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說著和喬mama一起出門。 元青等她一走,忙打了一個電話給杜偉。 杜偉聽說他受傷了,大吃一驚,嚷道:“要是叫老爺子知道了,還不扒我的皮?元少,你趕緊回來算了。要不,我現(xiàn)在過去接你?” “放屁,我為美人受了傷,美人還沒報(bào)恩,我就走?我又不傻。”元青對著電話叮囑說:“我受傷的事別走漏風(fēng)聲。還有,查查蕭峰是什么人,跟我家老板是什么關(guān)系。” 卻說喬玉壁到了樓下,卻接到蕭峰的電話,他在電話內(nèi)先代蕭母道歉,又說:“我出了一趟差,坐油輪時手機(jī)掉到海中,想著也沒什么事,就沒打電話給我媽。這次的事,請你不要上告。” “你媽醒了沒有?”喬玉壁直接問。 “剛打了電話,她醒了。我正趕回來。”蕭峰的語氣還算溫和。 喬玉壁摸不準(zhǔn)蕭峰的態(tài)度,但還是說:“你媽夠狠的,估計(jì)著是想毀我的容呢,幸好有人代我攔了一下,如果不然,就是天拿水,傷了眼睛,一樣會半瞎。” 蕭峰又再道歉,無奈說:“她也受了罪,這次的事就算了吧?” “我能算,被她潑傷的人不知道肯不肯算?”喬玉壁說著,突然沒耐心跟蕭峰再多話,一下掛斷了電話。 晚上,劉琴有事到申芬那兒去了,喬mama接了一個電話,也出去了。 喬玉壁心知肚明,喬mama這是又跟喬爸爸見面了,一時想要攔阻,看著喬mama興沖沖化妝換衣服,莫名又把話吞了回去。 隔了沒多久,喬一鳴卻是打了電話過來給喬玉壁說:“蕭峰托人來跟我說,讓我?guī)椭笄椋f她媽也住院了,讓你別上告。” “爸,蕭峰的媽那是想毀我的容,我不告她,等著她再來潑我一臉么?”喬玉壁語氣兇狠,為了喬一鳴不站在她這一邊,居然去幫蕭母求情。 喬一鳴有些沉默,最近跟周家合作做一個項(xiàng)目,資金全靠周家撐著,現(xiàn)在周明媚代蕭峰求到自己這里,哪能不給臉面? 喬一鳴到底是嘆了口氣,跟喬玉壁說了實(shí)情,“蕭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坐了油輪出海,正好周明媚也在同一條油輪上。周明媚賞海景時,失足掉下海,是蕭峰跳下去救她上來的。今早他們一同回來……” 喬玉壁也知道喬一鳴最近跟周家合作做生意,聽了這樣的話,只好說:“爸,看你面子上,這次我就不說什么了。” 放了電話,喬玉壁還是難受了。自己差點(diǎn)被毀容,爸爸沒有為自己出頭就算了,還代對方求情。 元青看見喬玉壁坐在小陽臺發(fā)呆,就出去問道:“怎么了?” 喬玉壁這個時候很想找人訴訴苦,聽見元青問,便簡略把事情說了。 元青聽完也沉默了,隔一會說:“嗨,你爸不護(hù)著你,我不是護(hù)著你了嗎?看,我奮不顧身,代你受傷了。今天那水要是潑在你臉上,也夠你受的。” 陽臺沒有開燈,但不遠(yuǎn)處大樓的燈光耀過來,映得元青眸中一片柔情。 喬玉壁突然就心頭一動,這個人雖然來歷不明,但他今天那樣沖過來護(hù)住自己,總歸是…… 總歸是什么,喬玉壁沒想明白。但被蕭峰傷透的一顆心,突然就有些緩了過來。 元青覷見喬玉壁神情有些楚楚可憐,聲調(diào)也柔了下去,低聲說:“老板,你這樣聰明漂亮,大把人想護(hù)著你的,你爸的事,別放心上。” 喬玉壁不再說話,轉(zhuǎn)身進(jìn)了廳。 元青趕緊跟進(jìn)去,趁機(jī)要求說:“老板,我想洗澡,你給我擦擦背成不成?我怕弄到傷口,自己不好擦。” 喬玉壁瞪元青一眼,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天還熱著,他要是不洗澡,也會薰著一屋子的人,只好站起來進(jìn)了浴室。 元青也跟進(jìn)去,自己先脫了上衣,露出背部對著喬玉壁。 喬玉壁拿毛巾敷到元青腰上,看著他腰脊那條線,心下模糊想:看這線條,應(yīng)該是常常健身的吧? 浴室又小又窄,突然擠進(jìn)兩個人,其中一個又沒有上裝,莫名的,空氣中就有了曖昧的味兒。 