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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雙面催眠師在線閱讀 - 第5節

第5節

    真的沒有人,無論是居民,還是游客。馬路上空空蕩蕩,最多有幾輛車停在路邊。超市和賣冰淇淋的小店都大門敞開,卻沒有顧客,也沒有售貨員。

    錢寧慧不敢去敲居民的房門,只好朝著小鎮中心的一座小山走去。山頂上,是一座用黑色玄武巖修建的城堡,看上去已經有幾百年歷史。它占據了小鎮的制高點,仿佛一只蒼鷹居高臨下地俯瞰小鎮,如果鎮上真的存在統治者的話,他一定會住在那里。

    錢寧慧正要決定直奔城堡打探真相,卻在街角猛地停住了腳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她剛才仿佛瞥見一家商店里有人影一閃。

    人!錢寧慧此刻無比想要找到一個同類,哪怕種族各異、語言不通也沒問題,只要能證明她不是孤零零地存在就行。于是她轉過身,拐進了街角的商店。

    這是一家服裝店,里面掛滿了各式男女t恤和運動外套。錢寧慧無心查看商品,徑直往里走,終于看到了那個“人”。

    可惜,那不是真人,只是一個服裝店里常見的塑膠模特。它穿著一套戶外運動裝,直挺挺地站在角落里,那個姿勢,忽然讓錢寧慧覺得有些眼熟。

    她將視線轉向模特的臉,驚訝地發現那是一個中國男人的模樣。而且,那漆黑的眉眼是如此眼熟,那分明就是——長庚!

    雖然不明白塑膠模特為什么按照長庚的模樣制作,錢寧慧還是轉頭朝店外走去。這一次她多留了個心眼,果然在身周的大街上發現了更多的線索。

    更多的長庚。

    或者說,這個小鎮里充滿了長庚,再無他人。照相館櫥窗里的樣片是長庚,路邊廣告牌上的代言人是長庚,玩具店里一排排的玩偶是長庚,就連錢寧慧在鏡子里見到的影像也是長庚!

    她變成了長庚,或者她原本一直就是長庚?

    奇怪的是,錢寧慧對這些事實都毫無驚訝,仿佛她早就知道自己是長庚似的。她從商店的穿衣鏡前離開,踏上了通往山頂城堡的臺階。她知道,一切答案都隱藏在那里。

    她走上山頂,推開現代特色的玻璃門,走進了黑色的城堡,卻意外地發現那里面沒有龍和騎士,也沒有伯爵與吸血鬼,只有滿滿的書架和書架上滿滿的書。

    這里居然是一個圖書館。可是,書脊上的文字錢寧慧一個也不認識,館里也空無一人,只有一排排陳舊的空蕩蕩的桌椅。

    既然要找的真相不在這里,錢寧慧便徑直穿過大廳,從側門走進了一條陰暗的走廊。走廊那一頭,連接著一塊翠綠色的草坪,草坪正中是一間小小的教堂。

    踏上草坪,錢寧慧發現這其實是一塊墓地,大大小小的墓碑如同雨后的蘑菇,圍繞著小教堂星星點點地布滿了整個空地。

    “一個沒有過去的人。長庚,生于2002年10月23日卒于2002年10月24日。”錢寧慧的眼睛無意中掃過一塊墓碑,上面鐫刻的中文,她能看懂。

    原來是自己的墓。她仍然把自己當作長庚,看到這僅有一天生命的長庚的墓碑也不覺得奇怪。實際上,周邊所有的墓碑上,鐫刻的都是類似的文字:

    “我在每一個夜晚死去,在每一個早晨誕生。長庚,生于2004年4月8日卒于2004年4月9日。”

    “凡是被遺忘的都是地獄。長庚,生于2005年9月23日卒于2005年9月24日。”

    “這里埋葬著一個人,他的死是因為他犯了罪。長庚,生于2007年5月2日卒于2007年5月3日。”

    “死去的人名叫長庚,活著的人名叫加百列。長庚,生于2010年2月13日卒于2010年2月14日。”

    ……

    每一個墓碑上死者的名字都叫長庚,每一個長庚都只生存了一天就被埋葬。自以為是長庚的錢寧慧站在墓地里,忽然想起今天太陽落山后自己也會死去,并被明日新生的長庚埋葬在這里,不由悲從中來。她呆呆地站在墓地里,眼淚帶走了體內的暖意,只剩下一片冰冷。

    “我的孩子,不要傷心。來,到我這里來。”冥冥中一個年長慈祥的聲音在錢寧慧耳畔響起,正是從教堂內部傳來的。

    在孤獨與寂靜中徘徊半日,這個清晰的聲音無異于仙樂。原來自己并不只是一個人,驚喜之下,錢寧慧推開了教堂的門。

    教堂一側的墻壁上裝飾著大幅的彩色玻璃,穿著古代西方服飾的男男女女演繹著錢寧慧看不懂的故事。透過彩色玻璃窗映射的光線,錢寧慧朝供奉著鮮花的神龕上望去,驀地一陣驚喜。終于,她在這個地方看到了不是長庚的形象!

