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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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湛深深的皺了眉,不說話了。 余默知道這不只是香火的問題,更是他身體特殊,急需一個兒子來穩定人心,就小聲道:“萬一要是女兒,要不,先當兒子養著?外人也不可能來檢查,等將來生了兒子,再恢復過來。” 沐湛吃了一驚,沒想到余默會有這樣的想法,皺眉道:“你這想法太大膽了。”不過,卻不失為一個好想法。如果真沒有兒子,也只能這樣了。 “那事后怎么辦?” “龍鳳胎?”余默問。她雖然確定,但不能打包票。 沐湛點了點頭。 當晚,沐湛就與余默住在一起,賀喜原本是不同意的,怕兩人擦出火來,沐湛說自己知道分寸,結果最后還是擦出火來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余默問沐湛:“什么時候走?” “當然要等你生完孩子走。”沐湛笑著回答,余默心下開心了些。 不過沒有兩日,就傳來急文,沐湛只好離開。余默在他走之前問他:“襄王那邊,情況怎么樣?” 沐湛有些奇怪,余默認真的道:“襄王妃,可能是余溪。” 沐湛的神色變了。 ☆、第101章 如果襄王妃是余溪,那么太子就是襄王妃的親生兒子,那么在他與穆淵的這一場對峙中,襄王絕對會堅定的站在穆淵那一邊。 這不是重要的。 襄王與襄王妃夫妻恩愛,襄王對于襄王妃這個“平民”出生的妻子,幾乎是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而一個知道“知道很多奇怪的東西”的人,馬鞍這種東西,或許只是她所知道的其中的一部分。 這幾年以來,襄王的藩地里經濟繁榮、民生富足,他也知道這其中有著襄王妃很多功勞,原本只是覺得那是一個有本事并且要強的女人,最多也就是如同男人一樣帶著對于權力的渴望,但并不是多受他重視。 可如果襄王妃是余溪,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為了太子,她可以將馬鞍分享給穆淵,可以將很多他所不知道的東西一并分享給對方,甚至她身上還有很多危險的他所不知道的消息同樣如此。而他聯系的兩個藩王,或許會被襄王策反。 襄王的兵力很好,但襄王妃有一個特殊的身份,襄王在兵力上一定加強了很多,他的兵力就不是表面上所查到的那些。而以前對于襄王的計劃中,襄王對于他起兵的態度最好的那一種保持沉默的想法如今已經成了最不可能發生的,而最壞的那種死拼到底的可能卻是最有可能發生的。 “三娘,你說的是真的?”沐湛湊近余默問,不解的問,“你怎么知道這件事?” “我只是猜的。”余默呵出一口氣。他想著余溪最后可以跟穆泓在了一起,沒想到竟是真的。 她知道,這個消息很重要。余溪是個行動力極強的人,他所看不慣的事情,必定要想方設法的去改變。在在古代這個沒有人權的社會里,她看不慣的一定太多太多,若是成了襄王妃,那還不得大力改革?她在宮里的時候,就會很 多事情進行了改革,只是大部分因為很多原因,沒有再繼續下去。 而如果要是做的好了,藩地的百姓會很擁戴襄王這個給他們帶來富貴生活的皇族。若是戰事波及到了他們那里,百姓可不會管沐湛是不是正統,而會很排斥。 所以,襄王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危險因素。 這個回答,就有些……奇怪了。 誰一猜能猜那么遠? 沐湛道:“襄王妃的容貌,跟余溪的容貌并不一樣,我見過畫像。” 那是因為我給她吃過易容丹。 余默心道。 空間里有那種藥,是耶耶留給她的,當年她給余溪吃了一顆,沒有想到竟然真的能改變人的容貌,而且藥效能這么長。 “那身形呢?也不一樣嗎?”余默反問。 沐湛被問住了,雖然對于襄王妃的情況很了解,但卻從來沒有拿她與余溪的身形比較過,并不清楚,但他知道兩人的身高差不多。 “三娘,你要知道,這種事情,不是開玩笑的。”沐湛鄭重的對著余默道。他相信三娘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種話,可是這種事情太過委夷所思,一個人要是一易容就是六七年,怎么都會出現破綻的啊,可襄王妃并沒有易過容。