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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伴君記在線閱讀 - 第22節

第22節

    這一日她來春華軒探問裴嫊,一見面便半開玩笑地跟她道謝,直言自已托她的福,這個炎夏總算是不用苦夏了。

    裴嫊聽了,心念一轉,也半開玩笑地道,“說不得我還是借了阿秀的光呢?沒準啊,是圣上昨兒特意去看了你,知道阿秀苦夏,想要帶你去消暑,便拉我來作個陪。”

    卻見鄭美人神色如常,并沒有如自己猜想的那般露出些羞意,看來弘昌帝這心思隱的可真夠深的,至今都沒跟心上人表白。

    鄭蘊秀仍是笑意盈盈,“聽說前兒圣上給jiejie賞賜了不少好東西,不知可有什么上好的茶葉,我今兒來可就是來jiejie這兒討茶喝的。”

    裴嫊假意嗔道,“我還以為你是來看望我的呢,原來是奔著茶水才來的!”

    鄭蘊秀收了笑,眼中透出些關切來,“前兒周太醫給jiejie診脈,脈象可好?”

    裴嫊攜了她手引她到西面的小花廳坐下,道:“周太醫醫術確實精深,當日只聽他說了一大堆,也沒什么要緊,不過還是因為當年落水之故損了身子,得了個驚悸之癥。”

    “此癥可要緊嗎?”鄭蘊秀一臉關切。

    “也不過就是發作時心悸不安,心慌氣悶,周太醫給我開了個方子,讓我每日吃著調養著,再注意飲食起居,不要過于勞累,并無大礙的。”裴嫊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便又加了兩個字:“只是……”卻不再往下說下去。

    鄭蘊秀見她神情有異,不由心中生疑,問道,“只是怎的,莫非,莫非還有什么不妥嗎?”

    裴嫊卻避過這個話題,見云香捧了兩碗茶盞過來,便笑道:“你方才不是吵著要吃好茶嗎,且嘗嘗看這茶如何?”

    鄭蘊秀見那茶湯湯色杏黃,清淡明亮,香氣清和,茶葉呈花朵形,滿披白毫,色澤銀亮。淺淺嘗了一口,滋味鮮爽微甜,只覺齒頰留香,甘潤生津。不由贊道:“這是何等好茶,我竟從未嘗過!”

    裴嫊還不及開口,立在一旁的云香便笑道:“回美人,這是圣上特意賜給我們貴人的,長喜公公說每逢夏日,圣上總喜歡喝這銀葉白牡丹。”

    “原來這便是銀葉白牡丹,我只聽聞其名,今日倒有緣能嘗上一口。《笠園茶譜》上說天下茶葉共分六大類,其中尤以白茶最為少見,這銀葉白牡丹更是白茶中的珍品。可見圣上果然看中jiejie。”

    裴嫊心念一動,接口道,“我記得茶譜上還說這白茶性質清涼,有退熱降火祛暑之功效,夏日里喝此茶,最是適宜不過。偏我體質寒涼,周太醫也囑我不能飲茶,這茶放在我這里,倒是白白浪費了。阿秀素來苦夏,這茶倒是極適合阿秀喝的,我便借花獻佛,可不許跟我推辭。”

    鄭蘊秀急忙道,“這如何使得,原就是圣上特賜給jiejie的,我如何敢收,jiejie萬萬不可如此。”

    裴嫊笑道,“那日圣上還說了一句呢,讓我送人待客都是使得的,我覺著這茶阿秀喝著好,要送給阿秀,有何不可?”裴嫊想起那日弘昌帝的言語,越發肯定弘昌帝就是要借她的手好送茶給心上人。

    既然揣摩到了上意,裴嫊哪里容她推拒,一疊聲的喚了云香將那裝著銀葉白牡丹的紫檀木匣子捧來交到跟著鄭蘊秀過來的侍茗手上,還笑道:“好丫頭,這茶交到你手上,真真不負你家美人給你取的這個名兒。”

    話音剛落,臉上的笑容便即消失不見,秀眉微微蹙起,好似有什么心事一般。

    鄭蘊秀見狀,便笑問道,“jiejie如今圣眷正隆,在這宮中人人羨慕,怎的還這樣一臉愁容,莫非是圣上欺負了你不成?”

