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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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世煌關上洞府的門,貼了塊木牌在上面,然后拉著他往里走。 雖然他沒有回答,但他的動作已經表示親近,溫故放下懸起的心,乖乖地跟著他。兩人一路走到洞府最里面那一間“我”,仲世煌又拿出一塊木牌,貼在門邊。 “這是……”溫故話沒說完就被瘋狂索吻,只余唇舌糾纏的聲音。 過了許久,仲世煌才緩緩放開他:“我不會再給你機會離開我。”他之前一直不理溫故除了想給他一個教訓,讓他不敢再隨意離開自己之外,更是怕自己忍不住動情,把天大的事情都拋到腦后去。 溫故道:“這次是意外。” “意外也不許。”仲世煌抱著他的腰,眼睛發紅。這個動作,這番話,他從重逢憋到現在,快要憋出內傷,心里對這個人的渴望到了極處,難以抑制。他的手飛快地撕扯雙方衣袍,抱著他往身邊的床上滾去。 洞府無日月,看不見時光流逝。 溫故憑直覺估算,覺得有五六日了,可仲世煌全然沒有停歇的意思,只要清醒著,就渴求著。若說凡人可能還要精盡人亡之危,可他們都是仙人,皮外傷會自行復原,不用吃喝,就算躺上五六年也無妨。 …… 不會真的躺上五六年吧? 溫故感覺身邊的人又開始撫摸自己,嚇得坐起來:“這么多天,也該夠了吧?” “不夠。”仲世煌懶洋洋地說。 “你不是說要煉乾坤蕩穢鼎?事不宜遲,還是快點煉吧。兩個乾坤蕩穢鼎一起使用,天下也可早日恢復清朗。” 溫故想起身,被仲世煌一把扯回來,翻身壓住。 “又想離開我的身邊去哪兒?”仲世煌問。 盡管他語氣吊兒郎當,好似渾不在意,可眼底的緊張和恐懼卻出賣他的內心,讓溫故的不耐煩全都平息了下來,不由自主地反手抱住他:“我不能保證時時刻刻呆在你的身邊。” 仲世煌抱著他的手一緊,張嘴咬住他的脖子,以抗議他的狠心。 溫故任他咬著,柔聲道:“但是,不管我去哪里,都一定會回來。” 仲世煌牙齒松了松,隨即又咬住,含含糊糊地說:“再讓我等上十幾年嗎?” 溫故無奈道:“這次是意外。” 仲世煌下了重口,咬出明顯的齒痕:“這次是意外,那上次呢?上上次呢?我們還要分開幾次?我受不了!你以后別想再離開我,一步都不許。我們以后就日日夜夜地待在洞府里,哪里也不去!” 溫故驚呆了:“我們已飛升成仙,壽元無盡。” 仲世煌又舔了舔他:“正好讓我們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溫故意識到仲世煌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說真的,急了:“不行!” “不行?”仲世煌眼睛一瞇,戾氣在胸口滋生,不過瞬間就被仙氣壓了下去。 溫故知道這時候只能來軟的不能來硬的,放軟語氣道:“其實,不想分離還有一個辦法。” “嗯?” 溫故從乾坤袋里取出雙修功法。 “這是什么?”仲世煌翻開書,對著里面的圖看直了眼,半晌大笑起來,“沒想到你居然藏小黃書。” 溫故:“……這是雙修功法。” 仲世煌給了他一個我懂的眼神:“當然是雙修,一個人的姿勢有限,根本沒趣味。” 溫故道:“你倒是很熟悉。” 仲世煌笑容僵了僵,翻身坐起來,將溫故摟到自己懷里。 