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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名捕夫人在線閱讀 - 第46節

第46節

    是不要臉那句,還是不說人話那句,還是留他自己用那句……

    甭管哪一句,擱到平日里,景翊最多就是沒皮沒臉地笑笑,但人一喝多了酒,就難保會是什么心性了。

    正兒八經的人醉酒之后莫名犯案的事兒還少嗎?

    冷月的心思還凝在景翊身上,京兆尹已整了整被景翊生生拍出了幾道褶子的官衣,黢黑著一張圓臉沉沉緩緩地道,“景大人……本官看在安王爺和景太傅的面子上,倒是很想相信冷捕頭是說話算數的,但這逍遙法外的惡賊已欺到本官官邸門前了,你讓我如何信得?”

    景翊像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泛著幾分酡紅的臉上又浮出了一層茫然之色,“唔……唔?”

    冷月聽明白了。

    明白的那一霎,冷月脫口而出,“你兒子死了?”

    縮在京兆尹夫婦身后的兩對男女臉色齊刷刷地一黑,黑得宛如景老夫人在油鍋里煎出來的那種東西。

    京兆尹還沒開口,那個差點兒被冷月忘干凈的少婦像是受到了什么提點似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天搶地地嚎起來,“我苦命的相公……都是你這不要臉的東西!女人家家的當什么差……你不要臉我們還要命呢!這惡賊要是讓我家老爺來抓,我相公還會受這樣的罪嗎!你還我的相公啊!”

    冷月皺了下眉頭。

    聽這些在宅門里窩久了的女人說話就是費勁,這少婦嚎了這么一大陣子,就只說出來了一個有用的意思。

    她是京兆尹家的下人,死的那個是她相公。

    冷月抬眼看了看天色。

    三更剛過。

    這時辰……

    早了。

    冷月正被一腦子多而雜亂的線索攪合著,就見景翊像鬼魅一般,眨眼掠到少婦面前,掠得快了,收腳時有些不穩,身子晃了一下,看得冷月心里一顫,思緒頓時斷了。

    景翊站在哭得抽抽搭搭的少婦面前,負手弓腰,微微瞇眼,一直看得少婦哭不下去了,才“噗”地一下笑出聲來,“原來我媳婦的臉讓你偷走了……你臉厚成這樣,熱不熱???”

    冷月一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少婦反正是哭開了,扯開嗓子哭得驚天動地。

    “別哭別哭別哭……”景翊帶著酒氣滿滿的笑容連連擺手,擺完了,直起腰來,揚手往縮在京兆尹夫婦身后的那對男女身上一指,“再哭,你情郎們要心疼了……”

    冷月一愣。

    情郎……們?

    少婦哭聲乍停,瞪圓了水汪汪的眼睛,見鬼一樣地看著眼前這個俊美得不像話的醉漢。

    片刻死寂之后,只聽原本兩個一聲不吭的女人炸雷般地吼了起來,一邊吼一邊往身邊的男人身上擂拳頭,兩人吼聲此起彼伏,冷月到底就聽清了開頭的幾句,大概的意思就是她們終于明白自家男人為什么突然正義感滿滿地自告奮勇來幫一個下人出頭了。

    “別鬧……別鬧!”

    到底還是景翊揚聲鎮住了這場本應至死方休的討伐。

    “看看,都看看……”景翊板起一張冷月從未見過的崇拜臉,揚手一揮,指向了默默站在一旁滿臉糟心的京兆尹夫人,“看看司馬夫人,什么是修養,什么叫大家閨秀……你們都是一家人,吃一樣的飯,涂一樣的粉,相公還都喜歡家里同一個丫鬟,你們跟司馬夫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京兆尹夫人還沒琢磨過味兒來,京兆尹已大臉一僵,沉聲道,“景大人醉酒胡言,本官就不作計較了……這丫鬟青禾是敝府三管家杜忠的發妻,杜忠為敝府盡忠多年,如今遭此橫禍,中秋佳節橫尸京兆府門前,難道本官與家眷就不能來替他喊聲冤枉了嗎?”

    京兆尹話音未落,景翊已連連點頭,“能能能……”

    景翊說著,轉身走回少婦面前,膝蓋一彎盤腿就地坐了下來,兩肘撐在膝蓋上,兩手捧腮,直勾勾地看著癱坐在地上滿臉是淚的少婦,“喊吧,我好好聽……”

    少婦張嘴,又張嘴,張了半晌的嘴都沒能把那個已到嘴邊的冤字喊出來。

    “我,我……”少婦實在憋不住了,一咕嚕爬起來,奔到京兆尹身邊,抓住京兆尹的胳膊“哇”一聲哭了出來,“我不告了!老爺,我不告了……他死了就讓他死了吧,您都說他死了活該的,我不當姨太太了,給兩位少爺生的孩子我也不要了,我不告了……”

    京兆尹一家人的臉色都有點兒復雜。

    “你胡扯什么……”京兆尹掰開少婦抓在他胳膊上的手,硬著頭皮勉強板住臉,“反正……這惡賊已欺到我京兆府門前了,冷捕頭明晚子時前若還抓不到這惡賊,就莫怪本官往宮里上折子,請冷捕頭回家相夫教子了?!?/br>
    看著京兆尹帶一家人遠走的背影,冷月真是一點兒怪他的心都沒有。

    可恨之人,有時候也挺可憐的。

    冷月默默嘆了一聲,輕輕走到還盤坐在地上的景翊身邊,半跪□子,伸手扶上景翊的肩。

    “對不起?!?/br>
    ☆、第39章 蒜泥白rou(十四)

    冷月說出這句“對不起”之前想過了景翊所有可能的反應,偏偏就沒有想到,景翊的反應是沒有反應。

    景翊微垂著頭,沒有應聲,也沒動。

    “景翊……”

    冷月輕推了他一下,聲音柔了幾分,手上多使了點兒力氣,景翊身子晃了一下,沒抬頭,沒吭聲,竟軟軟地向一邊栽了下去。

    “景翊!”

