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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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榕榕正想回嘴呢,又被在外面的蘇力公公打斷了話頭,她只好起身坐到了一邊。 “怎么了?”嘉靖帝嘴角含笑,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蘇力有些吞吞吐吐,一副不知道該講不該講的樣子。其實(shí)他心里也在發(fā)苦呢,皇上對這暄妃娘娘的寵愛可是后宮里的獨(dú)一份,這事情一講出來,也不知暄妃娘娘會作何反應(yīng),到時(shí)候可別遷怒了自己才是。 “蘇公公,到底什么事?快說。”這小祖宗還自己催了。 蘇公公心一橫,倒也順著就講了。 “皇上,皇后娘娘派人來傳話,說是苗芬儀有了身孕。” 說完,蘇公公就使勁低頭了。 “幾個月了?” “五個月了。”蘇公公頭更低了。 算起來,苗芬儀這孕還是暄妃娘娘未入宮就有了的,只是嘉靖帝倒沒有苗芬儀想象之中的那般高興。 “她倒是藏的好。” 其實(shí)這胎,不僅是苗芬儀藏的好,就連皇后都出了力。 皇后原來打算從新進(jìn)宮的妃子處下手,但是沒想到今年出了個寵冠后宮的暄妃,讓她的算計(jì)全無著落,但是事情也巧的很,就在此刻苗芬儀前來投奔自己了。 苗芬儀說蠢也不蠢,雖然以前是唯淑妃娘娘馬首是瞻,但是一有了孩子之后,就開始為孩子做打算了。她心知李淑妃不會允許她生下這個孩子,暗地里便到了皇后的陣營里,更在表面上一如往常。正好暄妃風(fēng)頭正盛,她便在皇后娘娘的庇護(hù)下專心養(yǎng)胎,直到現(xiàn)在才爆出有孕的消息來。 榕榕聽了心里有一絲絲的不舒服,但是卻沒有深究,一切照常。倒是夜深了,嘉靖帝模模糊糊的在她耳邊嘆了一句。 “榕榕,若是你的孩子該有多好。” 若是女兒,那便是我的掌上明珠,是天下最珍貴的女兒,將一切都捧到她的眼前。若是兒子,他不會對他嚴(yán)苛,愿他平安喜樂,即使將來給不了他皇位,也能給他作為一個父親的愛。 只是小丫頭不解風(fēng)情啊。 “我才不要生孩子,很痛的。” 不過是聽說的,說的倒真的好像她生過似的。 說話的時(shí)候眼睛還閉著,極不耐煩的模樣,嘟囔完了就立刻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趕完榜單,下午還有五節(jié)課~真是太*了~ ☆、第四十六章 “為什么就連我懷了皇子,皇上還是不來看我呢?難道這孩子還比不上暄妃的一張臉?”五個月的肚子已經(jīng)有些明顯了,苗芬儀手捂著千辛萬苦保下來的肚子,苦悶的對著心腹宮女天藍(lán)哭訴。 天藍(lán)只好安慰道: “主子保重身體才是,等小皇子出生后,皇上必定會欣喜的。” “對對,我一定要好好保護(hù)孩子。”苗芬儀似乎整個人都有些魔障了,手更加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孩子。 怨不得她,哪怕現(xiàn)下的四個皇子都已成年,宮中和朝中的局勢初定,但是皇上尚是年富力強(qiáng),在位恐怕還有十幾年,十幾年之后誰能保證皇上的心意不會變,宮里新誕生的小皇子不會有繼承大寶的機(jī)會? 所以所有有子嗣的妃子都牢牢的盯著所有人呢。 也不知這苗芬儀是運(yùn)氣好,還是運(yùn)氣壞。她也是宮里的老人了,和李淑妃是同一屆秀女,可是卻沒有李淑妃的運(yùn)氣,李淑妃當(dāng)年一躍上了妃位,一是靠身后的鎮(zhèn)遠(yuǎn)將軍府,二就是因?yàn)樗铝嘶噬系牡谝粋€子嗣,苗芬儀無子無寵,只能攀附著李淑妃過活,可偏偏十幾年后她懷了孩子,并且還成功的投靠了無子的皇后蘇氏。 蘇皇后此時(shí)倒是很有心情的在侍弄殿里的花花草草。原來她處境堪憂,還想著最好宮內(nèi)新來的低位妃嬪生個孩子,她好自己養(yǎng)在膝下。