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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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落寞的笑,“是它倒了血霉才對?!毖粤T,欲言又止,而飽含種種情緒的將之瞧著。 夜尋撐頭,淡然回望。 兩廂互望的僵持中時,我豁出去的咬咬牙,朝其使了個眼色,暗暗在桌下比出個一。 夜尋眸光若無其事的在我手指上頓了頓,抿唇,撇開眼去,我心頓安。 正值木槿表情趨于明朗,預(yù)備堅定的將自家親爹拋棄到腦后之際,夜尋終于決定拿人錢財□□,施施然開了尊口,“若只是來妖界游玩,此方離明澤宮尚遠,果子一人也足夠護你周全,我便先行離開了?!?/br> 我先是喜滋滋的等著木槿回心轉(zhuǎn)意,待得將夜尋這一段話聽完,便是錯愕的愣了愣。 好歹將心底的話忍下,焦躁的看木槿不安道, ”但,姑父不是答應(yīng)我……” 我又抬頭切切瞧著夜尋,聽他淡然,“來的時候,你不是道希望同果子兩人單獨出來游玩么?” 這一句聽罷,我心中百味陳雜,一則木槿她重色輕姑到如此境界,游玩便只記著二人世界,究竟還能將我置于何地。二則,這般心底的話,她怎好跟夜尋講卻不同我說,到底是誰養(yǎng)了她這么些年。 兀自的憤慨尚未平息,手腕驀然給人拉住,正是夜尋回眸,面色風(fēng)輕云淡,聲音之中卻又偏偏含了絲匪夷所思的幽怨,“恰好如此,我也有點事需得同你家姑姑單聊,便先將之帶走了。” 果子恍似記起了什么,莫名其妙又是一悟,拉住依依不舍的木槿,深沉的給我一個唯盼安好的眼神。 而我暈暈乎乎中還沒悟出來這到底是幾個意思,人就已經(jīng)被提溜出酒樓。 ☆、第73章 幻覺 夜尋道拿人錢財□□,他既然是同我做了交易,便會好好的將木槿送到木花痕的眼前,讓我不必?fù)?dān)心。 我思忖一陣后當(dāng)真就寬下心來,又想及幾日來行軍一般的游玩行程,憊意大起,當(dāng)下無事也正好去緩緩我這把老身子骨的不濟感。問夜尋,他卻道他還要在外面逛逛,于是我獨自一人尋了家酒樓住下。 將洗了個澡,前后怕是沒有半個時辰,外廳便傳來敲門的聲響。 我打了個呵欠,汲著拖鞋,擦拭著未干的發(fā)上前開門,瞧清敲門人之后疑惑道,“怎的這么快就回來了?” 夜尋手中執(zhí)著一張羊皮古卷,意味深長的瞥了我一眼后,自如的入了房門,在里屋的桌前坐下。我看他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怔了怔的將門合上,驚喜的湊上去問他,”你可是弄到什么寶貝了?這個是什么?” 我覺得我同夜尋之所以關(guān)系要好,主要是興趣愛好非常的一致。自打從前便是如此,我每每去尋天地靈藥,總要同夜尋一起。事成之后,我拿可以入藥的靈花靈草,他則喜歡稀奇古怪,連記載都無,也叫不上名字的玩意。眼界之高,幾件上古神器也不過看了一遭,神情之中還略帶失望云云,總讓我很是好奇他拿的到底是些什么。 而所謂的靈草和神器扎堆之處,一則靈力昌盛,強大古獸橫行、無人之禁域,二則,上古妖魔的墓xue。 這兩類的去處都兇險異常,同夜尋一起走就好似帶了個護身符在身邊,也不會出現(xiàn)分贓不均的狀況,關(guān)鍵是還能一路順暢的得到千溯的審批,我自然樂得跟著他。 燭火搖曳,夜尋見我湊在他跟前,這回倒沒跟我賣關(guān)子,飲了一口茶水后,便將古卷移了移,手指著一處標(biāo)識予我道,“此為渴靈香木唯一的生長之所,傳聞之中是可得治愈心魔的奇物?!?/br> 我心中一跳,眼神頓時便挪不開了,膠著在那古卷上??