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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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 “和我來。”李桓伸出手,拉住佛貍的手,“你年紀小,小心被臟物給壓著了。”話里的臟物指的便是的是夭折孩子的魂靈了。 “今日姊姊來了沒有?”佛貍年紀小,但是人很精靈,他知道兄長喜歡賀霖,便挑著賀霖來說。 果不其然,佛貍感覺到握住自己的那只手緊了些,李桓說道,“她沒來。” 沒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畢竟是在做法事,能避那就避開吧。 聽出兄長話語里的那一絲緊繃,佛貍討好賣乖的拉著他往外面走去。 外面的陽光也正好,遠離了身后的那些誦經聲,自讓人覺得萬分好。 作者有話要說:佛貍自認是小天使,覺得新弟弟讓家家傷心了,發揮鬼畜天賦把弟弟帶阿姨都給掃出去,可惜他長大了會明白后面的弟弟掃不出去了…… 第43章 得知 賀霖從城郊處救回來的那人終于是醒轉了過來,請來的那位疾醫倒也看得出來那位郎君是被蟄的,春季郊外多有花草,蛇蟲出沒也較為頻繁,就是不知道郎君是不是捅了馬蜂窩,人和馬都被蟄的慘不忍睹。 別看這蜂子個頭小,但是蟄起人來可是十足的毒。好大一個包夠腫幾日的了,疾醫還見過被馬蜂給活活蟄死的。 賀內干瞧著好歹是自家大娘救回來的,要是死在自己家那可真的是大發了,請來的幾個疾醫都是有幾分本事的。 幾日下來,這人的性命是保住了,不過這臉嘛……還是腫著,病人身上的毒也不知道完全拔除了沒有,能小心那就小心吧,開的藥方和制成的藥膏都是以溫和為主。 溫和自然有溫和的好處,不易傷身,但也有最大的壞處,藥效慢。 慕容景這可受了大罪了。 一張臉腫著,再加上內服外用的藥一上,原本俊美勾人的面龐愣是腫的不能見人,甚至說話吞咽都頗有些困難,躺在榻上日常起居都需要人來照顧,就算想要說出自己的家門也沒辦法。他連手都抬不起來,更別說寫字了。 這家主人倒是前來探望過,是一個白膚褐發的鮮卑將領,那將領長得五大十粗,看著就是一股子的粗獷氣,漢話說的生硬,而且開口就是不客氣。 “你個瓜娃子出去也不帶家奴,當真是好大的膽子!”那人一開口嗓音大的很,十足的武夫,什么客套禮儀也不會講的。要不是看他還躺在榻上,說不定還能揪起來搖上兩下好清醒一下腦子。 慕容景祖上乃是燕地那一支慕容鮮卑,雖然說是鮮卑人,但是從祖上開始便實行漢化,到了如今漢化的頗深,甚至祖上是黃發白膚的長相,到了他這一代,除去輪廓較深之外,也是黑發黑眼,和漢人沒區別。 因此和這家主人對著,慕容景覺得十分痛苦,偏偏臉腫著說話都帶著幾分艱難,發出的音也是嘶啞難聽,沒幾個人能聽明白。 于是也只能干受著了。 賀內干將慕容景收拾一番心情頗覺得愉快,他是從六鎮里出來的,六鎮里看得便是拳頭和騎射,那男子看上去年輕頗輕,看起來和小雞仔似的,如此還敢不帶人出來,委實欠教訓,要不是遇上他家娜古好心,恐怕死在郊外都會被人剝個精光被野獸叼走吃呢。 這么一想賀內干越發覺得自己女兒就是那些光頭僧人口里頭說的所謂菩薩,要是換了他,他可沒有那份閑情來管旁人。 走到屋內,見著賀霖正坐在屋里的榻上。 “兄兄。”賀霖見到賀內干,從坐榻上下來,足上穿著白襪。 “哦,今日你怎來了?”賀內干笑道。他這書房,說是書房,其實也就是個擺設,里面堆放的書籍他也不怎么看,倒是賀霖時不時的就來拿幾卷書。 “兒做了新的袍子,兄兄要試試么?”賀霖笑道。 她很早就會縫紉,到了如今學著做衣裳,而且做著做著也覺得挺有趣的。 “哦?”賀內干一聽頓時就來了興趣,他就這么一個女兒,養的這么大,不會不疼,聽說親手給他做了衣裳,也是很高興。 賀霖將做好的袍子拿過來,讓侍女拿去給賀內干穿上。賀霖之前小心量了賀內干的尺寸,稍微放寬點來做,穿上去,果然十分合身。 “兄兄。”賀霖上前給他整理衣襟,無意的問,“那人怎么樣了啊?” 賀霖那日只把人給抬了回來,之后的那人如何她就不知道了,崔氏也提的很少,而她也不可能貿貿然的跑去看一個陌生男子。 “你做了袍子給兄兄,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賀內干故意虎了天,沉聲問。 “怎么會!”賀霖有些哭笑不得,“只是人是兒帶回來,于情于理總的問幾聲。” “傻孩子,告訴你”賀內干展開雙臂讓女兒給他整理袖子,“真要問呢,那就得讓那個人知道,做了甚么好事自己掖著藏著不讓人知道,那是癡兒!這人喃,大多數對別人做的好事是沒興趣的,可是哪家出了個甚么壞事,不用自家人去說,半夜里都能傳的滿條街都知道。” “啊?”賀霖呆住,抬頭看著賀內干,面上驚詫。 “也不知道你家家給你說這個沒有,不過你也一年大過一年,兄兄也不知道能夠留你多久,能早知道總比晚知道強。” 賀內干心里琢磨,他是有心把女兒留一留,這小娘子在家里留到像賀霖這般大的,委實不多,大多都是十一二歲就被嫁出去了。他也不知道哪天能給她找個夫家。 “這個做事呢,尤其是對別人的,好事一定要讓他知道,當然壞事要藏嚴實咯。”賀內干看著女兒烏黑的發頂頗有感嘆。那會女兒剛剛出生的時候,細細軟軟的奶發他都不敢碰,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把嬰兒給弄死了。 如今一轉眼長得這么大,也不知道哪一日就成了別家的了。 賀內干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到頭來不知道要便宜給哪家小子做家婦了,他頓時就恨不得卷起袖子把那個混小子給狠狠打一頓結實的。 到時候女兒昏禮,到了戲新郎這關,他一定要吩咐人把那小子給揍個夠。 “對待男子呢,也是如此,對他好,那要讓他知道,但也別太順著他,千萬別做甚么只對他好,甚事都肯做的傻事情。兄兄和家家養你這么大,可不是送你去被人欺負的。” 賀霖聽這話聽得有些頭大,她想起來,這會兒哪家親戚女兒將要出嫁的時候,父母就是圍在小娘子的身邊,教她如何嫉妒,管住老公不準納妾。 她想了想,賀內干這樣也是在教她怎么管老公? “你家家出身高,人也賢惠,這些怕也不知道。”賀內干話已經說的很好聽了,其實話語里的意思,不過是崔家把女兒給教成了木頭腦袋。 賀霖哪里聽不出這話里的意思,她沒去過崔家,也不知道崔家人是個甚么樣子,不過聽賀內干這話,好像和崔家簍子挺大。 不過賀霖想起來,家里的女人,除去她和崔氏以外,賀內干還真的沒有納妾。家中的侍女也是面目平平,身形也是瘦削的很。好像家里對奴婢們的要求便是手腳靈活勤快,至于容貌這東西,壓根就是沒要求。 崔氏是怎么管住賀內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