    冷月一驚,急忙扶住他,一手環過他的肩,把人穩穩地摟在懷里,一手干脆利落地搭脈。

    剛摸到脈象,冷月就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歪在她懷里雙目輕合的人,冷月咬了咬牙,到底沒忍心把他扔回地上。

    居然就這么睡著了……

    差點兒活活把她的魂兒嚇出來!

    冷月好氣又好笑地嘆了一聲,無可奈何地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她還真沒想過,有朝一日她會把這個平日里搬移尸體的動作用在自家相公身上,還做得這么溫柔輕巧,心滿意足。

    景翊睡得死死的,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離地半人高了,整個人軟塌塌地挨在她懷里,臉頰上的酡紅淡了幾分,呼吸清淺得像初生的嬰孩一樣。

    這幅畫面讓冷月想起了景翊曾在《九仙小傳》的話本里描述那個千年狐仙時用的那個詞。

    秀色可餐。

    冷月看得喉嚨里有點發干,一時忍不住,打算在他微啟的嘴唇上偷偷親上一下。

    剩下的地方就忍到回房再說吧。

    冷月剛垂下頸子,離那兩片看起來就口感甚好的嘴唇僅半寸距離時,這個秀色可餐的人突然輕哼了一聲,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

    景翊像是困倦到了極點,眼睛只勉強睜開了一半,望著近在咫尺的冷月模模糊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

    冷月被他突然睜眼嚇了一跳,險些把他扔出去,也沒聽清他念叨的什么,待穩下神來,景翊早已睡過去了,一張臉就不偏不倚地埋在她胸峰間。

    冷月抽了一下嘴角。

    這人……

    故意的吧。

    冷月把他抱進臥房的時候,齊叔還在屋里,正守著臥房中間的那張桌子一圈圈地轉悠。

    “夫人!”

    見冷月抱著景翊進來,齊叔趕忙迎了上去,一臉剛剛受過極大驚嚇的模樣,嚇得整張臉都是灰白的了。

    他害怕?

    景翊晃晃悠悠出現在客廳里的時候她還沒害怕呢!

    對于齊叔一個大管家連個醉漢也看不住這一點,冷月多少有點兒窩火,于是一聲也沒應,徑直走到床邊,把景翊小心地放到床上,剛幫景翊脫了鞋子,把他兩條長腿擺正,齊叔就端起桌上那個擱著剪刀繃帶和幾個藥瓶的托盤湊了過來。

    “夫人……趕緊給爺上藥吧!”

    上藥?

    冷月一愣,轉頭,“上什么藥?”

    “腿……爺的腿上……”

    齊叔答得猶豫,卻生生急得兩手發抖,托盤上的東西也跟著顫,不住地發出細碎的聲響,聽得冷月的心也跟著顫了一下。

    腿?

    景翊的腿怎么了?

    齊叔不像是能三言兩語把話說清楚的樣子,冷月也沒再追問,伸手利落地解開了景翊的長衫。

    長衫一褪,冷月赫然發現景翊左腿褻褲上染著幾絲新鮮的血跡。

    血跡在大腿偏內側的位置,不故意把衣擺掀到耍流氓的高度根本發現不了,隔著褻褲看,里面像是還包裹著一層什么,血跡是浸透了那層包裹物,才沾染到了褻褲上。

    這樣的血量……

    冷月心里一揪,一把從齊叔手中的托盤里抄起剪刀,小心而利落地剪開景翊褻褲的褲管,露出一條已被血浸透的布腰帶。

    齊叔在冷月身旁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冷月眉心微緊。

    腰帶像是匆匆捆上去的,但捆的人并不馬虎,不但仔細地捆住了傷口,也在傷口上端不遠處緊捆了兩道,才不至于失血到有性命之憂或是廢掉這條腿的地步。

    捆這條腰帶的人是個頭腦清醒且內心冷靜的人。

    冷月一言未發,從盤中拿起一截繃帶,不松也不緊地捆扎住更往上一點的位置,剪斷了那條捆得巧妙的腰帶,小心取下來。

    景翊就像渾然不覺似的,靜靜躺著,一動沒動,連呼吸也沒亂絲毫。

    冷月揪緊的心稍稍放松了幾分,細細地看了一眼傷口。傷口是刀傷,一種細,薄,但不算鋒利的刀,幾乎垂直扎入,扎得很深,差一點兒就傷到那條要命的血脈。

    腰帶一開,傷口又往外滲了一股血,齊叔驚得差點兒摔了盤子。

    “夫……夫人,還是,還是叫大夫吧!”

    冷月頭也不抬,“用不著?!?/br>
    淡淡地說罷,冷月紅唇輕抿,利落地止血,上藥,包扎,手法嫻熟輕巧得讓齊叔有點兒眼花繚亂。

    學武之初,冷大將軍就教會了冷月基本的跌打損傷的治法,后來去了邊疆軍營,一場仗下來不知要替多少同袍包扎,再怎么觸目驚心的傷口也都看得麻木了,再后來,在全國各地東奔西跑拿嫌犯辦懸案,自己給自己療傷更是家常便飯的事兒。

    只是冷月從沒想過,有一天這樣本事會用在景翊身上。

    還是在她嫁給他之后。

    明明前一刻還是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