這個動作太過女氣,溫故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被仲世煌鎮壓。“別亂動,看完再動。你喜歡哪個姿勢,嗯?我們試試。” 溫故道:“……這真的是雙修功法,必須循序漸進,從第一頁開始。這是運氣的路線。這本心法的最高境界就是心有靈犀,到時候無論我身在何方,都能與你聯系。” 仲世煌看著畫著運氣的路線,心里信了幾分,但口頭上仍占便宜:“我們先學其形,再學其神,如何?” 溫故道:“這且放一邊,我們還是先說說乾坤蕩穢鼎。” “我和白須約定一個月交貨,到時見你自然會來取貨。”仲世煌托著他的后腦勺,親了親他的嘴唇,“煉鼎只需三日,我們有的是時間好好研究……雙修功法。” 看著仲世煌毫不掩飾的欲|望,溫故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 話說白須大仙按時提貨,卻被晃點了。在洞府門口等了三天,那道下了重重禁制的門才施舍般地開啟,乾坤蕩穢鼎像鉛球一樣被丟出來。 白須大仙手忙腳亂地接住鼎,還沒開口,門又重重地關上了。 “……蒼天衙還有很多事等著處理!”他不死心地拍門。 許久,當白須大仙都要放棄了,門才開了一道縫隙,仲世煌冷冷地說:“再等十三年!” 被他擋在身后的溫故忍不住跳出來:“不行,太長……” 門被重重地甩上。 雖然從開啟到關門不過幾秒鐘,卻夠時間讓白須大仙看清楚溫故脖子上的痕跡。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接下來的十三年要做什么。白須大仙嘆了口氣,喃喃道:“回去查查,還有哪些該飛升沒飛升的修真者。” ☆、第83章 不需青梅(上) 從鄭晟羽記事,生命到處都是孟瑾的痕跡。父親常年不在家,母親愛串門子,他被托付到孟家,與孟家小少爺一塊兒長大。 許是投緣,對孟家其他孩子沒什么好臉色的孟瑾很粘他,吃飯睡覺都要一處,形成小小甜甜的兩人世界,若有人不識趣地過來打擾,孟大少爺立刻上眼刀子冷臉,要還不識相,就挑唆鄭晟羽一哭二鬧。時間長了,兩個小家伙就成了公認的一對,旁人想搭理也不敢搭理了。 即使這樣,孟大少爺仍覺得不夠。他捏捏鄭晟羽的小胖臉,摸摸他的長睫毛,心里空虛得厲害。鄭晟羽雖然日日來他家,卻不是他家的,想到每天早上得眼巴巴地等著他來,晚上得酸溜溜地送他走,就覺得郁悶。這種郁悶被二姨一句話得到釋放。 “你看他們倆,好得像兩口子。小瑾就是聰明,年紀小小,老婆就找好啦。” 其他大人跟著笑。 孟瑾還小,對老婆這個詞的具體意義不甚明朗,直覺地記住了,埋在心里,直到有一天,看到電視里一個男人跪在女人面前痛哭流涕:“老婆,我錯了,你跟我回家,以后就我們倆,再也沒有別人。” 到傍晚,鄭晟羽他媽來接,孟瑾噗通一下跪了,嚇傻一圈人。孟瑾很鎮定,回憶電視里男人的丑態,又實在做不出,干脆將鄭晟羽拉到身邊。 鄭晟羽是他的小跟班,乖乖地跟著跪了。 “老婆,回我家。”孟瑾奶聲奶氣地說,攥著鄭晟羽的手緊緊的。 鄭晟羽圓瞪著眼睛,好奇地看著大人的表情從錯愕到震驚到崩潰大笑,害怕地抽泣起來。 孟瑾很緊張,眼睛滴溜溜地看這個又滴溜溜地看那個。 鄭母有心討好孟家,見自家兒子與孟家少爺關系這么好,自然沒有不愿意的。大人都以為玩笑,等長大懂事自然會改過來,就隨他去了。 這一隨就隨到了小學。 孟瑾那時候還沒有成年后談笑用兵的風范,活脫脫校園小霸王一個。