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金絲帳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拓跋泰得償所愿,忽然有了更惡劣的想法,只是見她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又冷靜下來,努力壓下鹿血狂熱,去捉玉手。

    “陪朕出去走走。”

    風(fēng)雪停了,但積雪深厚,拓跋泰牽著崔晚晚出了寢殿,一路往觀風(fēng)樓而去。

    道路積雪都被清掃過,但崔晚晚是何人?最不安分守己又離經(jīng)叛道的人,連路也不肯好生走。她拉著拓跋泰七彎八繞,非要去玩踩雪,聽厚雪陷落“咯吱咯吱”的聲音。

    拓跋泰在前面走,一步一個腳印踩出坑,她跟在后面踩進(jìn)他的腳印,這樣鹿皮靴就不會被浸濕了。兩人攜手而行,不一會兒踩出一條長長的足跡。

    她玩性大起,倒是忘了剛才口腹之欲不被滿足的郁懣,抬眸嬉笑:“阿泰,你的腳好大。”

    拓跋泰看著皚皚白雪,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略顯淡漠,只是在看她的時候才浮起淺笑,“嗯”了一聲。

    崔晚晚不察他的低落,悠然感慨:“下雪真好。”

    “天寒地凍有何好的?”拓跋泰垂眸,想起了安樂王府覆滅的場景,也是在冬日,王府門口的雪全都染紅了。

    “好玩呀!”她抱著他的胳膊,神態(tài)千嬌百媚,“陛下,我想要個雪人,您幫我堆,好不好嘛?”

    她頗懂得拿捏人心,但凡有所求就撒嬌賣乖,拓跋泰最吃這一套,不一會兒就推出兩個大雪團(tuán),上下壘起。

    佛蘭不在沒人嘮叨,崔晚晚親手去給雪人捏了眉眼口鼻,一樣不落。她畫藝了得,做起描摹五官的事情來也不費(fèi)吹灰之力,片刻就勾勒出雪人容貌。

    高鼻深眸,長眉薄唇。

    拓跋泰仔細(xì)端詳覺得眼熟:“這是……”

    “是將軍。”崔晚晚抿嘴羞澀,不肯承認(rèn)雪人脫胎于誰的樣貌,只說:“從前二哥最喜歡給我堆雪人將軍了,你可別自作多情啊,才不是你呢。”

    她分明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拓跋泰卻看破不說破,捉起她微涼的手放在唇邊親吻,眉梢冷意盡數(shù)散去,如春風(fēng)化雪。

    “好,不是我。”

    她可能忘了,抑或是根本不曾記得。當(dāng)年他流落河?xùn)|又遇大雪,險些凍死。崔府門前,粉琢玉砌的小女童與母親一起,送了他棉衣白粥,后來又因崔氏善堂收留,他和許多流民熬過了最艱難的冬日。

    拓跋泰確實(shí)受過很多人的恩惠,但唯有當(dāng)年大雪紛飛的那碗粥,當(dāng)?shù)闷鹚闹械囊伙堉鳌?/br>
    時至今日他仍然厭惡嚴(yán)冬大雪,可因?yàn)榇尥硗恚X得多了些希望和歡喜。

    他終于露出個真心的笑:“遇見晚晚,朕之所幸。”

    第41章 登山   只曉帳中春暖情濃,不……

    向來大魏帝王冬狩, 幾乎都會在南苑行宮度過漫長冬日,這里有數(shù)個熱湯泉眼,把整座行宮烘得溫暖濕潤, 確實(shí)比京中冷冰冰的內(nèi)宮舒適。

    拓跋泰并非耽于享樂之人, 本打算早日回京,但顧及崔晚晚傷痕未愈, 而太醫(yī)令也說行宮湯泉更加養(yǎng)人,于是決定多住一陣,不過政事不可耽擱,他索性把朝會也搬到了行宮來, 體恤臣子兩地來回奔波辛苦,他下令開放弘文館,還專門撥了行宮西邊的兩座宮殿供臣下留宿。

