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書迷正在閱讀:傅家金龍傳奇之乾坤盒、遭遇二百零一萬、巨星手記、女主被穿之后、宦官的忠犬宣言、天后嬌妻(最強軍妻)、扎紙匠:扎出十萬死侍、最強醫圣歸來、大唐后妃傳II : 珍珠傳奇、我的如意狼君(穿越為婦之道)
顧九思有些急了,“那我呢?我就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你說過的,縱此生不見,平安惟愿。你說過的,只要我們都能好好的,你可以接受我們不在一起。” 陳慕白一時間也惱了,聲音拔得有些高,“我說過那么多話,也沒見你這么聽得進去!怎么就這兩句記得那么清楚!有些事即便是非做不可,也該男人去做,如果女人什么都可以去做,還要男人干什么?” 顧九思一時間沒話反駁,被他這么一吼忽然眼圈一紅,“陳慕白,你就是個騙子……騙子!” 陳慕白一愣,他以前聽人說女人懷孕期間會性情大變,他一直是不怎么相信的,可如今他看著一向要強明理的顧九思竟然開始耍無賴,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使小性,他也不得不信了。 他把她攬在懷里,捏著她的手去揉他的胸口,“好了好了,別哭了,我的心都快疼死了。從今天開始你什么都別想,好好養著,以后的事情都交給我。” 她乖乖窩在他的懷里,他低頭吻上她的眼睛,順著鼻尖,覆上她的唇。 他剛才把襯衫脫了,隔著薄薄的睡衣,顧九思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高得嚇人,他剛開始只是在她唇邊廝磨,后來越吻越深,似乎還在生氣,恨不得把她吞到肚子里去。 她勾著他的舌溫溫柔柔的糾纏著安撫,誰知他卻并不滿足,含著她的舌越逼越緊,她的舌根都有些微微發疼。 顧九思心里一緊,偷偷睜開眼睛去看他。 他的臉近在咫尺,似乎瘦了些,闔著眼睛的時候可以更加清楚的看到他濃密卷翹的睫毛,還有眼皮上那道深深的褶皺。 見不到他的日日夜夜里,他的眉眼她在心里描繪了無數次,可描繪的次數再多,也不及真的出現在眼前帶給她的震撼的安心。 他的手不知什么時候繞到了她的胸前,狠狠的揉捏了下,她始料未及,只是憑著本能驚呼了一聲,可她的嘴被堵著,那道驚呼曖昧婉轉,聽上去倒像是動情時的嬌喘悶哼。 陳慕白終于松開她的唇,抵著她的額頭喘息著,似乎在為剛才的舉動解釋著,“專心點。” 顧九思的臉紅得滴血,陳慕白被她剛才那道撩人的呻/吟弄得不上不下的,覆在某處的手越發的變本加厲,唇舌也開始在她耳后頸間游移。 他舔嚙著她頸間的動脈,忽然一口咬了上去,她在一片酥麻中聽到他在一片粗喘中惡狠狠的低喃著,“真想就這么咬死你!” 她漸漸情動,呼吸也跟著亂了,可他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停了下來,攬著她歪在床上,埋在她的頸間悶聲悶氣的說了一句,“睡吧。” 說實話,顧九思被他撩撥的很難受,以前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好像是身體里有團火在往外拱,可怎么都找不到宣泄口,可點燃這把火的主人卻忽然撒手不管了。 他的頭埋在她的頸間,睫毛輕顫著,一下下的刷在她頸間最嬌嫩的肌膚上,讓她越發的起火。 顧九思有些難耐的動了動,輕輕皺眉,明明他的身體還是一片炙熱,抵在她腿間的某處還硬邦邦的,他這是在……報復她? 陳慕白抬手按住她,聲音喑啞,明明還帶著情/欲,“別亂動。” 顧九思深呼了幾口氣,引起了陳慕白的注意,他終于抬起頭看著她,明知故問的開口,“怎么了?” 顧九思嘴里嘟囔著沒怎么,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往他身上貼。 陳慕白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你冷啊?” 顧九思哪里好意思說自己怎么了,明知道他是故意整她卻只能附和了一句,“嗯,有點冷。” 他明知她現在一點就著,竟然還假模假樣的抬手在她身上亂摸,顧九思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的掌心里。 