    神龕上是一座雪白的大理石雕塑,它并非耶穌也并非圣母瑪利亞,而是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他穿著燕尾服,系著領結,手中拿著一個紙卷,一副紳士的模樣,目光安詳地望著站在面前的錢寧慧。雕塑的腳下,照例鐫刻著被雕塑者的姓名。

    安赫爾?羅薩雷斯,西班牙薩拉曼卡大學心理學系教授。錢寧慧不知怎的看懂了這個名字和頭銜,心中忽然生出一種濃烈的親近和依賴。“父親。”她聽見自己的口中吐出了這個稱呼,越發肯定剛才指引自己的聲音就是這座雕像發出的。

    雕塑上的男人忽然緩緩地抬起了右臂,朝著某個方向指去。他臉上的表情,也由初見時的慈藹變成了嚴肅的期待。

    錢寧慧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鄭重地點了點頭,順著雕塑所指示的方向走出了小教堂。她推開了走廊上一扇古老的鑲著銅扣的橡木門,門后狹窄的螺旋形石階一覽無余,蜿蜒向地底延伸而去。

    雖然心里知道一旦走進門后就再難出來,錢寧慧還是義無反顧地踏上了石階。厚重的橡木門在她身后合上,隔絕了最后一絲光線,在黑暗中摸索的她毫無懼怕,反倒心中充滿了投身某種偉大事業的激動。

    石階走到了盡頭,她在黑暗中伸直手臂,推開了另一扇鑲嵌著銅扣的橡木門。

    柔和的燈光彌漫了木門后的地下室,鼻端充滿了陳舊書籍特有的味道。密密麻麻的書架后,一個背影正伏在墻邊的書桌前,似乎專注地在閱讀著什么。

    那就是長庚,那就是我。錢寧慧滿心充斥著這個念頭,懷著觸及真相的喜悅向那個背影走去,然后猛地一撲,成功地融進了那個身體。

    下一瞬間,錢寧慧已經透過書桌前長庚的眼睛,看見了桌上翻開的中國古書,一個個豎排的繁體字清楚地映入眼簾:“永樂二十年十一月,千戶楊成裕率戰船自西洋歸,并攜瑪雅使者、供物若干。帝厚賚成裕,并賜使者居于京畿,旗校袁恕以下與瑪雅人通婚者,皆準……”

    這些記載似乎十分枯燥,卻不知為何讓錢寧慧的心突突亂跳。她努力睜大眼睛,正想繼續往下看,冷不防身子一輕已被坐在桌前的長庚拋了出去,耳邊響起一聲冷冷的喝問:“你看夠了沒有?”

    地下室內柔和的燈光猛地變得刺眼。錢寧慧本能地伸手去揉眼睛,卻發現自己靠坐在公寓的沙發上,周圍沒有書桌,沒有教堂,也沒有改裝成圖書館的黑色城堡。

    而那個叫作長庚的青年,此刻依舊電線桿般杵在自己面前,蒼白的臉上不知為何現出兩抹病態的緋紅。

    原來,自己還是被他催眠了!驀地想清楚了來龍去脈,錢寧慧心中大怒,從沙發上直跳起來:“你沒經過我的允許就窺探我的想法,這是侵犯隱私知道嗎?”

    “是你侵犯了我的隱私,”長庚冷冷地回答,“想想你在夢中是什么角色。”

    “我變成了你……”錢寧慧猛地醒悟過來:那截然不同于中國風格的歐式小鎮,那些用類似英文字母拼寫卻又絕非英文的文字,還有透過長庚的雙眼看到的中文典籍——莫非,她不是在夢中變成了長庚,而是進入了來自西班牙的長庚的夢境,或者說,潛意識當中?

    怪不得她看到了那么多怪事,卻一點兒驚訝之情也沒有,仿佛事實就該如此……那原本就是長庚腦海中的世界!

