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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伴君記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裴嫊甚至聽到她身后傳來兩個咬耳朵的聲音,“不是說京城第一才女嗎?我都寫完了,她怎么才開始動筆啊,這文思也太不泉涌了吧!”

    “哎呀,你懂什么,人家想要在圣上面前一舉奪魁,自然要多斟酌斟酌了!”

    無論鄭才人是文思泉涌早早交卷也好,還是細琢慢研,遲遲動筆也罷,裴嫊都覺得此次奉旨賦詩的魁首十有*是屬于這位京城第一才女的。

    除非皇帝陛下不但偏心,連眼光也順帶歪了,因為聽說盧德妃也是素有才名,慣會寫詩弄文。裴嫊也讀過她寫的幾首詩,雖覺尚可,但比之鄭才人還是略遜一籌。

    弘昌帝細細看過一遍后,從中挑出兩頁箋紙放到一旁,又想起方才翻到的一紙花箋,上面那短短幾行簪花小楷,詩雖然平淡無奇,但字卻是難得一見的好字,初觀其形若花間海棠,細看其神則為雪中白梅,于柔媚婉約中自有一番風骨。

    若不論詩,只論字而言,今日這魁首舍她其誰,只可惜,花箋的左下方卻有四個小字:婕妤裴氏。想不到裴家那個心機深重的女人竟然能寫出這樣一手好字,真真是可惜了。

    弘昌帝笑道:“朕一路看下來,倒是愛妃和鄭才人所作最是不俗,只是孰高孰低,實是難分軒輊,還請?zhí)笠挥^?!闭f罷,便將那兩張花箋遞了過去。

    太后細細看了一番,道:“誠如九郎所言,果然是德妃和鄭才人的詩最為出彩,老身也分不出個高低來,還是傳給大伙都看看吧?!?/br>
    一時眾人紛紛傳看,裴嫊見盧德妃寫的是:“但祈蒲酒話升平,五色新絲纏角粽,彩線輕纏紅玉臂,小符斜掛綠云鬣。”[1]寫的倒也別致清新,只是比起鄭才人的“端午生衣進御床,赭黃羅帕覆金箱。美人捧入南熏殿,玉腕斜封彩縷長。”[2]來,還是稍遜半籌。

    雖說不只裴嫊一人作如是想,但是卻無一人敢置一詞,大家都不過隨口附和道:“妾等只覺兩首詩各有各的好,果是難分高下,還請圣意裁定”。

    能在宮里混的都是人精,雖不知德妃是有意要抬舉鄭才人,給她個機會讓她亮亮她京城第一才女的名頭,還是想要憑借皇寵,力壓她一頭。既如此,還是話說得含糊些比較安全。

    裴嫊倒有些好奇圣意會如何裁定,是偏心占上風還是公平占上風。

    弘昌帝一錘定音,“鄭才人這首雖然妙絕,不過,朕還是更喜歡德妃這幾句?!?/br>
    裴嫊在心里撇撇嘴,看來即使是圣明天子,那心也是往偏了長的。

    哪知德妃卻笑吟吟道:“臣妾倒覺得還是鄭meimei的詩更勝一籌,圣上不過是愛烏及烏,這才更喜歡臣妾的詩。既然鄭meimei的榜首是實至名歸,臣妾的詩是獨獲圣心,依臣妾之見,不如——”盧德妃嬌滴滴的說到這里,故意頓住不說,眨著一雙媚眼看著弘昌帝。

    弘昌帝很是上道地問道:“不如怎地?若是愛妃的主意好,朕不但全依你,還重重有賞。”

    盧德妃頗為自得地一笑,繼續(xù)撒嬌道,“不如圣上受累,給我和鄭meimei兩個人都親手系個五彩長命縷吧!”

    這場戲看到這里,裴嫊已經(jīng)能確定盧德妃確實是在抬舉鄭才人,在既張顯自身的圣寵的同時向鄭才人示好,可是她這樣做為的是什么呢?

    難不成是怕自已奪了弘昌帝的寵愛,于是趕緊把這位才女拉出來在弘昌帝面前晃晃,好和自已爭寵么?

