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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第三者在線閱讀 - 第26節

第26節

    在落下店門的一瞬間,陶醉墨改變了想法,不是她們都需要同一個男人,是她,她需要何漢川。這種需要比夏夜那種愛情復雜的多,一點點喜歡,一點點懷念,一點點自私,調和起最后一點點絕望,形成了這種需要。

    這種需要不怎么光彩,她知道。

    可她現在顧不上光彩了。

    ========================================================================================================================================================================================================================================================================================================================據說少一百字也會進小黑屋,所以作者我很無奈地只能用廢話來填補空缺了,千萬不要告發我呀。話說大家會喜歡看騙中騙男強女強文嗎?我也不知道啥文更符合大眾口味,其實除了傻白甜之外我啥都愿意寫,不寫傻白甜是因為不知道怎么甜夠二十萬!作為新人,能有你們我真是超級滿足了!真話!其實人物設定的時候我不知道何漢川會那么不討喜,甚至讓你們反感,我只是以一個夾縫中的好人形象來塑造得他。但是沒有把握好,把小何給坑了。對不住小何呀。

    第39章 尋找

    夏夜被隔離了四十八小時,pcr化驗結果顯示隱性之后,醫生為了保險起見,堅持等她的溫度退了才放人。她在煎熬中度過了這兩天,俞知閑在第一天上午拿到了通行證,為了不耽誤時間,自己一個人帶著司機和翻譯進了小鎮。

    夏夜偶爾會收到何漢川的電話,第一次是在他去機場的路上,第二次,是他告訴她家里出了事兒,他可能會耽誤幾天。

    夏夜比何漢川想象地更了解他,她立刻知道,這個家里這個出事,十有八|九和陶醉墨有關。但這一次,夏夜沒戳破他,她想到自己似乎也并沒有那樣的無可指摘,她想念著俞知閑,似乎比想念何漢川的次數要多得多,即便她安慰自己說那只是在特殊情況下的一種依賴,但在那瞬間,她同樣的不忠,這算是精神上的出軌嗎夏夜心想,她突然感覺這種潛藏在腦海中的不忠竟然如此可怕,只要藏得好,永遠不會被人發現,即便露出了馬腳,對方也只能猜測,但永遠無法確認。

    夏夜沒有責怪何漢川,愧疚讓她變得大度起來,她沒有說她被隔離的事,只是說她很好,夏橙暫時沒有消息,再多的人過來也沒有用。何漢川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夏夜,她需要他嗎?需要他立刻出現在她身邊嗎?

    再一次,選擇權落在了夏夜的手中。何漢川總是會把選擇的權利交給她,簡單地就像站在十字路口,向左向右只是一句話的事。

    夏夜捫心自問,她需要何漢川嗎?她需要。可她現在不想面對他,她怕他看出端倪,怕他知道其實不忠的人是她,她甚至自私地想,如果他知道了,她就再也無法理直氣壯地指責陶醉墨那檔子事兒了。

    于是她說,她需要,但她希望他能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這話聽起來有些大義凜然,可至此之后夏夜明白了一個道理,但凡大義凜然的話下面總有見不得人的骯臟心思。

    當夏夜結束隔離走出醫院的時候,俞知閑和那輛被黃沙蒙身的商務車就在醫院大門口等著她。她注意到俞知閑的胡子又長了一寸,已然將那張堅毅的薄唇藏進去了一半。

    她有一瞬間以為俞知閑會張開雙手擁抱她,她也知道自己會毫不猶豫地撲進他懷里,即便那不對,她還是會那樣做的。

    但俞知閑什么也沒做,只是抬起頭看著她笑了一下。夏夜有些失落,她突然想起了夏橙對俞知閑的評價:這人一點也不隨和。

    是的,這不是個隨和的人,他有著自己古怪的想法,而且那樣執著地堅持著。夏夜在心里感激俞知閑此時此刻表現出來的冷淡,避免了她的沖動會帶來的麻煩后果。

    她走過來,將化驗單和隨身物品丟進了車里,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沖俞知閑說:“我得給自己買個好點的洗發水,再給你買個剃須刀。”