    長庚沒有理會錢寧慧,掏出手機走開了幾步。他的步子微微有些踉蹌,手指也不自覺地揉了揉額頭和太陽xue,讓身為主人的錢寧慧不由擔憂地問了一句:“你還好嗎?”

    長庚擺了擺手,示意錢寧慧不要出聲,然后他撥通了父親安赫爾的電話。由于時差,北京已是深夜,西班牙卻還沒到晚飯時間。

    安赫爾教授很快就接起了電話,顯然他一直在關注著長庚的進展:“怎么樣,加百列?”

    “我失敗了,父親,”加百列,也就是長庚淡淡地敘述,“我剛進入她的潛意識,就遭遇了激烈的反抗……”

    “那是因為她的潛意識里埋藏著極大的秘密,自己不愿碰觸,也害怕別人接近,”安赫爾不以為然地指點,“你再試試就會成功的。”

    “可是她反過來侵入了我的潛意識,還仿同成了我。”長庚等安赫爾說完了,才輕輕地補充。

    “仿同?”安赫爾聽到這個心理學術語,語氣有些遲疑,“你是說她代入了你的心理體驗?你被她反催眠了?”

    “是的,父親,”長庚自責地承認,“我從來沒有碰見過精神力如此強大的人,我曾經力圖擺脫反催眠,卻沒能成功。”

    “這也怪不得你,她在實驗測量腦電波時能出現持續的γ波,換作別人遭遇如此高強度的刺激,不是腦死亡就是瘋了,”安赫爾安慰道,“可是為了進入她的潛意識并激發基因記憶,我們一定要找出這把開啟秘境的鑰匙。”

    “是的,父親,”長庚馴順地表示同意,“不過我們必須換一個策略。”

    “你讓我再好好想一想,過些時候再和你聯系。”

    “是的,父親。”長庚再度重復了這句話,掛斷了電話。

    “你好像很累,坐著喝點水吧。”見長庚這次沒有拒絕,而是疲憊地坐在沙發上,錢寧慧趕緊給他倒了杯水。雖然長庚打電話時使用的語言她一個字也沒聽懂,卻也從他黯淡的眼神和緊蹙的眉頭看出他狀態不佳。

    錢寧慧覺得長庚就像武俠小說里被自身內力反噬的情況,身體和精神都必定不好過。作為罪魁禍首,錢寧慧有些心虛,見長庚只是安靜地抱著水杯喝水,就沒話找話地問:“你們剛才說的,是西班牙語?”

    長庚默默地點了點頭,心不在焉。

    “漢語、西班牙語、英語……那你至少懂三門語言嘍?”身邊這個年輕男人頹廢的模樣讓錢寧慧感到不安,她力圖找點什么話題來提振長庚的信心。

    “八門,”長庚淡淡道,“使用對方的母語有助于催眠和造夢。”

    “哇,好厲害!”錢寧慧由衷地驚呼,“你和伊瑪是同學嗎,也是研究生?”

    “不,我沒有上過學,”長庚說到這里,似乎休息得差不多了,將手中的空杯子放在茶幾上,站起身來,“我走了,明天見。”

    “明天?”錢寧慧意外。他不是束手無策了嗎,明天還來做什么?

    “對了,今天的事你不要多想,否則恐怕有生命危險。”長庚說著,徑直打開了公寓大門。

    “什么意思?”錢寧慧追上去,“我的死亡幻想還沒有消除,對吧?而且你讓我不要想我偏偏要想怎么辦?”

    “對不起,我們會想辦法。”長庚留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廊上的聲控燈次第亮起,映出他孤獨的背影,隨后又依次熄滅了。

    忽然想起剛才夢中見到的孤零零的小鎮,小鎮中孤零零的長庚,錢寧慧站在門口看著年輕男子消失的方向,忽然明白了一些什么。

    第四章 類似的案例

    長庚走后,心力交瘁的錢寧慧躺到了床上。自從發生夢中打開煤氣開關事件后,她每個晚上都睡不安寧,生怕自己睡得太沉了就會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cao縱,再做出什么聳人聽聞的事情來。

    今晚不知是不是因為被催眠過的關系,錢寧慧一不小心就進入了沉睡。幸虧這一次她沒有再夢見那個令她毛骨悚然的溶洞,而是看見了一個小男孩。

    大概十歲的小男孩,有一張被太陽曬得黧黑的臉,一雙靈活清澈的眼睛。他站在她面前,小大人一般豪邁地看著她:“來,哥哥帶你玩。”

    “你是長庚嗎?”雖然覺得這個小男孩和長庚長得一點也不像,夢中的錢寧慧還是警覺地問出這個問題,生怕長庚再度侵入她的思想,窺測到她的潛意識。

    “我是……”小男孩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但是錢寧慧沒有聽清。她走上一步,拉住了小男孩的手:“那我們一起玩吧。”

    “滾開,誰跟你一起玩!”先前還笑嘻嘻的小男孩驀地變了臉色,惡狠狠地將錢寧慧的手甩開,“你這個害人精,為什么還沒死?”