    崔晚晚又過上了“三更睡五更起”的日子。

    前夜金絲帳中翻騰如浪,燭火明明暗暗照出人影纏繞。拓跋泰自從發(fā)現(xiàn)了那絲隱秘, 竟似得了趣, 回回都要撩撥得晚晚哀聲求饒,直至軟化成水, 他才會遂了她的愿。

    自打佛蘭從金雪口中得知“陛下和娘娘總是打翻茶水”這件事之后,便貼心地多備了干爽被褥。崔晚晚也只有這種時候臉皮薄, 羞于見人,不肯喚人來撤換。

    無奈之下,只得天子紆尊降貴, 親手服侍。

    拓跋泰先把人抱去一旁, 待到更換妥當(dāng)之后,又把她抱回去,攬入臂彎蓋上錦衾,輕撫背脊。

    崔晚晚哈欠連天, 還不忘講條件:“明兒你自個兒起,不許吵我。”

    “依你。”

    兩人相擁而眠,有些只曉帳中春暖情濃,不知外面滄海桑田的意思。

    拓跋泰言而有信,五更時分果真兀自悄然起身,連更衣都是去的外間,生怕吵著了她。可他離開不過片刻,崔晚晚轉(zhuǎn)身一摸旁邊空蕩蕩的,竟然醒了。

    她擁衾而坐,怔怔神游天外,本欲接著蒙頭大睡,卻突然沒了睡意。

    干脆起身梳洗。

    “陛下專程叮囑讓您多睡一會兒,您怎么還醒了?”佛蘭給她梳頭,覺得稀奇。

    崔晚晚也覺得奇怪:“我不知道,突然就醒了,心里還覺得空蕩蕩的。”她撫著胸口,兀自煩惱揣測,“別是落下病根了吧?”

    “不是病。”佛蘭掩口一笑,“從前夫人也這樣。”

    “阿娘?”

    佛蘭瞧著她與崔夫人七分相似的面容,鼻尖一酸險些掉下淚來,吸吸鼻子忍回去,娓娓道來:“以前老爺早起,都是夫人親手服侍,從不假手外人,晚上夫人也一定等到老爺歸家才會歇下,她說若是不親眼見到老爺平平安安,心中就不踏實(shí),空蕩蕩的。”她為崔晚晚簪上步搖,露出欣慰的笑,“如今看娘子這般待陛下,我很高興。”

    崔夫人已逝,唯有佛蘭陪她活在幽幽深宮,她們從前想要報仇雪恨,可是以后呢,又該何去何從?長姐如母,佛蘭既期望有人能夠真心對待崔晚晚,又祈盼崔晚晚也能放下過去,饋以真情。

    “那怎么一樣。”崔晚晚斂眉垂眸,“阿耶阿娘伉儷情深,他不可能的。”

    河?xùn)|郡崔太守年少娶妻,二十年來夫妻恩愛,誕育子女三個,已是一段人間佳話。愛妻亡故后他孑然一身,這么多年不納妾不蓄妓,這般癡情放在戲文里不知惹得多少女兒傾慕,可落到現(xiàn)實(shí)就被視為異類,崔氏宗族長老不知數(shù)落過幾百回,年年都要派人說服他續(xù)弦。

    阿耶尚且要頂住家中壓力,那拓跋泰呢?天下人的口誅筆伐他抵得住嗎?

    “什么叫不可能?”佛蘭見她事事大膽,惟獨(dú)在情愛上瞻前顧后、畏畏縮縮,出言激將,“我認(rèn)識的娘子,連皇帝都敢拉下馬,還有什么不敢去做?”