    裴嫊聽了,心中越發想到,既是人人羨慕,說不得鄭蘊秀見自己這般得寵,心中也是有些想頭的,她又是弘昌帝心上的人,便是其他人都以為弘昌帝寵愛的是自己,也決不能讓鄭蘊秀也生出這樣的誤會來,一定不能讓她心中也對自己生出醋意來,否則的話,那她將來麻煩可就大了。

    心中有了決斷,裴嫊便吩咐云香下去,又朝鄭蘊秀使了個眼色,鄭蘊秀會意,也讓添香、侍茗退了出去。

    裴嫊這開口道,“便是圣上再眷顧于我又有何用,我,我,”連說了兩個我字,卻再也說不下去。

    鄭蘊秀心中更是疑惑,“jiejie這到底是怎么了?”

    裴嫊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她實在是逼不出淚,只得做做樣子,“我只是覺得愧對圣上的隆恩罷了,圣上如此待我,偏我身子不爭氣,周太醫說我因落水體質寒涼,子嗣艱難,我……”裴嫊又拿帕子捂住了眼睛,覺得自己的演技實在是不夠看的,真得再好生練練。

    鄭蘊秀顯然被這個消息驚到了,聲音里滿滿的全是不可置信的驚訝,“這怎么可能,周太醫該不會診錯了脈吧?”

    “周太醫如今是太醫院首屈一指,最有名望的老太醫,他一搭我的脈便說我有驚悸之癥,稱他一句神醫也不過份,又怎么可能會診錯了呢?而且,我也的確如他所說,信期不準,經行腹痛,應該是錯不了的。更何況,圣上當時就在邊上看著,周太醫若是說錯了一句,那便是欺君之罪。”裴嫊神色有些木然地道。

    鄭蘊秀見她如此消沉,只好安慰道:“想那周太醫只說子嗣艱難,又沒說一定不會有子嗣,可見雖艱難些,總還是會有的。”

    裴嫊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鄭蘊秀也知道話雖是這樣講,但是誰都明白,所謂的子嗣艱難不過是周太醫委婉的一種說法,讓人聽起來不至于完全絕望,但其實已經是沒什么希望了的。

    可既然是安慰人當然要盡可能的幫她找些盼頭出來,鄭蘊秀又道,“既然這位周太醫醫術如此出神入化,有了他為jiejie調理,自然是能治好這信期不準,宮寒腹痛之癥,為圣上開枝散葉的。”

    裴嫊謝過她的好意勸慰,道:“長喜公公也是這樣勸我的呢,如今也只有先調理著了。橫豎兒女緣也是要看命里有沒有的,若是我命中注定沒這個緣份,那也是強求不來的。”

    提到長喜,裴嫊忽然想起那天周太醫說她子嗣艱難時,弘昌帝似乎并沒有什么反應,連多問一句的話都沒有,反倒揪著她的驚悸之癥不放。看來她生不生得了孩子,弘昌帝壓根就不放在心上。唔,這樣倒好,皆大歡喜!

    鄭蘊秀又勸了她幾句,見她神色間有些倦倦的,便讓她好生歇息,告辭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笠園茶譜》也素偶瞎編的啦。各位親,*這幾天真是抽得我欲哭無淚,看到有妹紙說發不了評,偶想說,偶眼睜睜看著乃們的評偶回了無數次,就見小菊花轉不停,腫么也回不了,在抽成這樣的情況下還堅持看文的妹紙都是真愛啊,群么~

    ☆、第39章 五女閑坐話玫瑰

    裴嫊送完鄭蘊秀回來,歪在榻上,閉著雙目,卻怎么也睡不著,腦子里翻來覆去都在琢磨弘昌帝為什么就突然瞄上了她,如此高調的作給后宮眾人看他對自己的寵愛。

    難道當真只是因為自己平素和鄭蘊秀交好,方便打這個掩護嗎?裴嫊隱隱覺得不會這么簡單,就像去年她成功的讓她妹子裴嬿入了弘昌帝的眼一樣,她覺得與其說是她的設計和裴嬿的美貌網住了弘昌帝,倒不如說是弘昌帝正等著她們自投羅網。他當時正好需要一個有足夠分量的新寵來刺激他那位當時正陷于喪子之痛而無法自撥的舊愛德妃,好讓她重拾斗志,再戰后宮。

    如果說當時弘昌帝刻意對裴嬿示寵,是為了后宮的制衡,乃至影響前朝幾大世家之間的明爭暗斗的話。那么現在在自己身上又有何利可以讓弘昌帝示寵以圖之呢?莫非還是和裴家有關?

