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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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懂得服從的保鏢。”仲世煌盯著溫故諷刺。 耿頌平道:“我的意思是說,他是你的保鏢,你想讓他換什么衣服?” “……制服。”打完電話的仲世煌氣更不順了。 最后,溫故還是獨自去車里拿制服去洗手間換。 出來的時候,仲世煌不在原來的位置上。溫故絲毫不急。離別時,他在對方身上放了一道仙氣,可保一日不散,對方去任何地方他都能感應到。 仲世煌坐在咖啡廳喝咖啡,抬頭看到穿著白襯衫黑西裝,在人群中拔萃出群的溫故,眼神閃了閃,隨即嘲諷道:“你屬狗的吧?”才幾分鐘就能找來。 溫故算了算:“的確。” 仲世煌:“……” 接機的時候,仲世煌遠遠地站在人群外,面無表情地看著玻璃墻后面的人流,直到一個穿牛仔褲毛衣的矮個子青年出現,臉上才出現幾許暖意。 矮個子青年看到仲世煌,大叫一聲,把行李隨手一扔,像憤怒小鳥一樣彈入仲世煌的懷里。 仲世煌嘴角抽了抽:“表哥……你又重了。” 劉漢思抬頭,一雙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表弟!” 仲世煌將他從懷里扯出來,朝溫故撇撇嘴:“把行李拿來。” 溫故朝前走兩步,確定仲世煌和劉漢思沒注意,手指一勾,行李自動轉了一圈,拉桿精準地投入他手中。 仲世煌帶劉漢思上車。 劉漢思見溫故坐后面,“你不介紹一下?” 仲世煌道:“保鏢。” “你以前最討厭保鏢的。”劉漢思頓了頓,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表情,低聲道,“姨媽和姨父的事……都辦好了嗎?” 仲世煌臉色僵了僵:“嗯。” 溫故發現在其他人面前,仲世煌總是表現得很克制。要不是自己見過他的失魂落魄和執拗瘋狂,光看他在外人面的樣子,絕不會想到這件事對他的打擊那么大。 劉漢思道:“mama聽到消息,哭昏過去很多次。她身體一直不好,爸爸不放心她遠行,所以叫我先過來。” 仲世煌轉頭,沖他笑了笑。 劉漢思伸出手,輕輕地覆在仲世煌搭著方向盤的手背上,“不管發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邊。別一個人扛著。” 仲世煌反手握了握他的手,繼續看著前方開車。 劉漢思沉默了會兒道:“仲爺爺身體好嗎?” 仲世煌道:“今天晨練的時候扭傷了腰。”雖說是自己扭傷的,也讓他驚出一身冷汗。安全起見,他不管溫故能不能勝任,就將周伏虎調了過去。 劉漢思道:“有什么我能幫忙的?” 仲世煌道:“多呆一段時間吧。” 劉漢思猶豫了下,點頭道:“好。” …… 青圭上說,仲世煌暗戀劉漢思。看眼前情形,劉漢思對仲世煌也不是全然無意。那為何張文希為仲世煌而死,仲世煌就勘破紅塵?按理說,俗世之中還有劉漢思這個牽掛才是。莫非,兩人后來有什么齬齟? 在修真界,男男雙修并不少見。而古代也有表親通婚親上加親的做法。因此溫故并不覺得仲世煌和劉漢思在一起有何不妥,只當日后兩人疏遠,有緣無分。 回到市區,劉漢思堅持要去探望仲敦善,仲世煌便將車開入仲家大宅。仲國強與劉曉玲結婚后,就從大宅中搬了出來,所以他們去的大宅并不是溫故之前去的那座,而是一座離山很近,空氣清新的古典園林式庭院。 推開鐵門,就看到占地二分之一的碧綠池水繞著大屋。大屋好似水中孤島,遺世獨立,唯有曲橋可達。 溫故回神州以來,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建筑,倍感親切,連腳步也輕盈起來。 進屋,周伏虎剛好從里面出來:“仲老正在用餐。” 仲世煌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說著,和劉漢思一起往里走。 溫故正要跟上,就被周伏虎拉住了,“你跟我去那邊吃。” 