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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的室友非人類在線閱讀 - 第46節(jié)

第46節(jié)

    我也氣紅了臉:“你干嘛說我老公冷冰冰。”

    “他、他確實冷冰冰啊……”靳穆抱著針筒往后挪挪屁股,“難道你不知道你和他是一體兩面的么?你是劣等神格,接近于普遍人性,而他是各種高大上。”

    “我知道啊,可是他一點也不冷冰冰。他對我可好了!”我說完之后,泄氣地加上一句,“從前。”

    現(xiàn)在不知道上哪兒浪去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是這樣。”靳穆的神色嚴(yán)肅了下來,“葉宵,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你會是種種惡德。”

    我思考了兩秒鐘:“因為我老公想成為主神,把所有惡德給了我。”

    “他給你的不是所有的惡德,葉宵。”靳穆悲憫地看著我,“所有惡德的背后都只有一樣?xùn)|西,那就是人的感情。人因為’想要得到’的*而變得好戰(zhàn)、嫉妒;人因為’恐懼’而變得貪婪、自私;人因為’喜歡’這種感情而激動,瘋癲,愚蠢……人是感情的動物,他們做出的一切行為更多的出自于感情而非理智,你也是。但是主神,在他把感情全部拋棄的那一瞬間,他就再也不會被情緒左右,他才無法被打敗。他是沒有感情的。”

    我腦子里一懵,整個人陷在沙發(fā)上,動不了。

    “不會是這樣……他不會的……”

    我大柳哥雖然平時呆了一點,面癱了一點,安靜了一點,情商低了一點,但他對我很好啊……他還會吃醋不是么?他還會抱著小于撫摸他的頭頂。他還經(jīng)常說爸爸生氣了……對啊他說話的口氣明明一點都不生氣。他對我雖然好,但確實沒什么激情……

    “你哭了。”靳穆把手貼在玻璃的那一面,配合著我的高度蹲了下來。

    我抱著頭:“我不相信!不管怎樣,他對我很執(zhí)著,他幾乎能把全世界都給我……如果他沒有感情他怎么能做到這一步?”

    “他的字典里只有應(yīng)該做的,不該做的。只要他認(rèn)定你是他的伴侶,他就會扮演好他的角色;只要他認(rèn)定他有子嗣,他也會盡到父親的義務(wù)。但是他沒有辦法體會到愛,恨,憎惡,遺憾,他也體會不到嫉妒,憤怒,*,快活。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會。你看,他覺得有必要,就會把你關(guān)在鏡子里,他認(rèn)為這對你是好的。他沒辦法體會你的心情。”靳穆慢慢直起腰,“這是……我作為人沒有辦法接受的,某種意義上主神就像這石雕,心硬如鐵。所以我必須讓我的太太得到鮮活的生命。”

    眼看靳穆要走,我紅著眼眶抬起頭來問他,“他到底……為什么要找到我,和我在一起?既然不是因為感情。”

    “有一個預(yù)言:第五個紀(jì)元,是主神與混沌的輪回最終結(jié)束的時候。從此以后,再也不會有主神出現(xiàn),世界將歸于混沌——除非太陽與月亮相遇。”

    我頭一次從我的長子那里聽到這個預(yù)言,還有聽?wèi)蛭牡母杏X。現(xiàn)在,我理解了這個隱喻。“太陽是他,月亮是我。”

    靳穆淡棕色的眼睛憐憫地望著我,“他想要你,他想和你融合。到時候你會消失。”

    靳穆走的時候,我覺得我要發(fā)瘋了。

    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人告訴我,他不是愛我的。

    我沒有相信。

    我賭他對我的感情。

    但他,沒有感情。

    ☆、第64章

    那天晚上我去小區(qū)門口的便利店里買了點酒喝,我酒量不好,現(xiàn)在很需要酒精來麻痹自己。喝醉酒其實很痛苦,一點兒也不舒服,但至少不會清醒。有些東西不是清醒著足以承受的。柳無空沒有虧待過我,他給了我戀人應(yīng)該給予的一切,甚至超水平發(fā)揮,畢竟他比人類要強(qiáng)大許多。但是如果這背后沒有感情這種東西,那我們的過去就完全變了味道。