    眼見一時三刻猜不出來弘昌帝究竟要怎生利用她,裴嫊也只得將它丟在一邊,既然不能料敵機先,防患于未然,那也只能到時候再隨機應變了,眼下倒是先把自已子嗣艱難的風放出去是第一等大事。

    裴嫊又細細想了幾個法子,權衡一番后心中計議已定,便喚了云香和云珍進來,吩咐她們如此這般。

    等到三日后,裴嫊收拾好行裝準備隨弘昌帝的車駕前往南清苑避暑時,如愿以償地看到前來送行的一眾妃嬪們看向她時臉上或是掩都掩不住的幸災樂禍,或是一臉別有意味的同情之色。

    裴嫊覺得還是這樣的眼神更讓人心中踏實啊!她就帶著這種踏實感,心情很是不錯的上了馬車。再不找個簾子擋一下,她怕她裝出來的苦瓜臉下一秒就會破功,笑的一臉歡喜。

    裴嫊坐在馬車里,想著后宮中這次弘昌帝欽點伴駕的幾個人。

    整個后宮,此次有資格隨著天子去南清苑避暑的人并不多。弘昌帝只帶了五個妃嬪,這五人中三個都是裴家的,若再加一個裴太后,那這回跟在弘昌帝身邊的六個女人中,就有四個都是裴家的。

    這么多裴家的女人在自己眼前晃,一向嫌惡裴家的弘昌帝難道就不會覺得膈應嗎?

    等到了南清苑,弘昌帝住了慶安宮,太后住了福壽宮,德妃住了離慶安宮最近的長清宮。裴嫊和鄭蘊秀因為品級最低,都被德妃打發到了離慶安宮最遠的兩個殿閣,一個住在東北角的挽翠閣,一個在西邊的秋影閣。

    云香小聲抱怨,“德妃娘娘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把貴人安排在這么遠的地方。”

    裴嫊笑斥她一句,“不許胡說!”心中卻覺得德妃此舉實在是正中下懷,甚合已意。

    因為她二人的居處實在太遠,第二天去福壽宮給太后請安時,便有些姍姍來遲。等她們進了正廳的時候,德妃并裴昭儀、裴順媛都已經先一步到了。裴氏姐妹正在跟太后閑話家常,德妃坐在一邊靜靜地品著茶。

    等她二人給太后請過安,也給德妃等人見了禮,德妃便開口道:“怎么二位meimei今天這么晚了才來給太后請安,雖說咱們現下不在宮里,但這一應規矩禮法卻是不可廢的。”

    裴嫊和鄭蘊秀二人都是能忍一時之氣的,見德妃逮著個機會就要發作她們,也不分辨,只是低頭稱喏,神色恭謹。

    哪那知她們能忍,有人卻忍不住了。

    “誰讓她們二人住的那么遠呢,早上遲了那么一小會子,也是情有可原。”裴嬿不管自己怎么跟她jiejie賭氣使小性子,但在外人面前,那還是極為護短的。

    德妃粉面帶笑,“裴順媛還真是姐妹情深啊,這就替親jiejie抱打不平了!離這里近些的宮殿不是沒有,只可惜誰讓鄭、裴二位美人只是四品的美人呢?按著宮規,她們若住了進去,便是僭越。”

    德妃搬出了宮規,別說裴嬿沒得話說,就是太后也不能說她什么。

    德妃笑吟吟的又道,“若是裴順媛當真心疼jiejie,姐妹情深,大可接了你jiejie去你的清平殿住就是了,這可是于宮規無礙的。”

    裴嫊不愿裴嬿為她被德妃難為住,忙道:“我近日身子不大好,略有小恙在身,還是不去打擾順媛娘娘的好,倒是挽翠閣那里清幽宜人,極適合住在那里養病。”

    德妃便笑道,“你們姐妹二人這么體貼對方,可真真是姐妹情深啊!”那話里的諷意便是個傻子都聽得出來。

    裴嬿可不甘心被人這么陰陽怪氣的諷刺,也笑道,“我們姐妹再怎么情深,又哪里及得上德妃對姑母的一片孝心呢?往日在宮里,德妃娘娘總是姍姍來遲,不想到了這南清苑后,娘娘您今兒竟是第一個來給姑母請安的,真真是孝心可嘉啊?”