    裴嫊瞅著弘昌帝一臉溫柔的給那兩位美人系上五彩長命縷,正在心里這樣想著,冷不防弘昌帝的目光竟朝她射了過來,疏離中有著一抹若有所思。

    被弘昌帝這樣直直地盯著,裴嫊心里有些慌亂,裴太后則見此良機開口道,“嫊兒平素不擅詩詞,不過,她于音律上倒是頗有所得,彈的一手好箏,素日里總聽婧兒在我耳朵邊念叨,可惜我還沒聽到過。”

    弘昌帝淡淡笑道:“太后想聽,那還不容易,現(xiàn)下便請裴婕妤給咱們奏上一曲便是了。”

    裴嫊心知她姑母這是看著盧家女顯擺皇寵,鄭家女一展才華,心里不爽。眼見風頭全被這兩個美人兒搶走了,便也要拎一個裴家女岀來露露臉。

    當下只得點頭應了,也不再多言,待宮人在場中將箏擺放好后,便緩步出席,先朝上首屈膝行了一禮,這才坐在琴凳上,戴上用玳瑁制成的義甲,略一凝神,起手劃撥琴弦,彈的卻是一首《秦桑曲》,一時室中寂然,只聞那箏音大起大落、跌宕起伏,于低回處卻又細膩委婉、凄楚悲切。

    彈箏女子那如春蔥般的纖纖十指,抹挑勾剔,靈動如蝶,宛如在琴弦上翩翩起舞,便是不聞箏音,但看這十指翻飛的弦上之舞,亦是足以令人賞心悅目。

    弘昌帝漫不經(jīng)心地飲了一口杯中之酒,不得不承認,在她的字讓他驚艷之后,她的這首箏曲又讓他驚艷了一次,不過,彈的再好,那雙素手再美再靈動又如何,他從來都不喜歡秦箏這種樂器,箏之音色固然清亮明麗,絢爛華采,但比之于琴,終究還是膚淺了些,就如同眼前這個裴家的女子。

    他的目光下意識看向另一個方向,據(jù)說那位京城第一才女不光詩做的好,于琴道上更是自幼廷請名師所授,每日勤練不輟,造詣頗深。

    裴太后也沒料到裴嫊的彈箏之技如此了得,聽得心中甚是得意,哪知去看弘昌帝的神情時,卻見他正晃著杯中的美酒,和盧德妃在那里眉來眼去、眉目傳情。那笑雖仍掛在臉上,眼中神色卻沉了下來。

    裴昭儀不動聲色的朝上首掃了一眼,又看向場中正在賣力彈箏的自家堂妹,心里竟覺得松快了幾分,雖說盧德妃那張狐媚子臉一如既往的討人厭。

    裴嫊一曲奏罷,接著又有一位美人獻舞,兩位才人獻歌,還有一群寶林、少使吹笛子的吹笛子,彈琵琶的彈琵琶,爭相在弘昌帝面前賣弄才藝,祈求能得入君王青眼。

    這一眾美人今日如此賣力的獻媚邀寵,除了在皇帝陛下面前爭取混個臉熟之外,還因為大周朝的端陽節(jié)有個不成文的習俗,此日,所有妃嬪都將自已親手所制的端午香囊獻于御前,由皇帝陛下從中選一個戴上,這固然是無上的殊榮,但最讓后宮中女人們眼饞的則是一旦香囊被圣上選中,那么當晚便會被送到永安宮的甘露殿去得享天子的一夜雨露之恩。

    對后宮的女人們來說,一堆女人圍著一個男人,本來就是僧多粥少,偏偏這位皇帝陛下既喜歡出去采野花,又是頗好男色,除了幾個品級高一些的宮妃,余下的美人們可是幾個月都不一定能見上天子一面。

    因此,此刻擺在弘昌帝面前那金盤中的各色香囊真可說的上各各都是萬中挑一的精品,無論是布料、配色、刺繡、花樣無一不是盡善盡美,花盡了心思,務求能與眾不同,被皇帝陛下一眼選中。

    據(jù)說有的宮妃從上一年的端午就開始繡下一年端午的香囊。裴嫊被內定入宮之時,太后也讓她立即著手精心繡一個香囊,便是為著今日。

    裴嫊雖然謹遵她姑母的吩咐,認真做了個香囊,卻覺得這多半是無用之舉。

    香囊繡的再好有什么用,一切還不都是全憑那個天下最尊貴的男人的心意而定,不論他中意的女子是誰,反正絕不會是她們裴家的女兒。

    弘昌帝拔拉著盤中的香囊,挑挑撿撿,盧德妃忍不住撒嬌道:“陛下,你方才可是答應了要好生打賞我的,可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币乐皫啄甑亩宋绻?jié),弘昌帝次次都是選她做的香囊,今年,她希望也不例外。