    雖然回頭看,他還是保護(hù)我,照顧我,哄我開心,和我親近……但是總覺得哪里不一樣了。我也想過要不聞不問,乖乖呆在這里,他覺得可以了的時候,我們再繼續(xù)好好過日子。但是下一秒,我內(nèi)心深處就有個聲音再說,不要。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那么矯情。我明明是喜歡他的。

    所以到后來我完全放棄了思考,太難受了,我又不聰明,看不開,也想不通。我喝著酒蹲在洗手臺上哭,希望能問問老柳這是不是真的,又怕他來了,卻連說謊都不會。他不會說謊,他是存真的,但是他會躲藏。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能再裝糊涂了。

    我佝僂著背蹲在那里,又醉又餓,喝得都快彌留了,倒是在鏡子里看到了他。他跟我一樣狼狽,大概是因為互為鏡中人的緣故。他看著我,跟任何一次一樣,靜靜的,仿佛憂傷。

    “柳無空。”

    他嗯了一次。

    “你把我關(guān)在里頭兩天了,還沒有回來。”

    他說對不起。他說小朋友,我辦完事回來接你。

    “有什么大事不能跟我商量么?你總是這樣子。”

    他不安地動了一下,把重心從左腳挪到右腳,篤定地說:“沒有拋棄。”

    我喝進(jìn)去的酒都變成眼淚嘩嘩往下掉,蹲得離鏡子近一點。“柳無空……”

    他嗯,乖乖把手貼上來,和我扶著鏡子的手貼在一起。玻璃鏡面冰涼又堅硬。

    “你不能說謊話。”

    他愣了一下,然后請我別再往下說了。

    我打斷了他的話,“你搖頭或者點頭。”

    他梗著脖子站在那里,最后輕輕點了一下頭。

    “你是……把無用的感情,都給了我么?”

    我湊得太近了,鏡面上起了霧,漸漸失卻了他的眉眼。可我卻清晰可見,他幾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他還想說:“但是……”

    我搖搖頭,沒法救了。對于我來說,柳無空就等于整個世界加上整個世界的未來,但是現(xiàn)在整個世界都在他點一下頭的功夫里碎掉了,也沒什么明天可以期待。他實在太欺負(fù)人了,讓我發(fā)覺自己只是倚著鏡子做了一個醉醺醺的夢。我做過太多太多的美夢,醒來的時候特別特別空虛,而且一旦醒來就沒法裝睡,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好了。

    我發(fā)愣的時候,柳無空蹲在墻那邊,輕輕敲玻璃,叫我,小朋友。

    我不理他,要走了。走出衛(wèi)生間關(guān)上門的時候,看到柳無空貼在鏡子那邊,低聲說,“小朋友,我會在世間萬物背后等你的。”

    我哭得更兇了。不要等我了你這個混蛋,我以為你只是eq低,敢情你連e都沒有,從前覺得再怎么eq低總能慢慢教,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辦法了……我都沒法想象柳無空是怎么看我的。這是我太太,所以再蠢也能接受,要好好待他?

    我胡思亂想頭痛欲裂地在床上躺了半晚上,早上起來又是重復(fù)的一天,不過我再也不打算去上學(xué)了,粗粗揀了幾件衣服,打算去火車站。雖然永遠(yuǎn)都在過去的某一天中度過,但好歹世界夠大,打算去外面看看,散散心。

    結(jié)果我打開家門的時候看到柳小于。

    那個壞小孩,穿著兩天前失蹤的時候我給他套上的青綠色鱷魚衛(wèi)衣,小書包拖在地上,渾身上下都是臟乎乎的,好像跟別人在泥地里打過架。換做以前我簡直要打他了,但是現(xiàn)在我趕著去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忘掉那個沒心沒肺又不負(fù)心完全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的前夫,所以一時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柳小于卻蹬鼻子上臉了。他居然撲上來就打我!他不到我腰高,一伸手就捶我小*!他還踹我脛骨!我趕緊把他兩只手抓住,“干什么你,柳小于你干什么你。”

    “你壞!”他咬牙切齒,要來咬我的手,“你害爸爸傷心!”

    我艸他根本沒有心!沒有!他的心在我這兒呢你個小混蛋!還有,我是你mama好么!我果斷放下背包,把他提到膝蓋上扒下褲子就一頓胖揍,揍完就走。柳小于一路哭,一路叫罵,讓我滾滾滾,他們五個人才是幸福的一家,最后牽著我的衣角上了火車。我真是奇怪了,“你到底干什么來了!”