學校看在他們家每年的大筆捐款,對他橫行無忌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他越發肆意妄為,一天到晚抱著鄭晟羽一口一個老婆地喊。 七八歲的孩子,正處于好奇心極度旺盛且不知收斂的階段。聽他喊老婆,發出興奮地尖叫。有幾個膽大的男生還跑來掀鄭晟羽的衣服,嘴里大叫著:“鄭晟羽是女人!鄭晟羽是女人!”“他以后胸會大起來的!” 鄭晟羽嚇得發抖,縮在角落里,呆呆地看著孟瑾沖上去打他們。他以前生活在孟家大宅,大人們聽他們老婆老公地喊也沒什么反應,偶然逗弄也是充滿善意,所以他從沒覺得不對,可同學尖銳的譏嘲讓原本的理所當然變得罪不可赦,在他們好奇、嘲弄的眼神中,他無地自容。 孟瑾帶著一身青紫和一身戾氣回家,懷里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鄭晟羽。 知道來龍去脈后,孟父將兩人拉進書房,鄭重地解釋老公老婆的意義,表示他們兩人絕不可能變成夫妻。孟瑾暴躁了,跳上書桌和他老子對吼,被他老子武力鎮壓。鄭晟羽被父母接回自己家,鄭父揉揉他的腦袋,鉆進書房處理公務,鄭母將事情問了一遍,沒說誰對誰錯,只讓他跟著孟瑾,聽他吩咐。 鄭晟羽嚷嚷道:“我不是老婆,我不要當老婆!” 鄭母想起孟瑾說老婆時歡喜自豪的模樣,怕兒子太直,得罪了人,就讓他保持緘默。她與孟家抱著一樣的心思,小時候誰沒玩過家家酒?長大就好了。兒子要是反抗的太激烈,反倒將兩孩子的關系鬧僵。 鄭家一直是鄭母做主,鄭晟羽心里憋屈,還是屈從了。 為了他們有個嶄新的學習環境,孟家給他們辦理轉學。到新學校,班主任讓孟瑾和鄭晟羽上講臺自我介紹。孟瑾摟著鄭晟羽上去,簡短地介紹自己,然后一指鄭晟羽:“我老婆。” 看著班主任錯愕學生驚奇的目光,鄭晟羽的世界又灰暗了。 不過孟瑾吸取上次教訓,沒有直接向質疑的人動手,而是采取零食、玩具收買人心的策略,結交了一批小弟,打壓輿論。沒多久,鄭晟羽就成了班上公認的“大嫂”。 隨著鄭晟羽長大,他慢慢地懂得這些稱呼的含義,少男心受到嚴重摧殘,對這些反感到極點,用各種方法向孟瑾抗議,孟瑾渾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鄭晟羽忍無可忍,開始疏遠孟瑾,先是學習坐公車上下學,不肯與他同行,再要求換同桌,還試著結交孟瑾勢力外的其他班同學。他長得極好,唇紅齒白,與劉曉玲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男男女女都喜歡他,所以計劃起初進行得很順利。 好景不長,孟瑾連著半個月沒有接到老婆,怒火終于爆發,課間直接殺到隔壁班,將和鄭晟羽聊天的人的書包從三樓丟了下去,還拎著對方的衣服惡狠狠地警告:“離我老婆遠點!” 鄭晟羽完全懵了,呆呆地被孟瑾拎回去。到第二天,一切恢復原狀,跟著孟瑾上學放學,座位被換了回來,新朋友看到他遠遠地躲開。他又成了孟瑾的老婆,班里的大嫂,動彈不得。 悲催的小學生涯轉眼就過,到中學,鄭晟羽留了個心眼,跟父母說要去外地上重點中學,為免孟瑾沖出來搗蛋,他和父母約定保密。鄭父覺察出孟瑾與自家兒子不正常的狀態,默許了。 開學前的那個暑假是鄭晟羽出生以來過得最小心翼翼的日子,尤其是孟瑾談起開學之后的事,他緊張得心都快從喉嚨里跳出來了,還要裝作安之若素。 好不容易開學,他跳上鄭父的車,帶著行李頭也不回。