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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神城在線閱讀 - 第2節

第2節

    我接過膠帶,轉身說:“不用,我只是要用膠帶吧玻璃上的指紋給粘下來保存起來,要不然明天打掃衛生的同事就給打掃沒的,那個時候這條線索就會斷掉的。”

    其實我保存指紋的目的還有一個,我懷疑這個人市通過指紋從識別門禁那邊正式進來的,天亮之后到領導那里查一下這個指紋是誰的看一下監控錄像到底是誰在下班后潛入博物館的。這樣一來,真相就大白了,我和徐平就不會背黑鍋了。

    “這是個好主意,要不要報警,讓警察過來一下!”徐平問道。

    “先不用報警,再說了,又沒丟什么東西,警察最多就是做個筆錄就走人,你還能指望他們做什么。要證據就只剩你腦袋的包了,警察還會以為咱倆喝醉了斗毆打架斗毆了,再蹲一次小隔間。要去你去,我不奉陪,這輩子一次就夠了,我可不想有第二次!”我一邊和徐平開著玩笑一邊用膠帶小心的將玻璃上的指紋粘下來,等天亮了找幾個做鑒定朋友給處理一下。

    “另外,也不要和領導說,不然領導會以為咱哥倆失職,要咱們吃不了兜著走!”我又特別囑咐了一下。

    “好,就按你說的來,你感覺對方是什么人,從她剛才襲擊我的手法來看,她肯定是練過的,但是力度似乎又不夠,沒有那種狠勁和殺氣,似乎并不想至我于死地。”徐平問我,現在他感到很迷惑。

    我弄好了指紋,小心將其裝到我上衣內口袋中,然后轉身對徐平說:“老徐,你過來,我問一個事情,這個招數是什么里的,我怎么感覺很熟悉。”

    說著我繞到徐平身后,用打斗時對方制住我的手法將手扣住徐平的右肩膀。然后又把我們交手時的一兩個動作做了一遍,幸虧我還記得。但是因為那個人在我的身后,又是很暗,是不是很正規我就不得而知了

    “這是部隊里面專用的擒拿手,而且是類似我們特種部隊才能學習的,我以前還拿這個和你喂過招。哎,不對,這種擒拿術不是每個當兵的都能夠學習的,因為手法太狠,都是制敵于死于殘的手法,所以有嚴格的教授流程,我以前不是和你說過嗎!”徐平給我解釋到,他不清除我為什么突然問他這個,這個場合又不是切磋武藝的好時機。

    我松開手,原來如此,怪不得打斗被制住的時候感覺這個招式似乎在哪里見過,原來是軍隊的擒拿術,難不成是軍隊的人或者是軍隊里出來的。

    “你怎么突然問我這個,難不成剛才那個人和你用這個擒拿術過的手,不對呀,要是那樣你的一條胳膊早就折了。全中國學習這種擒拿術的部隊擺著指頭都能數的清,而且練會這個的人絕對超不過千位數,它需要練習的人有不錯功夫底子和天賦,不是說你肯努力就能練會的,說實話我都不是很熟練,我只記得套路,連貫的我根本下不來??????”徐平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

    聽徐平說到這里,我感到眼前開朗的多了:“不是她剛才下不去狠手對付你我,是她根本沒這個力氣,剛才我就跟你說這家伙是個女的,她擒住我的力道和撞向你的力道都不夠,所以現在咱哥兩個都沒事!”我拍了拍徐平的肩膀,說實話,我現在胳膊還疼得很,真要是個有足夠力氣的男的話我的膀子早就給拿下來了。

    “徐平,你人不認識這些東西?”我拿出了剛才找到的紙片和那個拉鏈扣,既然剛才徐平說剛才那個女的是軍隊的擒拿術,說不定這些東西也是軍隊的,這樣的話徐平這個老兵油子就會認識,說著我把這兩樣東西遞到徐平手中。

    “什么鬼畫符,上面畫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徐平看到紙片上的鐘鼎文,接過去看了看,剛才那種沒心沒肺的嘻哈表情不見了,換成了眉頭緊蹙的嚴肅表情,像他這種直性子不像是裝的。

    我知道徐平認出這兩樣東西是什么,而且看來不只是打了一次的交道:“你認識?告訴我這到底什么玩意兒!”