晒啪碇狭攘葞椎啦恢?、勾結(jié)的曲線和說不清道不明繁雜的墨色印底,我愣瞧不出這畫的是個什么東西,只得就著他的話頭道,”渴靈香木?這不是早就絕跡了的么?“ “我方才就是尋人問過了此消息的準(zhǔn)確性,該是沒錯的。桑琢死前心魔纏身,故曾命人種下渴靈香木,然渴靈香木萬年只成三寸,可燃一月。由于桑琢等不及萬年,終究功敗垂成,渴靈香木只得成卻他的陪葬之物?!?/br> 桑琢,夜尋輕描淡寫直呼的名諱,卻是我聽都沒聽過的。要說來這個事跡我倒是曾在古書上見到過,那古書上只道是,弒妖皇,死于心魔。 聽名諱也知道,他該曾是個主宰殺戮的妖界至尊之一。傳聞之中暴虐成性,最終失心*而死。 弒妖皇的事大約千溯會知道點,但我是完全不知道了,遂支吾了一聲,激動問道,“那,我們什么時候去?怎么去?“ 夜尋瞥了我一眼,”渴靈香木無人照料,現(xiàn)在還在墓地之中存活的幾率已經(jīng)很小了,尤其這些年的下來,說不定還給旁人捷足先登了去,所以也不必太過于上心。我見你往后會有幾日等得無聊才告訴你這么個消息,妖界來了多次,山水人文早看得沒了趣味,你大抵也只對有靈花靈草的地方提得起幾分興致?!?/br> 我擦拭著頭發(fā)嘿嘿的笑了兩聲,想了想,”如此說來,要見著木花痕的確還需要一點時間?“ 夜尋垂著眼,執(zhí)筆在另一張空白的紙張上漫不經(jīng)心的開始畫些什么東西,“他現(xiàn)在在閉關(guān),五感皆閉,你莫不還打算進去將他拖出來?” 我心知他這是在譯畫,但凡含有古墓信息的圖,都如同此等的“密畫”,一眼總看不出個所以然,更似個孩童的隨手圖畫。實際上,一處線條輕微的轉(zhuǎn)折,一個墨點都可能蘊藏著極豐富的信息。 要說我見這種東西也見得很多了,只是翻譯還是得夜尋來。從古至今信息加密的方式不勝枚舉,要個個精通實在不容易,但夜尋腦中好像正有這么一套的全書,翻譯起來筆下也是行云流水的,好似最為簡單的描畫。 我知道他說的正是當(dāng)下我擔(dān)心的,可想來也實在沒法子,木花痕天劫在身,擱誰身上都不會不要命的仍在外面亂晃。 我打著呵欠往床上爬去,蓋好了被子,不經(jīng)意問起,”你這古卷是哪來的?”若是從前就有的話,應(yīng)該早就譯過了才是。 夜尋筆下不停,尚有余力淡淡同我道,“果子道想要同木槿獨處,我既然成全了他,自然得得些好處。” 我手上的動作一卡,擰眉,“你說果子?我把木槿嫁給他的時候問他有沒有類似的東西,事成了五五分,他可是道沒有,唔,好個鐵公雞?!鳖D一頓,“你是怎么讓他松口的?”就算有求與人,也不至于拿不出別的東西來才是。 夜尋風(fēng)輕云淡,一言定音,“左右他也譯不出來。” 呃……這倒真是一針見血的勸說方式。 一時房間之內(nèi)靜了靜,夜尋專注于古卷之上沒想搭理我,我也不好再去打擾他,縮到被子里頭胡思亂想。 末了,翻了身就著燈光看著夜尋執(zhí)筆的手出神,指甲干凈而漂亮,忽而想起什么的將頭鉆出被子些,趴在床上,自空間戒指中拿出張紙來折紙鶴。 出來有幾日了,千溯如今在閉關(guān),我便沒怎么傳消息回去過。 但是多年前,我同沐殷走得很近的時候,他曾與我道,希望我身在外方的時候能偶爾給他些消息,好過他獨自在離鏡宮擔(dān)心,遂而我便想著要給折清稍兩句話回去。 紙鶴成形,蹁躚飛往窗外,夜尋忽而開口道,”千溯閉關(guān),你離開魔界之后,離鏡宮便會暫時錯入空間間隙之間,外人不可得窺覷一分,這紙鶴怕是到不了他手上?!?/br> 我也是把這一茬給忘了,轉(zhuǎn)眼紙鶴卻已經(jīng)飛出窗口,月白的翅翼只有零星一點可見,“唔,既然寫了,就讓它去試試好了。”