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節
難度不算大,用陸文龍他們的行話說這就叫放灘,利用江水流動的力量,盡可能把身體放輕漂起來。非常省力,一個埋首進水換氣就能漂上百米,就算專門站在江邊找,一個不留神就會在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探頭一瞬間,所以多換了幾次氣就完全遠離了岸邊和那邊沙場墜車地,就可以一直漂在水面上了,而以前他們這些小混子一次性放個十來公里比走路輕松多了,原本陸文龍是打算把劉宓打昏或者干脆送她上路也不是不可以的。 這個姑娘現在已經沒有賴以生存的信念了吧? 但對曾經的朋友,或者說蔣琪認為自己兩口子應該對這個姑娘落到這步田地多少應該有點責任的同學,陸文龍還是覺得應該給對方自己選擇的權利。 不管劉宓以前做過什么事情。她已經遭受了比她應該遭受更悲慘的懲罰。如果她想尋死。陸文龍甚至可以幫她,他不介意再多一條人命! 泡在江水里的陸文龍開始胡思亂想剛才又殺了幾條人命,自己有沒有留下什么痕跡。 那個房間里,如果要找指紋。估計是能找到的,但不能說明什么,下樓那個男人看見了他,但樓道很暗,臉色不容易看清,更何況陸文龍臉上還化了妝,然后就是車庫,那個打電話的女人顯然有些地位,和那個拉扯她的男人。應該死了,好幾噸重的大客車碾壓和小面包車就是鍘刀和水果刀的區別。 便道上槍殺一人,這時候陸文龍已經罩上了內褲,那個唯一逃掉的穿著較好男子看不到什么,其他五人。撞死兩個,碾壓三個…… 除了那個同樣因為車庫光線黯淡,而且從車頭過去的陸文龍背著卷簾門更不易被看清臉,反而讓他看見了對方臉,那個家伙是不多的活口…… 有點殘暴,那些碾壓的內臟都爆出來了,可陸文龍覺得這些家伙比在滇南道上殺掉的那些毒販還更讓他覺得死有余辜! 販毒好歹還是通過毒品殘害人,這些家伙就是*裸的直接……陸文龍不知道用什么詞來形容這種行為,總之已經完全超出了他所能忍耐的極限,這是把人馴化成奴隸,馴化成機器或者低等動物的行為,已經超越倫理界限了! 就算浸在冰冷的江水里,陸文龍依舊覺得渾身仿佛燒著了一團火,只想狠狠的殺人,從沖出房間看見那些端著手整齊劃一跑步的女子,他就開始想從背上拉出一把大砍刀似的東西,狠狠的砍向那些所有跟這個yin窟有關的cao作者! 特別是其中還有一個自己親手送進去的女子…… 想到這里,陸文龍渾身更加發緊,掌心重重的捏了一下手中冰涼的小手,劉宓似乎感覺到,已經浮在水面上的臉轉過來,哦,從內褲兩側露出的眼睛,讓陸文龍忍不住笑了一下。 是很好笑。 可能根本沒意思到自己樣子的劉宓其實就像戴了個游泳帽,反而方便她的中長發不會被江水打亂干擾游泳,看見陸文龍的笑容,不知道被遮住臉上有什么表情,但那張臉就這樣一直扭頭看著陸文龍。 浩浩蕩蕩的江水流淌起來只看一個局部好像很平靜,其實就是一湯水平穩而堅定的流向東方,一男一女靜靜漂在上面,只是偶爾踩水躲開旋渦,也就那么漂去。 死人溏是渝慶兩江匯流以后下游的一個江水拐彎形成的回水灣,江面溺水淹死的尸體,都會在那里回旋,也是陸文龍知曉的放灘上岸點,有接近二十公里,過了一陣,劉宓畢竟是女人,身體差點,更何況她最近受到的折磨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已經基本摧垮了,不到一半就開始出現體力不支的恍惚,陸文龍伸手抱過了她,要習慣性的把姑娘從后面扣住她的脖子,自己用拉拽的方式把她仰浮在水面上,可已經渾身有點發抖的劉宓卻有點反抗。 不是一般溺水者反抗的使勁連手帶腳抱陸文龍,而是很清醒的躲避陸文龍的手,借用了一下水流,閃到陸文龍身后,似乎用盡最后一點力氣一般,把手指搭在了陸文龍的下巴,把自己的已經冰涼的身體貼近陸文龍的后背,隔著那層白色小碎花的布料在陸文龍耳邊虛弱:“讓我……抱著你,就算是我最后一個奢望……奢望……” 其實被溺水者從后面抱住很危險,一般都要趕緊擺脫。