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書迷正在閱讀:美人師尊懷崽了、仙途之修仙很忙、重征娛樂圈、全網黑他竟是影帝的白月光、我靠嘴甜寵冠后宮、[高H]董事長迷惑行為大賞、女配她只想讀書、暗河(1v1H,偽叔侄)、云霄飛車(nph)、他們的朱砂痣
劉漢思道:“你別太得寸進尺。” 溫故看了看時間,怕再等下去,過了約定的時間梁炳馳跑了,不甘不愿地下車上樓換衣服。 劉漢思發了條短信,一回頭,就看到溫故上身穿著白底襯衫,上面左一朵大紅牡丹花,右一朵粉紅牡丹花,鮮艷奪目,下|身套著一條藍、紫、綠混色的喇叭褲,匆匆忙忙地跑來。 劉漢思看著他越來越近,深沉地想:再加一千塊能讓他換回來嗎? 最重,他還是帶著兩朵鮮艷的大牡丹上路了。 車的方向就是凌晨劉漢思闖紅燈的那條路。 溫故觀察了幾個紅燈,發現劉漢思光天化日之下還算遵守規矩,不再嚴防,靠著車窗閉目養神。 抽空觀察他動向的劉漢思:“……” 我出一萬一不是為了讓你在這里睡覺! 他覺得自己的心態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扭曲。幸好,對未來美好的憧憬及時挽回他當場暴走的沖動。 睡吧,這是你在這世上最后的美好一覺了。 閉著眼睛的溫故張開眼睛,淡然地掃了他一眼,又重新閉上。 車從中午開到太陽下山,離龍城已數百里遠。 劉漢思將車駛入路邊小村內的廢棄工廠。一面面九宮格式的大玻璃窗支離破碎,露出黑漆漆的內在,斑駁的墻仿佛在訴說被拋棄的苦痛。 車輪碾壓地上碎石,發出吱吱的聲響。 天上霞光四射,彩云飄飄,地上如入鬼屋,陰風陣陣。 溫故一下車,就看到廢棄工廠的倉庫里沖出一個人,手里拿著白須大仙介紹過的現代槍,黑管對著他,如無聲威脅。 “把手舉起來。”那人道。 溫故道:“為什么?” 那人怒喝道:“少廢話,把手舉起來!” 溫故看劉漢思。 劉漢思笑容殷殷,站在車邊看戲。 溫故配合地舉起手。 “轉過身去,趴在車上!”那人走過來。 …… 這動作實在不雅。 溫故轉身,察覺那人伸手觸碰自己,身影一閃,到了那人身后,反手扭住他握槍的手,將槍奪下,讓他趴在車上,低聲道:“不要動……把手舉起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那人和劉漢思大吃一驚。 溫故見那人不配合,郁悶地又重復了一遍。 那人哭喪著臉道:“你抓著我的手,我怎么舉?” “……”溫故松開他的手。 那人乖乖舉手,劉漢思突然道:“你知道我為什么帶你來這里嗎?” 溫故道:“你想殺了我。” 劉漢思本是為了引開他的注意力,誰知被一言道破心事,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溫故道:“你身上有殺意。”意有心生。有修為的人可以隱藏,沒修為的人很容易被看破。 “那你還跟著來?” “我想知道……” “想知道我為什么想要殺你?因為你該死!你以為你是誰,我和表弟從小一起長大,情比金堅,你憑什么插|進來?!像你這樣插足別人感情的人,早就應該死!” 溫故道:“你誤會我了。” 劉漢思瞪他:“你敢說你和仲世煌沒什么?” 溫故想,我有什么不敢,可是又不愿意說出來。他道:“我并不想問這個。我想問的是,你和誰合作殺我。你一個人是不能成事的。”他當然不會說,多兩個也沒什么用。 劉漢思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的意思是說,根本不屑知道為什么要殺他,只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殺他。能不能?呵呵,這還用問嗎? 他眼睛盯著溫故身后。 又一把槍對著溫故的后背。 “放下你手里的槍。”對方的聲音很低沉,帶著些許沙啞和疲倦,卻很沉穩。 溫故把槍放下了。 被抓住的人立刻跑到一邊。 溫故慢慢地轉身,一個年約五六十的老頭穿著深灰色斷袖襯衣,面無表情地拿槍指著他的腦袋。和之前那個人不同,這個人讓他感到威脅,倒不是說有多強大,而是,身上帶著魔氣! “梁伯伯,這個人就交給你了。”劉漢思一邊說,一邊坐進車里。 這個稱呼讓溫故確認眼前人的身份,梁炳馳。 梁炳馳一槍打爆車胎。 劉漢思:“……” 梁炳馳的槍指著劉漢思的腦袋:“出來。” 劉漢思戰戰兢兢地從車里下來,賠笑道:“梁伯伯,你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爸爸哪里做的不好,我回去和他說說。” 梁炳馳道:“你昨天回去以后,我想了很多。仲世煌并不知道你爸和我的交易,也不知道你給我送錢,在他心里,你仍然是他的好表哥。所以,你要是被抓了,他應該會來救你吧。” 劉漢思臉色變了:“梁伯伯,你不能過河拆橋!” “過河拆橋?”