    柳小于又開始滿嘴飆臟話,從他長達(dá)十分鐘的罵娘中總結(jié)出一句話的有效信息:“爸爸叫我來保護(hù)你。”

    保護(hù)個屁,都把我鎖在鏡面世界里,藏得還不夠深?

    柳小于罵我的時候餐車推過,他看著方便面眼睛很直,還吞口水。我給他買了盒泡面,又買了那種五塊錢一杯的咖啡,裝在紙杯里只有半杯滿,給他喝。柳小于哼哼兩聲:“你賄賂我,我也不會跟你好的。”

    我很奇怪,呼嚕他頭毛:“你為什么從一出生就跟我不對付?”

    柳小于哭了:“你居然要打掉我們!你不想要我們!大哥為了證明我們都是好孩子,還出主意讓大家努力擺出一張人臉,以為你會喜歡!結(jié)果你還是要打掉我們!我不要做你的兒子了,才不要!”說著一頭撲進(jìn)了我懷里哇哇大哭。他的小弟弟也怯怯地走過來,倚在我腿腳的影子邊,我感覺右腳踝有壓力,仿佛有個小孩坐在那里。我按照靳穆的方法,掰了塊方便面遞到影子的手邊,他一愣,興高采烈地接過去了,吃完蹭蹭我。

    我有口無心地哄著柳小于,望著窗外。窗外是不下雨的陰天,動車經(jīng)過山野,綠油油的農(nóng)田中央點綴著農(nóng)村小樓、窄窄的水流、成群經(jīng)過的雞鴨,每一樣都如此鮮活;經(jīng)過城市,就會看到小小的道路,車來車往,路邊有造型別致的路燈,路燈上方有縱橫牽拉的電線;停站,許許多多陌生的、有自己故事的人拎著箱子上車,拎著箱子下車,站臺上一錯肩從此再也不見。天上開始打雷,我覺得有點奇怪,前幾個重復(fù)的日子都是晴天,今天為什么開始下雨……

    “砰”地一聲,突然有人拉開了我們這節(jié)車廂的移門沖了進(jìn)來,滿頭滿臉地血。我看到他嚇了一大跳,他卻松了口氣,“還好你沒事……”

    我站起來:“老大,你這是怎么了?!”

    我家大公子抱過小于,牽著我往外走,“這里不能再呆了,這個結(jié)界很脆弱,在徹底破裂之前我要把你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wtf!

    “什么意思?這個結(jié)界關(guān)著我是因為外面不安全?”

    他慘笑了一聲:“你不會想看到外面的。”

    我真是受不了。“他為什么又要玩那么拙劣的游戲!既然外面很危險那就告訴我啊,哪怕?lián)奈乙_我……至少不要每天重復(fù)前一天,這樣也太容易戳穿了!”

    話音剛落,老大牽著我的手突然一用力,回過頭來嚴(yán)厲地看著我,唇角繃得很緊。就在我以為他要說出什么刻薄話的時候,他低下頭,低聲道,“你沒有感覺到么?他虛弱得甚至沒有辦法通過他自己設(shè)下的結(jié)界。昨天我發(fā)覺有其他神族通過的痕跡,幸好你沒事。”

    我被他的話弄得心煩意亂的:“那個只是靳穆,沒事。你爸爸他怎么了?”

    “靳穆?”老大停下腳步,“他來做什么?”

    我漲紅了臉:“我請他幫忙離開這里,他同情我的遭遇卻幫不了我,最后還問我要了一滴心血賦予他的雕塑靈魂。”

    老大啪地一聲,把老三摔在了地上,整個人開始發(fā)抖。

    “靳穆過去幾天都與我們并肩作戰(zhàn)。他知道父親把你封印在這里是為了保護(hù)你!他不會說出同情這種話!”

    我也一愣,“你說他是假的?一個假的靳穆來到這里取走我的心血?”

    老大雙目呆滯地?fù)u搖頭:“也許從來沒有真過……天吶!他在調(diào)虎離山!現(xiàn)在父親跟他單獨在一起!”