不過說起來,那女人的確來的蹊蹺。 余默沉默下來,伸手手掌覆著額頭,捏著額角。 余溪是個穿越的,她不知道在現實里這種人有沒有主角光環,但她的不同有可能激不起什么大的變化,也有可能決定著一場戰爭的勝負。 商場如戰場,余溪在商場八年,再加之這些年定然也在穆泓的屬地發展商業,一定有很多經驗,就算與那些懂軍事的將軍們相差甚遠,但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或許就被她反敗為勝。 不是她看不起自己,而是她幾乎沒有上過班,也沒有接觸過這一類的事,她的特長,在人際關系這一方面。 可是這些,不知道該怎么給沐湛說。 “你可以去差兩人性情上的有多大的相似度。”余默有些沉的吐了一口氣,有些煩惱的道:“大郎,我……我很……我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別急,小心身子。”沐湛連忙握住她的手,拍著她的背安慰。 余默心情好了些,笑了笑,干脆靠到了他的懷里道:“我知道,若是你成功了,不會留穆淵和穆煜的性命。穆淵是死是活跟我沒有半點關系,可是穆煜是我大父的外孫,是……是余溪的兒子。” “你是擔心,會傷了你跟余溪的情份?”沐湛慎重的問。 余默突然笑了笑,搖了搖頭:“我跟余溪本來就沒有多少姐妹情份,七年前就斷了個干凈,穆煜要是沒了,或許我會覺得對不住她,心里有些愧疚,但是我不會覺得欠了她什么。這是立場的不同,沒有對錯。你與穆淵的這一場爭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沒有多余的善心去同情他們,就如同我們要是敗了,他們也不會來同情我們一樣。早在決定嫁給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這種準備。 余溪只是一個女兒,穆煜對于大父來說也只是一個外孫,如果你坐上那個位置,就算為了余家,大父也不會為了一個外孫與你做對。只是大郎,在這之前呢?大父是穆煜的外祖父,他一定會覺得你要是登了位,不會給他、給余家、甚至于整個余氏一族留半條活路,一定會助穆淵與你死戰到底。我大父大母,對我很好。” 沐湛很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件事,先壓下疑惑,安慰余默:“你放心,你大父是明理之人,惹他要是知道你嫁的是我,就算不中立,也不會偏向穆淵多少,你擔心的那種事我不會讓他發生。” 余默點點頭,她知道,她的身份,要是運用的好了,對于沐湛來說也是一大助力。她擔心這一點,如今聽沐湛一說,心下就輕松了一下。 沐湛這才問:“你為何不提你父親?如果穆煜沒了,最為難痛苦的應該是你父親,而不是你大父。” 余默笑著搓了搓沐湛的臉,贊道:“真聰明。” 沐湛拿下她的手追問:“有什么隱情么?” 余默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是猜的,試探過身邊的人,才知道,我親生父親應該并不是大父的長子,而是二子。” 沐湛吃了一驚:“余瑾?他不是早逝了么?”一問完才發現這人可能是余默的親生父親,就有些不好意思。他身份尊貴,向來叫人名字叫習慣了。 “誰知道呢?”余默一攤手,“當年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不過我早就發現我阿娘與伯母之間有問題,她們兩好的就不像是正妻與妾室的樣子,而我阿娘與伯父之間并不怎么接觸。” 沐湛沉吟道:“那你耶耶呢?在哪里?”余瑾行二,會不會他有可能是二先生? 余默搖了搖頭:“我連他面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長什么樣子,哪里知道?” “那你擔心的應該就是穆煜沒了,會影響余大與余二之間的兄弟之情,可是你耶耶都沒了,這也不影響了吧?”沐湛有些疑惑,在猜測著余瑾到底活沒有活著。 “誒!這就是我煩惱的。耶耶雖然沒有教養過我,卻給了我生命,大伯雖然對我一點都不親,但也沒有虧待過我。我也不知道耶耶還活著沒有,但我不想主他們兄弟反目成仇。可是我知道,穆煜一定得死。