    “我先說這個。”徐平從一只手里拿起紙片,“這種紙張是軍用紙張,是專門野戰或者是在野外行軍時用的,這種紙一般是用來畫地圖記錄電報和發布命令。在室外很容易遇到雨雪天氣和河流,所以普通的紙張杯水一泡就會爛了,這種紙張不會怕水;而且這種紙張還有一種特性,不論是什么筆在上面書寫后都會擦不掉,具體什么原理我就不知道了。因此這種紙一般在傳遞命令時只使用一次然后燒掉防止落入敵人手中,這種紙在社會上是根本見不到了,只有部隊和少數政府部門有。”

    “我再說一下這個拉鏈扣。”徐平很鄭重拿起那枚精巧的龍形狀的拉鏈扣,我知道這個東西可能給我的信息遠比那張紙要多得多,我認真地聽著,“這個拉鏈扣也是軍隊的東西,而且只有一支部隊才會裝備這種服飾,全中國這么多支部隊都沒有,只有他們才有。這是首都衛戍部隊的東西。”徐平頓了頓,仿佛想起了一些事情,“如果再把范圍縮小一下,這是首都衛戍部隊中央警衛團的特有標志,他們是特種部隊的特種部隊,當初如我沒有退伍的話很可能就會調到那邊去??????”

    第四章 被抄寫的鐘鼎文

    因為看到這些從軍隊中才會用的東西,徐平這個軍隊出身的感慨萬千。我知道這些東西會引起徐平的傷感,就沒有在說什么。

    說到這里,徐平苦笑了一下,似乎想起了部隊里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怕了拍他的肩膀,想要告訴他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不要再想讓自己不開心,可是怎么這也張不開嘴,因為我知道徐平是條真漢子,軍旅生涯讓他打碎了牙齒也要往肚子里咽,一些事情不是我這個上大學和同學混吃玩樂的學生能想象得到的,這些還是我到了社會上,逐步的了解的,軍人就是這樣的,委屈永遠是自己的。

    徐平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沒事,我繼續說,這支部隊因為是中央的警衛部隊,所以從全國各個軍區挑選政治過硬、素質過硬的軍人加入保證中央的安全,除了軍隊里少數幾個實權人物誰也調動不了。如果我沒說錯的話,剛才那個人一定是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

    徐平說到這里我點了點頭,于是他接著說道:“這種緊身衣是特制的,指專門在黑夜中偷襲敵人用的似乎能躲避對方的熱偵查和普通成像監控,等等,你意思說她是軍隊的人??????”徐平似乎突然反應過來,一臉驚愕。

    我點點頭:“就算不是軍隊的也是和軍隊有什么聯系的,所以我剛才就說既不報警也不要和領導說,我們再找找看還有什么線索再說!”

    我們兩個走出去拉下展廳的電閘,展廳又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中,今天晚上是不用睡覺了,我和徐平一人拖了一個板凳坐在展廳的門口,各自合上眼休息一下。我不知道徐平在想什么,我的腦中跳出了很多疑問:為什么她擁有軍人才有的東西?如果她是軍人肯定會帶有槍支類的但是并沒有向我們下黑手?她是軍隊的人而且是首都那邊干嘛飛的來我們這個小縣城博物館找東西?為什么她直接拿出一紙命令那樣就算帶走展品也不會有人阻攔的?為什么??????

    還有好多疑問,我仿佛看到一張巨大的網張開我的面前,我只是那個網里面一個小格中一條小魚,只能拽住附近的幾條線,怎么也找不到邊。我同時也有一種感覺,我卷進一個大麻煩中了,而且爬出來很難。算了,不想了,等天亮再說吧!