    弘昌帝從善如流,從盤中拿起德妃繡的香囊,“還是珍兒的香囊最得朕心?!?/br>
    盧德妃喜不自勝,一旁的裴太后卻坐不住了,“德妃你如今也是有身子的人了,才兩個月的身孕,胎象尚且不穩(wěn),一切當以皇嗣為重,切不可任性胡為。”只差說她懷孕了還不安份,這般饑渴的巴著男人不放。

    盧德妃立時被臊的滿面通紅,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弘昌帝只好朝盧德妃撫慰地笑笑,“既如此,那愛妃便好生養(yǎng)胎,朕明日去看你?!?/br>
    弘昌帝的目光重新掃向那一堆華麗精致的香囊,裴婕妤的蝶形香囊上繡滿了紅、黃、青三色的花紋,又飾以珍珠寶石,瞧著宛如花間的一只彩蝶般絢爛華麗,真真是華而不實。

    倒是鄭才人的香囊,雖然一樣的用料考究、手工精致,卻是最最常見的形狀,藏藍色的錦緞上面簡單的繡著一叢綠竹,在一眾五彩斑斕、奢華奪目的香囊中顯得甚是平凡質樸,反倒甚是惹眼。

    弘昌帝猶豫了一下,隨手從盤中拿了一個香囊,卻是個最低等的少使所做的香囊,那劉少使頓時激動的熱淚盈眶,不住的叩謝天恩。

    總之,這場端午節(jié)宴除了那位撞大運的劉少使,這后宮中有地位的幾位沒一個是最后的贏家。

    裴嫊對這個結果很滿意,而裴太后顯然對此極不滿意。于是在太后姑母的督促下,裴嫊一點也不敢懈怠的第二天就重整旗鼓,重新踏上了向弘昌帝邀寵的漫漫長路。

    [1]第一句引自唐人殷堯藩關的《七律端午》,第二句引自宋歐陽修《魚家傲》,三、四句引自宋蘇軾《浣溪沙 端午》。

    [2]出自花蕊夫人《宮詞》。

    ☆、第7章 襄王無心神女意

    裴嫊打算用來邀寵的法子很簡單,也是這宮里的女人們都用濫了的,那就是沒事多在御花園晃晃,期待和弘昌帝來個不期而然的偶遇。

    只是同樣是偶遇,也是有不同的方式和方法的。有傻呆呆在路邊晃悠守株待兔的,也有委婉含蓄,躲在一邊故弄玄虛拋岀個誘餌等皇帝陛下上鉤的。

    裴嫊選擇的是后者。于是過了端午節(jié)后,每天都會從御花園中飄來一縷纏綿悱惻、如怨如慕的簫聲。

    裴嫊早打探明白,選好了一處絕佳之地,既不會直接暴露在弘昌帝面前,又能保證她的簫聲能傳入他的耳朵。只可惜,裴嫊將她會的曲子全部吹了個遍,還是不見弘昌帝來探尋一番誰是這吹簫之人。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再換個法子,于是御花園中的簫聲沉寂了,既然山不就我,只好我去就山。裴嫊開始天天往永安宮前面的勤政殿跑,去送東送西。

    其實這也是女人們拿來邀寵時慣用的法子,打著給皇帝送補品的旗號行勾引之實。只不過除了裴嫊,后宮的女人再沒一個敢這樣天天上門送東西的。

    原因有二,其一就是裴嫊有個很好的理由,奉太后之命前來給皇帝送些湯湯水水,好給忙于政事的皇帝陛下補補身子。這是太后娘娘身為一個嫡母的拳拳愛子之心,更何況“長者賜,不可辭”,只這一條,弘昌帝就不會像對其他人那樣拒而不納。

    其二就是臉皮夠厚,這一條是后宮那些有賊心沒賊膽的女人們給裴嫊下的定論。也不怪這些女人這樣講她,要知道就是以前的盧德妃也拉不下這個臉,最多隔三岔五的去那么一回。

    她的堂姐裴昭儀打著同樣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只去了三次,就再也不見去了。

    倒是這位新入宮的小裴氏,跟上了癮似的,一天不落的去勤政殿點個卯。弄到后來,宮妃們心里都開始犯嘀咕了,莫非弘昌帝真的很喜歡這位裴婕妤送上的美食。

    這是真是冤枉了裴嫊了,因為她這些日子費盡心思,查閱食譜典籍,親手做出來的各色湯水茶點,沒一樣進到了弘昌帝的肚子。

    每次她拎著食盒過去,最多只能進到勤政殿的外殿,至于弘昌帝批閱奏折的內殿她是完全插不進去一只腳的,也就更別提能見上弘昌帝一面了?;鼗囟际呛氩鄣膬仁炭偣荛L喜公公守在外面,一臉恭敬地接過她手中的食盒,一邊替他主子感謝太后的關心,一邊幫他主子婉拒裴婕妤想要面圣的小心思,并表示一定會把她精心送來的湯水茶點呈給弘昌帝享用。

