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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豐第一個不樂意,一拍桌子:“時燦,你別太過分,我們四家多少代都是互相扶持著走下來的,你說這話,這不是要和我們撕破臉嗎?” “別跟孩子發火,不用說了,”韓玉梓抬手制止了殷豐,扭過頭還是對時燦笑得一臉溫柔,“燦燦,你是個有主意的孩子,韓姨阻止你只是擔心你的安危,你執意要查,我們也不會硬攔。”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服:“那就祝你一帆風順,得償所愿。” *** “怎么回事?燦燦,你在哪找到的他?”回了屋,岳鴻飛一臉嚴肅的看著時燦,以及她身邊鵪鶉樣的張遠航。 時燦瞥一眼張遠航,后者一縮脖,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不吭裝啞巴。時燦心里滿意,對岳鴻飛說:“在莫言刑場,我趕到的時候,他正被一個影子靈攻擊。只是外面的人收鏡子收的太快,我剛出手,還沒怎么樣,那人鏡子一收影子靈就散了。” 岳鴻飛陷入沉思:“世上居然還有人擺弄影子靈,把自己投影出去,每一次都會給魂魄造成傷害的。不過如果功法夠強,倒也不擔心那點小傷,鏡子豎在哪里更是無所謂,就算是豎在自己家,一樣可以投影到莫言刑場。” 說到這兒,岳鴻飛一挑眉有些意外:“燦燦,你第一次去莫言刑場,倒是挺認路。” 時燦面不改色的笑:“就是根據自己法術痕跡找的,加上有點運氣。可能老天都見不得我受委屈,讓我趕在他被害之前找到了他。” 岳鴻飛點點頭,沒再深究:“燦燦,這件事情交給我吧,你還小,這事兒就別插手太多了。放心吧,岳叔肯定能給你查個明白。” “就一點,別和殷豐和韓夫人硬碰,他們兩家若真有鬼,拿了證據按規章辦就是,和他們碰得頭破血流沒意義。他們肚子里謀算的最大壞水,無非就是想把你從代理人這個位置上拽下來,要說真動你人,他們肯定沒這個膽子。” 岳鴻飛笑笑,“但你一不出錯,二有我在,怕什么?他們要當跳梁小丑,讓他們當。” 時燦也明白岳鴻飛的話有道理。但她就是看見殷豐和韓玉梓犯惡心。雖然殷棲寒不是他們害死的,但他們之前合起伙來用壓魂陣算計他這事兒沒法抹,若說之前她還只是為了伸張正義,這會兒卻實實在在的生氣憤怒。 殷棲寒回來要瞞著岳叔,她就沒法拿壓魂陣這事兒給他們下刀,當然想揪出他們其他的錯誤來報報私仇。 “我知道了岳叔,”時燦說,“不過查影子靈這事我要參與,畢竟是從我手底下逃脫的。但也不能急,得慢慢來。張遠航就先留我手里吧,我慢慢跟他了解情況,等我捋捋思路再找您商量。也不早了,您快去睡吧。” 折騰了一天,岳鴻飛的確是又困又累,他交代時燦兩句便轉身出門回屋去了。轉動把手進門那一刻,走廊盡頭的過道一閃而過一個黑影。 *** “我知道了。” “這事以后再說吧。” 韓晶走到韓玉梓房門前,聽見里面隱約的說話聲音,抬手敲了敲門:“mama,我可以進來嗎?” 過了一會兒,韓玉梓給她開了門,韓晶走進去看見窗戶開著,回頭問道:“媽,怎么開著窗戶啊?夜里有點涼,你也該注意保養了。”說著抬手將窗戶關上了。 韓玉梓嗯了一聲:“晶晶,你怎么還沒走啊?這里不用你,明天是不是還有課?你回你那兒去,趕緊休息,好好上課。” “媽,明天沒有課,我都大四了,課程特別少。而且我一個人上課也怪沒意思的,我在這陪陪你不好嗎?” 韓玉梓一笑,伸手戳了韓晶一指頭:“你這孩子,岳昭那混小子和時燦那丫頭不上課,你就不想上課了?跟他們學什么?時燦現在是地府代理人,出息大著呢,岳昭有他哥罩著,家大業大混吃等死也沒什么。你看看你,你是韓家的獨生女,咱們韓家就靠你撐著呢。” 這話韓晶從小到大聽了無數遍,聽到耳朵都起繭子了,不過現在的話和原來卻有一點不同。韓玉梓原先的話里,說的是“時燦沒法跟你比,陰陽四家中向來只有咱們韓家生女兒,只有咱們家的女兒才是最金貴的。她學習成績不如你,性子也沒你穩,我不求你能超過殷棲寒時嵐他們,但好歹不能被時燦比下去”。 現在卻變成了“時燦出息大著呢”。 韓晶心里有點難受,不過也沒有難受太久,祭壇試是天定的,沒選上也只能認命。她笑笑,挽著韓玉梓的胳膊說:“mama,我來找你是有正事的,剛才你們的會議記錄我看了,那個張遠航……我見過。” 韓玉梓奇怪:“你怎么見過他?” “其實就是一次意外,他刮蹭了我坐的車。媽,我覺得,他跳樓自殺這件事絕對和燦燦沒有關系,因為我看見他的時候,他身后……” “行了,這件事當然和燦燦沒關系,還輪得到你說,”韓玉梓突然出聲打斷她,“這事已經過去了,張遠航那人是自殺還是被殺,是道上哪個人出的手,和咱們四家一點關系都沒有。燦燦說要查,沒有線索怎么查?過不了幾天就不了了之了。” 韓玉梓臉色有點陰,不贊同的看著韓晶:“你別瞎cao心這些事情,現在還輪不到你,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畢業,畢了業過來接手家族生意,我從頭慢慢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