孟瑾到時間沒接到人,打電話給他,他狠狠心掐斷了。他是個男人,他想活成一個男人,他想有朋友,有自由,沒有一群人跟在屁股后面喊自己“大嫂”。 開學后前三天,孟瑾電話打得很頻繁,差不多十分鐘一次,鄭晟羽有點心軟,從小到大,他從沒有和孟瑾失聯這么久,但想到小學的遭遇,心軟變成心如鋼鐵,他干脆關了手機,專心致志地上學。 沒有孟瑾這堵圍墻,鄭晟羽靠著自己的明星臉在中學混得如魚得水,內向的性格日漸改善,班里、宿舍的人際關系都很不錯,完全是他心目中的校園生活。要不是一個月后,他在教導處看到形容消瘦,神色陰沉的孟瑾,他幾乎要以為自己的未來就會這樣過下去。 “你怎么在這里?”還沒做好再見孟瑾的準備,他以為那應該是放寒假的時候。 孟瑾抿著嘴唇,冷冷地說:“辦好轉學手續跟我走。” 鄭晟羽拒絕了,而且拒絕得特別夸張,要不是班主任攔著,孟瑾抱著,他差點將訓導處給掀了。 孟瑾第一次看到他發這樣大的脾氣,有點驚訝,有點郁悶,又有點心疼,摟著他哄著他,等他冷靜下來才說:“不想轉學就不轉學吧。” 鄭晟羽沒單純地以為他會放過自己,果然,兩天后,他的同桌和下鋪就換了人。 大概年紀大,成熟了,孟瑾這次沒有大張旗鼓地宣布兩人的“夫妻”關系,而是如影隨形地粘著他,不許他和其他人走得太近。這比小學的“另眼相看”要好太多,鄭晟羽很慫地認了。 在孟瑾滴水不漏的看護下,初中過去了。兩人雙雙邁入高中大門前的那一年暑假,鄭家發生了一件大事,鄭母在外頭養小白臉,小白臉收了孟家對頭公司的好處,慫恿鄭母偷看投標文件,導致孟家失利,還被小白臉錄下證據敲詐。雖然最后鄭母鄭父離婚,鄭父降職,這件事被翻了過去,但鄭晟羽就覺得自己在孟瑾面前抬不起頭來了,每次見到他就臊得慌,對他越來越過分的摸摸抱抱等動作也不怎么好意思反抗。 孟瑾一直是沒條件也要制造條件上的人,有機會當然用心把握,高中開學前一晚,他在浴室里抱著鄭晟羽把嘴給啃了。那是他們的初吻,動作很生澀,牙齒嘴唇舌頭,亂碰一氣。鄭晟羽對著鏡子里紅腫的嘴巴悲憤交加,第二天請病假,死活沒上學,孟瑾樂得在家陪他。 ☆、第84章 不需青梅(中) 高中學習比初中緊張,墜入愛河的人卻只多不少,而且手法大膽,令人防不勝防。帥氣的孟瑾和秀美的鄭晟羽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理想對象,情書、點心、小紙條……每個月都有。 眼見著所謂的校花帶著一幫小姐妹將鄭晟羽堵在食堂里,要他給個說法,孟瑾坐不住了,沖進人群,將羞澀的鄭晟羽拉到身后,單方面高調出柜。 這是高中,大多數人都有了身份證,已經到了承擔責任的年紀,可不像小學一句過家家就可以揭過去的。孟瑾與鄭晟羽的關系引起軒然大波,班主任、教導主任輪番上陣,意圖引導他們往正道上走。 鄭晟羽嚇懵了,安然度過初中的他抗打擊能力有所減退,在同學老師異樣的目光下千瘡百孔,上學成為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事,過了幾天,孟瑾沒來上學,他一個人更頂不住壓力,干脆裝病在家。鄭父因為前妻的事在工作上更加賣力,見他精神還不錯,就由他去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孟瑾一個人在孟家展開了長達半年的家庭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