翻了身,又躺回被窩,“說來人道新婚之人都盼著早歸,我覺此話委實有些道理,倘若木槿當(dāng)真不想見木花痕了,我們不妨早點回去也是好的?!?/br> 夜尋的聲音淡淡的,“真正的新婚之際卻沒見你怎么搭理人的?!?/br> 我尷尬的咳嗽兩聲,“那時候不懂事么?!鳖D一頓,“日后盡可能的彌補好了?!?/br> “如今仙魔局勢未定,多有變數(shù),不曉得你道的彌補有幾分的心理準(zhǔn)備,是否也想到了仙魔開戰(zhàn)這一層?”燈火夭曳,夜尋的目光停留在古卷和筆尖之下,黝黑而沉寂,也好似并未有多少觸動,不過說著一句再正常不過的事實。 我抬頭望著床帳上的細紋,縮在被中靜了有一陣,才道,“有句話不是說么,總不能明日就是末日,今日就不要活了。老實說我現(xiàn)在沒什么長遠的打算,仙魔畢竟還未開戰(zhàn)不是?而且……”吸了吸鼻子,聲音沉了幾分,“而且折清曾道,哪怕是仙魔開戰(zhàn),他說不定也是站在我這一方的?!?/br> 夜尋唔了一聲,風(fēng)輕云淡,”是么……” 他筆下的墨跡連貫依舊,燈下剪影安靜。雖然他后來一句話都沒說,我卻在這靜謐的氣氛之中感知到了些微妙,低聲道,“我知道這話說出來天真了些,但于我而言,依折清的立場能說出可能站在我這方的話已經(jīng)足夠了。我自知自私,是萬萬說不出這等的言論,站在千溯對立面的。他讓步在先,我以為很難得。” 輕風(fēng)微動,窗外樹影搖曳,夜尋擱下筆,起身走向窗口,將窗子關(guān)上,淡淡,“是很難得?!?/br> 自那清淡的尾調(diào),我不曉為何聽出種哄執(zhí)拗小孩的語氣,像是種含著無奈的敷衍。然看他神情,卻又是認(rèn)真的,并沒有半分的輕慢。 我心中一動,低低道,“恩?!?/br> 桌前,羊皮古卷和畫卷同時收斂而起,夜尋走回桌后一面收拾著筆,一面道,“你既然倦了,便早些休息吧,我也回房了?!?/br> 我哦了一聲,便看見燭臺燈火一陣輕微的搖晃,是他轉(zhuǎn)身離開時浮起的輕風(fēng)所致。 眼見他要開門走遠,我終是道出一句憋在心中很久的話,“夜尋,我看見的那結(jié)燈婆婆并不是幻覺。我昨夜是醉了不假,但是她是真的存在的?!?/br> 夜尋在門口頓下腳步,像是不解于我為什么會有此一說,“所以呢?” 所以…… 我想了想,笑著道,”所以那醉夢影其實也不過如此嘛。” 事到如今,再想起些不該想起,或者早就已經(jīng)被我忘懷的記憶實在是沒有必要。 夜尋抿了抿唇,好似是信了,偏首回來時含著笑,“你若記得你昨夜的模樣,便不會這樣說了?!?/br> 燈光昏黃,映照那笑意輕淺而溫和,眸中瀲滟的光澤,怕是最好的畫師也描不出其半分的神韻。 不過一瞬,適得燈芯燃盡,絨絨光線忽滅,門扉合攏之后,夜尋已然離開。 我蒙在被中,腦海之中忽而響起那結(jié)燈婆婆曾道的一句話,“結(jié)緣燈,燃紅繩,一生一世一雙人。” ☆、第75章 偷襲 夜尋聽罷之后遠比我想象的要冷靜,好似聽到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由始至終連一絲的觸動的無。 我正想是不是我表達的能力不大好,打算將重點給之重復(fù)一遍,讓他好歹也稍微觸動一下時,他才開口,“你既然拖我下水了,時至今日又來坦白,是預(yù)備要怎樣?補償我么?” 誠然我是覺著不祥,但事實上過了萬年也還什么都沒發(fā)生。我瞧他博聞廣見,以為若是這結(jié)緣燈有什么不好,他也能瞧出個異樣來。 但他聽罷之后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都沒說,就來找我要補償,也忒厚臉皮了些。 我想了想,支吾道,“……這燈會對我們有什么害處么?” 