    這樣一來一去已經是凌晨4點了,外面開始稍微有點光亮了,我和徐平在這里坐了大半宿。再也沒有什么人前進博物館了,就這樣我們一直等到其他同事來交接班,徐平聽了我之前和他說的話,也沒有將昨晚事情和其他人說。我下了班我硬拖著極不情愿的徐平去醫院檢查,檢查完畢結果出來了有點輕微腦震蕩其他并無大礙,徐平拿到結果后一個勁的嘮叨我多此一舉,畢竟是好朋友鐵哥們,看到這樣我也放心了,于是在路口和徐平說了再見各自回家休息,此時不提。

    我回到家中,家里沒有什么人,母親已經逝世,父親在學校給的紫竹院那邊住,爺爺奶奶嫌冷清搬去和叔叔一起住,順便照看看叔叔的小孩兒;至于我更是孤家寡人一個,都26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母親在世的時候一直罵我:當初在大學學的漢語言文學和電子商務,陰盛陽衰那么厲害,連個女孩子都追不到,我總是嗤之以鼻,現在后悔了,這么大的個房子連個作伴的都沒有。我躺在床上本來想休息一下,把昨晚的覺給補過來,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就睡意全無,我干脆起床坐在桌子前研究昨晚上撿到的東西。

    我將紙片、拉鏈扣和沾有指紋膠帶放在桌子上,拉鏈扣和膠帶對于我來說什么西索都沒有,看來還是要再去找一下其他的人幫忙。我拿起那張紙片上,看著上面的鐘鼎銘文,她并沒有完全抄完,上面只是描畫了一部分:“王祭天主,于龍池得承天寶匣,諸身銘文上及周多不識,遍及天下能人考之,瑯琊安生見上言之乃長生之道,王悅,命安生尋長生之道,以求王位永祚??????”寫到這里就已經斷了,她沒有抄完。

    這些意思是說:威王在淄水的天齊淵祭祀齊國的主神天主,在龍池這個地方有人挖到了一個銅匣,當時的人都叫它承天寶匣,銅匣四周刻滿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文字和圖畫,威王和自己身邊的大臣都不能解讀出上面的意思,于是威王下令在天下重金懸賞能解讀這種文字的人來解讀,瑯琊人安生這個人說自己能看得懂于是見到了威王,對威王說這上面寫的是讓永久不死的長生之道,威望很高興,于是給安生很高禮遇并命令安生去尋找長生之道,讓自己在王位永永遠遠待下去永享人家的榮華富貴???剩下的就沒有用看來對方沒有抄完,明天上班要去祭天盤看看剩下的字。

    我想了想,起身從書櫥上找出齊國相關的資料書籍來,要看看上面有什么記載。不斷翻出有關齊威王的相關資料來,對于這個齊威王我算是了解的不少,很多故事都是出于他,像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還有稷下學宮的建立等等。在他執政齊國的時候齊國的國力達到了鼎盛,還有大批人才聚集在他的宮殿之上,像是孫臏,鄒忌等等。歷史上知名的桂陵之戰和馬陵之戰都是發生在威王時期,這是在路史冊的經典戰役。

    齊威王(前378年―前320年),戰國時期齊國國君。媯姓,田氏,名因齊,齊桓公田午之子。公元前356年繼位,在位36年。以善于納諫用能,勵志圖強而名著史冊。 他是田齊的的第四位君主,在位期間齊國的鍋里在戰國七雄里是最為強大的。

    不過查了這么多并沒有看到有關齊威王祭天的相關史料,按照春秋戰國時期的禮俗,應該沿襲了西周的,如果遇到大事會通過鑄造青銅器鐫刻鐘鼎文來記錄的,但是齊國的資料中似乎并沒有有關齊威王鑄造祭天盤的記錄。還有一個很大的疑點,能夠祭祀皇天后土的只有天子,也就是當時的周天子,雖然已經是名存實亡,但是還是諸侯共尊的天子了,雖然不尊敬周天子在多數,但是這件事的確在當時是件大事,不會沒有記錄了。

    合上書籍,我想這些都是官方里出的書,還有很多資料并沒有發表出版,因為有些事情是不符合平常人的思維的,也不是歷史的主流思想,會顛覆相關的歷史價值。這些正是出的東西大多會是可信的,但是很多事情都說的模模糊糊并不明確。必須到檔案館還有其他相關的單位去查找一下,因為很多孤本書籍還有很多出土的東西都在那邊。打定了主意,日后一定要查清楚。我便不再像這些事情了,思路又回到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了。