元青在浴盆上面那鏡子偷看喬玉壁,見他的女老板雙頰微紅,艷若桃李,突然心跳加快,嘴里卻說:“老板,你下手好重,弄疼我了。” 摔,毛巾才覆上去,還沒開始擦呢,就弄疼你了?喬玉壁哼一聲,隨便幫元青擦一下,甩下毛巾就退了出去。 元青低低偷笑一聲,關(guān)好了門,開始在鏡子前搔首弄姿,想要看一下自己腰臀那條線。他確信,一定是那條線惹得女老板紅了臉。 喬玉壁這個時候又到了小陽臺吹風(fēng),一邊有些心不在焉,耳朵里莫名就聽到浴室里的水聲,一時暗唾自己:想什么呢? 她神思不屬時,手機(jī)卻響了起來。 劉琴的聲音在手機(jī)那端說:“玉壁,我小姨可能吹了風(fēng),有些不舒服,我陪她在醫(yī)院吊水,等會跟她回家,在她家住一晚,明天直接到商場。” 喬玉壁應(yīng)了一聲。 才掛了劉琴的電話,喬mama的電話也來了,“玉壁,我回自己家,今晚不去你那兒了。” “什么?”喬玉壁一下就猜測出,喬mama這是要跟喬爸爸在外過夜的節(jié)奏,回自己家什么的,這是哄自己呢! 喬mama語氣還有些撒嬌的余韻,在手機(jī)那邊說:“就這樣啦,我掛了。” “媽!”喬玉壁還要再說,手機(jī)已傳來忙音。 造孽啊!喬玉壁喃喃說了一句。 元青洗完澡出來時,見劉琴和喬mama沒有回來,就問了一聲,聽說她們今晚不回,突然就暗喜起來。 他借口自己背上涂著藥,就沒有穿上衣,有事沒事在喬玉壁跟前晃來晃去的。 喬玉壁被他晃得眼花,喝斥說:“好好坐著,別晃來晃去。” “傷口很難受。”元青撒嬌,湊過去喬玉壁身邊,“老板,能幫著涂一下藥嗎?”說著,手里的藥膏已塞到喬玉壁手中。 喬玉壁面無表情看了看元青的傷口,只得站起身去找棉花簽,找了好一會也沒找著,卻聽元青說:“我剛才想自己涂,拿了棉花簽進(jìn)浴室,那包棉花簽掉馬桶內(nèi)了。” “你撈起來沒有?不撈起來,馬桶會堵塞的。”喬玉壁吼了一句。 元青嚷著說:“怎么撈?臭死了。” “摔,你不會在手中套一個塑膠袋子,用手撈出來么?快去,不去等下揍死你。”喬玉壁比劃著拳頭。 元青不情不愿進(jìn)了浴室,隔一會出來,雙手全是洗手浴的味道。 他直接坐到喬玉壁身邊,轉(zhuǎn)過身子,半翹起臀,努力展現(xiàn)自己腰際的曲線,嘴里說:“老板,擦藥了!沒有棉花簽,你就用手涂,我不介意。” ☆、第34章 喬玉壁愛到盅惑似的,用中指醮了藥膏,輕輕涂在元青傷口上,其它手指搭在他傷口外,隨著中指移動,其它手指也輕輕掃撫著。 元青感覺渾身酸爽。 傷口并不大,喬玉壁很快就掃撫完畢。 她縮回手,合上藥膏蓋時,一時也察覺自己臉頰發(fā)燙,有些莫名情緒。 元青一回頭,就見他家漂亮女老板臉如胭脂色,明艷不可方物。 喬玉壁見元青猛然回頭看她,想也不想,一伸手就按住元青的臉,喝斥說:“把頭轉(zhuǎn)回去!” 元青一偏臉,肩膀一動,一下就把喬玉壁的手夾到脖子上,把頭倚在喬玉壁手腕上,可憐巴巴說:“老板,我脖子的筋扭著了,轉(zhuǎn)不過去。” 喬玉壁鬧不清他是真扭假扭,只好順勢托住他的頭,探頭去看他脖子,問道:“哪兒扭著了?我?guī)湍沩樳^來。” 元青下巴蹭了蹭喬玉壁的手背,低低說:“就是你托著的地方扭著了。” 喬玉壁只好伸出手去揉元青脖子,揉了兩把,不由自主就摸了一把。 元青再次渾身酸爽,感覺真是醉了。 喬玉壁看著元青側(cè)臉,見他一副享受的樣子,便一托他脖子,把他一推,推得趴在沙發(fā)上,哼著說:“騙我呀?” “老板,你別,別亂來……”元青嘴里喊著別亂來,語調(diào)和姿勢,卻全在告訴喬玉壁,老板,你趕緊亂來吧,亂來吧! 喬玉壁耳根發(fā)燙,丟下藥膏,一下站起來,沖進(jìn)浴室洗手,一邊照了照鏡子,摔,幫那個貨涂一下藥膏而已,一張臉怎么紅成這樣了? 她一邊嘀咕,一邊又胡思亂想,嗯,女老板如果潛了帥哥下屬,有什么后遺癥呢? 趴在沙發(fā)上的元青,聽得浴室門響,忙調(diào)整姿勢,努力擺出誘人的趴姿,一邊托下巴側(cè)臉,朝著浴室方向喊:“老板,我小腿抽筋了,你能過來幫我按按嗎?” “你以為這是按.摩室?”喬玉壁臉上的紅霞未褪盡,語氣卻冷硬起來,“好好做人,不要動歪心思。”說著進(jìn)了房,“啪”一聲關(guān)上門。 