夜尋心不在焉擺弄著空了的瓷杯道,“這個我怎知道,頭發(fā)是你燒的,燈是你點的,隔了幾萬年,你讓我自哪瞧出不好來?” 我心知自己在良知上處于弱勢,卻忍不住辯解,“可你看,咱們這么多年過下來了也沒什么不好,我覺得不祥大概也是氣氛使然,自己想太多。呵呵,可見拖你下水一事,呃,還頗有爭議啊。” 這倒不是我小氣,而是前車之鑒,夜尋他一般不開口,一開口就是口狠的,狠到我能rou痛個幾千年。故而說,我實在很忌諱虧欠他什么。 夜尋唔了一聲,風(fēng)輕云淡的抿了一口茶水,落下定語,“你原是不打算負(fù)責(zé)。” 我心頭稍哽,“話不能這么說……” 言語之間,夜尋手中擺弄著的瓷盞自他的指腹下一滑,打了個轉(zhuǎn),發(fā)出聲不大不小的吧嗒聲,穩(wěn)住了。 我心中一跳,原是打算好了想要忍一忍、沉住氣的,便在這瓷杯無由來的一滑,莫名其妙頃刻破功,忙道,“負(fù)責(zé)!我就是這個意思,是打算要負(fù)責(zé)來著的?!?/br> 夜尋抬頭,唇角微抿的將我望著,是個三分涼薄的笑??茨切稳菸揖椭獣运畈欢嘤忠莱鍪裁唇形覀牡脑挘睦锵胫X中自然的就冒出一句話來“唔,你也沒什么可取之處”云云 事實證明,果不其然。他一番話頗為直接的表達了對我言語的不待見,“你許起諾來慣來隨心,也不知是有幾分的真心。”頓一頓,“再者,時至今日再說誰來負(fù)責(zé)一事委實是晚了些?!?/br> 我心中一時百味陳雜,一是恍覺他之前好似壓根沒想同我計較,是我想太多,二則又想他這般說是不是當(dāng)真有事在里頭,抬頭愧疚將之望著?!澳鞘鞘裁丛{咒?”若當(dāng)真是詛咒,我還是能解的。 夜尋聽罷,好似是想了想,面上的神情還是淡的,手卻緩緩抬起,無端在我臉邊頓了頓。 半晌之后,便在我隱隱警覺并深深忌憚的眼神中,很是從容的捏住了我的臉頰,像是試試手感般的多捏了幾下。瞇著眼,風(fēng)輕云淡,”你不用想太多?!?/br> 他沒施大力,我沒就喊疼,且早就習(xí)以為常的沒有掙扎,只覺他今天有些奇怪,因為今天捏得格外的輕啊,”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夜尋面色不改,”不知道。” 我一聽,抗議起來,“你分明是瞞著我的吧?” 夜尋稍微默了默,”燈類的法寶,兼之需得頭發(fā)作引的,不是引魂就是聚魂,多數(shù)同魂魄有關(guān)。若真要往壞的方面想的話,萬年的時間也已經(jīng)到了個不能挽回的境地,即便你命再硬也不至于能活到現(xiàn)在。” 我聽聞已是冷汗涔涔,夜尋卻不痛不癢,“既然至今你我還活著,那便是無事了?!?/br> 我道,“用這種反推法是不是有點冒險?” “我是不贊成反推,如若你萬年前的燈尚且還留著,就能另當(dāng)別論了?!?/br> 我一聽,緩緩激動了,”那好,我還真留著呢?!边@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該留著的么? 捏在我臉頰上的手一僵,我瞧見夜尋眼睛又微微瞇了瞇,隱匿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那便等見著燈再細說吧。” …… 之后便同著夜尋逛了一趟市集,收集一些需要的東西。 有關(guān)結(jié)緣燈的事已經(jīng)過了萬年,該也不差這么幾天。 桑琢因心魔而死,算是個心知自己死期的,墓地之中難免有些棘手的東西,雖然不知道過了這么多年有沒有人早于我去過,但準(zhǔn)備充分一些總還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