沒想到出了個暄妃,讓自己空算計(jì)了一番。但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苗芬儀竟然在此刻來投靠自己了,相比于尚抱有僥幸的新人心思來講,識時(shí)務(wù)的老人苗芬儀更適合自己掌控不是嗎? 后宮一波未平,朝堂一波又起。 揚(yáng)州知府曹山回京述職,卻在到達(dá)京中的第二晚被殺了,皇上在朝堂上大怒,幾位皇子紛紛出列要為父皇分憂。 皇上在御書房里對幾個兒子明言,誰若能查明此事的真相,必有重賞。而后消息流傳出去之后,愈演愈烈,幾位皇子紛紛開始動起手來,底下的大臣們也開始不遺余力的開始討好自己的主子。 朝堂上一忙起來,后宮幾位有了子嗣的妃子到都是平靜了下來,畢竟現(xiàn)在兒子都在做事,自己心里也提了一口氣,最好是能在皇上面前得到另眼相待,也能給對方一個下馬威才好。 唯獨(dú)榕榕的芙蓉軒還是懶洋洋的氣氛。 “秋風(fēng)剛起,怎么還是整日的躲在屋子里?”面上表情雖無,但是榕榕卻感覺到面前皇上的心情好似不錯。于是她好奇的看了一眼又一眼,連剛才的問題都沒有回答。 “好看?”尾音上翹,幾分的調(diào)笑。 榕榕搖搖頭。 “皇上的心情好像挺好的。” 嘉靖帝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她繼續(xù)講下去。 “皇上今天不是龍顏大怒了嗎?”確實(shí)很好奇,今天后宮里可是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今早上請安回來的路上,一波又一波的人來向她打聽事兒。她不知道,但是那些人言辭中也都似真似假的透露了幾分消息。 嘉靖帝搖搖頭,后宮之中多的是耳朵嘴巴,一傳十、十傳百的也不知道將今天早上的事傳成了什么樣。 “好奇嗎?” 說實(shí)話真的好奇,榕榕的心里就好像貓爪子在撓似的,原來她就喜歡聽這些事情,現(xiàn)下里聽皇上的話講起來好像這事情別有內(nèi)情似的,她就更想聽了。但是想著進(jìn)宮前柳姨娘千交代萬交代的后宮不得干政,榕榕有些猶豫了。 對于她這番遲疑,嘉靖帝倒覺得有些意外了,他了解她的性子,對這些事情感興趣的很,怎么這次不想知道了,往常他引她,她早就又撒嬌、又討好的在他身邊求著他講了。 “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不講了。”嘉靖帝也不急。 果然這句話話音剛落,榕榕就挪到他的身邊,還拉著他的袖子不停地揪著,臉上表情豐富,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期待,又一會兒糾結(jié)的,看起來有趣的緊。 最后,好像真的下定了決心似的,開口了,但是聲音依舊輕的很。 “皇上。” 也不說她要怎么樣,就好像認(rèn)定你知道她要怎么樣像的。 嘉靖帝就將事情略略的提了幾句,也沒說什么被刺殺的事,只岔開了這話,誰知她聽完之后,竟然是一副可惜、失望的模樣。 “失望?” 榕榕點(diǎn)點(diǎn)頭,得,她就是一個混貨。 嘉靖帝便也不再這事情上多計(jì)較,拉著她的手。哪知她剛剛湊過來就把手甩開了,嘴巴也撅起來了,氣呼呼的模樣。 嘉靖帝眉頭一皺,神色幾分的難言,本來話就要脫口而出,但是看著她一副發(fā)小脾氣的模樣心里又有些軟了。 “無緣無故的鬧什么?”雖然還是輕斥了一句,但是語氣里可沒有惱火。 話一出口,嘉靖帝心里也是無奈,若是換成了別人,那這人不說沒命,脫一層皮是肯定的。 “什么無緣無故,你身上的味道和平常不一樣。” 什么味道,不過是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氣。嘉靖帝這才想起,在來的路上他“偶遇”的妃嬪。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心中七分的無奈、卻還摻雜了三分的喜悅。 也不是別人,就是姜嬪和顧小媛。