    錢寧慧看著他兇神惡煞的臉,像個幼小的女孩一樣委屈地站在一邊,覺得自己要哭了。

    “為什么死的不是你,為什么死的人是我?”小男孩睜大眼睛用力盯著錢寧慧,似乎要把錢寧慧身上盯出兩個洞來。然后,他生氣勃勃的神情突然萎靡下去,全身的皮膚開始干縮變色,原本活生生的人頃刻間變得像屋檐下掛著的臘rou!

    “是的,為什么死的不是我,為什么死的人是你——”驚恐之中,錢寧慧呆呆地重復著這句話,一遍又一遍,一遍比一遍急速和緊迫,讓她在熟睡中也感受到排山倒海般的重壓,以至于被這股大力從夢中“壓”了出來!

    她呼吸急促,睜開眼睛,忽然想起那個小男孩以前也夢見過,就是她在北京大學參加心理實驗,被伊瑪打了針測量數據的那次。那一次,小男孩也是在自己面前變成了木乃伊一般的干尸,讓自己恐懼地尖叫著醒來。

    可他究竟是誰呢?她為什么完全不記得他了?

    咚咚咚、咚咚咚……就在錢寧慧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這種精確得如同計算機編程再由機器人執行的頻率,毫無疑問宣示著來者的身份——長庚。

    他怎么才走就回來了?錢寧慧一把掀開窗簾,刺目的陽光頓時射進眼簾,原來天已經亮了。

    “還沒死就好。”這是長庚看到錢寧慧說的第一句話。

    這人會不會說話啊?錢寧慧怒瞪了長庚一眼,本來想反唇相譏,卻想起人家是海外僑胞,就大度地裝沒聽見。

    “不用進去了,你和我走,”見錢寧慧側身讓路,長庚還是電線桿般杵在門口,“馬上。”

    “去哪兒?”錢寧慧不滿,“我還沒洗漱呢。”

    “快點,”長庚沒有理會錢寧慧的態度,自顧用他特有的淡漠語調說,“一小時前,已經有一個被試者自殺成功了。”

    “自殺成功?”錢寧慧反應過來這個詞的含義,腦子里騰地燃起一團火焰,恨不得往長庚撲克牌一樣水波不興的臉上揍一拳,“你們做的到底是什么實驗,為什么真的能把人害死?”

    “想知道就跟我走。”長庚依舊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氣勢,“快去洗漱。”

    錢寧慧砰地砸上門,沖進了洗手間。她的手抖得厲害,幾乎連牙膏都擠不出來,等到她風馳電掣地沖出洗手間,所花時間只有平時的十分之一。

    “西三環中路,蓮花小區。”在路邊攔下一輛的士,長庚報出目的地。

    “是去自殺的那個人家里嗎?”錢寧慧問。

    “不,一個同樣要求心理幫助的被試者家里,”長庚回答,“對了,你記得要裝作是我的助手。”

    “哦。”錢寧慧點了點頭,也許長庚是對的,與其此刻去慰問死者家屬分析自殺原因,不如找到同樣有死亡幻想的受害人,幫助他們防止悲劇的發生。

    “可是,你做得到嗎?”想起長庚在自己身上失敗的催眠術,錢寧慧懷疑地問。

    “除了你,別人都可以。”長庚的口氣雖然隨意,卻比任何斬釘截鐵的宣告都要篤定。

    “為什么我就特殊一些?”錢寧慧小聲嘟噥。雖然迫切地想知道長庚和伊瑪進行的是什么實驗,但面對長庚機器人一般設定好程序的敘述,錢寧慧知道自己靠問是問不出答案來的。

    “你確實特殊,所以在你完全激發之前,我會一直保護你不發生危險。”長庚這話透著十分的忠心耿耿,卻讓錢寧慧更為迷惑:“激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