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個崽嗎?
花茜的經紀人姓余,是個小個子女人,頭發很短,踩著小高跟才勉勉強強跟花茜平視。年紀當然也比花茜大上許多,不過保養的好,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出頭。 興許是花茜目前拍的這部片子有爆紅的潛質,鮮少出現在花茜年前的經紀人也來到了片場,那時花茜正在拍戲,她的態度比以前端正了很多,至少不會被ng那么多次了,余桓看了幾分鐘,默默點了點頭,吩咐魚芷兩句便匆匆離開了。 這是公司開始重視花茜的前兆嗎?魚芷忐忑不安地想,但她卻不認為花茜承受得住公司的栽培?;ㄜ鐟猩T了,魚芷跟著花茜的幾個月里,花茜沒有跟劇組跑過宣傳,也沒有參加過任何一個綜藝,盡其所能的糊弄工作,因為不斷有金主庇護,她也從未有過丑聞,大眾不記得她,同樣的,她也懶得應付大眾。 花茜的私生活一旦被暴露在公眾的視野下,勢必會引起人們的反感,到時候口誅筆伐之下,她的職業生涯就完了。那么,到那個時候,時寒枝能夠掌控住局面嗎?魚芷不免有些擔心。 但目前一切都是捕風捉影,魚芷無法確定未來,但她想,無論未來怎么樣,她都會站在花茜身邊。 剛一下戲,花茜忽然跌跌撞撞地撲了下來,被謝小姐一把抓住,扶著她來到了休息區?;ㄜ缒笾~芷的手,擰著眉捂著嘴說:“我、我感覺不太好……” “怎么了?”魚芷蹲下身,仰視著花茜,她撥開遮住花茜面容的頭發,露出她汗涔涔的額頭來。 一旁的謝小姐提醒道:“可能是發燒了,你摸摸她的額頭,看看是不是有些低燒?!?/br> 魚芷依言,果然是有一點,既然下午沒有花茜的戲份了,她決定帶著花茜去醫院看看,明天還有很重的戲份,群演都聯系好了,一刻也不能耽擱。花茜在這個節骨眼上請假的話,本就不喜歡她的導演恐怕會更厭惡她。 她攙起花茜,向謝小姐告別,對方也象征性的揮了揮手,道:“去吧,好好休息休息。” 顯然對方也沒有搭把手的意思,魚芷艱難地扶起花茜,另一手掏出手機聯系司機過來接她們。 時寒枝也第一時間收到了司機傳來的訊息,她正為最新的一個項目忙得焦頭爛額,偷著丁點兒的空閑,讓司機幫忙照看著,她處理完工作就來。 話雖然說得輕松,但面前堆著的小山一樣的文件仍然對她虎視眈眈。 雖然又繼續看了會兒文件,但她還是心神不寧,半小時才翻了兩頁紙,桌上的文件一寸也沒下去過。 時寒枝捏著筆帽,轉了許久,還是站起了身。 就去看一小會兒。理智和情感在拉扯,最終還是花茜略勝一籌。 她閉著眼揉了揉太陽xue,猛的一起身讓她頭腦有些暈眩,說實話,她也不記得自己上一次睡覺是在什么時候了。 正好和花茜一起休息會兒。時寒枝收拾好桌面,帶著一些重要的文件出了公司。 司機把花茜載回了家,聯系了時寒枝的家庭醫生,順便幫助魚芷把她攙到屋子里,做完這一切,他就迅速地離開了,魚芷也不清楚他去了哪里。 剛躺到床上,時寒枝的家庭醫生也來了,照例問了花茜幾個問題,體溫計顯示的確發了低燒,還帶有感冒前期癥狀。由于花茜不愛鍛煉,這段時間忽然又增加了運動量,沒有注意保暖,導致身體格外虛弱,病情來勢洶洶,讓她一下子承受不住。 醫生詢問花茜:“您有什么藥物過敏嗎?” “沒有?!?/br> “是否在妊娠期?” 花茜頓了一下,她想了想,好像是有一段日子沒有來例假,但她身體不好,例假常年不準時,所以她也不是很確定:“我也不知道。” 魚芷在一旁替花茜揪心,時總又不能讓花茜懷孕,她要是懷孕了不就是明擺著的出軌么?她怎么還告訴時總的家庭醫生? “那您要測試一下嗎?一般驗孕棒就可以檢測出來,如果擔心的話我們可以去醫院做個抽血再檢查一下。” 花茜有些遲疑,但還是接受了對方的提議。 她拿過驗孕棒進了衛生間,過了約莫五六分鐘,兩手空空的走了出來。 “沒有。”她云淡風輕的說,藏進睡衣袖子里的手微微顫抖,被魚芷敏感的捕捉到了。 “好,那我開點見效快的藥?!?/br> 魚芷擔心的看著花茜,不知道她為什么臉色變得格外蒼白,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卻臉色大變,像是見了鬼一樣。 “麻煩了?!被ㄜ巛p聲道,乖乖地躺會了床上。 魚芷替她掖好被角,順便送醫生出去,等回來的時候,花茜已經睡著了。 過不了多久,魚芷正坐在花茜床邊昏昏欲睡時,時寒枝走了進來。 她已經脫下來了西裝外套,在客廳內熏暖了,便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入,她拍了拍魚芷的肩膀,示意她讓開位置,自己則蹲在床邊看著花茜的睡顏。 不過這種看似深情行為讓時寒枝感到無聊,她從來不是用眼神表達愛意的類型,喜歡就要抱在手里,時寒枝抱著睡衣打算去去衛生間洗個澡,回來和花茜好好睡上一覺。 在放衣服的過程中,時寒枝看到腳邊的垃圾桶里,有兩道深紫色的線條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東西,但不代表她沒有聽說過。 這很顯然是一根驗孕棒,靜靜的躺在垃圾桶的最上方。 時寒枝怔在了原地。 非常可恥的是,她第一時間感受到的不是喜悅,而是無法抑制的憂慮。 對未來的恐懼淹沒了她微薄的喜悅。當呼嘯的列車脫離原來的軌道,徑直駛向未知的隧道時,車上的乘客自然會感到恐懼。這是一條她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在當時檢測的時候,醫生就明確的告訴了她,她的jingye粘稠化程度較高,基本不會使人懷孕,當時她并不在乎這個,原本的計劃是切除多余的性器,但后來她并沒有執行這個計劃,同時,她也沒有想過花茜能夠懷孕。 一瞬間她有過懷疑,這個孩子是她的嗎? 很快這個疑惑又被推翻,花茜在這段時間里并沒有跟別的男人上過床,只有自己,經常不帶套就射進她的身體里,甚至還惡劣的堵住xue口,不讓自己的jingye流出來。 時寒枝靠在墻壁上,任冰涼的水滑過自己赤裸的身體,她面無表情地看著雪白的瓷磚,重新規劃著自己未來的計劃。 一切都亂了套了。時寒枝心里如同一團亂麻,原先的她還游刃有余,現在她已經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