    德妃輕輕一笑,搖著宮扇,不緊不慢地道,“太后娘娘是圣上的嫡母,本宮自然隨圣上一道要好生孝敬太后娘娘,便是有時因身子不適,來的有些晚了,但對太后娘娘的孝心卻是有增無減的。至于今兒本宮能來這么早,還得多虧了裴美人。”

    此言一出,眾人都有些不解,裴嫊更是心中警惕,這和自己又有什么關系?

    德妃掃了一眼眾人的反應,繼續道,“本宮向來有個習慣,一定要枕著玫瑰花做的花枕方能入睡,而且這玫瑰花一定要是玉溪玫瑰方可,圣上也知道我這個毛病,每年進上的玉溪玫瑰便先緊著我用。哪知今年送到我宮里的玉溪玫瑰卻比往年少了許多,我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裴美人喜歡用玫瑰花泡水喝,也看上了這玉溪玫瑰,等到剩下的送到我的章華宮里,哪里夠做一只花枕,只得又填了些別的玫瑰花,到底香氣不夠純凈馥郁,害我一夜不曾睡好,早早的便起來好給太后娘娘請安。”

    裴嫊覺得自已非常的冤枉,而且又替弘昌帝背了個大大的黑鍋。明知是黑鍋偏她又不敢卸下去,只能繼續背著,那讓它變得更黑一點也就沒多大關系了。

    “沒想到是因妾之故,讓娘娘不得安枕,雖說不知者不罪,但妾還是要給娘娘賠個罪的。若是早知娘娘用了那剩下的玉溪玫瑰做成的花枕依然不得安眠,倒不如娘娘行個好,索性將余下的玉溪玫瑰全賞了給我,這宮里誰不知道娘娘素日里最是大度寬厚,體恤姐妹的,必不會舍不得不給我的。”

    德妃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覺得這裴美人看著一張白嫩嫩的小臉,沒想到臉皮居然這么厚,這么厚顏無恥的話也說的出來,還敢諷刺自己斤斤計較。

    裴嬿定力差些,早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裴婧也是一臉笑意,裴太后臉上也掛著一絲淡淡的笑。

    德妃深吸一口氣,嘴角重新上翹,決定朝對方的痛腳上再踩上一腳,“只說玫瑰花有調經止痛的效用,若要能醫好裴美人的隱疾,便是往后每年進上的玉溪玫瑰都送給美人,本宮也樂意之極。”

    雖說這招攻其痛處的確讓她扳成一城,但對方人多勢眾,自已以一敵四,勢單力薄,當下不敢戀戰,起身告退而去。鄭美人問候了太后兩句,也很有眼色的告退出去。

    一時廳中只剩了裴家的四個女人,以及一室的靜默。

    終于還是裴太后開口道:“嫊兒,……”卻是只喊了個名字,再說不出下面的話,臉上的神情又似惋惜,又似糾結,頗有些為難的樣子。

    裴嫊知道她要說什么,便淡淡一笑道,“想必姑母都知道了吧,嫊兒于子嗣上有些艱難。”

    太后長嘆一聲,“唉,你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福薄啊!”

    一聽福薄這兩個字,裴嫊就知道裴太后再也不會把寶押在她身上了。

    “都是嫊兒不爭氣,嫊兒讓姑母失望了。”裴嫊低頭請罪。

    “唉,你又何罪之有啊!這也不是你想這樣的,只可惜——”裴太后嘴上說著安慰侄女的話,心中卻是大恨,只恨當初采選時為一眾待選的良家子診脈的太醫是個庸醫,若是那時候就查出來她是個不會下蛋的雞,還能早些換人,現在可倒好,白占著個寵妃的位子卻生不出皇子來。

