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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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伏虎沉默。他是打工仔,這種事輪不到他決定。只是仲國強與劉曉玲出事之后,周伏虎和耿頌平輪流保護仲世煌,看著他年紀輕輕痛失雙親,明明背著失怙失恃的傷痛還要強打精神應付心思各異的對手和伙伴,心中多少有些同情,不忍他出意外。 正尷尬,耿頌平送完人回來了。 耿頌平問仲世煌:“你覺得怎么樣?” 仲世煌心里不樂意,又找不出借口,道:“這個人什么來路?” 耿頌平將之前套的話一五一十地說了。 仲世煌道:“他這么蠢,哪里像流氓?” 耿頌平笑道:“大概蠢得連流氓都當不下去了吧。” 仲世煌想起打開門看到趙樹青那身打扮時的震撼,跟著笑了笑,對他的厭惡之情也去了三分。覺得放這么個人在身邊還能逗逗樂子,也不錯。“你看著辦。主要是來歷清白。現在是非常時期,難說他們不會狗急跳墻,安插人手進來。” 耿頌平道:“放心,我一定掘地三尺,把他調查得一清二楚。” 耿頌平說掘地三尺,就真的掘地三尺。 三天里,溫故跟著白須大仙當空中飛人,一會兒去趙家村千方百計地堵耿頌平派出來明察暗訪的探子,一會兒去工地裝趙森的同事。來回折騰了一圈,他總算接到耿頌平的電話。 耿頌平跟他說了下大概的待遇和福利,溫故沒經驗,含含糊糊地說不錯。 與趙樹青以前的工作相比,耿頌平自覺條件開得很高,沒想到對方聽后竟然這么冷靜,可見是成大事的人,更覺得這個人值得招。“你先跟伏虎兩天,看看他平時是怎么做的。你只要負責小仲先生的安全,其他不用管。當然,小仲先生身邊不止你一個人,你身手最好,是小仲先生身邊的最后一道防線。” 溫故唯唯諾諾地應了。 耿頌平頓了頓道:“你家里還有什么人?” 溫故道:“父親還在,母親改嫁了。” “我們公司每個保鏢都有一百萬的意外撫恤金,你保護小仲先生,小仲先生會另外補貼一百萬。”耿頌平覺得話題太嚴肅,又道,“嗯,這個你知道就好。我們開張以來,還沒有用到過。我們的年終獎十分豐厚,多干幾年,一百萬就有了。” 溫故道:“我知道了。” 耿頌平道:“小仲先生身份特殊,你要貼身保護,要與他同住。” 溫故道:“好的。” 耿頌平又說了很多注意事項,溫故統統答應。 耿頌平很滿意:“你有什么要求嗎?” 溫故道:“可以……預支一個月的薪水嗎?”這一條是白須大仙讓他提的,說是這個要求更能表現出他對工作的迫切需求,更人性化。 耿頌平爽快地答應了。 掛掉電話,溫故一抬頭就看到白須大仙沖著自己呵呵笑。 “如何?一切順利?” 溫故道:“希望能保持。” 白須大仙道:“你當他的貼身保鏢,對他鞠躬盡瘁,你死的時候,他就算是鱷魚也會流兩滴眼淚。” 溫故道:“既然如此,為何青圭一定要我暗,暗戀他?” 白須大仙道:“青圭提示乃是按照張文希當年所作所為而演化,你做不到也不要差太遠。” 溫故拿出青圭,輕輕摩挲。 白須大仙道:“任務達成或是計劃有變,青圭會有所顯示。” 溫故道:“大仙何去何從?” 白須大仙道:“你這邊步入正軌,我也要回去復命。放心,你若有事,我會出現。” 溫故頭一次做這種事,多少有些忐忑,不過他修行一千多年,從來獨來獨往,習慣依靠自己,雖有些悵然,卻也坦然接受。 當晚,白須大仙弄來兩瓶米酒,與他對飲。吃到天亮,兩人簡單告別。 溫故換了件紅白格子襯衫,下面穿紫色亮片牛仔褲,戴著深藍色的棒球帽,拎著白須大仙為他準備的行李袋,從住了幾天的舊房子里出來,踏上當仲世煌保鏢的征程! 溫故趕到真平安保全公司,收到耿頌平的留言,讓他直接去凌天大廈。凌天大廈就是耿頌平兩次帶他去的那座大樓,是凌天集團的總部。 他打車到凌天大廈,前臺遞給他一個紙箱。里面有兩套白襯衫黑西裝,一雙外形像皮鞋其實很適合跑步的休閑鞋,一套不知怎么用的通訊設備,兩把鑰匙,以及一個裝著一個月薪水的信封。、 溫故抱著箱子頂層。 