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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金絲帳在線閱讀 - 第37節(jié)

第37節(jié)

    銀霜站起來:“我去看看。”

    第42章 貪花   花開堪折直須折。……

    聽聞?dòng)腥私虚T, 老君殿的內(nèi)侍匆忙跑出來,合力抽開門閂。門外之人迫不及待推開大門,銀霜見到幾個(gè)滿身是雪的男人, 連眉毛都凍成了冰, 看不大清楚容貌。

    她心中一凜,上前想阻止他們進(jìn)來:“來者何人?我家娘娘在內(nèi), 爾等速速回避!”

    “果真在此。”

    拓跋泰抖了抖身上的雪,露出真容。銀霜看清是他連忙下跪:“參見陛下!方才奴婢不知,冒犯了陛下,請陛下恕罪!”

    “你很忠心, 不錯(cuò)。”拓跋泰抬袖擦去眉眼上的雪,并不怪罪,“起來吧,去燒些熱茶給大伙兒暖暖身子。”

    銀霜應(yīng)了聲是, 迎著他進(jìn)入殿內(nèi), 順道又喊走金雪一起去廚下燒水。隨行侍衛(wèi)也跟著去了。

    拓跋泰進(jìn)了屋,見到崔晚晚側(cè)身坐在角落。她聽見動(dòng)靜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眼, 見到是他很快又把臉轉(zhuǎn)回去,抬手抹了抹眼。

    拓跋泰走近:“怎么又不理人?”

    “沒有啊。”崔晚晚吸吸鼻子, 仰頭望著他,“陛下怎么來了?”

    他解下鶴氅,冰雪落在炭盆周圍很快化成了水。他笑:“娘娘有爬山的雅興, 朕也有登高的意趣。”

    他挨著她坐下, 身上攜著一股梅花冷香。崔晚晚聞到氣味鼻子發(fā)酸,甕聲甕氣地說:“別擠我。”

    拓跋泰故意湊近了些:“朕不覺得擠。”

    她伸手推搡:“臭!”一副嫌棄至極的模樣。

    “你香。”

    兩人單獨(dú)相處時(shí),拓跋泰便沒有了在外殺伐果斷的冷肅老成,調(diào)笑的話可謂信手拈來。說來他才二十余歲, 朝堂上不得不老成,骨子里仍有少年人的瀟灑浮浪。

    他最喜歡逗她,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于是張開雙臂去攬人。崔晚晚推搡不開,被他死死抱在懷里,略微冰涼的吻落在頭頂,繾綣悱惻。

    她小聲地抽噎了起來。

    拓跋泰一驚,握住她雙肩把人扳正,垂眼直視:“這是怎么了?竟還哭上了?”

    崔晚晚不敢與他對視,盯著他胸前一小塊洇濕,哽咽道:“臭死了……”

    一身香味,誰知道他是從哪里過來,又跟什么人摟過抱過?

    “你鼻子壞了不成。”拓跋泰伸手進(jìn)懷里掏了一把梅花出來,“朕給你摘了這個(gè),香的。”

    崔晚晚把頭一扭:“我不要!”

    “不喜歡?”拓跋泰失笑,“還以為你們女子都喜歡花啊香啊的,想著與你做個(gè)香包。”

    崔晚晚今晚像吃了炮仗,聞言頓時(shí)炸了:“什么我們女子,她們喜歡是她們,我是我!陛下莫要混為一談!”

    拓跋泰納悶她今天脾氣特別大,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如何惹到她了,實(shí)在百思不得其解。

    太陽xue“突突”跳動(dòng),他頗覺頭疼,可又舍不得兇她,耐著性子道:“朕又哪里惹到你了?就算是犯人問斬還要先定個(gè)罪,讓人死得明明白白吧?”

    崔晚晚咬唇。她如何說?難不成說她看見了他送林新荔的雪兔,吃醋到酸死了自個(gè)兒?甚至還嫉妒得發(fā)狂?

    她說不出口,只能憋著忍著,眼淚又掉下來。

    “嗚——”

    見她又開始哭,拓跋泰趕緊認(rèn)輸:“好了好了,不想說便罷了,朕又沒逼你。”

    崔晚晚有口難言,心頭像壓上一塊大石,憋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愈發(fā)哭得傷心,伏在拓跋泰懷里不住抽泣,捏拳狠狠捶他。

    拓跋泰任她捶打,把自己當(dāng)成個(gè)出氣的沙包,等她打夠了還去牽起柔荑,放在唇邊吹氣:“手疼不疼?”

