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節
在親兄弟面前,陸文龍還是有點飄飄然,裝高深:“他就是條貪權的狗,且不說他虎毒不食子,要給兒子一條后路,我上面有人,加上抓了他的把柄,無論張慶楠還是那幫女子,都能把他吐得一干二凈,所以……我估計他不會翻浪(翻臉不認人)。” 余竹靈活,又摸電話:“我叫兩個機靈的隨時遠遠盯住他兒子就行了,他只要把兒子藏起來,那就是要對付我們,一直放在我們面前,就肯定還不敢動我們。” 陸文龍大贊的樹個拇指,齙牙哥就得意的打電話吩咐下去。 陸文龍再把劉宓的事情簡單的說了兩句:“洗心革面了,那就當成兄弟,一張臉已經花了,自己下定了決心,我就把她送到香港去,娜娜在那邊,看看她能有什么發展進步,那都是她的造化。” 余竹問明白叫呂四以后,就坐在副駕駛給陸文龍雙手抱拳認認真真鞠個躬:“我們兄弟之間就不用說什么了,這是代我老婆的,呂四……一直是她的心病,回頭我給她說了,一定心里輕松不少,也希望二嫂不要有疙瘩!” 陸文龍伸手拍拍他的拳表示心領:“蔣琪這邊麻煩得很,她想出國去學習,也罷,那就讓她出去看看,也看造化吧。” 余竹有點艱難的開口:“你……不留二嫂?”他可是從頭看著這兩小無猜一步步走來,心里不惋惜不可能。 陸文龍苦笑:“是啊,沒準兒出國看花眼,我們這些土拉吧唧的袍哥就不算什么了,但我有什么資格限制她?假如就她一個,說不定死皮賴臉的勸著,又或者我沒什么這么大一攤子事,就厚著臉皮也纏著一起出去享受,現在哪有這個閑工夫啊,我都慶幸我幸好老婆孩子都來得早,可以一門心思做事呢……命!”二十剛出頭的小伙子倆,坐在車廂里裝模作樣的扮老成。 越野車在路上開進昨天凌晨折騰的那條街時候,能看見那被燃燒瓶襲擊過的大樓烏漆墨黑的痕跡,一樓底部更是有撞擊裂痕,旁邊翻倒的圍墻已經用彩條布給圍起來,但外面的確用警察的紅白條也劃了圈不許進入。 不過就是這樣,路邊依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余竹的確熟悉環境指點陸文龍把車往旁邊的街道開:“那邊背街有個糖酒公司的倉庫,有個對外的停車場,比較寬大,也容易上路,車多,藏進去我們走過來,這會兒沒法直接把車停在這條街上,喏喏……我還留了倆小崽子在這看熱鬧呢,沒參加的,就是專門來盯著看熱鬧,那個……還有那個……準保是警察!” 齙牙哥說起這些,簡直頭頭是道。 陸文龍就依了他,把手槍揣進腰里下車,余竹摸出電話開始給留在這邊的探子打電話,陸文龍剛摸電話打算問張揚,就看見小賊張揚和蟑螂徐勁松抖抖索索漫不經心的樣子從街對面蹲著起身過來。 陸文龍對對眼,就和余竹一起走著朝目標大樓過去。 余竹揣起電話:“收了一部分警察,中午時間突然就收走了好大一群便衣,來警車拉走的,但是肯定還留了一些人在這邊,盯得沒那么嚴了。” 陸文龍點點頭,拉了拉頭上的棒球帽,換了一頂牛仔藍的,眼睛還是瞟著對街燒過的大樓,這個yin窟不知道武剛會用什么辦法掩蓋。 眼睛在對面,這邊稍微不注意,就跟人撞了一下,對方哎呀一聲痛呼,卻沒有跟他爭論,埋著頭就走了,陸文龍稍微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對方背了個很平常的單挎包,身形很臃腫,動作很僵硬的摸著脖子,右邊的腮幫子幾乎是托著的蹣跚著跟他交錯而過。 陸文龍往前還走了三步,才突然站定! 