    我靠在椅子上思考著,現在困擾我的最大問題是她到底要來找什么,抄這些有什么用。既然她沒有抄完這些鐘鼎銘文,也沒有將紙片帶走,她遲早會回來的。不過今天晚上她估計不會來了,昨天晚上已經打草驚蛇,她肯定以為我們這邊會加強警戒,也會在博物館周圍監視的。另外我感覺出這個女人對博物館是比較熟悉的,其他的展柜并沒有去就是奔著威王祭天盤去的。這倒不是說她的歷史知識缺乏,反而我感覺這個女人對歷史很了解。

    就這樣坐在桌前使勁的思考著,但是僅僅只能停留在很少很小的幾個問題上,根本沒有碰觸這個問題的根本。最關鍵的還是她要威王祭天盤的鐘鼎祭文干什么,再就是她是誰。我可以斷定他根本不認識鐘鼎文所以才要去描寫這些文字,不然如果能看懂的話,這么短短的幾個字幾分鐘被也背過了,干嘛這么費勁的去抄寫呢?說實話畢竟這種文字全中國懂得不會超過五位數去。

    抬頭看了一下表,已經十點多了,沒想到這么一坐就是三個小時。這件事情還沒有完,反正睡不著,重新穿上衣服,不用等到明天了,上單位里一趟,查一下昨晚到底是誰闖進了博物館。我就不相信她就不會留下其他的蛛絲馬跡,估計昨晚上的安全錄像還在,應該會在門口錄上這個女盜賊的面孔或者是身影。博物院的攝像頭都是紅外線的,這么高級的玩意兒還對付不了一個賊,她又不是神仙會隱身術。

    沒錯,就要查一下昨晚上錄像,這樣還能找到相關的線索。一個做考古文物研究就是這個毛病,逮著一件事就要非要查到底,冰晶弄清歷史的真相就是我們考古者的使命,有時候想一下,這是偏執狂的表現。

    騎著自行車往單位走,快中午了,順便在路邊買了幾個包子吃。到了單位,我放下自行車,先去博物館那邊看看,順便注意一下周圍是否還有其他的可疑人員。我剛走到博物館門口,看到了博物館的常德明副館長正好往外走,看架勢是準備去吃飯。

    我走上去打了一下招呼:“常館長,準備去吃飯呀。”

    聽到我的聲音,常館長回頭看我笑著說:“小李呀,這不快中午了,去買點吃的。怎么了,小李臉色這么難看,不就是值個夜班嗎,年紀輕輕就這么不經折騰,娶了媳婦可就麻煩了還不要了命!在家不好好休息,怎么又來了?”

    第五章 威王祭天盤

    我想要回文物保護局博物館的時候,正好碰上博物館的常館長。我因為有事需要他幫忙,所以趕緊上去和他搭話。

    雖然是兩個單位但是在一個地方工作都很熟,常館長人又隨和一些,經常照顧我們這些后輩,在領導里面,常館長是最受下屬歡迎的一個。所以見了面,我們很喜歡和他說話,也經常開玩笑。

    “我回來拿點東西。我還正好沒媳婦兒,您給介紹個;您說您這么大的官,叫他們幾個給您捎過來就行了,還自己去。”我也順著話茬說,順便拍一下領導馬屁,在中國拍馬溜須是必須的,不然讓領導幫忙辦事可就不好辦了,我待會還要用著他呢。

    “哪能,我還沒老還沒到走不動的時候,再說那些家伙們哪里知道我想吃什么,還是自己去比較方便一些,想吃什么就買什么。”

    “常館長,今天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人吧?”我趁著常館長高興問道。

    “可疑的人?沒有,小李你怎么這么問,昨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常館長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馬上換了一副很嚴肅的表情。

    “哪有,要有的話早就報上去了,再說博物館里不是都沒事嗎,只是昨晚我們在里面巡邏時聽到幾聲響,但是就是沒找到什么東西,怕是放進什么東西來了,您要派幾個人查一下。”我連忙說道,聽到聲音是真,但是我把里面主要的事情都給敷衍過去了。

