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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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草得了個沒趣,只好轉(zhuǎn)而說起了別的事情來。 柳姨娘和榕榕不知,這靖海侯府的幾位男主人也在說榕榕的事呢。 “五丫頭和六丫頭今年便要及笄了。”在說完了朝堂上的事之后,慕千修轉(zhuǎn)而說起了別的。 靖海侯也想起了自己還有一個長的不似凡間人的孫女,開始沉思了起來。 這三年來,五丫頭并沒有過多的出現(xiàn)在人前,京中的人善忘,怕是早就忘記了靖海侯府這一個曾經(jīng)在人前驚艷過的小姐,這也正是他的目的。五丫頭不喜歡外出赴宴,正中了他的下懷,即使她愛出門,他也是不許的,不能讓侯府處在風(fēng)口浪尖之上。 現(xiàn)在五丫頭長大了,這顏色更勝從前。該讓她往更高的地方走,讓靖海侯府更加光耀。 而六丫頭容色雖不及五丫頭,但卻是嫡女,身份更高,四丫頭極有可能是四皇妃,待四丫頭的事情落定后,六丫頭可以配的更高。 但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卻還是五丫頭才是。 ☆、第二十一章 “母親,依媳婦看來,這府里的姑娘都貓了一個冬天了,也該出去松快松快才是,可千萬別叫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這府里的小姐是誰才好。”大奶奶白氏說話了,雖是對著老夫人說的,不過這陰陽怪氣的話卻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偏偏這盛京的貴女就連冬天也是有賞不完的景、赴不完的宴的,而侯府里整一個冬天都不曾出去的除了五小姐蕓姐兒之外不作他想。 老夫人和幾位奶奶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似乎大奶奶這話只是很普通的,倒是姐妹中幾個腦子聰慧的想到了什么,都悄悄的覷著坐在一邊的人。 榕榕心里有些無可奈何,她也是煩惱 “春服既成,幾個孩子也該出去自己玩耍玩耍才是,整天拘在府里跟我這個老太婆有什么兩樣。”這一日春光燦爛的,老太太高坐著,含笑說出這一番話。 底下都是今天來請安的兒媳、孫女和外孫女。 “母親這話說的是,既然府里的姑娘都已經(jīng)長大了,就連最小的晴姐兒也八歲了,是應(yīng)該好好出去玩玩才是。”二奶奶尤氏一向是最愛奉承老太太的,此刻老太太既然說話了,她自然是第一個開口附和的。 榕榕心里有些無可奈何,這一個嚴冬,她也并不是一味的窩著的,只是這道理還偏偏不能說出來。她習(xí)舞的事要是講了出來,那不是更添把柄。自從柳姨娘教了些手段給她之后,她便漸漸的隱藏起自己這個愛好了。她也想明白了,她可以繼續(xù)我行我素的跳下去,只是這樣下去,白氏和靜姐兒恐怕更要抹黑她。更何況,她還有一個隱秘的地方可以習(xí)舞,也并不是完全拋了去。 “祖母,瞧您的話說的,跟著祖母您才好呢。”盈姐兒在祖母面前最是親昵,她從小就有意的討好老夫人,在老夫人面前也是特別的有些體面。 老夫人笑得慈祥,頭上的抹額上的玉石光芒溫潤。 “你這猴兒,最知道討我歡喜了。” “祖母這話我可不依,祖母不疼我嗎?”八歲的晴姐兒冰雪可愛的小身子一個勁兒的往老夫人的懷里鉆,還不停地撒嬌,那軟糯的童音讓老夫人的心都快化了。 “外祖母,還有我呢。”這是芙姐兒,她看著眼前外祖母身邊圍繞著的人,生怕她把自己給忘了,忙忙的上前。 剩下的幾個孫女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上前一通的撒嬌。 老人家最愛的就是享人倫之樂了,身為得孫女一個個的往自己的身上膩,老太太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白氏和秦氏看著眼前此景,自然是滿意的,只有那尤氏撇了撇嘴,她只有桃姐兒一個女兒,二房也就這么一個女兒,兩年前就嫁了。 