    “討厭、拓跋泰你最討厭……嗚——”

    一雙美眸腫得像核桃,崔晚晚光是打罵還不解氣,隔著霧蒙蒙的淚眼看他,只見他目光灼灼飽含情意,瞳孔里映著她的倒影,是獨(dú)一無二的。

    她仰頭湊到他嘴角打算狠狠咬他一口出氣,可剛碰到他溫?zé)岬拇筋D時(shí)又軟了心腸,于是撕咬變成了美人纏綿獻(xiàn)吻。

    唇齒相依,拓跋泰反客為主,肆意侵占。

    “不氣了?”

    良久二人才分開,拓跋泰笑眼問她。她也不回答,埋頭縮在他懷里像只鵪鶉。

    “此情此景,讓朕想起一句詩來。”見人不哭了,拓跋泰想方設(shè)法逗她,“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晚晚好比這多變的天氣,說不準(zhǔn)什么時(shí)候下雪,什么時(shí)候放晴,朕若是一個(gè)不慎還會(huì)惹出一場大雨,拿著杯子接都接不完,起碼夠朕喝一壺了。”

    崔晚晚終于破涕為笑:“去!”

    哭過了也打過了,她更不好意思吐露心意,只得低頭摳著裙擺上的金線,鼻尖通紅好似小貓,拐彎抹角地打聽:“你怎么來這兒了?”

    “你還好意思說。”

    提起這茬拓跋泰就一肚子氣,他下朝返回飛霜殿不見這人,一問佛蘭才知她帶著兩個(gè)小丫頭片子往嶺繡峰翠云亭去了,于是來尋她。半路上突降風(fēng)雪,他擔(dān)心她有什么危險(xiǎn),一鼓作氣爬上了翠云亭,卻是空蕩蕩的。接著他率人折返,沿路尋人,恰好風(fēng)雪掩蓋了足跡,費(fèi)了好些功夫才得知她躲進(jìn)了老君殿,這才又急匆匆趕過來。

    一來一回費(fèi)了幾個(gè)時(shí)辰便罷了,進(jìn)門連茶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就被她劈頭蓋臉撒了通氣,拓跋泰覺得身為天子窩囊成自己這般,也算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他這樣想,便也這樣說了,惹得崔晚晚冷哼:“您哪里窩囊了?今兒又是登高,又是折花的……別人都要羨慕死了。”語氣酸溜溜的。

    “花開堪折直須折。”拓跋泰一邊說一邊撫上她的雙足,一語雙關(guān),“不知貴妃允不允?”

    崔晚晚歪頭:“您今日不是折過了?不覺得累嗎?”難道在集靈臺(tái)沒有“折下”林新荔?那梅花哪兒來的?

    “那怎么夠。”拓跋泰以為她說的是昨夜春宵,勾唇風(fēng)流倜儻,“朕尚有余力再摘一朵。”還是朵嬌艷帶刺的妃子笑。

    兩人各有所指,簡直牛頭不對馬嘴。

    崔晚晚垂眸盯著他下腹看了片刻,認(rèn)真道:“貪花好色傷身,還請陛下保重龍?bào)w。”

    拓跋泰被她嫌棄的眼神氣得七竅生煙。他一心守著她,過得只比苦行僧好那么一點(diǎn),怎么就成貪花好色了?

    “又給朕亂按罪名。”他冷笑,“回去朕就把這四個(gè)字坐實(shí),隨你怎么哭。”

    崔晚晚把腳往他懷里蹬,踩著溫厚的胸膛取暖,逞強(qiáng)道:“我?guī)讜r(shí)哭過!”

    “那這是什么?”拓跋泰指著胸口淚漬,當(dāng)場揭穿。

    “反正我沒哭,”崔晚晚窘迫之余,把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發(fā)揮得淋漓盡致,“是餓了流的口水……對了!芋頭芋頭、都烤糊了!”

    她手忙腳亂地指揮拓跋泰,讓他刨開火盆里的炭灰,把埋在底下的芋頭挖出來,果不其然表皮焦黃微糊,不過好在里面仍是好的。

    她不愿弄臟手,于是拓跋泰又任勞任怨剝皮喂她吃,一人一口分食。最后她吃不下了,他便把剩下的全部吞下肚。

    拓跋泰屈膝而坐,他不喜廣袖長衫,更愛利落胡服,貼著背脊勾勒出一把好腰身。殿內(nèi)燭火蒙蒙,外頭雪光白亮,映在他的俊臉上,顯得如玉璧般風(fēng)華高尚。崔晚晚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眼睛里的癡纏都要化作月光銀輝灑下來。

    “看朕作甚?”

    “阿泰,”崔晚晚喚他,輕輕靠過去,悶悶不樂,“你送我的那只兔子……”是不是別人也有?