就是哎喲的那一聲,讓他似曾相識,多在腦海里面這樣翻騰一下,仿佛就是那個當他下樓時候,一腳踹翻的家伙! 當時撞在墻上也是哎喲一聲,自己接著就是一腳踢在對方右邊腮幫子上! 聲音就是這樣的! 拍拍余竹的肩膀:“你去樓下看著,這條魚已經跑了。”自己馬上轉身就跟過去,只對徐勁松做個跟上的眼色,指指余竹,張揚就自己跟過去,徐勁松不著痕跡的慢慢等陸文龍走過了才反過身在背后十來米跟著。 陸文龍身高腳步大,三下五除二就逐漸靠近了那個家伙,看見對方已經靠近路邊岔路口,準備招手叫出租車,就走上前,用手里的移動電話天線頭猛一下戳在對方腋下:“老張?要坐車跟我一起走嘛!”卻明顯感到橡膠電話頭碰到的不是肌rou身體,有什么東西! ☆、第八百八十七章 著急 不用多想,陸文龍的力氣多大,壓制著對方強行轉身順著路面往停車場走,徐勁松也快走兩步,靠近點,但不伸手幫忙,若無其事的看著周圍防止有人注意到。 這個“老張”明顯就是一慌,腳都軟了一下,全靠陸文龍提著往前拖拽,感受到陸文龍的強壯和不用質疑的堅決動作,卻讓這人聯想到什么低呼:“哥子……哪個分局的?我認得人,莫誤會了……” 陸文龍確認無誤了,嘿嘿悶笑:“武爺的錢,你們都敢貪?!” 這人腳下更軟:“不是不是!我沒拿多少,想逃命,不是沒聯系上么,他們兩個都還在屋頭等起的!” 陸文龍唔一聲,前面已經到了停車場,摸出自己的車鑰匙,徐勁松快步上前從他身邊擦過,接了車鑰匙就過去找到熟悉的粵牌越野車,打開后面的車門,放倒后排座椅自己先上車坐著,陸文龍看看沒人注意到自己這兩人,才拐進去,一把把人推上車,徐勁松就嫻熟的伸手摁住人:“哥!咋辦?!” 陸文龍掀開對方的衣襟一看,里面都是用膠帶橫纏在腰上胸前的報紙包!隨便摳開一個,果然都是錢! 陸文龍嫻熟的從自己的扶手箱里找到一卷繩索和膠帶,摸出那把手槍嚇唬住見勢不妙要掙扎喧鬧的家伙,指揮徐勁松先把他手腳捆起來,然后才堵上嘴,檢查已經捆結實了:“我去幫二哥,你把他身上的錢,全都拆下來,叫家里來個穩妥的人收走,你繼續在這外面去放風!”摸出自己的移動電話放在座位上。 徐勁松嘻嘻笑著回答一聲:“好咧”,找了個塑料口袋攤開在旁邊裝成果,然后就毫不顧忌的在對方身上開始一寸都不放過的摸起來! 陸文龍看他熱情的模樣,有點想笑,摘了那家伙的單挎皮包下了車,關上門。才重新回到街上,穿過人最多的一段,走進街對面的家屬院子,就看見余竹正若無其事的跟小賊蹲在單元樓道邊跟兩個小屁孩嘻嘻哈哈玩! 還別說,這倆偽裝的能力真的挺強,從家屬院門口經過都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妥當,陸文龍從他們面前經過時候,小賊才跳起來跟在他后面上樓,陸文龍在樓道里給余竹做個手勢,指指樓上表示兩個人。余竹點頭明白了。繼續齙著牙逗孩子。估計是也想抱兒子了。 陸文龍從腰間拔出那把手槍,慢慢無聲的上膛,張揚在后面看見有點驚訝,陸文龍是一貫不許大家碰槍火的。刀都很少允許,今天實在是對上這樣一群無法無天沒有人性底線的家伙,陸文龍實在是不敢放松。 摘下頭上的棒球帽蓋住手槍,兩人前后腳慢慢走上五樓, 陸文龍的腳步很輕,最后的一段樓梯基本上盡量無聲,眼睛卻一直看著樓梯之間的天井縫,觀察上面有人在往下看沒有,確定沒有。才給張揚做手勢,指指那502跟對面不同的厚厚鐵框安全門有點傻眼,輕聲:“弄不開,我們就騙開……”剛才那人身上大概搜過沒有鑰匙,這包里只摸到個剛才那人的身份證。