    “沒出事就好,要出了事我這館長也得回家抱孩子去,估計是有什么動物跑了進去,這樣吧,下午我批個條子,你拿著它到保衛科和辦公室那邊,查一下錄像,看看有什么情況!”常館長說道。

    “行,那我等您吃飯回來去拿條子。”我心中竊喜,我正是準備要這個東西,沒有條子保衛科的錄像是沒法查的。

    說著常館長去吃飯了,我也向博物館里走去,走進大廳,我特地站在識別門禁仔細看了看,發現門禁并沒有破損,這就更確定了我的想法,昨晚那個人是通過正常程序進來的。我透過玻璃門仔細向外看,看看周圍有沒有嫌疑人,但是看了一會兒并有什么新的發現于是我就走了進去。中午展廳沒有人,我走到威王祭天盤前,仔細閱讀剩下的字。

    祭天盤上的銘文是自上而下排列,整整九列,每列九個字,不多不少八十一個字:王祭天主,于龍池得承天寶匣,諸身銘文上及周多不識,遍及天下能人考之,瑯琊安生見上言之乃長生之道,王大悅,命安生尋長生之道,以求王位永祚。安生占于龍池得長生于昆侖,持龍劍以開,王遂命求之。

    剩下的這幾句是齊威王想要知道怎么才能得到長生不老的方法,于是問安生,安生說自己也不太清楚,于是在龍池這個地方進行了占卜,通過占卜的得到長生之道在昆侖山上,必須拿著龍劍才能打開長生的大門,齊威王于是命令安生去尋找。

    看來這個齊威王這個人還真是對長生很執著,不光這個齊威王,似乎歷代帝王對這個長生都有無盡渴求,都在豁出自己一輩子追求這個虛無飄渺的長生。從祭天文上看,似乎這個長生之術似乎到昆侖能尋得到,而且需要一開什么叫“龍劍”的鑰匙之類的東西。

    我走進博物館里面,又到了威王祭天盤的玻璃展柜前,仔細看了看玻璃展柜,上面的手印和膠帶殘留的粘連劑已經沒了。早上打掃衛生的同事就會每個玻璃展柜擦一遍,因此昨晚剩下的那已經不明顯的印痕已經變的干干凈凈的。沒關系,我的膠帶上所留下的指紋足夠作為一件證物去尋找這個身手不凡的盜賊了。我又在博物館的其他地方仔細看了一看,尤其是我昨晚被襲擊和盜賊躲藏的地方,并沒有在這些地方發現什么。

    我于是就到博物館門口那邊去看了一下,的確門禁并沒有被破壞。這就更加鑒定我的猜測,這個盜賊是通過正常的程序進到博物館里面的,因此博物館內部甚至是政務機關內部的人都能夠被懷疑。遠了先不說,博物館和文物管理局的包括上一級的文物管理局里面的人我差不多都認識,可是誰能有這么好身手,而且是個女的,我的印象中找不出這個人來。干脆不想了,查一下錄像是最為方便的。

    在博物館里轉了這一圈,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大半個小時,估計常館長去買飯應該回來了,真是可憐,一個正科級的領導還要去自己買飯,是呀,誰讓文物部門是個清水衙門呢,守著一個巨大的寶庫卻只能自己喝稀飯了。不過跨進這個行業來的,都是很愛這個行業的,不知道這個想法是不是有些變態。自個的腦子一邊胡亂的想著,一邊走博物館旁邊的辦公樓,二樓是常館長的辦公地點,半路上攔住了一個博物館的人,被告知常館長已經回到辦公室了。

    走到常館長的辦公室,我敲了一下門,里面回了一聲:“請進”。

    我便推門而進:“常館長,我是來請您批條子的,您看現在是否有空。”

    我看到常館長正在坐在辦公桌后面泡茶喝呢,先不管他,一進門先是一陣客套話,咱雖然在官場上剛開始混,但是規矩還是知道不少的,放低姿態好辦事是最好的名言警句。我必須要拿到批條,因為昨晚的事情太過于詭異,哪有什么也不偷賊,而且這么順利的進入博物館,似乎對我們了解的很。

    “小李呀,你來得正好,現在正好有時間,我這就給你批條子,你拿著到保衛科去就行了。”常館長人還不錯,記得這件事,拉開抽屜拿出行政文箋,拿起筆在上面寫,一邊寫還一邊問我,“小李,昨晚真的有人進入博物館了嗎?如果進去了,這可是大事,但是我今早上沒收到有什么損失的報告??????”

