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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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王元友坐在房中,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外頭雨聲不斷,他這心里也是雜亂紛紛,半點也平靜不下來。 不遠處的香爐上氤氤氳氳,芬芳的香氣沒有讓他心境平靜下來。 元友想起那日在皇帝宮殿中說起的事情,他長嘆一口氣,果然都是一些沒有經歷過大陣仗的年輕人,這手里無兵拿什么和權臣對抗,這說起入關秦地。可是誰知道真的入關會有什么事情。 說是可守故秦的,進可俯視華山以東。 要是冒出個和曹cao一樣的人物,這不是才出狼口又入虎xue么? 南陽王焦躁不安的從榻上起來,在室內走來走去。因為是在夏日里,地衣并沒有鋪上,他赤足在光亮的木地板上走來走去。 要是說皇帝有能力和晉王相爭,他絕對不這么認為,這些個宗室就算是身上有官職的,也不過是個閑職,放眼看去沒幾個手里有兵權的。 他想了又想,望著那邊窗外,窗外屋檐上有雨簾不斷落下。 不行,不能任由他們這樣亂來,南陽王平日里沒有多大的野心,也更加沒有什么推翻權臣,看著元氏重整旗鼓的雄心壯志。 況且元氏內部也并不是什么兄弟友悌,談不上多少感情深厚。 他只是想著保下自己一家,能在洛陽好生活下去。 想到此,他起身,走到那邊的書案面前,也不用旁人研墨,他自己將寬大的袍袖一卷忙起來。 吸飽了墨水的筆凝在紙卷上遲遲未動,想起自己的兒子最大的不過才十幾歲,此事一旦敗露,恐怕遭殃的還會有他們。 原本未動的筆立即動起來,原先眼里頭的猶豫也蕩然無存。 他將信寫好后,找了一個信得過去的家人,要他裝扮成尋常農夫出城門交給路途上的晉王世子。 晉王世子才十六七歲,是真的一個少年郎,但是南陽王從他的行事里感受到,這可不是什么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而且晉王世子一旦知曉,勢必也會告知晉陽的晉王。 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家奴果然在第二天一早喬裝打扮成出城的農夫,一路遠去了。 李桓處理完了黃河的后續,縣官的膽兒都被他給駭破了,巴不得這個煞星趕緊快走。 送走李桓的時候,縣官都快趴在地上痛哭出聲了,慶幸自己給撿回一條命來。 李桓回洛陽的路上并沒有騎馬,而是乘坐馬車。這夏日的雨水將路面泡的泥濘不堪,馬車通行會濺起一片的泥水。 官道上一行人停停走走。 車內李桓靠在憑幾上,也昏昏欲睡。御者的功夫不錯,官道也不是其他的道路,雖然也是泥水滿滿,但到底沒有坑坑洼洼,走來車中還算平穩。 正在行弛間,李桓聽到外面的親兵騎馬弛來在車窗那邊說道,“郎君,洛陽有人來,說是要有信要給您。” “信?”李桓慢慢睜開眼,黝黑的眼里還帶著些許疑問,“是誰送來的?” “那人自稱是南陽王的家人。” “南陽王?”李桓略一思索,洛陽的那些元氏宗親,他多多少少也見過幾個,人基本上都能認全。南陽王平日里老實巴交的,從來沒有過什么過分的舉動,這一回到底是怎么回事。 “拿上來吧。”李桓說道。 親兵遞給李桓一只小木筒,李桓接過來一看,見著開口處封泥完整,知曉是沒有被人打開過的。他扯開封泥將里面的一卷黃麻紙抽出來。 看完信上的內容,李桓面上浮出一絲淺淡的笑意,“我說元嘉是個癡人,還真的是個癡人,竟然還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來人!”他將聲音提高稍許,外頭立即有人應答。 “郎君可有事吩咐?” “將這個送到晉陽大王那里。”說著李桓將那卷紙塞回到那只小木筒內,拿了出去。“記得要快馬加鞭。” “唯!”外頭的親兵應道,立即拿了李桓手里的的那只木筒撥馬離去。 李桓靠在憑幾上,笑了笑,他說元嘉頻繁接見諸王是存了心要謀反,結果南陽王就來了這么一封信。 那么,還要不要給他幾匹馬玩玩? 算了,反正看那樣子也做不了幾日皇帝,干脆就還是給他幾個人馬玩玩算了,過一過天子閱兵的干癮。 元嘉想要改動宮中都督的位置,可是那些負責的有司,支支吾吾再三推脫,幾乎沒有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的意思,為了這個元嘉氣的拔劍將御案斬掉了一個角。 他心中憤懣滿滿,叫人在宮中搭起一個箭靶子,自己咬牙切齒就將那個箭靶當做是李諢父子來射。 正在天子憤懣的點上,有內官畏畏縮縮的走到天子面前,說是大都督獻上幾匹良馬給天子,皇帝氣的一腳就踹了過去。 這個節骨眼上,他幾乎是看誰都不順眼,尤其是李家那對父子。 從洛陽到晉陽有一段路要走,尤其是最近天氣還不怎么好,所以路上更是要費一段時間。 李諢看到兒子讓人送來的那封信,頓時勃然大怒。這個女婿是真的被豬油給糊住了心,為了那么兩個女子,竟然要做到如此地步,連著的還是一群宗室。 立即他讓人快馬加鞭讓兒子動手,他自己也從晉陽趕往洛陽。 在洛陽里手掌兵權的人是賀內干,賀內干是李桓的舅舅兼岳父,沒有半點給李桓捅冷刀子的可能。 李桓在路上派人通知賀內干動手,賀內干這個人雖然肚子里頭沒有多大的墨水,但是有個優點是上面怎么說,他就怎么做,不會自作主張。 于是這一回也沒有大張旗鼓。 在一個深夜,大隊人馬在宮門外積聚,將主要幾個門守得水泄不通。洛陽城里也是大行搜捕,長廣王府深夜里被一群如狼似虎的軍士一腳踢開,進門就沖著府邸主人所在的正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