姜嬪還好,是個冷美人,而且自視甚高,聽說身上帶著奇香,便再不涂脂抹粉,而顧小媛就不了,她最喜歡熏香,不但將自己渾身弄得香噴噴的,就連自己的住處都熏上了氣味兒濃重的零陵香。 后宮難得清靜,但是前朝這會兒卻鬧翻了天。 揚(yáng)州知府曹山在京中的處所被封鎖了,雖說這是兇案現(xiàn)場,但是還是一波一波的人到了這里。 來來回回的看,來來回回的查,連門角落和窗戶檐上面都沒放過。 “這都幾撥人了?咱們也該交班吃飯去了吧。”眼看太陽都走到了正中間,門口看守的衙差甲開頭。 衙差乙也是疲累,一早上低頭哈腰的,早上吃的那點(diǎn)早就全部消化掉了。 “接班的兄弟馬上就來了,待會可要好好喝兩盅酒。” “就是,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輩子都見不到的官爺爺全在今天見到了。什么事大理寺查查不就行了?偏這些什么皇親國戚都來了,還一板一眼的。”衙差丙也趁機(jī)發(fā)牢sao。 …… 而每個皇子的府邸此刻也是熱鬧,來來往往的都是幕僚,還有各種走來走去的不聽傳信的下人。連一向閑散的三皇子此刻也是和幕僚坐在一起。 不過三皇子府里的幕僚可不像別的皇子府里的幕僚般精通時(shí)事,他府里的幕僚多是對音樂,對絲竹精通的人,是風(fēng)雅之輩,是文人雅士,而不是政客,心里對政治更是沒有任何的敏感度。 “三皇子,既然皇上這是考校皇子的能力,三皇子何必參與?”說這話的是一個平日里酷愛吟詩作對的人,為人頗不曉事。 的確,三皇子只不過是一個閑散皇子,論朝堂之事,既不如兩個哥哥辦事的經(jīng)驗(yàn)良多,更不如弟弟老四的手段。 但這話也只有這位先生才敢講出來,因?yàn)榧词谷首釉谒麄兛磥硎菧睾偷模腔始业娜苏l也說不準(zhǔn),只有這么一個二愣子把話講出來了。 果然三皇子開口了,話里是滿滿的不贊同。 “父皇為了此事大發(fā)雷霆,這事情既然是他囑咐兒子做的,兒子當(dāng)然要不遺余力去完成,否則不就成了不孝之子?” 除了剛才說話的那個幕僚,其他幕僚紛紛彎腰稱是。 而隔了沒幾天,三皇子府便少了一個幕僚。 而此時(shí)二皇子府也召集了一群的幕僚。 “回二皇子,此事正是一個大好的時(shí)機(jī)啊。若二皇子先在皇上面前查出此事的內(nèi)情,皇上必定更會更加看重殿下。” “只是此事看起來頗為蹊蹺,現(xiàn)場一絲的蹤跡都無,殺人手法更是一刀斃命。” “曹山深受皇上信任,才任了這揚(yáng)州知府,管理揚(yáng)州下轄的三十九個郡府,一百九十六個縣。此次回京述職必定會更上一層樓,會不會是有人記恨,于是買兇殺人?”說話的人還把手放在脖子上比了個手勢。 “不,哪里有這樣的蠢人?曹山現(xiàn)在深受皇寵,他一死皇上必會追究。” “依在下看來,會不會和揚(yáng)州當(dāng)?shù)赜嘘P(guān)?” …… 二皇子聽著幕僚的各抒己見,臉上還是云淡風(fēng)輕的淡定,隨即下了命令。 “既然如此,那便先派人去揚(yáng)州查查。至于這案子,還需要麻煩各位先生了。” 二皇子彬彬有禮,動作也是誠心誠意,所有的幕僚都在心里受用。二皇子府的幕僚走出去也是比別的府里出來的多了一分的底氣。京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太子府的幕僚最窩囊,三皇子府的幕僚最風(fēng)雅,四皇子府的幕僚最稀少。 剛剛說完話,正要散去之時(shí),二皇子的一個侍衛(wèi)匆匆進(jìn)來。 “啟稟殿下,大理寺有消息傳來,聽說剛剛曹知府的府邸飛來了一只鴿子,鴿子腿上還綁了信。” 二皇子臉上的笑容猛地一收,一向鎮(zhèn)定自若的眼神此時(shí)也不得不焦急了幾分。 “上面寫了什么?” 侍衛(wèi)將手里的東西呈上。 二皇子截下了信,但卻不意味著這事情別人就不知道了。三皇子在大理寺插了人,但是并不意味著別人就沒有辦法了。 四皇子也同樣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