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比竇娥還冤
第一百二十八章 比竇娥還冤 不知不覺,宣傳過了一大半,而我跟著大部隊來來回回地折騰,也差不多一個來月的時間了。 我們的電影票房不錯,比之一般的文藝片似乎有更大的反響,仔細研究一下,我認為這歸功于兩個人。一個是李導,他畢竟是得過將的大導演,沖著他的名而買票的觀眾其實是不少的。而另一個,則是傅湘語。不可否認,她帶來的話題使得這部電影被更多的人所看見,一開始,他們或許是沖著傅湘語的美貌或是她與費以南之間的那層關系來看這場電影的,雖說后來,他們開始被精彩的劇情所吸引,但是我們也不能埋沒傅湘語的功勞不是。 終于,迎來了最后兩場宣傳。 在后臺化妝的時候,李導走了進來,笑著說,“我知道你們最近辛苦了。但是電影叫好又叫座,我們只好又多加了兩次宣傳活動,大家再堅持一下,等活動結束了,我請你們去吃頓好的。” 掐指一算,再過四十八小時,我就可以見到霍笙和向從了。我咬著牙,點點頭,告訴導演,多少辛苦都不算什么,我們一定能堅持下去的! 霏霏憋著笑意,在我耳邊輕輕叨叨著,“昨天是誰說自己想回家了?這會兒到了導演面前,倒是學會拍馬屁了。” 我抿了抿唇,給了她一個眼神,這眼神——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我以為,這次的活動與平日里無異,主要是談一談我們在這部電影里對角色的見解,而后再被組織著一些小游戲,最后便是一眾主創人員站在鏡頭前,拍幾張照,就可以下班了。 可是沒想到,意外來得太快。 “湘語,聽說這一次你本來只不過是一個客串的小角色而已,但是后來,你給自己加了好多戲,一步一步,得寸進尺。最后才爭取到了這么多的戲份,有這么一回事嗎?”一個女記者握著話筒,言辭犀利,眼神更犀利。 “怎么會呢?”很顯然,傅湘語也有些驚訝,但是她到底是見慣了風浪的,沒過過久,便已經揚起了笑容,“導演在片頭就已經告訴大家了,我只是來特別演出的。” 傅湘語的笑容帶著幾分嗔怪,一般來說,她總是會以這樣嬌憨的模樣在記者尖銳的問題面前蒙混過關。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這記者卻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收手。 她笑了笑,拿著話筒,繼續問道,“我們還聽說,你和女主角的關系很差。從阮恒剛出道開始,你就有意打壓她,這次甚至還向導演撒嬌,問他是不是可以把你的戲份加到和阮恒一樣多……聽說葉嫣差點就要和俞豈能走到一起了呢。幸虧阮恒據理力爭,這才給了我們一個這樣貼近現實的結局。” 見沒人阻攔,那記者便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那些我與傅湘語過去的矛盾。比如在選秀節目中,她對我若有似無的刁難,比如在拍攝廣告時,她強壓著我,不愿意給我留下半點鏡頭…… 我不知道這記者是從哪里聽來這些小道消息,但是此時,當我和傅湘語之間的不對盤被擺在臺面上時,我是詫異而又不知所措的。畢竟,以這樣并不十分光彩的姿態被推到風口浪尖上,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不愿意成為眾人眼中的弱者,一點都不。 我有些難堪,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只是呆在臺上,不知所措。我想,此時別人看見的我,一定像一只呆頭鵝。 正當我感覺到自己的腦袋里是嗡嗡一片時,李導在邊上用胳膊肘推了推我。 我回過神,看見他給我使了使眼色。 我忙會意,伸手從身邊的演員那里接過話筒,“這位記者朋友,你的這些道聽途說,是從哪里來的?” 李導是向著我的,他知道這個時候我若是不開口,肯定會被傅湘語搶占先機,既然如此,我倒不如先下手為強。 但是很顯然,我沒法壓住傅湘語的氣勢。 此時,她是真的發怒了,“道聽途說是從哪里來的?阮恒,你難道對這不清楚嗎?” 在場的人沸騰了,快門聲咔擦咔擦,閃光燈閃得我睜不開眼睛。在這樣的情況下,傅湘語居然不再忍耐,一改平日里的淑女形象,直接開口與我對峙,這當然使得那些記者們興致大好。 想來明天我大概是要上頭條了。 李導見情況不對,低聲道,“這位記者朋友,我們不歡迎你虛構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我們的演員身上。大家都知道,湘語和阮恒的感情很好,而你說的那些加戲或是對導演撒嬌試圖改劇本,壓根就是不存在的。” 費以南見狀,也開口為傅湘語說話,“湘語是一個非常敬業的演員,入行這么多年,她從來就沒有在這一方面出過任何的負面新聞。我們應該相信她,而不是質疑她。” 費以南說話時的語氣很是淡然,但這也就讓他所說的話顯得多了幾分可信度。 于是有人開始將矛頭指向我,“以南哥,那么照你的意思,是新人演員試圖碰瓷嘍?” 我就是那個被安了個“碰瓷”帽子的新人演員。 這下,我真不知道剛才那記者究竟是在幫著我擠兌傅湘語,還是與我有仇。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她說出那么多內部秘料,豈不明擺著把我往火坑里推? 眼下,想必沒有人相信我是無辜的了。畢竟作為一個新人,想要通過大影后來贏得多一些的關注度,也是無可厚非的。 我真是比竇娥還冤。 費以南自然是沒想讓我被人指責,于是他又鄭重其事地說道,“我說的話,并沒有針對任何人。阮恒是我的搭檔,她也是非常敬業的演員。” 這會兒,我倒是感激他說話時的藝術,他為我解釋時點到即止,沒有將這件事越描越黑,謝天謝地。 “以南哥,我還聽人說,你和阮恒有不正當的曖昧關系,湘語姐氣壞了,這才三番兩次針對阮恒。真的假的嗎?” 這記者膽子頗肥,又問了一個尖銳到令人發指的問題。不過與此同時,我松了一口氣。因為這記者問的問題并不是向著我的,這也就使得我專門請了個人為我說話,順便找傅湘語碰瓷的嫌疑給洗脫了。 不過,與人爭搶男朋友也并不能為我帶來好名聲。 我站在臺上,萬般為難,想要開口,卻又深知這會兒自己應該安靜如雞。 于是,我便只好安靜地等待著,等待著費以南開口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