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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比時燦努力。 終于時燦開口了:“抹掉不可能,你如果沒犯錯,你愛參加祭壇試就去參加,我也攔不住你。但既然做錯了就要擔責任,也算是給你個教訓,以后別插手那些陰邪事。” 別說這件事她本來就不會心軟,就現在這情況,韓夫人和鬼王就像懸在頭頂上的一把刀,不知道會不會落,不知道什么時候落,她怎么可能讓時林參加祭壇試?雖然說選上的可能性極小,但他要真當上了代理人,沒有經驗,卻首當其沖要面臨那么危險的事情,真出了事,她怎么向她二叔交代? 時林哪里知道時燦心里怎么想的,只聽到她不答應幫忙,急得滿頭大汗:“姐,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如果我去了沒選上,我也認了,是我不如人!可是我不能連去都沒去過!” 時燦翻了個白眼,直接把耳機塞上。 時林著急,伸手去拔時燦耳機:“姐……” “別動,”時燦拍掉時林的手,“我進來個電話,你給我閉嘴。” 電話是張遠航打來的,時燦謹慎的把音量調到最小,扣過手機屏幕按下接通:“怎么了?” 事實證明,她調小音量的舉動是正確的,張遠航那邊聲音殺豬一樣:“大人!你快回來啊!!殷哥他又失控了!!” 第28章 鬼影07 一更+二更 *** 張遠航是真崩潰。 時燦走之后, 他從安魂皿里爬出來,打眼就看見殷棲寒也從風盒中出來了,坐在沙發一角。 他往桌子上一瞟, 生死簿已經被時燦拿走了, 那今天就干不成活了?雖然已經是明擺著的事,但張遠航腦子軸,還是問了一嘴:“殷哥,我們現在干什么?” 殷棲寒掀了他一眼,他不笑的時候,氣質陰森森的:“先休息吧, 燦燦今天不會太早回來。” “那那、那個老袁……怎么辦?他還捆著呢。” 殷棲寒站起身往樓上走:“那就先捆著吧,縛魂索是燦燦的東西,誰也動不了。” 也是哈,苦了老袁了, 他可真是……張遠航這一句默默的心疼還沒結束,就看見殷棲寒上樓的腳步一頓,下一刻竟然一下子跪在樓梯上, 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殷哥!”張遠航嚇了一跳,三步并作兩步往上跑:“殷哥,你怎么了?” 然而一碰到殷棲寒的肩膀, 張遠航立刻條件反射一樣的縮回手,不知道為什么,就像是一種本能的畏懼, 離殷棲寒太近, 他就忍不住害怕,顫抖,退縮。 張遠航下意識的后撤一步, 而這時殷棲寒正側過頭看他,那張臉讓張遠航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漂亮的近妖,臉色雪白沒有任何瑕疵,墨黑的瞳孔中滲出妖異晶瑩的紫色,唇色紅的像是要滴下血來。 像是異教徒王子,好看得近乎失真。 張遠航只頓了一下,下一秒他就看見殷棲寒右手成爪猛然向他抓來,他慌亂往后一躲——倒不是他反應多快,而是這一腳踩空了,咕嚕咕嚕滾到了樓下。 又來了又來了,上次在酒店就是這樣,這才過去多久?時燦不在,袁飛槐被捆著。張遠航手腳并用爬起來,簡直六神無主,拖著哭腔喊道:“殷哥!殷哥你冷靜啊,千萬冷靜啊!你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上次……上次時大人給他貼了張符他就好了,那完蛋了,他什么也不會啊! 殷棲寒剛才那一抓力道極猛,他半條小臂都嵌入墻中,此刻他抖的比之前更厲害,像是根本聽不見張遠航的喊話,一把抽出右手。 張遠航眼睛發直,嗓子眼都被掐音了一樣,尖叫都叫不出來,坐在地上抱著腦袋不斷后撤,正以為玩完了時,忽然聽到“鏗鏗”兩聲。 抬頭一看,原來是縛魂索自己飛過來緊緊的捆住殷棲寒,捆結實后將他猛地甩向上面的墻面,重重“砰”的一聲,就再沒聲音了。 張遠航呆了兩秒,趕忙給時燦打電話說明情況,剛掛掉電話就看到袁飛槐揉著胳膊走過來:“剛才出什么事了?縛魂索怎么突然松綁了,是代理人大人回來了?” 張遠航結結巴巴:“不、不是,是剛才殷哥……有點不對……” “看看去。” 張遠航一把拉住他:“別去了,我覺得有點危險。” 多危險也被縛魂索捆住了,連掙扎的聲音都沒有,袁飛槐怕出事,等時燦回來問起,他們看也沒看,一個字也回答不上來:“那你在這兒呆著,我去。” 袁飛槐上了三樓,殷棲寒就在墻角處歪著,凌亂的頭發微微遮住眼睛,只露出線條漂亮凌厲的下頜骨。 他上來的時候看到墻壁上鑿出的洞,心中訝然至極:魂魄看著和活人沒區別,可到底沒有血rou骨骼,能有那種力道,殷棲寒這個角色比他想象的還不簡單。 袁飛槐在殷棲寒身前兩米處站定,試探著問:“殷先生,還好嗎?” 殷棲寒沒說話,袁飛槐試著又走一步,上下仔細的打量一遍他:殷棲寒被縛魂索捆得結結實實,連脖子那里都深深勒著,如果是個活人,這會兒可能都已經勒死了。 忽然,袁飛槐目光一頓,眼睛微微瞇起來。 殷棲寒的衣領被縛魂索扯的有些亂,鎖骨下方的肌膚上,有一道黑色的痕跡。顏色很正,就像是刺青的線條一樣邊緣平整,帶著一個小小的彎鉤。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