我雖然與那個孩子半點都不熟,可到底還有一部分相似的血脈。” 余默抬起頭來問沐湛:“你說我是不是想的太多太遠了?或許有孕著,總會胡思亂想一些事情。”其實這些對于她來說,都不是問題。 她只是覺得,這世間也就遇到余溪一個老鄉,還是曾經認識的,哪怕已經將那些感情磨滅掉了,可到了最后,卻不是她孩子的父親殺了余溪孩子的父親,就是余溪孩子的父親,殺了她孩子的父親,這種情況,讓她心里有一些微妙的難受。 雖然不能全部傾吐出來,但說出一部分不重要的,心情也能好上很多。 “或許也不一定要死,只要將穆煜搶出來放到余溪那里,就能解決了。”沐湛安慰余默,撫摸著她的手背道。 余默笑了笑:“其實我也想過這個辦法,可是就算是你同意了,義父他們或許也不會同意,因為比起監視一個人來,讓人死是最安全的方法,誰也不能保證那個孩子長大了后不會為自己的父親報仇,那樣的話,死的卻是無辜之人。” 而且,余溪會是一個讓別人監視她的孩子,讓孩子因為監視而活的一生抑郁么?她寧愿魚死網破! 可要是讓人去了海外,沐湛怕是要睡不著了。 “人有所為,也有所不為,就算這樣,也沒有辦法。三娘,你的確想太多了,襄王妃的事,我會去處理的,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嗯,我的確是想多了,你不知道,后宮里極為的黑暗,說不定還沒等我們想著怎么對穆煜,那孩子已經被人給害死了。”也或許,輸的會是他們。 “三娘,你是怎么知道襄王妃這件事?”沐湛發現,到頭來,還是沒有說起這件事。 ☆、第102章 “我能先保密么?”余默在剛才已經想過了各種應對,不想騙沐湛,因為撒一個謊要用很多個謊去圓,在小事上沒有什么關系,在這種大事上,就不行。 “好。”沐湛也不勉強余默,點了一下頭。 兩人又說了一些貼心話,沐湛就匆匆的走了。 余默送了他,看他騎馬走遠,在門中站了一會兒。 “夫人,還是回屋吧,外邊冷。”明回出現在余默身邊,勸道。 “都夏天了,冷什么呀!”余默失笑,卻是沒有拒絕明回的好意,慢慢向回走著。 走在游廊上的時候,余默問明回:“荷花開了沒?” “回夫人,未曾。” 余默點點頭,卻還是轉到池塘那邊去看了。 荷葉田田,風一過,綠葉整片整片的搖。 余默站在百折廊上,看到自己不遠外的一顆茶葉長的挺好,就想摘下來,一彎腰,就將明回嚇了一跳,慌聲叫:“夫人!”說著就去拉余默的胳膊。 余默看明回那“夫人一定會掉下去”“夫人掉下去了怎么辦”的表情,無力的嘆了一口氣,只好站好道:“給我摘個葉子來玩。” 明回手一揚,甩了一條細線過去,繞住葉柄向上一撥,再伸手一接,就拿過了手里,遞給了余默:“這種危險的事情,以后不要做了。”他的語氣里,有著一分的譴責和半分的寵溺。 余默接過來,也不說話,手指頭一塊塊的掐著荷葉葉柄向著池子里扔,慢慢的向著亭子里走。 心情不好。 她一心情不好,就容易想的多。 要說幾個月前她沒有猜到,現在基本上已經猜得到了。明回對她的態度太好,太過緊張她,就像對著自己的家里人一樣。 她拿雙手搓著荷葉葉柄轉著,八個月的身子,已經很重了,走路不向后仰一點撫著腰,人很容易重心不穩。余默就算懷了孕,身體笨重,武功因為這幾個月閑下來專心練習卻是不退反進,根本就不擔心自己會出事,明回看到余默半點都不看腳下,心卻提到了嗓子眼,戰戰兢兢的注意著她,好在她摔倒時快速撫住她。 等到了亭子里坐下,余默對明回道:“坐吧。”知道他會推辭,就解釋道:“我有事問你。” 明回就在余默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你不姓明吧?”她望著明回問。 明回一愣,表情微變,轉瞬間有很多情緒都流露了出來。他先是意外,后又似歡喜,接著便壓抑住自己的情緒,那種蕭瑟的、酸楚的、欣慰的、感慨的情緒一一而過,最后只是眼角微紅的點頭:“等回了長安城,我會恢復自己的姓氏。” “那你以前姓什么?” 明回沉默了下來。他就說,三娘最近怎么同意他隨侍了,原來竟然是已經猜到了。 “是姓萌嗎?”余默問的平淡,話里的信息卻極大。 她能感覺到,自己這一句話問完,明回身上的氣息激烈的翻涌著,她將目光轉過去,沒有看到他的手在袖外,應該是握緊了拳頭。 余默心下有些難受,鼻子被堵的不通氣,眼睛溫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