剛出門,就看到仲世煌匆匆忙忙地從辦公室出來,一見到他就劈頭蓋臉地訓斥道:“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 溫故低頭看手表:“九點十八分。” 仲世煌道:“你應該八點半到。” 溫故懶得解釋理由,“對不起。” 仲世煌深吸了口氣道:“跟我去機場接個人。” 溫故眼睛掃了一圈,沒看到周伏虎,心中微訝。耿頌平昨天明明說讓他跟著周伏虎學習幾天的。 “磨蹭什么?”搶先走入電梯的仲世煌不耐煩地問。 溫故只好抱著箱子跟進電梯。 作者有話要說: ☆、保鏢之職(下) 三十六樓,上來的時候不覺得久,與仲世煌一起下去,卻覺得時間過得很慢,溫故借眼角余光觀察對方,只見他斜靠著電梯內壁,面露疲倦。感覺到他的窺探,一道凌厲的目光即可射了過來。 “你的制服呢?”仲世煌冷冷地問。 溫故道:“……沒來得及換。” 仲世煌道:“你連講話都要慢半拍?” 溫故抿了抿唇:“抱歉。” 仲世煌道:“這次有什么理由?” 溫故道:“什么理由?” 仲世煌道:“你太蠢。” …… 八歲筑基二十成元嬰,從來眾koujiao贊天賦異稟的他竟然被說太蠢?! 溫故咬著牙根,忍,忍,忍…… 仲世煌邁步出電梯,回頭看溫故縮在角落發抖,不耐煩道:“外面不是南極,你脫光了也不會冷。快點出來!” 溫故:“……”暗戀這種人一定生不如死,張文希選擇真明智。 他跟著仲世煌到車庫。 仲世煌路過寶馬頓了頓,到古斯特副駕駛座邊,掏出鑰匙丟給溫故,自己開門坐了進去,一抬頭,溫故拿著鑰匙走到車門邊,打開車門,用小鹿斑比般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仲世煌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道:“開車門下次請早,這次算了。” 溫故道:“我不會開車。” “……” 仲世煌深吸了口氣,面無表情地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搶過溫故手里的鑰匙,繞過車頭坐入駕駛座,然后沖還站在車邊的溫故低吼道:“滾進來!” 古斯特在馬路上疾馳。 車廂內保持著安靜。 兩旁急速倒掠的風景令溫故想起兩次騎馬的經歷。一次是奔喪歸來,悲從中來,買了匹馬四處閑逛。一次是與趙銘打架,弄丟了飛劍,只好以馬代步。騎馬顛簸,容易磨破大腿內側的皮,他不是很喜歡,此后再沒有嘗試,汽車倒不錯,又安穩,又舒適。 仲世煌不經意一瞟,溫故滿臉滿足地靠著窗,心里立馬不平衡了。“明天就去學車!” 溫故看他將圓盤轉來轉去,覺得不難,點頭同意。 仲世煌道:“要是考不出駕照,就等我收拾你。” 考駕照……是何意? 溫故將詞默默地記在心里,想著回去用白須大仙交給他的辦法,先用五筆字典查找要打的字,然后輸入百度框框找答案。 仲世煌道:“讀過書嗎?”不是仲世煌小看他,而是他呆傻的樣子怎么看都像個……文盲。 “當然。”不修經典如何悟道?修真者可不是只管拳腳功夫的莽夫。 仲世煌聽他回答中氣十足,似乎十分喜愛讀書,瞥了他一眼:“為什么?黃金屋?千鐘粟?顏如玉?” 溫故黑臉:“自然不是。” “為中華之崛起?” “……”這是何典故?溫故期期艾艾地說,“還,還是黃金屋吧。” 仲世煌嗤笑。 到機場,溫故與仲世煌贏得極高的回頭率。仲世煌很想拉開兩人的距離裝不認識,奈何溫故寸步不離。看看時間,還有富余,他忍無可忍:“去換制服!” 溫故道:“你與我同去。” “為什么?” “我保護你。” 仲世煌不肯,大搖大擺地坐在椅子上:“這里是機場,有保安在。” 溫故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仲世煌道:“你聽我的還是我聽你的?” “我聽耿先生的。” “他聽我的。” 溫故面不改色:“那是他的事。” “……”仲世煌被激起火氣,拿出手機打給耿頌平,“告訴趙樹青,讓他乖乖去車里換衣服!” 電話那頭的耿頌平靜默了會兒:“他是你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