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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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發呆,劉漢思又嚎起來:“為什么不是他當人質?相信我,仲世煌更在乎他!” 梁炳馳道:“我就是相信你才做這樣的安排。仲國強是難得一見的癡情種,他兒子多半不會遜色到哪里去。如果只有你一個人質,他可能會直接報警。但綁架犯里要是有他喜歡的人,他愛恨交織,一定會親自過來。” 劉漢思沒話說了。 梁炳馳看向溫故:“你剛才說仲世煌懷疑你,卻沒否認他喜歡你。” 溫故沉思片刻,終于決定跟著原劇情走。他已經使出渾身解數,再也想不出第二條度化之路了。“劉漢思說的沒錯,他,他喜歡我。” 仲世煌看著來電顯示里趙樹青的名字,好不容易平靜的心湖立刻又亂了,猶豫了下,還是暫停會議,出去接電話。 “什么事?” 溫故看著梁炳馳放在自己面前的紙條,對著手機道:“劉漢思在我手上。” 仲世煌愣了愣道:“他又做了什么?” 旁聽的劉漢思:“……”情人沒的做,表兄弟也沒的做了! 溫故臉紅了紅,“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其實是我綁架了劉漢思。” 仲世煌道:“為什么?” 溫故手指在紙條上找相應的回答:“我,是梁炳馳要我這么做的。他說,他要你帶著五百萬過來贖人。” 仲世煌心頭一緊:“你也在他手里。” 名義上的人質劉漢思:“……” 不過這段對話倒是讓梁炳馳真正相信仲世煌喜歡的的確是眼前這個英俊不顯女氣的男人,要不是真心喜歡,誰會老是往好處想。 “沒有,是我自愿的。”明知是演戲,為何事到臨頭,又演不下去?溫故聲音越來越輕。 仲世煌道:“你現在在哪里?” 溫故看梁炳馳,梁炳馳搖頭。“不能說。” “……那我去哪里交贖金?”仲世煌聲音微冷。 溫故說了個時間和地點,當然不是在廢棄工廠,未免仲世煌報警,梁炳馳打算故弄玄虛一番。 說完條件,臨掛電話,仲世煌突然叫住他。 “為什么這么做?” 溫故心微微揪起。 仲世煌道:“你說要幫我抓住梁炳馳的,是騙我?” 溫故半晌才道:“若可以,我希望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出自真心。若可以,請你相信,我的所作所為并無惡意,哪怕,違背了你的心意。” 那頭僅余呼吸聲,過了會兒,被掛斷。 溫故放下手機驚愕地發現,自己的情緒竟在不知不覺中受一個人左右。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拖到這么晚! 一更2500 一更2500=兩更5000 所以三更完成啦。(^o^)/~ ☆、第30章 意外之外(上) 除最先拿槍出來的那個人之外,梁炳馳還有兩個幫手,與他一樣,身帶魔氣。 一個外號叫大鬼,長發及肩,面黃肌瘦,顴骨高凸,猶如鬼魅,一個外號叫一桶,一米六的矮個子,身形微胖,腰粗臀肥。梁炳馳對他們的態度明顯與拿槍那人不一樣,十分親近,四個人在一起,就好像三只鶴,一只雞。 雞不敢過度親近鶴,只能在落難鳳凰不如雞的溫故面前找存在感。 溫故道:“他們都是梁炳馳的幫手?” 那人警惕道:“你想套我的話?” “有什么不能讓我知道的嗎?”溫故抬起被幫助的雙手雙腳,無辜地問。 梁炳馳遠遠地掃過來一眼,又收了回去,顯然對他們的對話并不在意。 那人坐了會兒,忍不住打開話匣子:“別以為你有點身手就有多了不起,真打起來,你連他們一招都接不住!” “他們有什么本事?” 那人猶豫了下,覺得說出來也沒什么,反正眼前這個人活不長,“大鬼哥神出鬼沒,能去任何地方。” 溫故道:“我賺了錢,也能坐飛機去任何地方。” “那怎么一樣!大鬼哥能穿墻。” 溫故打量大鬼,他穿著黑色的衣服,倒是與黑無常有幾分相似。莫非拘留所里的金寬江是誤將自己當做了他?“那一桶呢?” 那人給了溫故一個爆栗子!“一桶也是你叫的?必須叫一桶哥!” 溫故被打得有點懵。師父仙逝以后,就沒人打過他腦袋了。 那人看溫故可憐巴巴的,心中愉悅,道:“一桶哥能噴火,比哪吒還神。” 噴火穿墻……難道他們是魔修?可為何他們身上的魔氣與他之前見過的魔修大不相同?不但淡,而且帶著與人格格不入的古怪氣息。 溫故道:“你從哪里尋來他們?” 那人看梁炳馳走來,一巴掌推開他,厲色道:“你打聽這么多做什么?!” 溫故:“……” 梁炳馳道:“劉小子要撒尿,你陪他去。” 那人急忙應了。 梁炳馳看著溫故道:“你少耍花樣。” 