    “現在不能確定,我和徐平只是聽到幾聲響動,也許是貓之類的,您甭擔心,又沒丟什么。這件事您交給我,我先去看一下錄像,然后再給您回復,沒事不是更好,是吧,常館長?”我連忙解釋道,一旦讓常館長親自去查,萬一出點什么小問題,都不是我這小嘍嘍能兜住的,到時我家老爺子出面也不行,畢竟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還是先去看一下,然后再想對策,另外我手中的證據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拿出來。

    常館長很快寫好了批條交到我的手中,我趕忙道了謝走出他的辦公室。保衛科辦公室在博物館的一樓,就是徐大科長的那邊,但是錄像帶并不在保安辦公室,而是由博物館和文物管理局共同的辦公室所掌管,去保衛科是去拿保衛科的證明。到了保衛科,徐平大科長不在,讓他底下的并給我開好了證明。真是麻煩,行政就是這樣,各種規矩條框,必須一步步的來。總算手續齊全了,就這樣去文物管理局的大樓辦公室查一下昨晚的錄像。

    到了辦公室那邊,敲門然后推開門進去看到辦公室的幾位同事各自忙各自的,整理材料的整理材料,寫文件的寫文件。辦公室主任叫王怡萍,是一位40多歲的大姐。這些人很好打交道,再說也很熟悉,畢竟是一個局里的。

    我走到王怡萍的辦公桌前:“王老師,來麻煩你一件事!”

    王老師抬起頭來:“小李呀,什么事,先坐下說,少見你來辦公室這邊呀!”

    我趕忙笑著說:“不坐了,一點小事來麻煩您,我想查看一下昨晚的值班視頻;你們辦公室是重地,沒事哪敢過來!這是常館長的批條和保衛科的證明,給您!”一邊拿出批條趕忙遞了過去,賠笑臉在政府機關絕對是沒錯的,伸手不打笑臉人算是定理了。

    王老師接過紙條去看了看問道:“突然看錄像干什么,昨晚上不是你值班嗎,你在那邊,看的肯定比錄像機還要更真實,是不是昨晚博物館出什么事情了,可是今上午沒有聽說丟什么東西,沒出事吧,小李?”王老師抬起頭眼睛看著我,盯得我身上一陣發麻。

    “沒什么事,只是昨天晚上在博物館和徐平科長巡邏時,聽到幾聲響聲,然后過去找,但是什么也找不到,我們懷疑是不是進去什么小動物了,或許是只貓還是耗子的,看看放心。”我趕忙解釋道,讓她知道做完事情那可是麻煩大大的,一旦辦公室主任上報局長,那才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真的沒什么事?!”王老師推了推眼鏡不放心的問道。

    “真的沒什么事!我就是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跑進去了,不然打破個什么東西,那可就麻煩了!”我急忙解釋,這個絕對不能說實話,我還不想寫檢討在大會上面念,這樣太丟人了。

    “那好吧,沒事就好,博物館出事那可不是一個地區的新聞了,是要上全國的新聞了,要不然,就滿煩了,這是機房的鑰匙,你自己去還是我和你去?”王老師把機房的鑰匙遞過來問道。

    “不麻煩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您還是忙您的吧,為了一點小事讓一個辦公室主任出馬,顯得我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連忙說道,怕馬屁還是很好用的,我轉過身來準備出門到機房去看看錄像。

    “等等!”王老師又叫住了我,“看完了別忘了把鑰匙送回來!”