他的動作緩慢,說是觸摸,其實更像是揉捏,占盡了便宜還一本正經的表達自己的疑惑,“身上不涼啊。” 顧九思不再搭理他,面紅耳赤的捏著被角默默忍受著。 他知道她一向能忍,所以越是想要挑戰她的極限,趴在她的耳邊若有似無的往里吹著熱氣,“難受嗎?” 她全身緊繃,抬頭看著她,委委屈屈的“嗯”了一下 。 她的眼底清澈濡濕,陳慕白本想捉弄她的心卻因為她的一個眼神而土崩瓦解,抬頭撫著她的臉吻著她的眉心,聲音里也帶著壓抑,“我也難受,那也只能忍忍了。你現在這樣,我怕傷到你和孩子。” 顧九思這才猛然想起孩子的事情,當初那個中年女人特意交代她前三個月不要同房,當時她還覺得多余,現在想來……人家說得對。 兩個人靜靜的躺了許久,顧九思忽然小聲開口,“那個……你睡著了嗎?” 陳慕白的聲音半天才模模糊糊的響起,“嗯。” 顧九思踟躕半天,“那個……你要回來了嗎?” 陳慕白這次回答的極快,“哪個?” 顧九思嘆了口氣,有些郁悶,“沒什么。” 第二天顧九思醒來的時候陳慕白已經走了,她手里握著那個她昨晚想要的錦囊,錦囊上的血跡已經洗干凈了,她喜出望外的打開錦囊,可里面……什么都沒有。 她看了眼時間,急匆匆的跑出房間,只盼著陳慕白還沒走。 陳方和那個中年女人一臉緊張的看著顧九思從樓上跑下來,還不忘囑咐,“小心點……小心點……別跑……” 顧九思一句也沒聽進去,跑近之后便問陳方,“方叔,陳慕白呢?” ☆、79 “少爺已經走了。” 顧九思不死心,“他有沒有留什么東西讓你轉交給我,或者留沒留什么話?” “都沒有。” 顧九思一臉失望,“哦,那……沒事了,您忙吧。” 陳慕白一大早便被陳銘墨的電話叫到了醫院,陳銘墨住在頂層的病房,他坐電梯上去的時候,在電梯里碰到一個小毛頭,大概是病了剛剛哭過,可憐兮兮的趴在mama的肩頭,不知道為什么一直瞪著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盯著陳慕白看。 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太干凈,陳慕白和他對視了半天之后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閃了視線,誰知東張西望了半天之后發現那個小毛頭還在看他。 陳慕白之前一直沒有和小孩子相處過,想著自己已經做了父親,也該學著怎么和小孩子相處,努力了半天才對著小毛頭扯出一抹艱難的微笑。 誰知下一秒原本安靜乖巧的小毛頭竟然扁扁嘴,哇一聲哭了起來。 小毛頭的mama邊哄著孩子邊轉過頭有些不悅的看了陳慕白一眼,陳慕白便郁悶了,他笑起來有那么嚇人嗎? 電梯里的人下光之后,陳慕白對著電梯里的鏡子看了半天,笑了半天,總覺得自己的笑起來多好看啊,別人想看還看不著呢,怎么就那么不招那個小毛頭待見呢? 同時心里暗暗祈禱,顧九思肚子里的那個一定要是個善解人意的小公主,小毛頭堅決不要! 電梯門開的時候,陳慕白還在思考著萬一真的是個兒子該怎么辦,陳簇站在電梯口有些奇怪的叫他,“你在干什么呢?” 陳慕白狀似從容不迫的走了出來,“沒干什么。” “走吧,人來得差不多了。” 陳慕白才踏進病房,就看到了不想看的人,轉身就往外走,卻被叫住。 陳銘墨半臥在病床上問他,“你要去哪兒啊?” 陳慕白轉過身半靠在門上,不進也不出,只是看著病床前端茶倒水的人冷笑著不說話。 舒畫被他看得心虛,笑著打了個招呼,順便解釋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我聽說陳伯伯病了,過來探望一下。” 陳銘墨病了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看不到人影,現在才想起來探病,這個借口真是拙劣的可以。 陳慕白冷哼一聲,涼涼的開口,“不會說話就不要說,多說多錯,越描越黑。” 舒畫也不見尷尬,笑了笑,轉身對陳銘墨說,“陳伯伯,你們大概還有事情,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陳銘墨的態度說不上冷淡,但也不見之前的熱絡。 陳簇倒是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進了病房就開始例行檢查,問了幾個問題,那模樣倒真的只是和病床上的那個人是單純的病人和醫生的關系。 