可陸文龍明顯感到身后的身體只有一只手臂有氣無力的挽住自己脖子,根本不是驚慌失措的那種手腳并用非常用力,就伸手按住了劉宓的手臂,開始專心的尋找水流,尋找更省力的角度,逐漸靠近江邊。 現在已經肯定擺脫了警察,關鍵是就這么上岸沒法通知人來接自己,現在有點后悔跟余竹當時約定的地方稍遠了點,匆忙之間,自己知曉又僻靜的準確地點只有那里。但現在也就只能漂著了。 但再過了幾公里。陸文龍就明顯發現脖子上的手臂愈發無力。很少一點緊貼他背部軟綿綿的身體也帶著抖動往下滑! 身體已經徹底枯竭的感覺了! 陸文龍突然想哭! 好像好多年他都沒有哭了…… 被人打得遍體鱗傷他都不會哭,只有自己的親人對自己稍微好一點他的眼淚才會忍不住濕潤,可這一會兒,他突然有點悲哀。不!是很悲哀! 這個女孩兒……他終于有點理解蔣琪那種內疚感。 也許這就是劉宓的命,她懵懵懂懂的進入了這個吃人的社會,她犯了錯,她僅僅是因為性格原因,就和田恬選擇走上了完全不同的路,對蔣琪和田恬的嫉妒讓她做出了女人最擅長的妒忌發泄行為,給自己帶來了法律的懲罰。 但這個已經完全走形的法律懲罰……,陸文龍真的覺得很悲哀,結合自己看到感受到的很多東西。就好像身邊的江水一樣,他身不由己的隨波逐流,空有一身水性好像能弄潮,但身后的軀體卻帶來一片冰冷! 就好像他跟維克托無數次討論過的一樣,這個國家有希望么? 很有希望。非常有希望,一直在朝著有前景的未來大步前進! 但這一切,都是大干快上的為了凝聚國家的強大和繁榮犧牲民眾的利益換來的,甚至是犧牲掉民眾任何一方面的利益,也許未來的某一天,這個國家已經強大到不會再被人欺侮和踐踏,不會被八國聯軍*,不會被日本鬼子三十萬金陵屠殺以后,會掉轉頭來慢慢彌補恢復民生,但在這個過程中的人,都被犧牲掉了! 有錯么? 就好像解放前那些為了解放前仆后繼的軍人,用生命和鮮血換來了這個國家的建立,這些人會后悔做錯了么,大多數人都不會! 之后無數的生命和肩頭,在政治運動和生產斗爭中換來了這個國家的完整跟堅強發展,直到現在消失在共和國長河中的許多生命,可以說都是在這座有希望的豐碑中做出了他們或心甘情愿,或冤屈悲憤的犧牲。 有人會后悔,但也有人會覺得自己的犧牲是值得的。 陸文龍沒那么大的胸襟,他終于發現自己以前真的錯了! 不應該把很多精力用到渝慶市以上的層面中,這導致自己沒有完全踏實的經營好自己這一方水土,既然是舵爺,那就不是王爺! 舵! 就是一條船! 一條能讓自己人生死浮沉的船! 在這樣的世道中,盡可能浮在水面不至于變成冤魂的船! 自己應該是這樣一條船的舵手,引領這些無比信賴自己的弟妹們一起好好的生存下去,而不是好高騖遠的企圖賺錢,擴大規模,用規模來保證自己不被國家清洗! 自己這樣的草根,沒有政治根基的草根,永遠無法成為國家忌憚不會清洗的對象,那是甘家可能做的事情,自己就應該老老實實的掌好自己這一段江面,這一條船的舵,而不是大海航行靠舵手的那種海洋里的巨輪舵! 陸文龍腦海里面轟然貫通! ☆、第八百七十一章 發麻 身后的軀體已經完全依靠陸文龍的手拉拽,不然肯定會滑進江水里面去! 陸文龍哈哈哈的在江水里面簡直就是狂笑三聲,嗆了口水,滿帶黃濤濤江水的腥味,卻覺得更清醒了! 立刻就撥動手臂,雙腳用力打水,開始慢慢順著水流靠近岸邊! 這個難度對他來說,并不大,背著一個人都不難,雄壯的胸肌和巨大的肺活量都能保證他游得游刃有余,只是要選擇登岸點。 他看準了一處,附近沒有公路,周圍也沒有房屋的荒山野地,一大片長滿濃密的高大茅草,就逐漸靠近這一切,只在岸邊有那么巴掌大的一點沙灘,他就拖著劉宓慢慢的腳尖觸底,然后就拉過已經渾身沉重,短袖露出來的手臂青白一片的凹凸軀體,雙手抱著,穩穩的在沙灘上適應了幾步有點飄忽的感覺,就帶著人一頭扎進一人多高的草從里。 