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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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指了指自己。 “我吃不了甜的,牙疼。” 俞知閑的字兒出奇的好看,橫平豎直勾劃有力,只是陶醉墨看得愈發(fā)不解,她再會瞎想,也想不到俞知閑是送生意來的。 “這是哪兒啊?”她問。 “我打工的地方。”俞知閑皺著眉頭,看起來就有點煩惱,“我討好那些同事用的,你照辦就行了。” 陶醉墨起身按著俞知閑的要求用紙盒子打包了兩盒子糕點,可心里始終還是存疑,將東西遞給俞知閑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問了句。 “是何漢川拜托你來照顧我生意的?” 俞知閑聽到這話眉梢不禁一抬… “我和他不熟。”他否認道,“犯不著聽他的。” “可你和我更不熟。”陶醉墨敏銳地搶白道,“我這店就是做做街坊生意的,哪里犯得上你特意來定。” 俞知閑沒回答,從屁股口袋里摸出錢包,抽出了信用卡示意陶醉墨先刷一個月的。 “你和夏夜都一樣,太多疑。”他的手輕輕點了點,頗有些心煩地說,“女人怎么都不嫌累。” =============================== 俞知閑來上班的事兒是一個叫蒂芙尼的女秘書通知夏夜的,女秘書的聲音很甜,就和蒂芙尼珠寶的粉藍色一樣,又輕又柔。她問夏夜下午是不是有空,俞先生想和她開個碰頭會。 夏夜讓艾米查了查時間表,將時間定在了下午三點。等她到的時候,蒂芙尼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她了,女孩沒想象得好看,可像亞城里所有的姑娘一樣,打扮得一絲不茍,叫人從外表上挑不出任何毛病。 她領(lǐng)著夏夜進去,辦公室的過道用玻璃隔開,透過落地玻璃,夏夜看見俞知閑坐在辦公桌后頭,一手扶著腦袋,一手拿著筆迅速地劃寫著。 她推門進去,臉上那種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幾乎抑制不住。 俞知閑抬頭看看她,面無表情地說了聲請坐。 “別笑了。”他將一疊資料搬到了她面前的茶幾上,“我讓法務(wù)部的人找來了中聯(lián)邦那邊的外商投資管理辦法,對于酒店和博彩業(yè)的規(guī)定可不是那么友善的。” 夏夜沒去管材料,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何漢川的臉上。 “讓我享受一下這一刻。”她帶著一種你也有今天的表情看著俞知閑,“歡迎進入成年人的黑暗世界。” 俞知閑隨手用筆敲了她的腦袋一下。 “我不開玩笑。”他嚴肅地說,“我找過投資部的人,他們說和對方商務(wù)部的人只是初步交涉,那意味著一件事……” “我們一切都得從頭開始。”夏夜明了地接下了他的話,“你哥的意思是盡快過去實地考察一下,和當?shù)氐纳虅?wù)、土地還有稅務(wù)部門都坐下來仔細地談?wù)劇!?/br> “我沒看見可研報告。” “我讓人轉(zhuǎn)發(fā)給你。” “盡職調(diào)查呢?” “一起打包給你,律師的和會計師的都在。” 俞知閑點了點頭,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看得出來,他正在努力調(diào)整自己適應(yīng)這個世界的節(jié)奏,夏夜幾乎想不起來上一次和俞知閑這樣嚴肅地對話是什么時候了。 “這是我們兩家公司第一次合作投資。”俞知閑將筆丟在了文件上,夏夜看見那上面密密麻麻地做了標注,她知道俞知閑的壓力遠比她大,俞家需要一個大動作將人們的視線引開,他們要向投資者表明公司的一切運作都是正常且有序的,那些家事影響不了公司的盈利能力。 于是夏夜沒耽擱,立刻打電話給艾米,讓她將剛才說到的文件轉(zhuǎn)發(fā)到了俞知閑的郵箱。 俞知閑回到電腦旁查收文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抬頭問了夏夜一句,“你這段時候還能抽出空來出差嗎?我想過去一趟。” “你安排吧,我盡量。”