    但事實上,裴嫊想,就算長喜把她做食物送到弘昌面前,以弘昌帝對裴家根深蒂固的憎惡,他是嘗都不會嘗一口的,只怕那些茶點最后全進了長喜的肚子。特別是近來長喜看到她時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柔和,甚至都開始掛上真誠的笑容,裴嫊越發(fā)肯定她的那些美食都便宜這位總管太監(jiān)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宮里誰不想巴結上皇帝大人的這位貼身大太監(jiān),只可惜這位可不是個好巴結的主兒,金銀不收,油鹽不進,如今自已總算是知道什么能討得了他的好了。

    這日,裴嫊笑瞇瞇地把食盒遞過去,看著長喜雙眼放光笑瞇瞇地把盒子接過去。開口問了一句:“趙公公,我昨日做的酸梅湯味道可好?”

    “好,好,小奴這輩子喝了多少碗酸梅湯,還從沒喝過這么好喝的酸梅湯,滋味酸甜甘美不說,還爽口清心又醒神。”長喜一時不察,被裴嫊的笑容給晃暈了腦袋,贊美了這么一長串才發(fā)覺不對,自個怎么就把實情給抖漏出來了呢。他趕緊住了口,小心翼翼去看裴嫊的臉色,覺得面前國色天香的美人瞬間笑的有些哀怨。

    “既然連長喜公公都說好,那為什么就是入不了圣上的眼呢?”

    “那個,是圣上吃不完,把剩下的賜給小奴的。”長喜決定用善意的謊言來安慰一下這個看起來很受傷的娘娘。

    裴嫊也不說話,只是略含幽怨的看著他,那仿佛明了一切的眼神讓長喜心虛的低下頭去,小聲說道:“小奴一定會勸圣上嘗嘗娘娘的手藝的?!?/br>
    裴嫊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一切有勞趙公公了?!闭f罷嫣然一笑,轉身而去。

    長喜只覺得心跳忽然快了好幾拍,不敢再多看她的背影,趕緊拎著食盒進到內殿,打開一看,頓時食指大動,口水橫流。

    食盒里放著一只羊脂白玉碗,碗中盛著一朵五色的蓮花,難道蓮花也可以拿來吃的?

    長喜仔細瞅了瞅,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朵蓮花是用幾種不同的果rou削成花瓣,拼盤而成?;ㄐ姆帕藥最w紫玉般的葡萄以做花蕊,底部的花瓣間散落著幾顆冰珠,瞧著冰爽可口極了。在這酷熱難耐的暑天這么一碗飄著果香,沁著涼意的果盤擺在那兒,瞧著便讓人心動不已。

    長喜咽了口口水,看著弘昌帝,哪知弘昌帝就像沒看見這朵美麗的水果蓮花,沒聞到它撲鼻的果香一般,冷冷道:”還是老規(guī)矩,全賞給你了?!?/br>
    長喜又咽了口唾沫,”陛下您要不也嘗嘗看,小奴這些日子吃下來,真真是這輩子再沒吃過這么可口的點心湯水。這些可都是婕妤親手做的,有些是從古書里找出來的食譜,有些是婕妤自個兒想岀來的做法。今兒這水果冰盤便是婕妤自創(chuàng)的,據(jù)說這些果rou都在特制的花露里泡過,既不損其原味,后味里又有百花的芳香——”

    弘昌帝一個眼刀丟過來,長喜頓時像鋸嘴的葫蘆不說話了。

    ”果真是吃人的嘴軟,你不過吃了她幾塊點心,喝了她幾口湯,就幫著她說話了,很好,既然你這么喜歡她的吃食,不如就去她的扶蘭院做個管事太監(jiān)如何?”弘昌帝斥道。

    長喜伺候弘昌帝多年,平素極少見他發(fā)脾氣,嚇得趕緊磕頭請罪,然后抱著玉碗退到外殿自去享用,用銀簽子送一塊到嘴里,真真是香甜冰爽,可口可心。

    長喜不住手的往嘴里送,一邊在心里感嘆,看來皇帝是真心將這裴家人厭惡到骨子里去了。不但見了這等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不動心不說,連美人做的美食也一并嫌棄了,真真是可惜??!不過也幸虧如此,才便宜了自已這張嘴,長喜將最后一塊果rou送入口中,抹了抹嘴角,將食盒讓小太監(jiān)送回扶蘭院時,已經(jīng)開始企盼明天又會吃到什么別致的美食。

    第二天裴嫊沒有來,第三天、第四天也仍舊不見她的身影。沒了午后茶點滋養(yǎng)的長喜公公明顯有些無精打采,那副哀怨的小模樣終于在第四天成功引起了弘昌帝的注意,“怎么,那女人今天又沒來?”

