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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清宰相厚黑日常在線閱讀 - 第89節

第89節

    “啪。”

    賬本被顧懷袖扔在了前面光滑的水磨石地面上,那個地方沒鋪地毯,冷冰冰地。

    顧懷袖頭都沒抬一下,又扒拉了一會兒算盤,聲音平靜得很:“若是我沒記錯的話,mama還是能看賬本,也識幾個大字的吧?還沒老眼昏花的話,就看看這賬本,看完了,mama有社么想法再慢慢跟我說。”

    王福順家的只覺得心口都涼了一下,彎身將那賬本撿起來,發現上面有幾項開支被人用淡墨的筆給圈了出來。

    這幾筆開支,王福順家的哪兒能不熟悉?

    “這是去年老夫人身邊的丫鬟買脂粉的開銷,有什么差錯不成?”

    王福順家的只以為顧懷袖年底查賬是瞎貓撞見了死耗子,沒道理這么巧就查到自己的身上。

    她還在嘴硬,顧懷袖卻已經笑了。

    打算盤的手指沒有停,顧懷袖右手掐著賬本上某個地方,免得自己打算盤打岔了地方,嘴上卻還在說話。一心二用的本事,這時候就顯露出來了。

    “老夫人身邊有幾個丫鬟?”

    王福順家的還在想,似乎有些拿不準主意。

    顧懷袖哪兒能給她時間想?

    她冷笑了一聲,已經催促她了:“到底幾個啊?你這伺候在老夫人身邊的竟然也不清楚,還是后面最得力的mama呢,就您這健忘的本事上來,還能伺候得老夫人?”

    這可把王福順家的給嚇住了,她連忙往地上一跪:“二少奶奶您說笑了,老夫人身邊丫鬟一共有八個,婆子三個,沒了長安統共加在一起也就十二人。”

    終于還是露出馬腳了。

    原本這賬本上記錄的東西就有些離譜了,顧懷袖真是算都不用算,就知道這一筆賬目有問題。

    “啪、啪、啪、啪……”

    算盤繼續撥動,顧懷袖的聲音夾雜在撥算珠的聲音之中,格外地清晰冷冽:“丫鬟一共也就十二個,即便是算上原來那一個不長眼的,不也就十三個嗎?胭脂水粉,哪個姑娘不愛用?可畢竟是個丫鬟,哪兒有丫鬟一個月就要用處三五盒的說法。天福號的脂粉用著,我一個月也就一盒粉,真不知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得是有多大的臉,一個月能用出五盒來。”

    里里外外不少丫鬟都悶笑了出來,可王福順家的笑不出來。

    當時支了銀子出去采買,手頭緊了才挪用了一把,過后隨便將這一筆賬記到了丫鬟們的脂粉錢上,本來只是個細枝末節的小事,哪里想到如今竟然被這個火眼金睛的二少奶奶給逮了出來?

    王福順家的真是有怕又恨,一時之間竟然急得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她只一個勁兒地詭辯:“這一筆賬約莫是老奴給報錯了……報錯了……”

    “哦,報錯了啊。”

    顧懷袖手上的動作一停,有些憐憫地抬頭看她。

    “mama,要不你再往前面翻翻?這一年也過去十一個月了,一個月能差錯了,兩個月還能有這個差錯不成?再有了,若是記錯了,那別的地方肯定也錯得多了。這賬面上是平的,若是這一筆銀子沒差錯,那缺的那些個銀子又哪里去了?總不能是您一氣兒給記錯了吧?”

    “依我看,指不定真是老夫人身邊有個臉特別大的丫鬟,整日涂脂抹粉,凃出去好幾十兩銀子呢。您說是吧?要不,咱們去老夫人身邊找找?這么個丫鬟養著,真是浪費咱家的銀錢。你說買個丫鬟才多少銀子?怎么養她的脂粉錢,就要好幾十兩?天下真沒這個道理。”

    挖苦,諷刺,誰大臉?

    顧懷袖這話也真是絕了。

    她瞇著眼睛,對王福順家的友善極了。

    王福順家的哪里還能感覺不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

    誰都沒想到,顧懷袖管家竟然會從查賬開始,一般不都是去下面看各自的事情嗎?她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誰料顧懷袖真是出其不意又掩其不備,她們的腦瓜子哪里能有顧懷袖轉得快?

