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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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霖飛快的瞟了還在說話的賀內干,心里頭有些嘀咕,還別是賀內干自己被崔氏管的團團轉還不知道吧。 不過話題是怎么從那個郎君身上一路展開到如何管丈夫上面來的? “你有了甚么委屈,記住不要忍著,你忍多了,他就會得寸進尺,蹬鼻子上天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了?!辟R內干對女兒說道,沒見著賀霖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 “要是你受欺負,只管來和兄兄說,你還有兩個阿弟呢。父子三人上去,一人一拳頭也能掄他躺在地上起不來!” 賀霖聽著,想象了一下賀內干帶人暴揍女婿的場景,莫名的覺得感動又囧。 不過她也不會真的和個渣男勉強過下去,真的受不了她自己就可以一張休書拍在他頭上,拉起嫁妝回娘家。 此時休夫也不是什么離經叛道的事情,實在是因為這么干的人大有人在…… “兄兄,我是不會委屈自己的。”賀霖說道。 賀內干自己也說了,把她養這么大,不是為了讓她受哪家人折磨的。 “你這么想,那便是最好?!辟R內干笑道,這會他才想起女兒一開始問的那個郎君了。 “對了,你救回來的那個人,能不見,還是別見了。” “怎了?”賀霖有些奇怪,北朝風氣女子見外男并不需要躲避,只需要旁邊有人便可。 賀內干想起床榻上的少年腫脹的臉頰,“如今他頭都是腫著的,難看的很,你去見他反倒是便宜他了。” 女兒生的如花似玉,去見一個臉還腫著的丑男人,賀內干算來算去,還是覺得是自家吃虧。 賀霖頓時無語,不過賀內干都這么說了,她也不會去看就是。這會推崇男子美色,男人們對自己那張臉更是無以倫比的在乎,甚至在胄上還帶著一個護面的面甲,傷哪里都不能傷著臉蛋。 估計那位郎君也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還是以后再說吧。 這一拖,便是拖了一個多月。 李桓不知道從哪里得知賀霖一次出游便救回來一個郎君的事情,崔氏持家有方,自家里的奴婢不敢在外頭亂嚼舌頭議論主人們的事情,但李桓和賀家是親戚,這么一個月來頻繁請疾醫上門診治,偏偏幾位主人都是康健的很,他想要知道什么真心不難。 得知賀霖竟然從外面帶回一個男子入家門的時候,李桓的臉色立即變得陰森可怕,手中的筆對著面前的文書久久不能下筆,他周身環繞的怒氣讓旁邊的文吏們也頻頻側首,私下猜測到底是甚么樣的事情讓刺史家的郎君如此氣憤。 北朝里,父親擔任刺史可讓一只解褐為官,李桓為長子,解褐的一定是他,算起來將來也是諸位官吏的上峰。于是也沒人敢去撩這位正在火上的少年。 耐著性子等到將官署中所有事務處理完,李桓一言不發騎上馬,徑自就朝賀內干家弛去,他速度有些過快,后頭的家奴們跑的和狗似的才勉強追上。 作者有話要說:李桓抓x去了 第44章 危機 慕容景經過一個月的調養,終于臉上的腫好的差不多,只是每當自己攬鏡自照,還是覺得自己那面龐要比平常還腫脹些。 自己在這處人家里半個月來,家里的奴婢倒是沒尋來。他此次從晉陽到晉州,并沒有和叔父明說,帶上幾個家奴留下一封書信就來了。 他自幼父母早亡,乃是叔父撫養長大的。叔父慕容紹常常有事,顧不上侄子,于是就被慕容景給鉆了個空子。 