    “知道了!”我重新轉過身來回答。

    我走下樓到一樓的機房去看,因為主計算機的全年不間斷運行的,所以除了一周一次的例行檢查也打掃外,并沒有去多少人進去。打開機房的門,我走到主機的桌子后坐下,打開顯示屏,開始以準備昨天晚上的記錄視頻調出來查看。突然忘了一件事情,是不是應該哪一個u盤來,把相關的視頻給拷貝一份。

    于是起身來到三樓自己的辦公室拿了一個u盤再回到機房,準備尋出相關的視頻自己拷貝一份。在我下樓時我不經意往博物館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一個靚麗身影在博物館大門口轉了好幾圈。也許是有游人參觀者丟什么東西了吧,我也沒在意就進到機房準備往外調文件。

    第六章 被抹去的錄像

    我把昨天晚上的記錄視頻給調了出來,我從昨天下午14點開始看起,要仔細看一遍,找一找有沒有相關的可疑人物。還是老話,我就不信,這么多攝像頭還照不上一個小偷的臉。我從下午14點的記錄視頻開始仔細的看著鏡頭中出現的可疑人,因為昨天是周三,并沒有很多人來參觀博物館,因此人流浪要小了很多,也大大減輕了我的負擔,省的光照人就找的頭昏眼花。

    我先仔細瀏覽了博物館周圍的幾個攝像機的所拍攝的視頻,仔細看了一下并沒有很特殊的人在周圍,只有少量的幾個游客在博物館外圍拍照留念。因為是下午了,并沒有很多的游客參觀者,雖然夏天天黑的晚,但是外圍的攝像頭到了傍晚6點左右就沒有多少的人在該視野范圍內了。我一直在跳著往后看,始終沒有在外圍的攝像頭視頻中發現什么。于是我又調出博物館第一道門和門禁除的兩個個攝像頭,看看這里面又會帶給我什么。

    我還是從下午的14點的錄像開始看起,找一下有沒有相關的可疑之人。昨天下午在博物館進出的人也并不是很多,除了博物館和文物管理局里面的工作人員。從下午博物館13:30開始開館接待游客,一直到下午17:30閉館,前前后后參觀的人也就是30多個。我仔細看了看,并沒有發現什么,不過有一個打著大清涼帽的女人的身倒是挺吸引人的,是因為這個女的漂亮而且似乎背影有點熟悉;關鍵是前者多一些,咱也是26歲待出閣的小伙子關注這些很正常,于是并不在意了。

    因為今天上午所綜合思考的事情,此人對博物館比較熟悉,我把重點放在博物館和文物管理局的內部人員身上,可是也沒有什么發現。于是我又把博物館里面的視頻調出來看,發現游客們在里面只是好奇的轉著看展品,然后又有幾個館內的解說員解說著。

    因為有規定,不允許在館內照相,所以看到并沒有人在舉著照相機,至于有沒有人用些更高端的設備就不可而知的。但是自己也并沒有看到有人去威王祭天盤那邊去,一直以來那都是一個冷門,解說員們也沒有到那邊去解說。這下令我苦惱了,這是怎么回事,沒有什么可疑的人進入到博物館。

    沒法子我繼續往下看吧,一直看到晚上的20點的錄像,但是還是沒有什么可疑的事情,這是怎么一回事,這下令我困惑了。晚上8點是交接班的時候,視頻中是上一班的人員在館內打卡機然后就走出館了。然后就繼續往下看,當看到十一點的時候,這個時候應該是我和徐平正常的巡邏時間,也沒有什么。但是當我繼續往下看的時候,突然發現在視頻中出現了一個人影,影子不算是太清晰,但是光看輪廓就能知道這是昨晚襲擊我們的那個女人。

    影子很苗條也很靈活,她有目的的走到威王祭天盤那邊,然后就拿出筆和紙開始描寫盤上的銘文了。這下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戴著什么夜視儀之類的,要不然這么黑的大廳里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見她伏在玻璃展臺上很是認真抄寫著。我看了一下視頻里面的時間,是11:50分左右,開始12點了。往常應該是我和徐平在11點到博物館里面去巡查,11:15分左右到大廳那邊的去打卡,然后11:30分左右走出一樓大廳然后再巡查其他的的樓層和小展廳,而這次我們兩個晚了一個小時。