榕榕也圍繞在老太太的身邊,臉上的笑容淺淺,老夫人偶爾掃過這個孫女臉龐的時候,也有點愣神,但是隨即也是慈愛的笑容,滿府里都知道這五小姐是個冰雪美人,難得笑容,可在這老太太的榮和堂卻是有笑容的。 這五丫頭蕓姐兒是侯爺交待著要好生看著的,她起初也是不解,侯爺為什么會對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孫女特別交待,后來看著這張臉,她卻是有些懂了。她也是憐惜這個孫女的,一副好相貌,只是這樣的女子卻并不會有多么幸福。世上男子皆薄幸,像她,年輕的時候不是照樣深受侯爺妾室的欺壓之苦,一副好相貌不過是將期限延長了一點罷了。 想著這事,老夫人便揚聲道: “祖母有好東西給你們。” 說罷,便招手叫來了邊上的尤mama。 “紅琦,快將我的那個匣子拿來。” 紅琦是尤mama的名字,她是老太太嫁給侯爺時候的陪嫁丫鬟,一直沒有嫁人,伺候老夫人到現(xiàn)在,在老夫人面前比幾個媳婦還要親,就連幾位奶奶都不敢在她面前托大。 “哎,老太太。”尤mama利索的應(yīng)了話。 “祖母,是什么好東西呀。”晴姐兒仗著年紀小,又最受寵,最是不客氣。 “你這猴兒,等尤mama給你拿來了,讓你好好瞧瞧就知道了。”老太太刮了刮晴姐兒的小鼻子。 晴姐兒最喜歡鬧,連忙捂住了鼻子,做出一副驚恐的模樣。 “祖母,您可別刮了,以后我的鼻子塌了不漂亮了怎么辦?” 晴姐兒說話時,一只手還一邊不住的拍自己胸脯,襯著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滑稽,看的在場的人都忍不住一陣的捧腹。 “古靈精怪的,老三媳婦,你可得教教你這猴似的女兒。”雖然老夫人這么講話,但是話里可沒半點的怪罪。 秦氏也含笑應(yīng)了,晴姐兒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樣,更是讓眾人笑岔了氣。 這么一番的插科打諢下,尤mama很快就將老夫人吩咐的東西拿來了。 “夫人。” 老太太從尤mama的手里接過匣子,親自打開了,里面金光閃閃,晃了大家的眼睛。 “這可都是夫人的珍藏,夫人早就準備好了要送給幾位小姐呢。”尤mama含笑。 老夫人也點點頭: “可不是,人人都可以選一樣,這下知道祖母都疼了吧。” 幾位小姐自然是都笑瞇瞇的寫過老夫人,看上去一張張的小臉上都是歡喜。大奶奶白氏和三奶奶秦氏臉上也都是笑容,唯獨二奶奶尤氏心里犯了嘀咕。 “偏偏等到我的桃姐兒嫁了人才拿出好東西來,可不是偏疼呢。” 尤氏是個眼皮子淺的,心里不高興,臉上立刻就顯出了異樣來。白氏和秦氏對她的變現(xiàn)都是一清二楚,只不過白氏嘴含嘲笑的看了一眼她,而秦氏卻是不動聲色,仍舊看著幾位小姐處,嘴里還說著老夫人的討巧話。 “五meimei,你瞧這支金梅花寶頂簪倒是最適合你了。”錦姐兒一向最是穩(wěn)重,在行一的桃姐兒和行二的柔姐兒嫁出去之后,除了庶出的盈姐兒,她已經(jīng)成為了這侯府里未嫁小姐的首位了,看見榕榕并不同其他姐妹爭搶的時候來了一句。 錦姐兒手中的那支金梅花寶頂簪做工很是精致,梅花栩栩如生,梅花中間還鑲著名貴的寶石,榕榕看了有幾分的興趣。正想伸手去接呢,卻被人截了胡。 “三jiejie,依我看來,還是那支掐絲蝴蝶琉璃花釵適合五jiejie才是。”靜姐兒也看上了那支金梅花寶頂簪,又名貴又漂亮的。而她隨手指給榕榕的那支掐絲蝴蝶琉璃花釵雖然做工也精致,但是卻比不上梅花簪。 錦姐兒有些為難了,靜姐兒這話是出乎她意料的,她斷然不想此刻在榮和堂里挑起姐妹之間的爭端,破了她一向的穩(wěn)重。 榕榕哪里不知道錦姐兒對她關(guān)照并不是真心的,只是想在祖母面前做個面子罷了,也不會此刻真正的幫她,而身邊的姐妹也都不過是面子情罷了。 晴姐兒年紀小,又一向的喜歡這個五jiejie,此刻倒是出聲了。 “五jiejie戴的才好看呢。” 靜姐兒聽了這話,臉馬上就漲紅了,惡狠狠的剜了晴姐兒一眼,晴姐兒一向古靈精怪的,此刻也以鬼臉回了她。 榕榕對晴姐兒笑了笑。 晴姐兒的年紀最小,因為老夫人疼她,最膽大,在府里也是對榕榕最友善的一個姊妹,榕榕也知恩,并沒有很疏遠她。因她才滿八歲,還要過些日子才能上學(xué),不常見到,但在榮和堂請安見到了話也談得來。這么一來,倒是比其他的姊妹親近一些。 榕榕并不想再無限的忍讓下去。 “六meimei冬日里出府賞了不少的梅花,想必這梅花也已經(jīng)看厭了才是。jiejie未曾出門,對這梅花可是稀罕的很。” 榕榕說出這一番話時,心里可是在打鼓,臉上表情雖然依舊冷冷的。 在場的誰聽不出這番話的意味呢,靜姐兒冬日里是靖海侯府最忙的小姐了,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的。就算本朝風(fēng)俗較開放,但是這小姐時時出門還是會惹人非議的。 靜姐兒一時之間沒了話好講,這時老夫人也講話了。 “這支梅花簪子蕓姐兒戴了不錯,另一支金絲八寶攢珠釵倒是極配靜姐兒才是。” 連祖母都這樣講了,靜姐兒也不好爭辯,只好氣呼呼的將那支梅花簪子放進了匣子了。 靜姐兒吃了虧是在大家意料之外的,但是也是件好事,畢竟這靜姐兒可不是什么好人,而蕓姐兒似乎沒有以前的那般弱小了這才是令人奇怪并且應(yīng)該放在心上的事情。 但只有榕榕自己才知道自己的苦,她并沒有外人看起來那樣鎮(zhèn)定,她是強撐著一口氣說完的,差點就漏了底了。見靜姐兒這副悻悻的模樣,這廂也松了口氣,靜姐兒的潑辣是最難對付的。 盈姐兒選了一支珍珠碧玉步搖,羽姐兒選了對八寶玉鳳蝴蝶簪,而羽姐兒則是挑了對珍珠耳墜子。待大家都選完之后,錦姐兒才拿了支琉璃金絲步搖,今日的請安才算落了幕。 榕榕出了榮和堂,步子就邁向了柳姨娘的行露院,心中幾分的后怕,幾分興奮,但還有幾分的想要炫耀,她想回去和柳姨娘說說今日早上的事。沒想到,她剛回去,就聽到一向都是笑瞇瞇的柳姨娘在發(fā)火。 “找上門來了?我呸,他們竟還好意思來找我,當(dāng)初對我做出了這樣的事,竟然現(xiàn)在還恬著臉來求我?打發(fā)了門房叫他們給我滾。” ☆、第二十二章 榕榕見柳姨娘沒有解釋剛才的事情,也沒問。有些事柳姨娘不說,榕榕也不問,不是因為不關(guān)心,而是榕榕相信,柳姨娘不講也是為了她好,等到了合適的時機,她總會知道的。 柳姨娘看上去實在疲憊,榕榕也不忍她強打精神,便借口累了,想要回院子休息一下。誰知道剛離開行露院便被人喚去了榮和堂,榕榕心里揣揣,心里有點茫然也有點不安。 “五小姐到了?”尤mama竟然是親自守在了門口等著她呢。 榕榕點了點頭,手上的帕子卻絞得更緊了。果然就聽見尤mama含笑說話了: “侯爺坐了好一會兒了呢。” 這是告訴她,是侯爺要見她呢,榕榕作勢謝過尤mama。 尤mama臉微圓,小眼睛,笑瞇瞇的樣子很是和善,嘴里還推辭著: “五小姐這是干嘛呢,老奴我可受不起。” 榕榕有點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付,柳姨娘并還沒有教過她,只好羞澀的笑了笑。 “五丫頭,今年十五了吧。”靖海侯對著她,話很溫和,并沒有別人形容的那樣的兇神惡煞。榕榕有些放下了心,她恭敬的回話。 “十五了。” “那十五就該辦及笄禮了吧。”這話問的是侯夫人,榕榕沒有響聲。 果然,就聽到侯夫人和藹的聲音。 “是呀。五丫頭的生辰大,及笄之禮也快了。說到及笄,五丫頭也到了該嫁人的年齡了,辦完了及笄禮,就可以許配人家了呢。” 榕榕的臉有點紅,同時心里也有點疑惑,特地叫她來就是為了說這個么? 慕震看著堂下臉頰微紅,笑容羞澀,但卻不損美貌的孫女,心下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于是聲音更加溫和: “五丫頭,不管怎么樣,總要記得靖海侯府。” 榕榕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后侯爺和侯夫人又講了幾句閑話之后便讓她離開了。 榕榕想不出什么來,心下有些不安,卻想著今日柳姨娘的心情并不好,就不想去打擾她,于是便打算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直到第二天柳姨娘早早的叫她去行露院才知道今天這番話為何。 “榕榕,昨天侯爺和侯夫人可是叫你了?” 柳姨娘的聲音很嚴肅,眼皮還有點腫腫的,今日的也一反平常的沒有上妝,看上頗有幾分的憔悴。榕榕有點心疼,乖乖的說出了昨天的事。 “那你昨日為何不同我講?”柳姨娘的聲音更加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