    “你梳好沒有?我都餓了。”

    崔晚晚顧左右而言他,不敢接話只是一個勁兒催著她快點(diǎn)梳妝。佛蘭惱她又是這幅樣子,氣得把梳子一扔就走了。

    “脾氣還大得很。”崔晚晚嘀咕一句,干脆招來金雪銀霜,“吃點(diǎn)東西,咱們?nèi)ヅ郎健!?/br>
    行宮背靠南山,以石甕谷為界,分為東西繡嶺,西繡嶺依次有三座山峰,逐層漸高,崔晚晚今日雄心壯志,立誓要登上最高峰的翠云亭。

    只是剛出了昭陽門,走上玉輦路,還不到半個時辰崔晚晚就氣喘吁吁地扶著銀霜休息。而金雪自打開始爬山就躍躍欲試,可又不好意思表現(xiàn)得太明顯,只是管不住一雙圓眼,不住東看西望。崔晚晚哪兒能瞧不出她的小心思,故意吩咐她前去探路。

    銀霜抬頭望了望隱在云雪中的高峰,體貼道:“娘娘,奴婢還是喚輦轎來吧。”

    這時金雪探路折返,手里握著兩枝梅,興沖沖遞過來:“娘娘您看!”

    含苞待放,冷香襲人。

    崔晚晚問她哪兒摘的,金雪抬手一指:“集靈臺,有好大一棵梅樹。”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不遠(yuǎn)處臺階之上殿宇覆雪,隱隱露出一角屋檐,于是崔晚晚道:“去集靈臺歇歇。”

    集靈臺乃是齋宮,這樣的清靜祀神之所平素鮮有人來,崔晚晚一行人進(jìn)殿,不料里面竟然已有人了。

    賢妃林新荔獨(dú)自在殿內(nèi),腳邊有個手編竹筐,里面放了幾枝梅花。

    若不是今日見到人,崔晚晚幾乎都要把她忘了。

    說來也奇怪,住進(jìn)南苑行宮這么久,就算江巧音不往崔晚晚跟前湊,她耳邊都有一兩句關(guān)于淑妃的消息,可偏偏這個林新荔,好歹也是三妃之一,住進(jìn)行宮以后居然悄無聲息,好似壓根不存在。

    林新荔乍見崔晚晚顯得有些慌張,急急行禮:“妾見過貴妃娘娘。”

    崔晚晚虛扶一把:“賢妃無需多禮。”她細(xì)細(xì)打量林新荔,覺得她今日妝扮過于素凈,跟個宮女似的,只是她膚白嬌小,倒顯出幾分柔弱美態(tài),和韋清眉莫名相似。不過認(rèn)真說起來,又還是不同的,韋清眉神色間總含著悲苦,像是對什么求而不得,可林新荔則是天生嬌弱,需要人好好呵護(hù)才是。

    “賢妃怎一人在此?”崔晚晚笑眼問她,“身邊也沒個伺候的人。”

    林新荔略有緊張,磕磕絆絆回道:“來、來賞雪,忘了東西,宮女……回去取了。我在此等她。”

    “原來如此。”

    崔晚晚也不再追問,招呼她一齊坐下歇歇。

    只是林新荔卻不敢落座,婉言拒絕:“妾還是不打擾貴妃娘娘雅興了……”

    她神態(tài)怯弱,讓崔晚晚想起了飛霜殿里的那只兔子。說來也巧,這時地上的竹筐竟然自己動了動,兩只耳朵從梅花底下探出來。

    “兔子!”

    金雪咋呼呼的喊了一聲,徑直去把小東西抱出來,也是一只白絨絨的雪兔。小丫頭在長安殿不受拘束,活潑慣了,竟抱著雪兔說道:“娘娘,這只兔子跟咱們殿里養(yǎng)的那只好像,不如帶回去一齊養(yǎng),正好湊成一對兒。”

    崔晚晚盯著那只兔子看了須臾,這才不急不慢開口:“金雪兒你太沒規(guī)矩了,這是賢妃的兔子,豈是你說帶就帶的?”