夏夜沒把話說死,她注意到玻璃墻外的大開間里突然熱鬧起來,不少員工都站了起來,一個秘書模樣的女員工捧著藍色的蛋糕盒走向了茶水間。 沒一會兒,蒂芙尼敲門走了進來,她用紙盤子端著兩份點心放到了茶幾上,微笑著請夏夜嘗嘗。 “員工福利?”夏夜拿起一只裱著粉色奶油糖霜的紙杯蛋糕笑著問道。 “是啊,小俞總每天請大家下午茶的。”蒂芙尼一邊說一邊起身去給夏夜倒茶。 夏夜并沒有吃下午茶的習(xí)慣,但為了不顯得太過孤高,她還是拿起塑料叉子刮了一點蛋糕上的奶油放進嘴里嘗了嘗。 “小俞總真是會籠絡(luò)人心。” 夏夜開著玩笑,她忍不住又嘗了點奶油,心想著,味道倒還不錯。 第32章 夫妻 自從和何漢川的婚事上了議程,何漢川的身份也就和丈夫差不多了,丈夫是干嘛用的,那就是有無名火兒的時候發(fā)上一發(fā)。 夏夜的無名火兒是從俞知閑辦公室里走出來的時候點上的。她出來的時候清潔工正在收拾蛋糕盒子,夏夜隨便瞥了一眼,瞧見了上頭那再熟悉不過的logo。 這一眼,壞事兒了。扭頭回去沖俞知閑發(fā)火那是不行的,于是見到了何漢川,一股腦地全倒出來了。 何漢川聽夏夜數(shù)落了一路,還是老話兒,說她就不該喜歡他,就不該喜歡他這么個牽前扯后的,煩都煩死了。 順便的還把俞知閑去陶醉墨那里買蛋糕的事兒栽贓到了何漢川身上,一口咬定了是他拜托的。 何漢川懶得辯解,知道夏夜那就是逞一時嘴快,理她了就更沒完沒了了。他將車停在了父母家樓下的車位里,然后把幾樣節(jié)禮從車上搬了下來。 夏夜從副駕駛座上下來,看看地上的禮品,一點也沒有幫忙的意思,但嘴上到還是不停的:“你心善就算了,錢上物上人上的支援我就不說了,還拖上了俞知閑,算怎么回事啊。” 何漢川瞪了她一樣,拿起一盒燕窩丟給了夏夜。 “空著手像話嗎?”他沖她假意教訓(xùn)道,“甩著空手晃上去嗎?被你未來婆婆看見了她嘴里不說,心里不惱火嗎?” 夏夜被何漢川拿話一噎,又好氣又好笑。何漢川倒是淡定,將東西一件一件拎在手里。夏夜站在旁邊,有點想去幫忙,又因為生氣還是掛不下面子。 “你現(xiàn)在嘴真能干了。”她跟在何漢川的后頭,小媳婦似得嘟囔了一句,隨后立刻醒悟過來,這不是她的風格,轉(zhuǎn)瞬間又趾高氣揚起來,“我說你呢,你扯別的干嘛?” 何漢川兩只手都是滿的,只能用手脖子去碰電梯扭,一轉(zhuǎn)臉,憋著笑說:“你繼續(xù)吧。” 夏夜被這一笑打亂了節(jié)奏,愈發(fā)懊惱起來。 “你們還真是一個賽一個得憐香惜玉啊,怎么就能那么心疼她。” 心疼兩個字一冒出了,何漢川就頭疼了,兩個人走進電梯的時候,何漢川低頭壓著聲音重申道。 “別亂用詞兒啊,心疼這詞兒有點上綱上線了。” 夏夜其實也就是圖個嘴上的快活,見何漢川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心里也依稀知道有些冤枉他了。 “我說你你別狡辯,態(tài)度端正點。能不心疼嗎?剛沒了mama,還帶著個孩子,那孩子說起來還得算是你們家的人呢,你弟不是沒了么,那那孩子不就算是你小姨家的獨苗?” 夏夜沒注意到電梯門開了,也沒看見何家父母就在門口站著,只管自己說著。 “那小孩你還不是得管……” 何漢川抬頭看見了他爸媽,忙一抬手,打了下夏夜的后背提醒她注意。夏夜這一通數(shù)落也只是夫妻間的玩笑,回過神立刻閉了嘴,向何家父母問了好。 何父何母愣在門口,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僵著的臉上好不容易回復(fù)了點笑意。何漢川和夏夜只是來送元宵的節(jié)禮的,明天還得上班,兩人把東西放下了又坐了一會兒就走了。下樓的時候,風水轉(zhuǎn)了,成了何漢川的專場,從樓上到樓下再到車庫,何漢川那不怎么顯山露水的口才充分發(fā)揮了作用。 “我和俞知閑統(tǒng)共沒說過三句話,我去找他幫忙照顧陶醉墨怎么可能,你以后說事兒必須就事論事,不許夾槍帶棒的扯什么錢啊孩子啊,聲音還那么響,生怕爸媽聽不見啊。” 夏夜有點理虧,可但凡是關(guān)乎陶醉墨的事兒她都不會認罪服法。不僅嘴硬,態(tài)度還極其蠻橫,指著何漢川告誡道:“我和你說啊,但凡關(guān)系到陶醉墨的事兒,那在我們家就是關(guān)乎國情民生的大事兒,你不許狡辯抵賴。” 何漢川聽到了這調(diào)調(diào),心里也有數(shù)了,知道前半段拷問算是結(jié)束了。 