稍微壓倒周邊一片茅草,騰出來一片一兩平方空地的空地,就把劉宓放下,就開始脫衣服。 兩人都脫,自己更是連內褲都扔江里了,現在脫了以后什么都沒有,胯襠里晃晃悠悠還真不習慣。 他是因為這樣濕漉漉下寒氣逼人會留下病根,而劉宓就是要救命! 而且現在顯然不是感受這個時候,劉宓身上也沒有內衣,完全沒有抵抗的讓陸文龍完全脫掉以后,陸文龍才在明亮的天空下看見她雙腿之間那片稀疏草叢邊觸目驚心的幾道傷痕,完全抵消了*相見的沖動,直讓陸文龍牙癢癢想揍人。 脫掉以后,就開始捏,全身挨著捏,呼吸還在,但很虛弱,這不是嗆水或者窒息,這是完全的身體疲勞衰竭導致的昏迷,陸文龍只能按照體育運動上面的舒活筋骨。飛快的四肢挨著捏,從肩頭到指尖,大腿根到腳趾頭,從血脈到筋脈還有觸感神經都能刺激到,這樣盡可能讓已經處于昏迷甚至瀕臨死亡的人獲得感應。 這是他從護理楊淼淼植物人那段時間學到的東西,做得都很習慣了,好久不做,現在依舊能非常熟練的純粹不動絲毫其他念頭的專心推捏,但很明顯,當他摸到劉宓右腿的時候。小腿前方的一層起伏骨痂就說明這里的確如同她說的那樣。被打斷了又很敷衍的接起過! 如果不是因為她年輕再生能力不錯。也許就跛了! 所以等陸文龍再按摩到劉宓胸前的時候,絲毫沒有在那還充滿彈性但也隱隱帶著暗影傷痕的半球上尋求觸感,而是小心翼翼的害怕傷害到這個女子那也曾斷過的肋骨! 就憑在家里開香堂樹家法的時候,完全沒有絲毫倚仗。這個姑娘的刁蠻和無理都讓人覺得無語,她再面對別的環境時候,初期的反抗和囂張是可以想象的暴烈。 要把這樣一匹暴烈的野馬馴服成那樣一只yin獸一般的機器,陸文龍完全可以想象,劉宓遭受了多少折磨,才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劉宓臉上的布片已經扯下來,被撕成條塞在她嘴里,防止因為昏迷舌頭倒掉堵住氣管窒息。 但這樣的場景如果從上空中俯瞰下來,兩個光溜溜的人體。撕碎的布片跟四散的衣物,怎么都是一場讓人血脈賁張的場景! 只可惜陸文龍就好像老僧坐定一般,蹲跪著快速在對方身體上挨個走個遍,走完一遍,就翻過身體再從頭頂的百匯xue到腳尖。順著背脊,又密密麻麻的再來一遍,連雙臀兩瓣都掰開,細致的用指節頂住碾磨,希望能刺激到有點起碼的反應。 青色發白的身體逐漸開始有點紅潤,陸文龍的手勁和手指力量可想而知,這可是不管疼痛與否的使勁,巴不得痛醒對方。 但連劉宓的臉上都被陸文龍細細的挨著跟做眼保cao似的按捏一遍,依舊沒有反應。 陸文龍摸摸呼吸還在,就并不慌張的抬起對方的腳,對兩腿間露出來的粉紅色縫隙置若罔聞的重新用指節使勁鉆腳掌,作為人體集中xue位相當多的區域,這里的刺激也是很有用的。 做完這一切,細細的感受一下劉宓的脈搏和呼吸,的確是稍微好點的感覺。 但這時候最需要的就是一堆火,能夠給兩人都帶來溫暖的火。 這時候,陸文龍就希望自己是個近視眼了,起碼能用眼鏡帶來個什么聚焦點,摸摸自己的光屁股,除了在曬著濕漉漉還沒干的褲兜里找到幾百塊錢,什么都沒有,連證件都沒有一個,對他來說,在渝慶城里,一部電話,幾百塊錢,什么都夠了,身份證都被湯燦清拿去說給瓜瓜辦戶口手續了。 環顧四周,這個完全沒有人跡生活過的地方,找不到任何可以變出火來的東西,別以為鉆木取火很容易,遠處的山上或許才能找到合適樹枝來鉆磨,發火的干草倒是不少,陸文龍放棄去尋找的主意。 還是蹲下來老老實實的給姑娘推拿,這個時間段非常重要,幾乎就是喚醒她生存意念和生理機能火苗的關鍵時刻,陸文龍不想自己光著屁股轉一圈回來看見一具尸體! 還是自己親手把車開進江里變成的尸體。 不過這一趟開始,陸文龍的動作就有點重,不可避免的有些煩躁和慌亂了,他真的不想劉宓死! 