元青把頭趴到手臂上,無聲地笑了。老板這是惱羞成怒了么?不過這樣子,也比她平時繃著臉,正正經(jīng)經(jīng)要可愛得多了。 喬玉壁第二天到商鋪時,劉琴就神秘兮兮問:“老板,聽說伯母昨晚也沒有回去?你和阿青孤男寡女,發(fā)生什么事了沒有?我看你容光煥發(fā),一定是采陽補(bǔ)陰了。” “去你的,胡說什么?我是那樣的人么?”喬玉壁把劉琴推到墻角,作勢要打。 “老板,別這樣,我不愛這一口,我只愛男人,你別潛我。”劉琴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樣。 元青去熱水房打了一壺水過來,就看見他家漂亮女老板把漂亮女員工推在墻角,用手圈著,似乎意圖不軌。 元青:這其中,難道還有他不知道的某些貓膩?如果不然,一個看鋪?zhàn)拥呐畣T工,工資怎么這么高?居然有一萬元。莫非…… 元青腦補(bǔ)了一下,或者,漂亮女老板是雙性.戀,男女不忌?要這樣,自己情敵豈不是一大片? 喬玉壁和劉琴打鬧完,劉碧琪也來了,她一進(jìn)來,看了看鐘,見剛好九點(diǎn)鐘,就拍胸口說:“今天堵車,我還以為要遲到了。” 劉琴白她一眼說:“你從前在公司上班,八點(diǎn)就到公司,量你也不敢遲到。現(xiàn)在九點(diǎn)才上班,還天天踩著鐘點(diǎn)到,好意思呀?” 劉碧琪陪笑說:“是我婆婆來了,早起不吃這樣,不吃那樣,我只好自己煮,鬧一鬧就遲了。” 喬玉壁搖頭說:“你工資比申杰高,怎么還是一副包子樣?” 劉碧琪弱弱說:“他們讓我趕緊生孩子,我想著還年輕,再拼兩年,存一點(diǎn)錢再說,他們就不滿了。這樣一來,我只好哄著他們,作低伏小了。” 劉琴很沖地說:“你去生孩子,手里如果沒有存款,憑你家申杰那幾千元工資,能供樓和養(yǎng)一家大小么?他媽能幫著你們帶孩子么?如果不能,他們憑什么為難你?難道要讓你生孩子時,還到處借錢養(yǎng)孩子?或者一出月子,就要一邊帶孩子,一邊想法賺錢?你圖什么?” 劉碧琪紅了眼說:“我也沒法,我總不能因?yàn)檫@個就離婚吧?除了這個,申杰其它方面對我不錯的。再說了,我就是再找一個,也未必就比申杰強(qiáng)。” 喬玉壁和劉琴對看一眼,都沉默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劉碧琪也不容易。 說著話,貨車搬運(yùn)工頭上來發(fā)單,收了昨天的運(yùn)費(fèi),再遞給喬玉壁一張單說:“今天有一包貨到。” 喬玉壁把單遞給劉碧琪說:“是臺灣客戶定的六百件套裝,你下去檢查一下,沒問題的話,叫了車去交貨。” 劉碧琪應(yīng)了,拿了尺子和色卡并貨號卡等下去了。 因是臺灣客戶定的貨量小,這家廠家又一向靠譜,喬玉壁認(rèn)為不會有問題,沒想到才一會兒,劉碧琪就打了電話上來,氣急敗壞說:“玉壁,套裝出問題了。里面那件小背心沒問題,就是外套縫鈕扣的線……” “線怎么了?”喬玉壁正翻看一份合同,手指一下停了。 “外套共有六個色,縫鈕扣的線,本該跟衣服同顏色才對,可工廠統(tǒng)一用了白線。別的還不那么顯眼,黑色和紅色的外套,鈕扣上用的是白線,別提多丑多掉檔次了。”劉碧琪急急說:“你看這……” 喬玉壁皺起眉,臺灣客戶本來就挑剔,這樣的貨肯定不會收,她想了想說:“我打個電話給客戶,如果對方肯延長貨期,我們就把貨退回工廠,讓工廠重新用同色線縫鈕扣。” 掛了劉碧琪的電話,喬玉壁打給臺灣客戶,臺灣客戶一聽要延貨期,馬上不滿了,嚷著說:“我這定的是秋裝,不是冬裝,你這一延后貨期,讓我冬天去賣秋裝么?一句話,今天送來就收,今天不送來,就別送來了。” “既然這樣,我們下次再合作吧,這批貨就算了。”喬玉壁也硬氣,很快掛了電話。 六百件貨,本來也就賺兩千四百元。臺灣客戶貨比三家定貨后,中間還數(shù)次糾纏,要求放吸濕紙,要求套裝內(nèi)多放一顆備用鈕扣,要求膠袋印上貨號,甚至要求隨套裝配備小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