……”元熹擺了擺手,“你會錯意了。我也是過而立之年的人了,哪兒還有心思尋花問柳,如今只想留個愿意陪著我我又看中的人在身邊度日作樂,有你就行了。子嗣真是大事,你我都該慎重考慮這件事了。我一直無子,元老們?yōu)槲艺f話都底氣不足——必須要有個太子!”

    云凝心念轉(zhuǎn)動,與元熹帝想到了一處——她也認(rèn)為宮中沒有太子公主是他的問題,否則實在是說不通。

    思及此,不由自嘲一笑。這一點而言,與他倒真是匹配。

    他若是注定無子,日后該怎么辦呢?從哪位王爺膝下過繼一個?倒也不是沒有前例,關(guān)鍵是他是個昏君,幾位王爺背地里不定罵了先帝多少次有眼無珠,如果他們看到兒子能夠繼承大統(tǒng)的希望,保不齊就會想自己為什么不能呢?——有野心沒野心的人都會生出這樣的念頭。

    怪不得他說的是要個太子,而非要個孩子。

    云凝喃喃問道:“皇上的意思是——”

    “遍尋良醫(yī),為你調(diào)理身子……”元熹帝雙眼變得十分明亮,閃著興奮的光芒,“你只管調(diào)理身子就行了,別的我來安排。”

    云凝這才知道,他想子嗣的事怕是已經(jīng)想了好幾年,如今需要的興許只是下個決心。有耀覺的事情為前車之鑒,所以在這種時候,她真不敢小覷他,隱隱覺著那應(yīng)該是一件謂之瘋狂的事情,卻又對她有利。

    她對未來的憧憬也不過一時半刻,心急的還是云笛與耀覺的事,滿心巴望著快些見到他們。

    翌日,午后,元熹帝循例去了養(yǎng)心殿,聽內(nèi)閣大臣回事。他是每三日見一次內(nèi)閣大臣,要用去半日甚至半日一夜的光景與他們商議朝政。

    云凝命太監(jiān)通傳之后,去了皇城外一條僻靜的街道,轉(zhuǎn)入一座宅院。

    院中站著一名少年,身形高挑,負(fù)手而立。聽得下人提醒,轉(zhuǎn)身施禮:“拜見貴妃娘娘。”

    云凝淚盈于睫,上上下下打量著氣宇軒昂的云笛,訥訥地道:“真的是你?你躲過了那一場禍?zhǔn)拢俊闭Z畢,淚水無聲掉落。

    比起她,云笛顯得分外冷靜,點頭稱是。

    云凝如今最擅長的便是察言觀色,如何看不出云笛自心底對她的反感,可即便如此,還是不能控制情緒,又問起他落難后的經(jīng)歷。

    云笛言簡意賅地答了。

    該了解的都了解,云凝先要告訴云笛的當(dāng)然就是熠航的事。

    云笛現(xiàn)出一抹笑意,“這件事已經(jīng)知道了,熠航在國公府過得很好。”

    “……”這答對讓云凝有些失望,之后便笑自己又cao之過急了,理了理妝容,指一指室內(nèi),“要見的是誰,想來也有人與你說了吧?”

    “是。”

    “那就一同去見見。”云凝對云笛一笑,率先走進(jìn)室內(nèi)。

    室內(nèi)陳設(shè)簡單,地上擺著三個蒲團(tuán)。耀覺盤膝而坐,閉目捻著佛珠,雙唇無聲開合,念念有詞。

    云凝在蒲團(tuán)上落座,揮手遣了宮女,語聲溫和:“你我已有幾面之緣,寒暄就不必了。有人要我們來見你,想來你是有話與我們說?”

    耀覺眼瞼緩緩抬起,目光空洞地瞥過云凝與云笛,放下佛珠,木然一笑,“此刻在你們面前的,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云笛道:“說來聽聽。”語聲并不急躁,平平靜靜,一如見到任何一個陌生人一樣。

    “小小年紀(jì),倒很是沉得住氣。”耀覺贊許道,“來日若是不走歧途,必能堪當(dāng)大任。”

    云笛充耳未聞,“說吧。”

    云凝則是滿含欣慰地看了云笛一眼,太后的話,她再贊同不過。

    耀覺悵然地笑了笑,緩緩站起身來,去倒了三杯熱茶,舉動間自然而然地沒了出家人的樣子,變得優(yōu)雅悅目。再度落座后,她啜了口茶,語聲也不再是如水平靜,有了愧意,“害得你云家覆滅,是因哀家而起。當(dāng)初是哀家逼迫皇上鏟除云家,皇上雖然不是勤政之人,卻有一顆仁心,下不得這樣殘酷的旨意。再加上他覺著哀家干政,便潛心給天下人演了一出詐死的戲——哀家暴病而亡,實則是被送到了護(hù)國寺清修。”

    姐弟兩個異口同聲:“你為何有這禍心?”