    說完他就跑了幾步變成一只鳥急速地朝東方飛去。老三老四也一骨碌爬起來,變成一雙小鳥,想要起飛。這個時候天整個都陰了,頭頂雷鳴不止,聽起來十分可怕,像極了老柳任性要毀滅整個城市那天。老三飛到半空中,雨點就落了下來,那雨點如此沉重以至于一下子就將他打偏了。我跑過去把掉下來的老三接到手心里。他又回到了小孩子的樣子,瞪圓了眼睛捂著手臂,“好疼啊!好重的雨。”

    我看著站臺外的傾盆大雨,整個人都驚呆了。

    那雨是紅色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

    在這一場血雨中,偏遠(yuǎn)的高鐵站臺,遠(yuǎn)處翠成一片的農(nóng)田,通往城市的道路上忙碌的小車,來來往往拖著箱子的旅人,都被洗刷殆盡。他們的身體支離破碎,漸漸淡出,露出背后鋼青鐵冷的城市廢墟,殘缺*的人類尸體,寂靜的校園大門與躁動的群鴉。我不在車站,我就在寢室樓下。天是紅的,地是紅的,到處都是血與火,遠(yuǎn)處有異獸的嘶鳴,但再沒有人哭喊。

    末日。

    我見到了末日。

    我在鏡子里自怨自艾的時候,柳無空用一面鏡子擋住了我的眼睛。我在那里照舊上學(xué),放學(xué),考試,愁著愁那,而鏡子的那一面,早已世界末日。

    血雨很快沒過了腳踝。我們?nèi)砩舷露枷袷潜谎苓^一樣。血雨是溫?zé)岬摹N翌澏吨鴨柪洗螅斑@是人的血么?”

    他搖頭,整張臉都開始抽搐,然后流下了眼淚。他只是一直搖頭。

    “這是神的血。”

    有人在背后說。

    我回頭,看到靳穆。

    靳穆提著一柄長槍。那柄長槍看起來就像是骨骼,骨骼的尖端洇著血,血滲到骨子里去,洗不掉。“傳說染上基督心血的長槍能撕裂一切,包括基督,因此被叫做’命運(yùn)之矛’。但沒有人知道,它的另一個名字是‘昆古尼爾’,意思是永恒。它的力量單純且強(qiáng)大,一擊必中。制作它的材料,是‘世界樹的枝條’,主神本身的骨骼。看起來沒有人能得到它,但是,誰會想到,主神同時把他的肋骨與心血,放在一個人的身上。”他笑著,擦著槍尖。“你真該看看,我是怎么,殺死他的。我還可以告訴你,我把他分成了八塊。看,連主神都沒有辦法戰(zhàn)勝命運(yùn)和永恒。”

    “你根本就不是靳穆,你是章立天……”老大咬牙切齒。

    靳穆,或者說章立天,委婉地笑起來,“真有靳穆這么個人,逃脫過我的精神攻擊么?真有靳穆這么個人,反殺了我神進(jìn)而得到神格么?你們都太天真了。”

    他愉悅地鞠了個躬,像一個小丑。“我是騙子之神。”

    然后,他舉起了命運(yùn)之矛,對準(zhǔn)我,“現(xiàn)在,輪到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快e了,會he的

    ☆、第65章

    說實話,當(dāng)時我就想,來吧,戳戳死我算了,我也不想活了。老柳都被分成八段了,我也不在乎了,對著心口戳吧,一了百了。那里現(xiàn)在空空蕩蕩,只剩下一種很輕很輕的酸楚,一路往上升,把我五臟六腑都拎了起來,化作眼淚嘩嘩地往眼睛鼻子外面流。一想到這世界上以后都沒有了柳無空,既不會再待我好,跟我說十級的情話,又不會再跟我鬧別扭,搞來搞去搞出點事情來……那世界末日算個什么,我倒巴不得章立天早點捅捅死我算了。我雖然恨章立天,但是這點恨,比起老柳丟下我一個人死了,實在算不得什么。

    正當(dāng)我一心只想殉情的時候,老三卻氣勢洶洶地縱身一躍,跳到我面前。小孩子四腳著地,表情猙獰而兇殘,看上去像只匍匐在地、蓄勢待發(fā)的幼獸。老大趕緊將他攔住,囑咐他:“帶葉宵走!”

    我肯定不走!我這一走,不單老柳死了,老大也得掛,那我一個人活著多沒意思!我肯定成天以淚洗面,想起來就是我老公兒子全死了,我成了個寡婦,再也沒有人我一哭就到我身邊說情話……所以我就是一心求死的狀態(tài)。

    我懦弱到無力面對沒有柳無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