叫陳洪生。 陸文龍對一般木門還有點信心,因為實在不行踹開就行,但這也跟水房差不多,硬來硬上估計危險,所以得想別的招兒。 未曾想張揚弓著身子仔細觀察了一下安全門,就從腰帶上的兜里掏出根棉線,用根針捅進去,趴在鎖眼上極為細心的聽著里面的反應…… 讓陸文龍覺得極為漫長的大約四十秒,生怕對面打開門或者上下有人來,但估計人們是真在街上看熱鬧,下午時分的樓道里面很安靜,安靜得陸文龍似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面對危險時候他不害怕,這個時候的鎮定功夫,估計就沒小賊來得習慣了。 手里的槍把都握出了汗來,才看見小賊臉上突然有點喜色,單手從腰帶上掰下一塊鐵片,順著鑰匙孔在棉線之間謹慎的伸進去,慢慢的就擰動了! 陸文龍有點驚訝,但反而鎮定下來,把帽子重新戴上頭,逐漸單手舉起手槍,靠近門邊。 小賊居然還從腰帶上取下個小油瓶,輕輕點到鎖眼里,擰動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給陸文龍做個等等的手勢,滑開門縫,又伸手在另一邊的上下合頁里各滴了幾滴油,才把自己靠到墻邊伸手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瞇著眼睛看里面的情況,但又避免擋住了陸文龍沖擊的線路,估計平時在家沒少跟徐勁松練這個,但臉上的表情滿足得就好像陸文龍打出全壘打,畫家畫出一幅名畫一般。 門開了,無聲的推開,潤滑油起到了關鍵的作用,陸文龍看見一條黑漆漆的玄關門口,走道邊堆滿了啤酒瓶,一股難聞的臭味撲面而來,他不為所動的挪動腳步,手槍就舉在身前,閃身進了屋,張揚虛掩住門,就慢慢蹲在樓梯邊觀察上下。 陸文龍要觀察的就是別踢到啤酒瓶了,他很懷疑對方是不是把酒瓶到處扔在樓道上就是為了防范的,前面左右三間房,就沒什么猶豫的了,直接先推開伴隨巨大鼾聲的右手邊,果然一條大漢正仰躺在葦席床面上睡得正香,但右手卻很不舒服的翻著伸到枕頭下,顯然那下面有什么! 如果不知道有兩人,沒準兒就動手了,陸文龍輕腳輕手的退出來,偏頭看看這邊是廁所,最后的正面大房間里面坐著一個家伙正在包錢! 右邊墻角一個半人多高的沉重大保險柜,陸文龍都懷疑再重點樓板會不會負荷不夠,現在敞開著,里面全都是一扎一扎的百元現金! 滿滿當當,yin窩窯子里的血汗錢! 陸文龍側方這個坐在沙發上的家伙,正叼著煙,輕哼著用報紙包扎,一萬一包,整整齊齊疊在旁邊,一把手槍就放在一疊報紙上當鎮紙,但一伸手和每次拿報紙的時候就能摸到。 陸文龍沉住了氣,稍微等了一會兒,那人把面前的最后幾疊鈔票包扎好以后,起身去保險柜拿錢時候,抓住遠離作為手槍的時機,他才突然快步上前,猛然用手中的手槍槍把重重的砸在對方耳后三指處,砍中了血管的一下頓時讓對方萎頓! 趕緊伸手接住身體放地上,撿起鎮紙手槍塞后腰,然后才起身迅速的回到之前睡覺大漢身邊,用手槍虛頂住對方額頭,猛一下伸手到枕頭下! 特么居然是個手雷! 被突然驚醒的大漢右手一下就握緊了,跟陸文龍的手一起握住那枚手雷!同時下意識的挺身想起來,懵懂之間冰涼的槍口就頂在了他的額頭! 對方還要掙扎,陸文龍就跟抓住一枚棒球一樣重重的五指扣住,稍一用力就掰下來! 戴著墨鏡的陸文龍不怕對方叫喊:“阿兵和武爺叫我來……不要動!”