    耀覺悵然望向門口,看著被春風(fēng)拂動著的門簾,“因宿怨。哀家恨云家入骨,一生的目的便是將云家趕盡殺絕。皇上將哀家送到護(hù)國寺也沒用,我的親信依然能逼著他痛下殺手,所以,便有了那一道列滿罪行卻無證據(jù)的圣旨,有了那一夜的腥風(fēng)血雨。”她垂下眼瞼,放下手中茶杯,“罪魁禍?zhǔn)自谶@兒,任由你們發(fā)落。”

    云凝的手顫抖起來,使得手中茶杯中的水溢出,濺到了衣衫上。

    云笛的手緊緊握住了佩劍,愈來愈用力,使得指節(jié)慢慢發(fā)白。

    但他們最終還是克制住了情緒。

    云凝嫣然一笑,道:“這說辭實在是牽強附會。云家若是與你家族有宿怨,我們豈會不知?你還是如實道來為好。”

    ☆、第060章

    060

    耀覺道:“那哀家就把話說明白一些,我年少時曾與鎮(zhèn)國將軍府中人結(jié)下深仇。為了報復(fù)那個人,執(zhí)意要他滿門覆滅。”

    云笛問道:“當(dāng)年與你結(jié)下深仇的人是誰?”

    耀覺緩聲道:“能與我結(jié)仇的不過四個人,去慢慢查證即可,我不能告訴你們。”

    “是誰不讓你對我們?nèi)鐚嵪喔妫俊痹颇抗馕㈤W,“是定國公,還是定國公夫人?”

    耀覺現(xiàn)出難得的笑意,卻是嘲笑,“這豈是誰能強迫我的,是我不想說罷了。”隨即闔了眼瞼,“我的話已盡了,二位要么將我殺了,要么就請離開。”

    之后,不論兩個人再問什么,耀覺都是充耳未聞,似已入定。

    云凝慢慢有了火氣,喚楊柳進(jìn)來,問道:“是誰把她帶來此處的?”

    楊柳道:“是定國公的人。”

    云凝漠聲道:“去傳話,我要將此人留下,慢慢拷打逼供。”

    楊柳又道:“定國公的人方才已經(jīng)來傳話了,此人日后就交給娘娘了。”

    云笛審視了耀覺片刻,起身勸了一句,“全無必要。她不會再告訴你什么了。”隨即向外走去,“我還要進(jìn)宮面圣。”

    云凝跟到門外,問道:“那熠航的事、家族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云笛道:“只能抽絲剝繭,慢慢來。這不是幾日間就能水落石出的事。”沉默片刻,問道,“里面的人,你能不能交給我?”

    “還是留給我吧。”云凝不認(rèn)為他能盡快問出個結(jié)果,再者小小年紀(jì),難免偏聽偏信,是這么想的,也這么告訴他了。

    云笛也不堅持,“隨你,最好不要作繭自縛。”

    云凝對這話有些不解。

    云笛解釋道:“定國公將人交給你,就是因為料定我不會與你爭這個人,也料定這個人不會再告訴你只言片語。若真說出了別的,也不過是騙你,讓你愈發(fā)相信她今日的一番話。”

    云凝聽了,自然看得出堂弟對自己不論從人品還是手段上的輕視,黯然一笑,“如今怎么想都隨你去吧。只是有一事,我要求你——記掛著熠航一些,他能夠早日回到云家才是正經(jīng)事。”

    云笛回道:“走一步看一步,我總不能為了讓他回到云家反而害了他。我眼下定然不能盡心照料他,你也不能,他若跟著我們,反倒是禍福難料。”

    “那你斟酌吧。畢竟家中只得我們兩個人,什么事我還是盡量聽從你的想法。”云凝知道想和云笛同心協(xié)力的話,還需慢慢讓他相信自己、體諒自己。

    見她沒堅持己見,云笛態(tài)度略有緩和,建議道:“耀覺你就別帶走了,不如還是留給定國公的人看管,如此她不會出閃失,再者,定國公夫人說不定也對此事上心,時日久了,定國公夫人知道些什么的話,說不定就與我們說了。”

    云凝滿心不情愿,卻沒讓云笛看出來,一面陪他往外走,一面點頭笑道:“好,這件事我聽你的。再有,你為何那么信任定國公夫人?”