陳慕白這才開始打量屋里的人。 陳慕云倒是史無前例的安靜,站在角落的窗戶邊看著窗外,似乎對屋內的人和事一點興趣都沒有,才幾天不見,總覺得他有些不一樣了。 陳慕昭不知道是演技太好還是身體真的不佳,臉色蒼白的不像話,額上還隱隱冒著冷汗,似乎比病床上的陳銘墨更像病人。 陳慕白起初并沒有當回事,畢竟以病示弱是陳慕昭一貫的伎倆,可當他無意間側了側身這才看到他兩腿的膝蓋處一片腥紅,看上去觸目驚心。 不知道陳慕云什么時候注意到了,陰陽怪氣的開口,“慕少來得晚沒趕上,沒看到昭少爺的腿是怎么被打斷的,你猜,是誰動的手?” 陳慕白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邊沉默的孟宜年。孟宜年倒是一身無礙,臉上半點異色都沒有,還是往日里只對陳銘墨的恭敬。 陳慕昭的腿竟然是斷的。 陳慕昭雖然一直做輪椅,那是因為他的身體不好,其實是可以走路的,現在看來,以后怕是站不起來了。 陳慕云一點都不吝嗇的夸獎陳慕白,“怪不得都說慕少聰明呢,一猜就中,換做是我啊,打死我都猜不出來。” 陳簇也往這邊看了一眼,陳慕白和他對視了幾秒鐘,今天這戲好看了。 陳簇并沒有看戲的興趣,檢查完之后極官方的囑咐了幾句之后便打算離開。 可才走到門口便被一眾人堵住了去路,來人看到陳簇紛紛開口叫他二少爺。 陳簇平生最恨這個稱呼,一貫溫和的臉也冷了幾分,側身站到一旁。 陳慕云笑了起來,繼續陰陽怪氣的開口,“二少爺還是一起聽聽吧,看到沒有,老爺子叫了那么多人來,大概是想宣布什么重大的事情呢,說不定……有你一份。” 陳簇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陳家的事與我無關。” 說完便穿過人墻打開門走了出去。 陳慕云也不覺無趣,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問陳慕白,“都說患難見真情,慕少,老爺子把陳家掌門人的位置留給你,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吧?” 陳慕白看了看滿滿當當的一屋子人,有人歡喜有人憂,他感覺到陳銘墨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他沒抬頭卻也清楚事情大概沒那么簡單。 他笑了一下,狀似無意的掃了幾眼,看向陳慕云,學著他的語氣開口,“我怎么覺得少了一個人啊?以前這種情況大少爺身邊可都站著個軍師呢。” 陳慕云被戳中痛處,臉色變了變,很快反擊,“說真的,有件事我倒是真的佩服你,顧九思跟了你那么久,你竟然推她出去頂罪,嘖嘖,真是夠狠心的……” 陳慕白現在聽不得別人說顧九思一個字,眼底的冷峻一閃而過,輕描淡寫的開口,“比不得某些人的什么舅舅,只要利益夠誘惑,從小看著長大的也能隨隨便便不顧他死活的拿去做交易。陳慕云,幾天不見你是長進了,不過,依舊是沒腦子。” 兩個人從小沖突不斷,不過陳慕云從來沒占過上風,現在他沒了董家的支持,更是沒有爭搶的機會了,看到眾人竊竊私語,皆是站在陳慕白那邊,他便沉默了下來。 陳銘墨咳嗽了幾聲之后開口,“別吵了!” 眾人很快安靜下來,看向陳銘墨。 陳銘墨雖然馬上油盡燈枯,可威嚴依舊,掃視了一圈之后,緩緩開口說了幾件事。 他幾乎把陳慕昭手里所有的資源都收了回來,說是讓陳慕昭回去好好養病,不用再為這些俗事心煩,其實大概就是隱形的軟禁,身邊的那些人也被他調到了別處,只留了幾個閑人照顧陳慕昭。 陳慕昭大概早已料到今天的結局,情緒不見異常,做任何事情都有風險,他早已做了最壞的打算,今天的結局比他預想的還要好。 而那些曾經因為陳銘墨出事兒左右搖擺的人,陳銘墨并沒有提,法不責眾,陳慕昭的下場大概給了所有人一個警示,他不提有些人更加惴惴不安。 而所有人都感興趣的接班人的事情他也沒有提。 對于這件事,陳慕白并不覺得奇怪,陳銘墨這個人心深似海,如果能讓人猜中心思那才奇怪呢。 其實大部分人還是欣慰的,陳銘墨回來了,陳家的名譽并沒有受損,陳家還是那個陳家,背靠大樹好乘涼。 陳慕白對什么都不好奇,他好奇的是陳銘墨對孟宜年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