這下終于安靜了,張嘴剛要說話,陸文龍的槍口就塞進他嘴里:“不動不鬧,道上的規矩就不會丟命!” 輕喊一聲小賊,外面就如同泥鰍一般滑進來:“那屋有膠帶,先把這貨捆了!” 張揚的手腳很麻利,在槍口的指引下嫻熟而扎實的把這個家伙連眼帶嘴都捆綁起來,然后才是暈厥的那個,陸文龍根本就不問話,讓張揚下去把余竹和徐勁松都喊上來,鎖上門裝錢! 沒有大的包,就直接用床單之類的包扎裝,余竹本來建議找一堆弟兄過來螞蟻搬家,不動聲色的一人帶點,就把錢帶走了,可看看起碼也有三五百萬,徐勁松報稱那姓陳的家伙全身搜遍,也就綁帶了二十來萬,而且都有點臃腫露餡,躲在這里等警察全部撤離顯然也不靠譜。 陸文龍笑瞇瞇的搖頭,讓徐勁松去自己車上拿個棒球,再買兩捆尼龍繩和魚線回來。 然后,就分頭把錢結結實實的包成了四五個大包,兩個被逮住的家伙已經甩到廁所里,徐勁松還以為是要他拿尼龍繩捆人,陸文龍笑著搖頭,就在背街的那個房間開始拆魚線,把線頭子綁在床頭,一百米的魚線都拆出來,一圈圈散在地上,最后的線頭子綁在網球上。 余竹眼睛一亮,伸頭到后面看看的確后面再隔一條街又是家屬院:“你扔過去?”這的確是個辦法,只要天黑以后,把線頭子扔過幾十米外的街那邊,帶過去尼龍繩,呼啦啦的就能把包袱斜滑過去,開車到那里面等著,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東西帶走了! 陸文龍展示自己的肌rou:“練這么多年,這一投最值錢!” 幾個弟兄都無聲的笑! 接著就聽見外面有人輕輕敲門,四人頓時一驚! 余竹和小賊都屬于比較羸弱的那種,靠后躲在房間里,陸文龍指點他們從窗戶放繩子,說不定只能跳窗逃跑,自己摸出后腰的手槍,遞給徐勁松,讓他站在小屋門口,自己才握住手槍慢慢靠到門邊壓低了聲音含糊不清:“誰?” 外面的聲音很著急:“我!老董!陳老三怎么沒過來?趕緊的!已經通了線,警察全部撤走了,我們把車開到樓下,趕緊把東西裝下來……”說完腳步聲咚咚咚就下去了! ☆、第八百八十八章 代價 陸文龍只思考了兩秒鐘,就跳回房間里面,指揮人脫衣服。 那個在床上睡覺的大漢,身高比他差點,但夠胖,數錢的家伙到現在還沒醒,和小賊的身材差不多瘦小,兩人穿上對方的衣服,徐勁松和余竹負責押兩個俘虜在后面,用膠帶把數錢的家伙綁在只穿著內褲的大漢背上,由他來背這個家伙下樓,但現在徐勁松拿著手槍跟余竹在房間里守著俘虜等消息。 齙牙哥反復的在房間里面到處尋找可能留下的痕跡,連魚線尼龍繩之類都找個包裝了,最后還看見有個賬本,和兩部移動電話,不客氣的收走。 陸文龍把大的一包床單包裹裝滿鼓鼓囊囊的錢下樓,扛在右肩頭遮住了臉,也遮住了他放在頸項和包袱之間用左手抓持的手槍。 張揚扛小包,也遮住了臉,但他就沒拿任何武器,也是真夠相信陸文龍的,低著頭慢吞吞的比陸文龍慢了一層樓的梯步,走下樓去。 沒人在樓道上,陸文龍只看著自己腳下的樓梯,走到最后一段臺階轉折處的時候,就明顯聽見下面有紛亂的腳步聲和打開車門的聲音,帶著棒球帽的他飛快的半抬頭把包袱轉身一下瞥了一眼又恢復原狀,保持穩定的步伐下樓,看上去一大包鈔票的確夠沉重。 那些女子做牛做馬的血汗錢,是夠重的。 陸文龍無喜無悲,食指在扳機上輕輕撫動一下,他不敢確認自己是不是會忍得住不扣動扳機,這條線上的所有人,就跟他在滇南道遇見的那些毒品販子差不多,在他看來都沒有留存的必要。 他們已經徹底喪失了做人的道德底線…… 三個人,應該是有三個人在這輛越野車上。