梁炳馳笑了,毫無溫度,“不擇手段的魏天成的兒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你知道你為什么姓劉不姓魏嗎?” 劉漢思流著冷汗道:“我爸愛我媽,所以讓我繼承我媽的姓。” 梁炳馳冷笑道:“魏天成是劉曉玲的中學同學,喜歡了她三年,因為仲國強的介入才無疾而終,怎么會轉頭喜歡你那個與劉曉玲半點都不像,姿色平庸的meimei?后來魏天成做生意周轉不靈,跑去向劉曉玲借錢,劉曉玲沒同意,他就追了你媽,通過你媽再向劉曉玲借錢,劉曉玲同意了,卻提出一個條件,讓他入贅。她說只有這樣才相信魏天成是真心喜歡自己meimei,而不是利用他。她到底是個女人,太天真了,一個會拿婚姻當籌碼的男人怎么會忍不下這口氣?魏天成城府極深,當了仲國強的連襟之后,一直跟著他做生意,拿了不少好處。直到泰曲集團惡意破產,他坑了仲國強一把,才急匆匆地跑去國外。” 劉漢思嘴唇顫抖,半晌才道:“你說謊。” “你爸爸是不是對你不好?不然不會讓你親自來和我這樣的人打交道。這不能怪你爸,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長得像你媽,一點都不像劉曉玲。” 劉漢思與劉曉慧的確有七分相似。這張臉作為女人十分一般,作為男人倒十分清秀。回想父親看著自己的冰冷目光,他就忍不住想要相信梁炳馳的說辭。 “他坑了仲國強,仲國強坑了我。”梁炳馳想到自己妻子帶著未出世的孩子死在病床上,恨意就抑制不住,“因果報應,父債子償!我就算殺了你,也不冤枉你!” 劉漢思兩股戰戰,“不,你不能殺我。我父親資助你,給了你很多錢,他是你的恩人。” “那是他欠我的。”梁炳馳道,“再說,他給我錢是我為讓我報復仲國強,我和他只是雇傭關系。” “買賣不成仁義在,你不看在我爸爸的份上,也看在我這么年輕,不知道輕重的份上,放過我,好嗎?”劉漢思就差跪下了。 梁炳馳搖搖頭道:“我看不起你爸。他一個男人,成天算計女人不說,還心胸狹窄,忘恩負義。你和你爸一樣,都喜歡算計人。可是比起你來,他至少還算得上是個男人。” 劉漢思臉白耳赤,又驚恐又羞惱,抖著胳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放心,我暫時不殺你。我還要留著引仲世煌。” “等等!”劉漢思吞了口口水,手扶著車門慢慢地站起來道:“你想抓仲世煌,不應該用我當人質,應該用他!”他指著溫故,“他是仲世煌的心上人。” 溫故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唯有微微發紅的雙耳泄露幾許心思。 梁炳馳道:“他是男人。” 劉漢思道:“仲世煌是個同性戀!他就喜歡男人。” 梁炳馳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殺他?就因為他搶走了我的人。” 梁炳馳覺得他更像神經病了,“就算仲世煌喜歡男人,你也喜歡男人,你們也是表兄弟。” 劉漢思道:“表兄弟怎么了?古代表兄妹還能結婚呢!” “可你們不是表兄妹。”這個回答,他倒是與仲世煌神同步了。 劉漢思道:“你不要不信,他真的是仲世煌的心上人,不信你打電話給仲世煌,看他會不會急!” 梁炳馳對溫故伸手:“把手機拿來。” 溫故搖頭道:“他不會來的。” 梁炳馳看向劉漢思。 劉漢思立刻說他信口雌黃,又說仲世煌和他兩情相悅,私定終生,平日里出雙入對,就差沒明媒正娶了。 溫故不理他,繼續道:“我剛剛被耿頌平開除。因為他們懷疑我和你有勾結。” 梁炳馳愣住:“為什么?” “我編造了假的學歷。”溫故避重就輕,“為了找工作。” 梁炳馳和劉漢思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不是他的理由不可信,而是,在這樣一場跨越數十年的豪門恩怨里,他的理由實在……太不值一提了! 梁炳馳道:“編造學歷就懷疑和我勾結?” 溫故含糊道:“胡勝才開車撞仲世煌的時候,我也在。” “他肯放你走?” “他不信我又沒有證據指認我,只能放我走。” 梁炳馳眼神閃爍,不知信了幾分。 劉漢思鬼吼鬼叫:“你別信他!仲世煌真的喜歡他,為了他,烽火戲諸侯都愿意!” 溫褒姒:“……” 梁炳馳突然呵呵地笑起來:“我有一個很不錯的計劃需要你們配合。” 溫故雖是神仙,卻不太想親自動手抓人,生怕亂了天道,日后又要彌補,想著一會兒發條短信給仲世煌,告訴他梁炳馳的位置。但梁炳馳接下來的話打消他的念頭。 他說:“既然他懷疑你,就不如坐實他的懷疑,當我的爪牙吧。我們一起抓住劉漢思,逼他過來贖人!” 溫故正要拒絕,腦海靈光一閃,張文希的命運閃入腦海——仲世煌被綁架,張文希舍身相救,不治身亡。仲世煌內心愧疚,心灰意冷,踏入仙道…… 自己既為補足張文希的空缺,是否應當按此劇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