    俞知閑笑著摸了摸下巴,對自己的不修邊幅并不在意。

    他們上了車,通過哨卡進入疫區,夏夜一邊用牛皮筋將干枯的長發盤在腦后,一邊望著車窗外的異域景色。

    這是片混亂而又充滿了隱忍生機的地方,上一秒看見牲口從馬路中央橫穿過去,下一秒,便看見最大馬力的越野車揚起塵土烏泱而去。路邊的人看上去有些灰頭土臉,皮膚上帶著被烈日和黃沙侵襲后留下的溝壑。夏夜有些同情,但隨即又意識到她的同情是毫無意義的,每個人都生活在自己的缸里,不論缸里的水是熱的還是冰的,總有適應的那一天。別人的同情,不僅遙遠而且毫無意義。

    她碰了碰盤好的頭發,放下了胳膊。

    俞知閑隨即將一個男人的資料遞了過來。

    “你看下。”他說,“見過這個人沒有?”

    白紙上,是一個長相有些陰郁的家伙,一頭濃密的褐發下是一張消瘦而棱角分明的面孔。夏夜看了第一眼便搖頭否認了認識他的可能性。

    “我從沒見過他。”她說,“和夏橙的失蹤有關嗎?”

    “他是那個無國界醫生組織里的成員,和夏橙幾乎同時失蹤的。”

    “你確定他們之間有關系?”

    “我讓國內的朋友查了查,這個人有本地血統,但是詳情并不清楚。”俞知閑嚴肅地說,“我不能確定他們倆有什么關系,但這個男人前一天離開了營地,之后,夏橙也跟著消失了。”

    俞知閑的話令夏夜不得不重新正視起這個資料上的男人來,她低頭仔細看著這個男人的履歷資料,從畢業院校,到后來就職的醫院,但是沒有任何內容能勾起她的記憶。

    “我絕對沒有見過他,或者聽夏橙提起過他。”夏夜的手指按在一排排的字上,又一次看了起來,“他在英國工作過。”

    夏夜指著其中一行工作記錄說道:“這個人九月辭了職,加入了無國界醫生組織,在倫敦總部學習了兩個月時間。夏橙是十月多回英國的報道的。如果他們倆有關系,那必然是這個時候認識的。”

    “我也這么想。”俞知閑指揮車子停在了一間簡易的平房門口,率先下了車。

    夏夜跟著他走下去,穿過一扇鐵絲門進了警察局的大門。一個精通當地語言的醫生聯絡員已經在里面等著他們了。他們找來了當地警局的負責人碰了個頭。警局的男人總有著一副高傲而難以接近的模樣,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大家保證,他們已經排出人手在當地巡查過了。

    “那遠遠不夠!”夏夜不耐煩地說道,但俞知閑一把抓住了她,示意她稍安勿躁。

    那個聯絡員也不安地憤怒著,他站起來,對著負責人大聲而迅速地表達著什么。夏夜將頭偏向了翻譯,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聯絡員認為當地的警局從來沒有認真地尋找過,只是在附近象征性地貼了告示而已。如果真要找,就必須順著河流水源往下游尋找,附近的村落里因為疫情的緣故都有部隊把守,不會收留陌生人。如果夏夜他們是被劫持的,那必然要在野外生存,而在野外生存必須要靠近水源,所以他認為沿著水源搜查必定會有所收獲,哪怕找不到人也會有一些遺落的線索。

    警局的負責人對這樣的指手畫腳感到極端的反感,他將手中的文件夾嗙一聲丟在了聯絡員的面前,大聲駁斥著聯絡員所有的指控,他反復強調著他在缺少人手的情況下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如果這樣對方還不滿意,那他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這個世界上有那么多種族那么多國家,可官僚做派卻是驚人的一致。夏夜坐在那藤編的椅子上,將左腿翹到到了右腿上,又在一秒之后換了個個兒。她對那種聲嘶力竭的表演已經越來越明顯地不耐煩了。

    “錢給了嗎?”夏夜低頭問俞知閑。

    俞知閑搖搖頭沖夏夜笑了一下,駕輕就熟地問道:“你來還是我來?”