現在已經拉開了尾廂門和后排門,駕駛座上的人只是把手伸出來搭在車窗上,副駕駛和后排的開了門。眼巴巴的等著。 陸文龍快速評估了一下現場,就好像在棒球場上閱讀對手的外野手。游擊手位置一樣,松開用脖子和包袱夾住的手槍,伸出左手到腦后給后面的張揚無聲的招招手指,小賊就加快點腳步,緊跟在陸文龍身后。 陸文龍低著頭走下樓梯,把包袱快速的一下顛落在尾門尾廂,一個人急切的探身伸手從縫隙摸:“金額是多少?”另一個已經回身到前面上副駕駛的座位。張揚在陸文龍身后碰了一下,陸文龍左手就抓住手槍猛然下劈,槍把一下就砸在這位的脖子上,陸文龍腳步不停。加快幾步繞過尾門沖上前去,追上那個已經拉開副駕駛門的家伙,鐵棍般結實的左手臂一下就鎖住了對方的脖子,重重的順著他的大力撞擊一起沖撞進副駕駛座位上,左手的手槍已經穩穩的抵在已經感覺不對。還沒來得及反應的駕駛員頭上:“抱頭!” 從瞥見后視鏡里面似乎突然有個什么大動作,到風馳電掣一般沖撞上來的動作只有一兩秒的感覺,駕駛員真的呆若木雞,對冰冷的槍口沒有任何反應,就吶吶的舉手抱頭:“兄……弟。哪條道……” 陸文龍撥了鑰匙沒好氣:“閉嘴!”對后面喊:“通知下來!” 張揚趕緊打電話,然后掛了就試圖把昏厥在尾廂的家伙塞進去,居然漲紅了臉都搬不動!這家伙也太沉了,當然更大的原因是張揚的確有點單薄。 還好,后面余竹打頭扛著包,徐勁松用槍逼著大漢背著同伙也一起下來,立刻就能幫手。 陸文龍幾乎把身下那個家伙壓了個半死,開始還在劇烈掙扎,等他松開手臂起身的時候,幾乎都半昏迷了! 余竹帶下來的繩子派上用場,簡單的捆綁一下,把這五個人就跟貨物一樣,死死的塞進七人座的后排空間,余竹抱了小賊坐在前排,徐勁松用錢包袱當掩體,隔開自己跟五個綁住的家伙,一瞬不眨的用手槍指著他們,陸文龍開車。 實在是這三個協同的家伙都不是動手派,還好陸文龍一個頂幾個。 開出去,果然街上警車之類的都不見了蹤影,也沒人來查車,等到了停車場外,余竹和小賊趕緊去開了自己的車過來,把包袱裝過去,但人都還是徐勁松盯著。 一口氣開回阿林的修車廠。 陸文龍看看這五個剛抓到的家伙:“一起,送回猛子的山寨,順便裝一車日常生活用品上去,爭取給上面修條路。” 這邊的人手就多了,把五個俘虜綁得嚴嚴實實,陸文龍沒半分憐憫:“帶上去給上面的認人,如果是作惡多端的,直接騸了,給我在上面綁嚴實了,回頭我要去看的。” 王猛已經帶著那些女人走了,這邊剩下是他的弟兄,叫一聲好,就紛紛裝車:“船哥剛說了,路上的路障啥的都撤了,現在已經沒警察查這個了。” 陸文龍明白是武剛開始做收尾掃除的工作,點點頭,留下余竹在這邊處理后面亂七八糟的瑣碎事情,自己開了一部車回家吃晚飯,順便把一大堆錢帶回去給林聰上賬,張揚和徐勁松難得出個行動的任務依舊開了他們那輛破破爛爛的小面包,跟在后面,不過看著前面的越野車,兩人的話多得不得了:“看見老子拿槍沒?!帥不帥?!六哥的動作老子學了九成九!” 張揚敢鄙視:“我開的門!一點聲音都沒有,六哥才能猛虎下山!爽啊!” …… 其實還是緊張過后的宣泄。 陸文龍就沒有這么沖動,兩支手槍和手雷都放在自己的扶手箱里,下到被武剛稱為下半城最低賤的家附近,特別靠近江邊,在車里把手槍快速的拆成一堆零件,扔進滔滔江水中,最后連那顆小菠蘿一樣的手雷也扔進去,鐵疙瘩只在江水上濺起一星點水花,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