    咬了咬唇,還是羞于啟齒。

    “兔子怎么了?”拓跋泰不明所以,憶及她說過要吃掉兔子的話,遂笑道:“還在盤算著喂肥了怎么吃?晚晚怎么那么饞?”他捏了捏她鼻子。

    崔晚晚噘嘴:“我就饞!我還嫌兔子rou太少不夠塞牙縫,想問問它有沒有兄弟姐妹,干脆一并打來吃了,免得它們骨rou分離!”

    “是有不少兄弟姐妹。”

    聽到這句話,崔晚晚就像心窩里被塞了一捧雪,冰凌凌的。她無精打采“哦”了一聲。

    “母兔子能生,每年可以生兩三回,一回少則三四只,多的七八只,小兔子生下來拇指大小,但個(gè)把月就能獨(dú)自過活。從前在西北邊陲,每年三四月份兔子發(fā)情,雄兔也不藏著了,整天東奔西竄找雌兔交|配,朕與仲祺還有崇峻就去獵兔,只要找著一只母的,后面一準(zhǔn)能逮住六七只公的。”

    拓跋泰平素話不多,也不怎么提從前的事,今夜難得講這么多:“有時(shí)候還能看見兔子打架,別看這些小東西平時(shí)溫順,爭母兔子的時(shí)候打得厲害,還會(huì)相互撕咬。別人說兔子急了也咬人,一點(diǎn)也不錯(cuò)。”

    世間萬物,雌雄陰陽,皆是如此。

    只有獲勝的雄兔才有資格與雌兔交|配,而天下英雄豪杰,惟手握帝王權(quán)柄的天子,才能呵護(hù)崔晚晚這樣顧盼生輝的佳人。

    他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獻(xiàn)給她。

    盡管鬧不明白她為何總是惦記著吃掉兔子,拓跋泰依然承諾:“下回又遇到雪兔再給你多抓幾只,上回朕只捉了一只活的,其余的被旁人拿了。”

    “真的?”崔晚晚忽然拔高聲音,目光狐疑。

    “騙你作甚。”拓跋泰莫名其妙。

    一瞬間風(fēng)停雪歇,雨過天晴。

    崔晚晚笑靨如花,撲過去抱住他:“阿泰你最好了!”

    第43章 將離   這位郎君,你可知鴛鴦……

    直到第二日天光放晴, 行宮奴仆把臺(tái)階殘雪都掃清,拓跋泰才攜崔晚晚一齊下山。

    途經(jīng)集靈臺(tái),崔晚晚駐足問道:“梅花是這兒摘的?”

    拓跋泰承認(rèn), 她又追問:“那——你摘的時(shí)候遇到什么人了嗎?”

    “沒有。”

    崔晚晚原本還想再問, 可又覺得自己如此追根究底好沒意思,于是閉了嘴, 只是心里到底不舒服,噎噎的。

    還沒到山腳,只見福全自下而上匆匆跑來,稟告拓跋泰方丞相求見, 現(xiàn)下正在七星殿等候。今日休沐無朝會(huì),年邁的方晉杰卻冒著風(fēng)雪面圣,必有要事。

    拓跋泰騰起不好的預(yù)感,隨口叮囑了崔晚晚兩句, 便立馬隨福全先一步下山。

    回到飛霜殿, 整夜未睡的佛蘭守在門口,見到遲遲歸來的主仆三人, 頓時(shí)眼睛一瞪。

    金雪銀霜嚇得縮起脖子,暗暗祈求佛蘭姑姑口下留情, 別把她們罵得狗血淋頭。

    崔晚晚先發(fā)制人,笑臉迎上:“佛蘭jiejie——”

    “還知道回來?”佛蘭橫眉冷對,“怎么不在山上多住幾天?”

    “想你了嘛。”崔晚晚挽上她胳膊, 親昵撒嬌,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昨夜我都沒睡好,盡想著你了。”

    “我看你們是樂不思蜀還差不多。”佛蘭素來刀子嘴豆腐心,見她形容略有憔悴, 手也涼津津的,沒好氣道:“還不快進(jìn)屋!”說完連忙張羅梳洗飯食一應(yīng)雜事去了。

    崔晚晚拋給金雪銀霜一個(gè)得逞的眼神。

    飛霜殿是天子寢宮,湯池乃是行宮最大的,崔晚晚在山上捱了一夜,雖然一直縮在拓跋泰懷里不曾受凍,但下山冷得夠嗆,于是用完早膳就撲騰進(jìn)了湯池里。

    佛蘭體貼周道,在湯池中兌了豆蔻香,又用托盤盛放木樨甜露供她飲用,還額外放了幾樣精致點(diǎn)心。崔晚晚浸泡其中不知幾多愜意,長發(fā)高高挽起露出天鵝般的肩頸。

    可謂蘭湯滟滟,若三尺寒泉浸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