拉扯間,溫故看到仲世煌似乎回頭看了他一眼,眼里帶著淡淡的嘲笑。 溫故:“……”認識仲世煌以來,他的表情似乎一直在嘲笑、冷笑、嗤笑中兜兜轉轉。 周伏虎帶他去廚房吃。 說是廚房,其實也有餐桌和椅子,比普通人家的客廳更大。 溫故修真沒多久就辟谷了,多年未進食,吃東西反倒不習慣,吃了兩口素菜就說飽了。 周伏虎十分不滿:“你個頭不小,卻沒幾兩rou。當保鏢除了當矛之外,還要擋盾,幫雇主擋子彈。你多吃點,壯一點,擋子彈的面積也大一點。” “……”溫故又吃了兩口菜。 周伏虎夾了塊紅燒rou給他:“節省什么!仲家不缺這點錢,你不吃也是浪費。” 溫故真的不想吃rou,又不忍拒絕他的好意,只好在rou塞進嘴巴里的時候,將rou變回到別的地方去,再假裝咀嚼。 周伏虎見他肯“吃”,臉上立刻雨過天晴:“就是這樣,男人怎么能不吃rou?” 兩人吃好飯,周伏虎拉著他去外面散步,然后開始告訴他當保鏢的行為規范和準則。 “當保鏢的第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保護當事人。從你上崗到下崗的這段時間內,你的當事人就是你的中心,你的一切行為都是為他負責。” “任何時候都不能感情用事。” “工作期間,當事人身上的所有見聞都要對其他人保密。” “外出時,要確保環境安全。” “……” 周伏虎講得認真,溫故聽得認真,兩人邊說邊聊,很快一個小時過去。 仲世煌從里面出來,就看到溫故和周伏虎靠在一起,視線相對,溫情脈脈,遠遠看,好似一只慈祥的老虎和一只傻乎乎的羊違反天性,和平共處。 作者有話要說: ☆、死亡之因(上) “進來。”仲世煌一過來,虎友羊恭的溫馨氣氛就被打破了。 周伏虎道:“我正教他當保鏢的常識。” 仲世煌壞笑:“你也覺得他蠢得沒常識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周伏虎要解釋,解釋的對象已經被仲世煌拉走了。 仲世煌側頭看著溫故那一排厚厚的齊劉海,覺得很不順眼,“裝憨厚給誰看?” 溫故習慣他沒事找事的節奏,干脆以不變應萬變,扭頭,憨笑。 仲世煌:“……” 溫故跟著仲世煌進內堂。 仲敦善躺在白玉面紫檀木雕龍紋榻上,一張方臉,一對大耳,兩鬢斑白,雙目炯炯,眉宇哀慟之色未褪,卻不減半分鋒芒。 溫故沒有見過仲國強和劉曉玲,光看氣質,這對祖孫是很相像的。 劉漢思溫順地坐在榻邊的腳凳上,臉色微微發白,見到仲世煌進來才露出淺笑。 仲敦善瞇著眼睛打量溫故:“幾歲了?” 溫故回答:“虛歲二十一。” “家里還有什么人?” 都是老問題,溫故照著原先的版本一一作答。 仲敦善冷不防地問道:“為什么來仲家?” 溫故愣了愣,才道:“我應征的是真平安保全公司。” 仲敦善點點頭,不再問了。 仲世煌見他累了,起身告辭。 仲敦善道:“我一個人住在這么大的房子里,寂寞得很。你也不常來陪我,難得小劉來一趟國內,就讓他陪我住幾天。” 劉漢思眼神閃了閃,半懇求半惶急地看向仲世煌。 仲世煌轉頭看仲敦善,輕喚道:“爺爺。” 仲敦善平和地看著劉漢思:“小劉不愿意?” “沒有沒有。”劉漢思強笑道,“能陪仲爺爺,我開心還來不及。” 事情就這樣定下。 劉漢思垂頭喪氣地送仲世煌出來,耷拉著腦袋。 仲世煌忍不住笑道:“你不喜歡陪我爺爺?” 劉漢思無奈道:“仲爺爺喜歡的我都不喜歡。” “早睡早起身體好。”仲世煌知道劉漢思夜生活豐富。 劉漢思腳步頓了頓,身體朝仲世煌靠了靠,輕聲道:“我想陪著你。”他抬起頭,正好仲世煌低頭,四目交纏,連風都變得粘稠起來。 溫故自覺退后兩步,倚著欄桿俯看池里的魚。 “還不走?”仲世煌聲音又冷又緊繃。 溫故回頭,他已經走遠了五六步,劉漢思留在原地,神色羞慚。雖然不知道兩人發生什么事,但剛剛沒有太大的動靜,又沒太長的時間,想來不是復雜的情節,最多是兩人心意不和。 溫故朝劉漢思點點頭,快步追上去。 仲世煌自發地坐在副駕駛座上。 溫故叩了叩車窗。 仲世煌斜眼看他,須臾,低咒一聲下車,繞到駕駛座。 溫故上車,看著他陰沉的側臉,試探道:“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