    一查賬,雖不能說什么都知道,可卻是拿住眾人把柄的好機會。

    誰有本事,敢跟捏著賬本的顧懷袖叫板?

    王福順家的也沒這個膽量,她此刻若敢得罪顧懷袖一句,下一刻就要被發賣出去了。

    王福順家的苦啊,滿臉都跟浸過黃連水一樣。

    她終于知道自己是碰上了硬茬子,前一陣還聽了吳氏的暗示,想要在二少奶奶這里使絆子,給她一個下馬威呢。只是他們這邊的下馬威沒出去,顧懷袖這邊早已經把人擱在火上,就要烤起來了。

    王福順家的知道自己是斗不過顧懷袖的,只顫顫巍巍下去給顧懷袖磕頭:“老奴……老奴……老奴求二少奶奶高抬貴手,老奴是一時鬼迷了心竅,還望二少奶奶看在老奴照顧了老夫人這么多年的情面上,放老奴一條生路吧!二少奶奶是個善心腸的……”

    哈,是啊,善心腸的。

    顧懷袖這人喜歡別人夸自己,她算盤一抖:“算你伶俐,二少奶奶我啥都不好,就是心善。不怪人說,你王福順家的是個會看人的,有眼光,我特別喜歡有眼光的人。”

    真要整治這王福順家的,顧懷袖根本不會叫她過來,直接帶著人往老夫人那邊去膈應她了。

    到時候顧懷袖就說,要尋尋老夫人身邊是不是有個臉特別大的丫鬟,浪費咱府里的銀錢,加劇了開銷,這還了得?咱們這樣不好,要儉省一些。臉大的丫鬟,若是沒什么本事,還是攆出府去比較好。

    那時候,老夫人還不氣得七竅生煙?

    可顧懷袖沒這么做,生意還是要往長遠了做。

    到底這張府是常青樹,一下子把棋全部下死了沒意思。

    有把柄,顧懷袖拼一把也不是不能弄死王福順家的,可弄死了之后呢?那就沒用了。

    能用的人,還是要利用起來。

    查一回賬本,喊打喊殺,她顧懷袖是威風了,可把手里的把柄都扔出去了,以后還有什么?明年繼續查賬,就不一定能見著這么多的有趣的事兒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顧懷袖精打細算,連這些把柄都要用好了。

    單看她最近見了多少丫鬟婆子便知道,現在王福順家的,不過是她見過的府里最體面的婆子罷了。

    顧懷袖特別喜歡有眼光的人?

    王福順家的能伺候老夫人掌管府里的事情這么多年,一雙耳朵滿心眼子,也不是白長。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通透了。

    她抬起頭來,看著笑容滿面的顧懷袖,又慢慢地低下頭去。

    天色還早,外面日頭出來,雪才剛剛開始化。

    王福順家的走出顧懷袖這屋子的時候,有些摸不準自己的心情了。

    她下了臺階,回頭望了一眼,還覺得自己方才跪在那地板上,膝蓋骨有些發冷。連帶著那冷意,透過她雙膝,冷到了骨頭里。

    也不是說顧懷袖有什么陰謀打算,只這一份出人意料的心機,著實叫她有些錯愕……

    原本將張府交到顧懷袖的管,也就是老夫人那邊跟老爺服軟,似乎也覺得自己有錯,不該跟二房鬧得那么僵,只是心里還有心結解不開罷了。陳氏更不能插手這邊的事情……

    趕鴨子上架,也能被她變成了風生水起。

    王福順家的心里暗暗嘆了一聲,知道自己已經有把柄被人抓住了,往后可就沒俺么輕松了。

    她回了老夫人那里,被問起去顧懷袖那邊干什么了,王福順家的只面不改色心不跳,一邊給吳氏捶腿,一邊笑著道:“畢竟是才出閣不久的,以前在顧府哪里處理過咱們這樣大一家人的事情?還有些手忙腳亂,偶遇見了幾個問題,叫老奴去問問往日的處理方法罷了。”

    吳氏哼了一聲,懶洋洋地仰著:“這回還算是長了些眼色,咱們府里跟別的府邸是不一樣的。她自己小心著些,那就是最好,若是出了什么差錯……哼!”