    夏夜想了片刻,問俞知閑要了根煙,然后起身走到了警局負責人的跟前。

    她將煙放進了嘴里,隔著辦公桌探過身子去,問那個負責人要了火。

    “我知道。”她微笑著用英語說道,“我知道在這里干活有多辛苦。人手不足,經費不夠,天氣又熱得嚇人。走在路上都覺得辛苦,更別提要去下面露天里尋人了。”

    她坐了下來,依舊將一條左腿駕到了右腿之上,此時此刻,她穿著普通的牛仔褲和白襯衣,頭上還按著當地風俗包著頭巾。她沒化妝,五官神色都有些暗淡。但看起來依舊充滿了篤定的氣勢。

    她拿煙的手指了指身后的醫生聯絡人:“他們都是好人,無償地到這里來幫助大家,如果他們的人失蹤了,我們卻無動于衷,那會寒了他們的心的。”

    “而且我meimei也是其中的一員。”她說道,“她是因為做慈善才到這里來的,她的失蹤讓我覺得難受到了極點。還有那個男醫生,放棄了在倫敦的高薪來這里,真的值得所有人敬佩。我們所有人,包括那些接受過他們幫助的人都希望他們能夠安全歸來,哪怕回來的只是一具尸體。”

    “可你知道我們不了解這里的情況,我們什么做不了,只能依靠你們了。當然,我知道這事兒會加重你們的負擔,但我愿意承擔額外的支出,而且我和我的家族愿意付出必要的代價,只要能讓他們回來。”

    “求求你。”夏夜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哀傷的神情,她的眼神是如此絕望,足以叫人信服,“求求你幫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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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們步出那間破爛的警局的時候,那個隨身的口袋已經轉交到了必要的人手里。俞知閑走過來親了親夏夜的腦袋。

    “你一直都精通此道。”他說,“不像我……”

    “隨時隨地想要揮動拳頭嗎?”她搶了他的話頭,說出了他想要說的,“你真是不適合溝通交流。”

    “確實如此。”俞知閑看了看手表,“現在我們起碼可以確信即便他們什么都不做,也不會阻攔我們,讓我們一無所知了。”

    夏夜知道,俞知閑和她一樣,始終信不過那些人,他們只能寄希望于他們將一些現成的消息傳遞給他們,至于其他,可期待的著實不多。

    接近正午,正是日頭最毒辣的時候,俞知閑帶著夏夜找了一間看起來煙火繚繞的破爛小飯館,他讓司機和翻譯負責點菜,自己和夏夜先坐進了藍綠色的卡座里。

    “我聯系了一個朋友的朋友,他會推薦幾個得力的人手,我打算帶著他們和醫院的那個聯絡員一路沿著河流邊緣找下去。”俞知閑脫掉外套丟在了椅背上,“你可以在這里等消息,也可以回到首都去,那邊要安全許多。”

    他為她倒了杯茶,但那棕紅色的液體讓他們二人都有點畏懼,俞知閑拿嘴唇碰了碰便立刻放棄了:“如果這一遍找下來依舊沒有消息,我覺得我們就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夏夜把玩著那只玻璃杯,看著里面的液體一圈一圈的搖晃著。

    “我知道。”她平靜地說,“但我始終覺得這件事不是那么簡單,不是綁架或者劫持這樣簡單的。”

    俞知閑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她的說法,但他依舊堅持著要她回首都去。

    “你不能一個人待在這里。”他說,“明天就出發吧,最多后天就得走,我找的人后天會到這里,他們會開車過來,這樣司機就可以送你回去了。”

    夏夜沒有說話,她等著那紅色的液體平穩下來,隨后屏住呼吸一口氣喝掉干了。

    “不。”她斬釘截鐵地說,“我跟著你一起去。”

    第40章 同行

    “你根本沒有合適的衣服。”俞知閑挑剔地看著夏夜床上那一堆亂糟糟的東西,冷著臉評論道,“我們不是去派對,沒工夫搔首弄姿。”