    云笛因著堂姐一再地遷就,對她生出了一些本就該有的親近,便將顧云箏上次是為他遠(yuǎn)赴漠北的事情說了。

    云凝這才明白,再想想方才云笛的建議,愈發(fā)心安。不論霍天北對云家事是個什么長遠(yuǎn)的打算,顧云箏卻無疑是一心要幫襯云家人,自她開始,再到之前的云笛,都讓她更相信顧云箏對云家永遠(yuǎn)是存著一份善心。雖然緣由無從得知,這感覺卻能夠確定。

    臨別時,云凝叮囑道:“我知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凡事不能看的長遠(yuǎn),偶爾的確是太心急,總會莽撞行事。可我以往也是沒法子。再者,我到進(jìn)城的時日已久,聽的看的終究是比你要多一些,日后你時常進(jìn)宮與我說說話好么?有個什么事,你也能幫我拿主意。以往霍夫人總是進(jìn)宮,可她終究是定國公的夫人,便是有心也無力處處幫襯著我。我人單勢孤的,這么久能找到一絲線索,也不過是憑借著皇上的那點看重……”話到此處,紅了眼眶。

    云笛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她,片刻后嘆息一聲,喚道:“堂姐……”

    云凝被這一聲堂姐惹得潸然淚下。

    “你別哭,日后我們凡事商量著來。”終究是一家人,云笛看著不忍,寬慰道,“先前我只是沒辦法體諒你,是我不好,你別計較。”

    云凝重重地點頭,又勉強扯出個笑臉,“等我來日與你細(xì)說原委。”

    “好。”云笛又寬慰她幾句,這才上馬離開,先一步去進(jìn)宮面圣。

    元熹帝看到云笛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是不滿地瞪了霍天北一眼,之后卻不得不在四位大臣的建議下與云笛敘談,先是道:“這次召你火速返京,是因云貴妃急著與你相見。你若是愿意回到軍中,朕便暫時封你為參將,率兵殺敵,為國盡忠;你若是愿意留在朝堂,朕便讓你承襲鎮(zhèn)國將軍的爵位,出入朝堂。”

    云笛并無猶豫,恭聲道:“微臣年少無知,還需在軍中歷練,是以,愿意回到軍中殺敵。”

    元熹帝滿意地點點頭,又體恤地道:“你們姐弟失散已久,想來有不少話要說,你也不必急著回去,先與云貴妃好生敘談幾日。”

    云笛稱是謝恩。

    元熹帝問過太監(jiān),得知云凝已經(jīng)回宮,便讓云笛過去相見。

    云笛與云凝敘談許久,這才離宮去見顧云箏。

    顧云箏已經(jīng)等待多時,聽得下人通稟,即刻前去花廳相見。

    云笛看起來風(fēng)塵仆仆,膚色未變,眼神比之前多了一份滄桑、堅毅。

    顧云箏急急打量,見他手上多了一道傷疤,是從手臂延伸到手背的,“又瘦了,軍中是不是很苦?受傷了?痊愈了沒有?”

    “作戰(zhàn)時難免受點傷,不礙的。”云笛笑著回答,心頭暖暖的。比之云凝,眼前這女子更像是他的親人。唯有親人相見時,記掛的才是彼此是否安康,過得是否如意。

    顧云箏喚春桃過來,“備下一些上好的藥物,讓他帶上,以備日后不時之需。”

    春桃稱是而去。

    云笛沒有隱瞞之前與云凝一起去見耀覺的事,將當(dāng)時言語復(fù)述一遍,疑惑地道:“耀覺的話半真半假,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她為何要騙我們——明明已抱了必死的決心。”

    顧云箏道:“興許她是不想讓事態(tài)變得更嚴(yán)重。”

    “夫人之前見過耀覺么?”

    “沒有,只是聽說,卻還未介入此事。”

    “我過幾日就要回軍中了,此事只能等我回來再做計較。”云笛遲疑地道,“我不在京城的時候,想拜請夫人幫襯著云貴妃一些。”

    顧云箏笑問:“對她有所改觀了?”

    “對。”云笛微笑,“終究是一家人,今日與她說了不少,也知道了她以往的不得已。她只是個弱女子,想要重返京城,也只一條路。”

    “說的是。”

    “我也明白,知道夫人對云家是一片善心,便請夫人幫襯她,其實是強人所難……”

    顧云箏笑道:“放心,我盡力而為。如今她已是貴妃,在宮中一方獨大,你全不需擔(dān)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