唯一萬幸的是陽光,三四月的渝慶正是冷暖交替亂穿衣的季節,梅雨天能冷噤到骨子里,今天卻是個艷陽天,就好像也許在暗示,想清楚未來的陸文龍和逃出生天的劉宓終究能看見光明一般,陸文龍自己折騰了一番,很快就覺得身體發熱,甚至有點出汗了。 他的身體本來就好,早上的運動不過是熱身,現在強壯的身體在陽光照射下油亮亮的一層細汗,開始覺得身體機能恢復到最佳狀態了。 看看膚色已經基本趨于正常,但躺在草地上卻冰冷一片的身體,沒什么可矯情的,陸文龍伸手拉起并不僵硬的身體就抱在自己胸口,就跟對坐男女交合的動作一樣,盡可能用自己的胸懷溫暖那冰塊一般的軀干,驅趕那些應該淤積在這具身體從內到外的陰霾! 結實的雙臂環繞在姑娘的身后,原本渾圓的肩頭,現在有些明顯的瘦弱,劉宓的胸脯也是琪琪三姐妹中最圓鼓鼓的,現在卻有點松弛的膨脹壓在陸文龍胸口,她才二十出頭的青春年華啊,幾乎已經遭受過女人能遭受過最慘烈的酷刑! 陸文龍心無旁念,雙手在那蝶骨一般的背脊上慢慢按摩,一直揉捏到肥厚的臀部,再重新往上,用力把姑娘的身體完全貼緊自己,傳遞每一分熱量,對他來說這樣的運動只會讓自己持續產生熱量,渾身的汗甚至都沒有消失。 劉宓的雙臂無力的就搭在陸文龍的上臂外側,頭也耷拉在陸文龍的肩上,所以他看不到其實他的手慢慢重新回到劉宓肩頭第二遍的時候,姑娘的眼睛就徐徐的張開了…… 冰冷的身體好像冰塊遇見火爐一樣,融化了,融化掉的不光是心底的陰霾,還蒸發掉了眼底的淚水。 睜開的雙眼,開始定定的看著眼前散亂的幾件衣服,嘴里的布片,和周圍的干茅草,遠處依稀能看見的藍天和陽光,好像好久都沒看見過的陽光,還有那也許一輩子都忘不掉的溫暖身體,以及徐徐的干草腥味中男人的汗味。 劉宓的眼睛出奇的亮!沒有淚水的亮! 就那么一動不動,把自己所有的力氣都交給緊挨著的身體,不動絲毫力氣,眼珠子都沒有轉動的定定的看著前方,只是忍不住閉上眼,感受這一切,似乎想干脆的睡去,那樣才能永久的保留永遠,而不是只有這一刻…… 好不容易重新睜開的眸子里看著地上的茅草,感受身體的觸覺,心里似乎已經完全清晰明了,就好像重生一般的劉宓,嘴角拉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眼珠子慢慢的活動開來,逐漸輕輕的搖動雙臀,上身更是極為輕微的放松摩擦! 沒有讓自己的腰和任何一塊肌rou緊張起來,就是嫻熟的利用女性柔軟的身體,幾乎不為察覺的搖動上下部位。 腦子里面一邊思考自己應該如何規劃好未來,踏實引領弟兄們做好一切,一邊機械的用力把雙手在婀娜身體上碾磨的陸文龍,根本沒意思到這具身體已經逐漸guntang起來,更加柔軟的肢體動作輕微的撩撥著他的胸前和腰下。 不知不覺小陸文龍就已經昂首挺胸怒氣沖沖了! 等陸文龍猛一下覺得頂住了什么濕潤的地方,手一停,劉宓就快速而靈巧的一坐,小陸文龍立刻圍在熱騰騰的環境里,陸文龍驚訝的要推開,姑娘的眼睛看著他:“阿龍,我只服侍你一回,已經開始……就做完,那個骯臟的我,已經在這大河里漂洗干凈了,剩下的我已經想好該怎么樣……阿龍,我只有這一次機會叫你阿龍,讓我最后任性一回,以后我再也不任性,我一定會做成那個讓你們都滿意的蜜蜜……” 哦,陸文龍已經算自制力很強的了,這時候的姑娘騎在他身上,看似兩人僵持不動,他卻分明感到一陣明顯的波動敏感的一層層襲來!讓他頭皮一陣陣發麻! ☆、第八百七十二章 毒 溫暖的陽光還略顯炙熱,灑在江邊的草叢里。 有點江風,但都被厚厚的草叢遮擋住,一眼望出去,只能看見碧空無云的藍天跟耀眼的太陽。 懷里是火熱的身體,身體卻如同在天際的云端里,又好像還在江水里,不停的上下漂浮。 陸文龍是被自己身體感受給打倒的,哪里還有半分抵抗的能力。 好火燒碳,美女損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