    “是啊,裴婕妤已經(jīng)有三天沒再過來送茶點了?!遍L喜有些失落的道。

    不過,弘昌帝的感受顯然和他不一樣,“終于清凈了?!崩^續(xù)下筆不停的批奏折。

    長喜看了看弘昌帝的臉色,還是決定最后再幫裴婕妤一把,好歹白吃了人家那么多天的茶點?!靶∨犝f裴婕妤中暑了,所以這幾天才沒過來。”

    弘昌帝冷笑一聲,“哼,天天頂著個大日頭,不怕曬的跑過來,早該中暑了。”批完一本折子,又打開下一本,完全沒有一點停頓。

    那女人的心思他還不知道,不過是欲擒故縱的老把戲,以為天天往這兒跑獻殷勤,然后突然有一天裝病不來了,自己就會去想她嗎?真是可笑,朕只會覺得解脫。弘昌帝心中如是想。

    其實弘昌帝倒是冤枉了裴嫊,第一,她不是裝病,而是真的中暑了。第二,她使的也不是欲擒故縱,而是苦rou計,為了能病的真像那么回事,裴嫊那日回來時故意不走蔭涼道,也沒有戴上遮陽的帷帽,就那樣頂著炎炎烈日在后宮里晃蕩了大半圈才回去,當天晚上就如愿以償?shù)闹惺盍恕?/br>
    在太后看來,這是她的欲擒故縱之計,至于弘昌帝會怎么想,她不知道,只是她敢肯定不管那位皇帝怎么揣度她,他都決不會如太后所愿的對她表示出某些特別的關心。反正她也只是想表現(xiàn)給她的太后姑母看,她已經(jīng)很努力了,順便借此擺脫掉每日當廚娘送飯的苦差事。

    ☆、第8章 雪中送碳善結緣

    裴嫊在她的扶蘭院躺了五天,這其間太后派人來看過她,裴昭儀雖忙于六宮之事,也親來探病,就連盧德妃也差了個小太監(jiān)給她送了一堆補品,對裴婕妤不顧自身體弱,每日堅持不懈的給皇帝送茶點的精神進行了高度贊揚,并代圣上對裴氏予以誠摯的謝意。

    話雖然說的好聽,但連扶蘭院掃地的小丫頭都能聽出來德妃娘娘這是在幸災樂禍的嘲諷她家主子沒臉沒皮上趕著往永安宮跑了一個月,還是沒抱上弘昌帝的大腿,連馬蹄子都沒拍上。

    于是,本來太醫(yī)說三天就能痊愈的小恙,在謝過盧德妃送來的賞賜后,又過了兩天才全好。

    裴嫊病好的第二天,就去永壽宮給太后請安。她一臉忐忑羞愧地低著頭,小聲道,“都是嫊兒沒用,讓姑母失望了?!?/br>
    裴太后倒是一臉和藹地把她從地上拉起來,“你身子剛好,快起來吧,來坐在哀家身邊?!币贿吚旨毤毧此龤馍瑖@氣道:“唉,這些天來真是苦了你了,又病了這幾天,這臉都小了幾分。回頭我讓人給你送去些上好的藥材,好好補補?!?/br>
    裴嫊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紅著眼圈道:“嫊兒也不知是哪里不入圣上的眼。嫊兒所制的那些茶點,連姑母都是贊不絕口的,就連圣上身邊的長喜公公都被我的茶點打動了,答應去幫我在圣上面前說幾句好話,可是為什么……?姑母,是不是圣上不喜歡我們裴家的女子?”

    太后起先一直面色平和,聽到她最后一句卻驟然變了臉色,怒道:“不許胡說,我們裴家的女子哪里不好,既然當年姑母能入得了先帝的眼,那么如今也一定會有一個裴家女兒入得了他的眼。就看你們是不是夠用心,有心計,會手段,能籠絡住男人,一個不行,那就再送一個進來。”

    裴嫊和裴婧嚇得趕緊站起身來,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是垂首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