夏夜說完了也覺得沒勁了,時間長了,她心里也早就有底了,知道何漢川心里占第一的是她,只是偶爾覺得日子乏味,便要提提陶醉墨的事兒給平淡的生活下點猛料刺激刺激。 何漢川也知道她的這點癖好,只是從來也不說破,由著她去,他知道夏夜這人發(fā)起火來是只野貓,可順著毛捋,也有聽話的時候。 兩人回到家,一個去洗澡,一個去陽臺上澆花,和老夫老妻似得默契十足。 何漢川沒敢養(yǎng)太嬌貴的花,一盆蟹爪蘭,一盆仙人掌,都是不用伺候就能活的東西,就兩盆繡球有點麻煩,但那是夏夜點名要的,她是大小姐做派,點了名也不養(yǎng),留下來全是何漢川的事兒,每天澆水施肥的,都快養(yǎng)出感情來了。 他拿著噴壺給葉子上噴水,兜里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是他媽。王亞玲在電話那頭問了幾句慣常的話,到家了嗎?路上沒事兒吧?何漢川好脾氣地回答了,絲毫沒有不耐煩。說完了這些,對方還是沒掛電話的意思,支吾著問道。 “我剛才聽到夏夜說什么孩子,那是真的嗎?” 王亞玲問的極其含糊,因為是丑事兒所以連開口都有點難,只能含糊著說。 噴壺里的水噴出去了一半,何漢川便收了勁兒,他怕什么就來什么,他方才一路上就擔心夏夜那沒遮沒攔的話被他爸媽聽去,結(jié)果還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了。 他停了片刻,繼續(xù)按動手上的手柄,將水珠灑滿了繡球花的綠葉。 “媽,你別cao這個心了。” 王亞玲見兒子沒正面回答,心里也就知道了答案了。 “這事兒你就不打算和你小姨說?”她輕輕地問道,兒子大了,心思她也猜不出了,問起問題來也只能小心翼翼的,“你小姨他們也可憐的,收養(yǎng)了幾次都不行,要是……” “媽!”何漢川打斷了他母親的話,“小姨家的事兒咱們別插手了吧。” “那是你小姨,我的親meimei,怎么能不管。” 王亞玲還想說話,可電話那頭響起了她未來兒媳的聲音,似乎是在叫何漢川過去幫忙拿什么,何漢川正好趁著這機會掛了電話。 夏夜洗了澡正在吹頭,見何漢川進來了,隨口問了句晚上想吃點什么。她的心情似乎因為一個熱水澡變好了,何漢川看著她的笑臉,心里也不禁有了一點陽光。他喜歡夏夜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她總是帶著陽光熱度的,即便她在生氣,也能看見陰云密布后頭的金色希望。他心里頭黑灰得太久了,太需要陽光了,而她就那樣一點點照射進來,驅(qū)散了那些灰黑。 “剛才誰的電話?你媽呀?”夏夜問道。 何漢川不想提方才電話里的事兒,怕夏夜心里不舒服,所以只是嗯了一聲,又把話題扯到了吃上。 “雖不要求你為我洗手作羹湯,但這十指就不能碰一碰陽春水?”他走進浴室,聞到了她洗浴后留下的果香氣息,吹風機嗡嗡地響,他的話被吞進了半句,又吐出了半句。 夏夜聽得模模糊糊,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關(guān)掉吹風機,看著鏡子里頭的何漢川。 “要不煮面?”她情真意切地問。 何漢川忍不住從后頭抱住了夏夜,腦袋埋進她的脖子里苦笑起來。 “行。”他干脆地說,帶著一絲寵溺地語氣,“吃一輩子也行。” 一輩子是個甜蜜到極點的詞兒,就三個字,可卻比我愛你要更讓人心醉。夏夜的臉有些發(fā)燙,好在剛洗了澡,皮膚本就紅紅的。 “加個蛋?”她轉(zhuǎn)身面對何漢川,用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就這個我拿手,你親自教出來的。” 何漢川笑了起來,他低頭親了親夏夜的鼻尖,眼皮,最后將嘴唇停留在了她的頸項上。 “等會再說。”何漢川的悶悶的聲音里帶著一死壞笑,他摟住夏夜的腰肢將她抱近了些。“先吃點別的。” 何漢川沒羞沒臊,但又斬釘截鐵地說。 第33章 孩子 陶醉墨坐在餐桌前頭算賬,一盞白熾燈照得廳堂里明晃晃的,陶醉墨以前最害怕這樣的光線,照得一干縈縈都清清楚楚,現(xiàn)在管不了那些小女兒的心態(tài)了,全部的心思只在錙銖分毫上。她拿著計算機算了幾遍,最終的結(jié)果也始終是那個叫人心煩的數(sh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