    我又找出了門禁那邊的攝像頭所拍攝的視頻,把時間調整到11:30左右,這個時候門口還沒有人,但是當時間在11:45的時候出現了一個身穿著很奇怪的衣服的人,在門口那個不怎么量的燈光照射下,還是可以看得出她穿著近乎是黑色像是迷彩服一樣的衣服,看起來與周圍的環境的相稱性很好。但是她自始至終一直沒有抬起頭了,攝像頭的角度始終手機找不到她的臉上,所以看不清她的模樣。看她的動作,可以看得出她是有意的在躲避著攝像頭,為什么不干脆蒙面算了。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她走到門禁哪里,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類似手機的東西對著門禁按了幾下,門禁顯示可以進入,自動玻璃門就打開了。看到這里我頓時驚呆了,然而沒等我反應過來,視頻竟然變成了雪花,再也沒有了這個人的身影。

    我不禁奇怪了,還以為是視頻出了問題,有重新放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有畫面,一走到這里就變成了雪花屏。我把視頻往后繼續跳著,一直到了3點多,視頻的圖案才恢復過來。

    這次我才回過神來,這家伙不簡單,她是通過正常的門禁才進入到博物館里的。我又仔細倒回去看了一下那個打開門禁的瞬間,然后把它放大,這個女人手上拿的東西像是一個記錄儀一樣的東西,并不是手機。我又看了看這個女人,竟然發現,這個女人竟然和我在下樓時看到那個在博物館門口看到的那個轉了好幾圈的以及博物館里那個戴著大遮延涼帽的美女是一個人。看到這里我立馬跑了出去,順便的帶上機房的門。

    我跑到博物館門口前,仔細在那里看了看,并沒有發現那個女人的身影。我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已經是下午的3點了,我已經在機房里面待了一個半小時,就算有人早已經走了。但是我不甘心,我又到博物館里面轉了一遍,也沒有發現那個女人。于是我又回到機房,把這些視頻在仔細地看一遍,又仔細看了一下那個戴著清涼帽的那個視頻,還是看不到她的臉,她遮擋的非常好也非常巧妙,既能擋住自己的面孔又不顯得不做作,反而讓自己透出一種神秘的美感。不論我怎么調整大小還是尋找一個角度,還是看不到她的臉。

    我不甘心這樣的情況,另外我也想知道那片雪花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東西。我拿出u盤把這兩段視頻給考錄下來。我準備找幾個朋友看一下,能否恢復當時的錄像,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突然我想起來了,門禁系統的相關的記錄也是在這臺計算機上,于是我便調出了相關的打卡記錄,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出相關的線索。

    我找出昨天的記錄,從記錄上想要尋找蛛蛛絲馬跡。我一個一個看了過去,在博物館閉館期間,一共有15個人進到過博物館里面,都是我的同事。我查看了一下,在我們被襲相近時間進入到博物館里面的有三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徐平,我們兩個人還沒有到自己襲擊自己玩。最后一個竟然是劉先初,我腦袋嗡的一下,這怎么可能。

    明明是一個女的,怎么會是他,我跟這個劉先初是太認識了,他是文物保護局局副局長,博物館正館長,是我的頂頭大上司。除此之外,他還是我爺爺的學生,我父親的好朋友,我進文化局有很大的成都是他幫的忙。自小我就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就像是我的半個父親一樣,另外我走向考古專業也是他最初啟蒙的,這是一個即令我尊敬又令我害怕的人,一般私底下都會叫他劉叔叔。

    但是我對他的為人絕對了解,他怎么三更半夜來這里,再說那明明是一個女的。還有一點很重要,文物管理局的里面的人只有正副局長,博物館正副館長才有資格修改門禁權限和視頻權限。既然常館長那邊給我批條,那么他肯定對昨晚的事清一無所知。而張繼明局長出國考察去了,絕對不可能回來。想到這里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劉叔叔不會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了吧!

    還是先不想了,抬手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5點了,一晚上沒睡又加上忙了一百天,真有點累了。我拿起考好的u盤,關上機房的門準備去還鑰匙。到了辦公室那邊推門進去,只剩下王老師在哪里整理材料了,其他人都已經走了,看來王老師是等著我還鑰匙了。

    聽到我的開門聲,王老師抬起頭來問道:“看完了,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