    正屋這邊也沒個什么事,王福順家的回了吳氏那里,似乎就再沒有什么事情了。

    顧懷袖則在自己屋里打了個呵欠,她看了看自己手邊那一摞的賬本,只揉著自己的眼睛,讓青黛過來扶她起來:“我這腰都跟硬成了石頭一樣,趕緊過來搭把手,一會兒咱們出去轉轉,我這坐了兩天跟上刑沒區別了。”

    青黛過來,失笑:“外頭雪還厚著呢,您還是屋里坐吧。二爺走的時候說了,沒事兒就別往外面走,正亂著呢。”

    這一個“亂”字,也不知說的是張府,還是朝堂。

    顧懷袖一想也是,大冷的天出去也沒意思。

    她擺了擺手:“那咱們就屋里走走,你叫人看看讓誰回送些禮物去,上一回我嫂嫂那邊送了不少的東西來,還幫了大忙,咱們的人,跟大爺那邊的人一起走。”

    上次給陳氏看病的人還是孫連翹找來的,張廷瓚只謝了那大夫,卻還沒來得及謝孫連翹。這一回,正好顧懷袖要叫人過去看看,張廷瓚那邊拍板,兩邊的人一起走就是了。

    現在陳氏的身子,還是那上官轅來調養的,除了杏林醫館的大夫,張廷瓚誰也懶得搭理了。

    眼看著人都要出發回去,顧懷袖就想起了現在還在顧府里的一干人等,她嘆了口氣,正要說話。

    后面多福跑上來,便道:“二少奶奶,廚房那邊小石方師傅說當時走得急,落了一套特意打制的刀具在府里,想要跟著一起回去取,再跟著一起來。”

    刀具?這也是。

    顧懷袖記得小石方那些刀,都是各有各的用處的,來這邊之后也不好再打造。

    當初那些,都是一把一把磨出來的,他惦記著也是應該。

    顧懷袖道:“他想去拿回來就拿回來,到時候記得跟人一起回來就成。晚上還等著他做吃的呢,叫他別忘記了時間。”

    “是。”

    多福趕緊下去通傳了。

    顧懷袖這邊一看天色,掐了掐時辰,卻道:“二爺定然已經在明珠府坐著了。”

    的確是坐著了,只是氣氛不大友好。

    張廷玉自己是早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了,可明珠沒想到。

    納蘭揆敘進來的時候也沒想到。

    他只是看張廷玉進去久了,自己的父親也還沒有任何的吩咐,有些坐不住了,就來書房這邊敲門。

    明珠那皺紋滿布的臉皮一抖,只從牙縫里將聲音擠出來:“什么時候叫你敲門了?給我站遠點。”

    “這……”

    納蘭揆敘雖不如納蘭性德有本事,可好歹也是現在府里二公子,將來也就他一個人繼承家業,明珠現在對揆敘還是挺上心的,從來不曾說這樣的重話。納蘭揆敘只覺得明珠是吃錯藥了,可也不敢反駁什么,免得在外人面前丟臉,一躬身,便趕緊去了。

    “孩兒告退。”

    人走了,張廷玉的神情卻沒有任何的波動。

    明珠陰惻惻道:“你們張家,也真是臥虎藏龍,是個人挑出來都不一般。可是衡臣如今已經上了船,再下船,周圍可都是水了。這茫茫無際的江面,航道很寬,水卻更深。賢侄可考慮好了?”

    “廷玉不才,卻想問名相一句:廷玉何曾上船?”

    不過是隨手救了個快要過氣的老頭子,怎么就敢說張廷玉要上他們這一條船了?

    張廷玉才是覺得有意思了。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竟然也沒有了之前交談時候那對著長輩的恭敬。

    張廷玉道:“明珠大人,廷玉不過是個沒功名在身的小子,只想從您的身上榨取利益,您若要在我身上下注,只有得不償失的份兒。”

    早知道這一次見面不會這么簡單,他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明珠被這么個名不見經傳的張二公子給救了,心里不踏實,想要早早地把這件事給定下來,奈何張廷玉也不是個吃素的?

    兩個大老爺們兒這么兜兜轉轉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了原點。

    明珠一摸自己那一把胡子,倒是哼笑了兩聲:“你說話倒是也不客氣,不跟你那撫琴一樣彎彎繞,半天沒一句實的。可你這說的實話,都是不頂用的,這一點上,又是出自張英又勝過張英。到底是一窩出不了兩樣人,張家的爺們,個個難纏。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就說說,你幫了我這么個大忙,想要得到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