溫故露出人畜無害的笑。 作為人質,溫故再優秀不過,不吵不鬧,安靜本分,吃得少,還不拉。與他相比,開始吵吵鬧鬧,現在拼命上廁所的劉漢思簡直不合格。他原本還被單獨關一間,后來梁炳馳煩不勝煩,干脆讓他和溫故一起坐在大倉庫里,讓那人一并看著。 通過聊天,溫故已經知道那人叫阿森,是個單身漢,最喜歡的女明星是關琳琳,夢想是買一套三室一廳的大房子和一輛銀灰色寶馬。一桶和大鬼來自大c省的一個偏僻山村,是老鄉。梁炳馳也在那里呆過幾年,但他有沒有特殊的能力阿森也沒見過。因為在他出手之前,一桶和大鬼已經把所有的麻煩都解決了。 劉漢思見他們聊得開心,就用腳趾蹭溫故小腿。 溫故不耐煩地回頭看他。 劉漢思低聲道:“讓他放我們走,我給他錢買房子和車。” 劉漢思一會兒上廁所一會兒上廁所,令阿森不喜,看他躲在溫故背后竊竊私語,立刻豎起眉毛:“你說什么?” 溫故道:“他說看阿森哥的面相就知道日后一定有車有房。” 阿森笑道:“那倒是。老板說了,這一票他給我五分之一。” 梁炳馳勒索五百萬,五分之一就是一百萬。劉漢思聽得抓耳撓腮,一百萬買他一條命簡直太便宜!他繼續蹭溫故:“我給他,我給他,我給他一百五十萬。” 這次阿森也聽到了。阿森突著眼珠子:“你有這么好?” 劉漢思道:“只要你肯放了我,一切好商量。” 阿森嘿嘿地笑。 劉漢思也笑。 阿森道:“想都別想。放了你,我和你們一樣要倒霉!” 被劉漢思這么一攪合,阿森沒心思繼續聊天,丟了個破舊的墊子給溫故當枕頭,自己往倉庫另一頭睡覺。劉漢思看溫故拿著墊子,眼露嫌棄之色,“這東西是給你的,你用吧。我枕你的腿就行。” 溫故看他要躺下來,腿又讓了開去。若真被他枕著,自己行動不方便。 劉漢思瞪著他。 溫故道:“你記得我為什么在這里嗎?” 劉漢思心虛得厲害,色厲內荏地說:“你非要在這個時候和我內訌嗎?” 溫故道:“不想內訌,只是覺得,我們各顧各的更好一些。” 劉漢思被堵得無話可說,氣呼呼地往墻上一靠。時間不早,他卻怎么也睡不著。一會兒恨趙樹青橫刀奪愛,讓自己和仲世煌表兄弟形同陌路,又害自己身陷險境,一會兒恨梁炳馳言而無信,說好了幫他除掉趙樹青,事到臨頭又擺了自己一道。 想著想著,氣血上涌,恨不得化身綠巨人,將兩個混蛋抓來打一頓,可幻想無限美好,現實無限殘酷,他睜開眼睛,看著殘破的倉庫,滿腔雄心壯志頃刻灰飛煙滅,只能寄望于仲世煌看在手足之情的份上,早點來救他。 想得有些發困,他正要睡,耳邊突然一聲細響,轉頭就看到趙樹青背著他,側身睡在地上。他警惕地打量四周,一切如常,可心里仍覺得有些不對勁。 劉漢思坐起來,又看了一遍聲音的發源地趙樹青,猛然發現他四肢上的繩子竟然松了,就散在邊上。他激動起來,用手去推他。 溫故離開廢棄工廠才五百米,就感到有人在動禁制,回去一看,竟是劉漢思半夜不睡,跑來撓他,不覺有些生氣,彈指弄暈了他,又看到地上的繩索,忙將它們捆在傀儡的手腳上,確認萬無一失,才再次離開。 從倉庫到龍城,劉漢思開車開了幾個小時,但溫故騰云駕霧不過片刻。 仲世煌不在自己公司,在真平安保全,和耿頌平一起與警察開會。 溫故到的時候,會議剛結束,仲世煌與耿頌平送走警察,靠著窗戶又聊了一會兒。溫故靠近時,只聽到耿頌平說:“這么優柔寡斷,一點都不像你。” “……這是最后一次。” 仲世煌想,那個人美好的時候,就像春風一樣,無處不在地吹著你,那個人殘忍的時候,就像冰雹一樣,鋪天蓋地地砸死你。 現在想想那個拼命為他找借口,暗暗糾結的自己,真是傻透了。 周伏虎開車,仲世煌坐副駕駛,溫故默默地坐在后座。 車廂里安靜得不得了。 靠近公寓樓,周伏虎突然說:“我和趙樹青認識時間不長,覺得他本性不壞,可惜一時走了歪路。” 仲世煌冷笑道:“這世上有幾個是生來做壞人的?” 周伏虎想想,是這么個道理。不管有什么理由,犯法總是錯的。 車駛入車庫,仲世煌下車,四個保鏢立刻從后面那輛車沖出來,前呼后擁地將他圍在中心,一路護送到樓上。到門口,兩個保鏢先進去將公寓查看一遍,確認安全后,仲世煌和周伏虎才一前一后地進門。 關上門,周伏虎直奔客房的床,半路被仲世煌拉住。“之前房間是趙樹青在用,里面應該還有他的東西,我收拾一下。” 周伏虎心想,又不是女人,有什么東西不能看的。 仲世煌進房間,就看到黑色被套上丟著一團花襯衫和一條紫色亮片牛仔褲。這身裝備留給他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一下子就勾起他初見趙樹青的回憶。 他拿起衣服,順手疊好,放在床上,又打開衣櫥,保全公司發的箱子貼邊放著,旁邊還有一雙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