    他說著,用手指從那堆東西里勾起了一條帶蕾絲花邊的絲質內褲,有點諷刺地挑起了一邊的眉毛。

    “這看起來有點浮夸。”

    夏夜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不想讓她去,所以他會用一切手段,軟的硬的,只要能阻止她就行。

    她已經按著他的無禮要求把打包的行禮倒出來了,不難想象他會挑三揀四,口出妄言。

    “我沒有淳樸的四角短褲。”她狠狠地從他手上奪過了那條內褲塞進了包裹里,然后用盡量冷靜的口吻商量道,“也沒有難看的沖鋒衣,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去集市上買一點。”

    俞知閑沒有理會她,他當然不會讓她去買,低著頭繼續挑揀著。夏夜站在一旁,像是個等待老師批改作業的小學生,帶著點誠惶誠恐的不耐。

    她看著俞知閑將一瓶潤膚霜丟了出來,隨后是一件白色的純棉襯衫。

    “你不需要這些昂貴的東西。”他抬起眉毛看了夏夜一眼,隨手又拿起了一瓶防曬噴霧諷刺道,“你確定你不需要一瓶美黑油?”

    但夏夜在他將噴霧丟到垃圾桶之前制止了他。

    “你要是敢把那東西丟掉,我會咬死你的。”

    “我們不是去海灘曬太陽。”俞知閑原本就冷漠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夏夜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了她準備的衛生巾。

    “快到日子了?”俞知閑用下巴指了指那包衛生巾,不置可否地問。

    夏夜幾乎有些生氣了。

    “我不想和你談論我的生理期。”她琥珀色的眼睛里閃著憤怒的光芒,隨后坐到了床沿上將東西一樣一樣摔進了她的背包里。

    俞知閑又一次咧開嘴笑了,他的上唇被胡須覆蓋著,一笑之下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這讓他看上去愈發的邪惡。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王八蛋。別不好意思說出來。”

    這話讓夏夜忍不住冷笑起來。

    “沒有。我從來不會不好意思。”她說,“你就特么就是個王八蛋。”

    她罵人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俞知閑一眼,可俞知閑從來都不怕她的怒氣,也許別人會覺得夏夜在生氣時有著母獅子的彪悍勁兒,但在俞知閑看來,她始終就只是只裝腔作勢的斑紋貓而已。

    “你會拖我們的后腿,走不了多少路你就會覺得難以堅持,也許你穿著高跟鞋能走上一天,但這和在烈日地下通過長滿了灌木的河灘是兩碼事,沒人會幫你背背包,也沒人會來對你噓寒問暖,你的腳會起泡,皮膚也會曬傷。我不知道你對這樣的事兒干嘛這么執著。”

    “閉上你的嘴。”

    夏夜丟開她正在折的長袖襯衫,懊惱地咒罵道,她被俞知閑那種無所不知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我不是個白癡,俞知閑,我沒帶任何不該帶的東西,你睜大眼睛仔細看看,我難道蠢到了連這都搞不清楚的地步嗎?”

    俞知閑臉色的笑容消失了。

    “我只是告訴你,你沒必要跟著你,你應該回國,去個安全的地方等消息。”他抓過一張椅子坐了上去,將雙腳毫不客氣地架在了床沿上,“何漢川為什么沒來?你沒讓他來?”

    他問得有些突然,讓夏夜一時間找不出合適的借口,只能用一聲怪笑忽略了這個問題。

    可俞知閑沒有放過她。

    “這不合常理。”他說,“他應該是得到消息立刻趕來的,但現在已經快一個星期了,你就不擔心嗎?不想回去鞏固你的陣地嗎?”

    夏夜依舊沒理會他,她知道俞知閑在做什么,他絞盡腦汁只是想讓她離開這里。可她不是那種聽話的女人。

    “別多管閑事。”

    夏夜側過身子,將一柄梳子,一只牙刷和牙膏裝在洗漱包里丟進了背包中。

    “不是有句老話么,如果他是你的,他始終會是你的。”她含糊地說,聲音里的不確定讓她自己都有些羞愧起來。她聽見俞知閑笑了一聲,明顯對她的話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