    金雪吐吐舌頭,趕緊賠罪:“奴婢僭越,請賢妃娘娘恕罪。”

    “不礙事。”林新荔并不計(jì)較,雖然有幾分不舍,但還是道,“若是貴妃娘娘喜歡,雪兔請您帶回去吧,兩個一齊養(yǎng)總是好的,不然總是孤零零的。”語氣中頗有幾分落寞。

    “我怎好奪人所愛?賢妃自己留著吧。”

    崔晚晚略坐片刻,站起來走到殿門,空中又飄起了雪,她往山下看,見到輦路上來一行人。為首之人身高腿長,一步能跨兩級臺階,肩披鶴氅顯得格外挺拔,正是拓跋泰。

    她拉起帽兜蓋住頭,跨出殿門:“該走了。”

    金雪把兔子放回竹筐,匆匆向林新荔告辭,與銀霜陪著崔晚晚離開了集靈臺,繼續(xù)往山上去。

    方才崔晚晚走一刻就要歇三刻,這會兒卻一反常態(tài)地健步如飛,“噔噔”踩著臺階向上,把金雪銀霜遠(yuǎn)遠(yuǎn)拋在身后,一鼓作氣爬到了半山坡上的老君殿。

    雪愈發(fā)大了,她回頭往下看,已經(jīng)見不到拓跋泰一行人的身影,不知是被風(fēng)雪掩蓋,還是去了另外的地方。

    “娘娘、等等、奴婢……”

    金雪累得直喘氣,話都說不清楚,連銀霜也彎腰撐膝,一副吃力模樣。

    于是三人就近去了老君殿。

    此處因供奉了一尊太上老君白玉雕像,故而得名。造像細(xì)膩逼真,栩栩如生,傳說為西域造像大師之作。老君殿遠(yuǎn)離行宮,人煙罕至,只有兩個年邁的內(nèi)侍看守打掃,殿里連盆炭火都沒有。三人進(jìn)殿后就讓內(nèi)侍把門關(guān)上阻擋風(fēng)雪,金雪銀霜則去生火燒水。

    斗篷外層已經(jīng)被雪水浸濕,崔晚晚脫了斗篷坐在蒲團(tuán)上,又把鞋也脫掉,腳上羅襪潤潤的。

    銀霜端著火進(jìn)來,見狀趕緊把炭盆放到她附近,又刻意隔開些許,道:“這里只有下等黑炭,熏人得很,娘娘當(dāng)心眼睛。”

    “嗯。”崔晚晚果真揉了揉眼,眼眶紅紅的。

    主仆三人圍火而坐。銀霜看著外面的鵝毛大雪,擔(dān)憂道:“要是雪不停,咱們就沒法下山了。”

    “那就在這里住一夜。”金雪完全是小孩子心性,提起在外過夜竟然還很雀躍,“我還從來沒在廟里住過呢!”

    銀霜倒是把佛蘭姑姑的威嚴(yán)學(xué)了個八九不離十,聞言瞪她:“這里沒吃沒喝沒床,怎么住?”

    金雪不以為然:“找個壺化些雪水煮開,再在炭底下窩幾個薯芋,這樣不就有吃有喝了?至于住嘛,打地鋪也很好啊,有太上老君庇佑,不用怕的。”

    “你這妮子倒是皮糙rou厚好對付,可娘娘怎么辦?”銀霜惱她不懂事,咬耳低語,“沒發(fā)現(xiàn)娘娘不高興么?”

    金雪這才注意到崔晚晚怔怔盯著炭盆發(fā)呆,神游天外似的。她吃了一驚,捂著嘴小小聲聲:“為什么呀?”

    銀霜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

    殿內(nèi)一時沉寂下來,金雪也不敢嘰嘰喳喳,銀霜見雪勢不減,于是真的去廚下找來了銅壺水杯,還有幾個雞蛋大的芋頭。

    外面天色漸暗,但地上積雪映照出瑩瑩白光,讓人分不清是什么時辰。看守的內(nèi)侍送來干凈褥毯,主仆三人裹著取暖,不一會兒金雪就昏昏欲睡。

    崔晚晚閉嘴不言,銀霜也不敢冒然開口,更不放心睡過去,只顧翻烤著盆里的芋頭。

    砰——砰——

    老君殿外的大門被人用力敲打,連房檐的雪都被震落下來。金雪被驚醒坐起來,抹了抹嘴角口誕,迷迷瞪瞪:“怎么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