    當然,裴太后不知道的是,即使那個時候是這位有神醫之稱的周太醫去給裴嫊診脈,他也一樣診不出來。

    裴太后雖然沒說出到底什么可惜,但她心中在想些什么,裴嫊還是猜了個七七八八,她知道自已這位姑母平生最大的恨事便是親生了兩個皇子,卻一個也沒保住,幼年便夭折了,致使她雖貴為太后,大夏朝地位最尊貴的女人,卻因為皇帝不是自己親生的,心里總不夠踏實。

    便只得寄希望于裴家下一代的女人,希望下一任的皇帝能從她的侄女們肚子里爬出來。自已曾經也是裴太后中意的人選之一,特別是現在貌似又正得弘昌帝看中,卻在太后滿懷希望的時候讓她看走了眼,塌了一個臺柱子。

    雖然知道太后從來只拿自已當一枚棋子,但是一想到以后自己這枚棋子在太后眼中變成一枚廢棋,再也得不到太后的歡心,裴嫊心里還是有一絲絲黯然的。不由得又有些恨上了弘昌帝,在心里把他來來回回臭罵了七八遍,若不是他把自己拉出來當靶子,自己又何至于為了平息眾妒而自暴其短,害得姑侄之間那一絲本不怎么牢靠的溫情也煙消云散了。

    歸根結底,都怪弘昌帝這個男人,這世上的男人就沒一個是好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再次試著點開大家的評論,這回不是小菊花,而是error,*你啥時候才能抽好啊!我想看小天使們的留言啊,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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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沐天恩雨露均沾

    無論裴太后和裴嫊心中如何千回百轉,思量萬千,看在裴婧和裴嬿眼中,卻也不過幾息的功夫而已。

    太后輕咳一聲,道,“你且不要灰心,先好生調養著,說不得哪一天便會有奇跡發生呢?”

    “但愿借姑母吉言,只是,若是這病再也好不了呢!還求姑母指點嫊兒一二?”裴嫊一臉誠懇。

    “咱們先不說你這病能不能治得好,便是能治好,想來也是要一些時日的,若是讓別人先生了九郎的皇長子,到時候就麻煩了。”

    裴嫊忽然笑道,“姑母過慮了,圣上的皇長子必是出于咱們裴家女兒的。雖說嫊兒的身子不爭氣,可還有嬿兒meimei啊,若論圣寵,嬿兒meimei可是這宮里的第一人。嬿兒又素來是個有福氣的,想必定能讓姑母達成心愿的。”

    這一番話既安慰了裴太后,又好生奉承了裴嬿一番,讓這兩人覺得這話不但聽著順耳,更是順心。

    雖說漏了裴昭儀,但她一向被冷落慣了,見裴嫊話里一徑捧著裴嬿,完全沒她什么事兒,心中雖也憤恨不平,但更多的還是落寞自傷,誰讓自己就是不討弘昌帝喜歡呢?

    裴嫊掃了一眼三人的臉色,又道,“嫊兒如今要調養身子,自然不便侍奉圣上,還望昭儀娘娘和順媛娘娘念在我們姐妹之情的份上能幫我則個,嫊兒先在這里謝過兩位娘娘了。”

    說完便朝著二人福了福,又朝著太后所坐的正位半跪□子道,“日后在這宮中,嫊兒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姑母和兩位娘娘了,只有姑母和兩位娘娘好了,嫊兒才會好。嫊兒只求姑母不要嫌棄嫊兒蠢笨,能讓嫊兒在您身邊常常侍奉左右,嫊兒便再無所求了。”

    裴太后在心里暗暗點頭,真是個靈慧的丫頭,識大體,知進退,還會說話。明明是她要把弘昌帝賞給她的恩寵分給裴嬿和裴婧,卻說成是求她們幫忙,生生把施舍的味道變成了求助的殷切,既顧慮到了對方的面子,又展現了自己的善意,更是懂得示弱先求得一個安身立命之地。這樣聰慧的一個女子,留在身邊便是做個智囊也是極有助益的,自己畢竟是有些老了啊,越來越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裴太后起身離座,親手將她扶起來,“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有你這樣聰慧的丫頭常伴左右,姑母高興還來不及呢。往后只要你們姐妹三人一心,互相幫扶,早日給姑母生個大胖孫子,姑母就別無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