少年人總是不喜歡老是呆在一個地方,天大地大,馳馬自在騁游才是心之所向。 慕容景到晉州幾月,看此處也不錯,干脆就多呆了一會,到了春日去看看風景,誰知道人要是背運起來喝涼水都塞牙,也不知道哪個蠢貨竟然給惹了一堆的馬蜂,這下他也都遭了災。 為了避免被叔父一路循跡抓回去,慕容景這次帶出來的家仆都少,這人少力量少,在這舉目無親的晉州,那些家仆就算想要找人都沒那么容易的事。 慕容景能下榻走動開始,便想著趕緊的告辭歸家去,這家里的人于他有恩不假,但此家郎主的作風卻不是他能夠忍受的了。慕容家祖上也是鮮卑人,到了如今漢化的已經看不出鮮卑人的影子了,把慕容紹和慕容景叔侄換身寬衣博帶的衣裳,手里拿只塵尾,在南朝士人里一站都看不出來任何區別。 不過賀內干可沒有那么多時間來見他,晉州不比晉陽,不過刺史那里還是有許多的事務等著處理,賀內干做不了文吏的活,但他善于武藝,打過好幾次仗,他能做的,文吏也做不了。 于是白日里賀內干也是不常在家的,慕容景想要去告辭都沒人。 慕容景終于是坐不住了,自己在晉陽也有住處,何必寄人籬下?實在不行,就做了這么一次失禮之人向這家娘子拜別。 反正在鮮卑人眼里,女子也是能主家事,做的了主的。 崔氏聽聞那位慕容郎君前來要見自己,便令侍女將竹簾放下,自己坐在簾子后和那位郎君說話。 崔氏在見外男的時候,難免帶上之前在崔家里的習慣。內堂上不僅設有竹簾,竹簾之前還有屏風,遮擋的嚴嚴實實。除非那位外男有穿墻視物的能力,不然別說主母娘子的面容,就是一片衣角都別想見著。 此處原本是一處世家宅邸,在內堂之上還設只有柱子和頂沒有墻壁的房舍,垂下竹簾,可供內眷登上此處觀望外景。 慕容景站在階下,有些吃驚于這家主母的禮數,他在這家居住來了這么一個來月,并沒有見過這家主母,只知道這家人祖上姓賀蘭,到了如今改為漢姓賀姓,至于其他的真的不多了。 “郎君可安康了?”崔氏聲音從那方屏風后傳來。 這話說的也是漢話,還是世家中最是推崇的洛陽音,慕容景也曾見過有不少人模仿洛陽那邊的口音,不但學不成,反而邯鄲學步,連原來的調子都說不好了。 他一時也蠻好奇,這家郎主看起來也不過是個鮮卑人,家中娘子應該也是鮮卑出身才是,怎么…… 慕容景想到當年洛陽城破,許多元氏宗親的郡主縣主甚至公主都被鎮兵奪去做了妻子,或許…… 賀霖對那個自己救回來的人也頗有些好奇,她站在內堂上另外一面屏風后,偷偷打量著那個站在階下的少年。 少年身形頎長,之前她聽說他自報家門為慕容氏,慕容氏最多的還是來自燕地的那一支慕容部鮮卑,自從北燕被北秦所滅,二十萬鮮卑人從燕地遷到長安一代,這么多年下來,所受漢風甚重。 賀霖瞧著慕容景頭發規規矩矩的在頭頂結髻,用一塊方巾包裹發髻,身上著圓領骻袍,領口處露出中衣的交襟,端得就是一副漢家兒郎的模樣。 只是在腰間佩帶的是北朝見慣了的環首刀,而且佩戴方式乃是在腰后典型的游牧佩戴方法。除去這兩點,倒是和漢家郎沒區別。 唔,倒是一副好相貌呢。 賀霖看見慕容景的臉,慕容景肌膚如玉,兩眼點漆那般黑亮,唇紅齒白的模樣讓她想起了曾經傾國傾城的鳳皇。 早就聽聞慕容家出美男,可是遇上慕容家的人還是頭一遭,她那會把人救回來的時候,還是個豬頭,等到養回來已經是個美少年呢,這要說奇妙,也實在是太神奇了。 慕容景偶爾轉了一下視線,見著屏風那邊露出一片衣角,他心中奇怪,突然屏風后露出半張臉來,柳眉杏眼,雖然離得有些遠,但是還可以望見那雙眸子極其靈動,看見他望過來,也不驚慌,沖著他笑得雙眼都微微瞇起來,然后慢吞吞的藏到屏風后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