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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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比上述幾項對士兵影響更大的,則是馬群對著頭頂踩過來時,所造成的心理壓力,第一波射擊沒有看到結果,很多鬼子兵連重新拉動槍栓的嘗試都不去做,立刻掏出刺刀,手忙腳亂地朝槍管前端套去,盡管戰馬距離他們還有百余米遠,足夠他們再打上一到兩輪。 只有寥寥幾挺歪把子,還在努力給中國騎兵制造麻煩,但是正副射手之間的配合,卻突然變得極為生疏,小鬼子工業底蘊不足的缺點,也在倉促射擊中暴露無遺,焦躁的槍聲只維持了五六秒鐘,就嘎然而止,一挺機槍的主射手扭過頭,對著負責裝填子彈的副射手破口大罵,另外一挺機槍的主射手和副射手則拿起水壺,用力在槍身上敲打,試圖將卡了殼子彈,以最快速度從槍管里退出來,重新射擊,還有幾名機槍手,至今沒發出任何子彈,弓著身體繼續沿隊伍兩側的山坡猛跑,試圖尋找一個最佳射擊點,然后再打中國騎兵一個措手不及。 “八嘎,廢物,吃糠長大的廢物。”松村大介三步并作兩步追上一名正撅著屁股尋找安全射擊地點的機槍手,將后者踹翻在地上,搶過歪把子,調轉槍口,沖著趙天龍瘋狂掃射,那是整個中國騎兵的矛鋒,打斷了矛鋒,后續的攻擊自然會土崩瓦解。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子彈倒映著數點星光,打進了趙天龍身后三米遠的位置,將一名游擊隊員直接推下了坐騎,無數馬蹄從此人身上踏過,帶起一串串鮮紅的血rou,張松齡臉上也濺了一道,瞬間將他的眼睛燒得通紅。 然而他卻沒做任何反擊,繼續緊跟著趙天龍,繼續催動坐騎加速,整個騎兵隊伍也對自家的傷亡視而不見,帶著風,帶著火,帶著對小鬼子的刻骨仇恨,繼續加速,加速,加速,直到馬蹄踩上小鬼子的頭顱。 趙天龍的黃膘馬第一個抵達目的地,前蹄下落,將一名轉身逃命的鬼子兵踩了個筋斷骨折,他背上的主人則把寬刃厚背中國式長刀迅速前撈,借著馬速,撈上另外一名鬼子的肩膀,將后者連頭帶肩砍飛出小半截。 另外三名游擊隊員從趙天龍闖開的口子,并排而入,手中哥薩克軍刀盡力向下斜伸,如同割莊稼般,將碰到的物體紛紛割倒,小鬼子隊伍中的缺口瞬間被擴大了三倍有余,周圍還有無數人被嚇破膽子,端著步槍,狼奔豚突,更多的中國騎兵從這個缺口沖了進去,揮舞哥薩克軍刀,將停在原地試圖負隅頑抗者和掉頭逃命者,毫無差別地收割,血光一道接一道噴上半空,宛若一朵朵絢麗的焰火。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機槍子彈從側面的山坡上掃過來,將幾名狼狽逃竄的鬼子兵射翻在地,“八嘎,不準亂跑,趕緊讓開,讓開,不準擋住我的視線,。”中隊長松村大介兩眼冒出綠光,沖著麾下的士兵們大聲招呼,沒有人聽見他的命令,即便聽見了,也不會遵從,從山坡上撲過來的中國騎兵太多了,每人只要揮一次刀,就可以將松村中隊統統殺光,這個節骨眼上,繼續擋在騎兵戰馬前面才是自己找死,只要來得及避開,鬼子兵們絕對不會做其他選擇。 “八嘎,八嘎。”松村大介氣急敗壞地咆哮著,將槍口努力抬高,他麾下的鬼子兵身材矮小,中國軍人卻都騎在戰馬背上,如果仔細瞄準的話,應該能將二者區別開來,然而,過于倉促的動作,卻讓幾梭子子彈全都打到了天上,歪把子獨特的構造,根本不適合站立射擊,而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松村大介也沒有機會去從容瞄準。 “該死。”他郁悶地跺了幾下腳,停止射擊,重新尋找目標,看到了,看到了,猩紅色的月光下,有匹明顯帶著北海道血統的白馬輪廓分外醒目,迅速瞄準馬背上的黑胖子,松村大介再度將食指扣緊,“喀嚓。”槍身處傳來清晰的撞針落空聲,不知不覺間,彈倉里的子彈已經被他揮霍了個精光。 張松齡壓根兒不知道死亡曾經距離自己如此之近,騎著戰馬,從幾道血光之下急沖而過,東洋大白馬的身體瞬間就被染紅了一半兒,就像一朵滾動的火焰,它不甘心居于人后,奮力地邁動四蹄,追向前排的同類,然而每當它看好一個目標,正準備沖過去之時,已經有好幾把鋼刀先后落下,將目標砍成了一團rou餡兒。 “嘭”一道血光跳半丈高,在半空迅速翻滾,更多的騎兵從小鬼子的尸體上沖過,帶偏馬頭,尋找新的砍殺對象,幾名來不及閃避的鬼子兵背靠著背,舉起上了刺刀的步槍奮力抵抗,卻被高速跑過來騎兵們砍得東倒西歪,很快,他們的防御隊形就出現了空隙,邵雍舉起旗桿拍下去,將其中一名小隊長模樣的鬼子拍了個狗吃屎,其他騎兵快速揮落手中軍刀,將鬼子兵們砍成一個個原地轉圈兒的血葫蘆。 “別停下,鑿穿,鑿穿。”張松齡努力控制著胯下的坐騎,扭過頭來,沖著所有騎兵高聲提醒。 “別停下,鑿穿,鑿穿他們。”邵雍、許地丁,戴望山等人如同條件反射般放棄對身邊鬼子兵的追殺,機械地大聲重復。 “別停下,鑿穿,鑿穿他們。”游擊隊中的基層干部和騎兵營中的士官們,也扯開嗓子,瞬間將這一命令傳遍全軍,高度緊張的戰斗中,人的大腦幾乎停止了思考,只顧著按照訓練時形成的習慣,對領軍者的命令無條件遵從,隨著命令的重復,騎兵的隊伍又開始重新加速,就像一架剛剛調校過的殺戮機器,在趙天龍的牽引下,“轟轟轟”從鬼子隊伍中穿過,沿途放翻一地尸體。 “噗。”趙天龍鋼刀斜劈,從背后將擋在自己面前最后一名鬼子兵砍翻在地,黃膘馬從血泊中沖過,四蹄翻飛,宛若踏著一團團烈火,在背上主人的命令下,它于飛奔中調整角度,迅速右轉,整個身體像滑翔般,于草尖上切出半個圓弧,掉頭又朝遺落在騎兵攻擊范圍邊緣處的另外一群鬼子踏了過去。 “變陣,雙龍擺尾。”張松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隨即被他身邊的軍官和士兵們一遍遍重復。 “變陣,變陣,雙龍擺尾。”“變陣,變陣,雙龍擺尾。”邵雍和鄭小寶兩人重復著,將各自手中的軍旗凌空擺動,游擊隊和騎兵營先后轉向,一支繼續跟著趙天龍和鄭小寶,另外一支則跟著張松齡和邵雍,從已經被鑿穿的敵人隊伍尾部翻轉過來,各自撲向距離自己最近的敵人。 親眼看到自家同伙在十幾秒內,變成一具具殘缺不全的尸體,戰場上遺留的鬼子兵們,精神上所受到的打擊沉重得無法想象,根本沒有人還試圖做無效的掙扎,或者丟下武器,撒腿逃向戰場兩側的草叢,或者跪倒于同伴的血泊中,垂首待斃,甚至還有十多名鬼子兵被嚇得當場尿了褲子,雙腿拼命用力,就是無法將腳掌移動分毫。 返身殺回來的中國騎兵,則像兩頭蛟龍般,迅速在戰場上橫掃,所過之處,無論是逃命的鬼子,還是等死或者嚇癱了鬼子,都一刀兩斷,又短短十幾秒鐘光景,整個戰場上就被騎兵重新掃了個遍,除了零星幾名幸運者之外,中國騎兵的目光所及之處,已經找不到更多活著的鬼子。 作為少數幸運者,并且曾經給游擊隊制造了數人傷亡的小鬼子之一,松村大介半跪在一塊石頭后,手忙腳亂地朝機槍彈倉里壓子彈,卻始終無法將壓入第一個彈夾,他的身體在哆嗦,手和腳也像抽羊癲瘋般抖個沒完,嘴吧里,則不停地發出困獸般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不是,不是,不是!” “結束了,回家去吧。”騎兵營長邵雍悲憫地跑上前,先用旗桿拍掉此人手中的機槍,然后又策馬閃開幾米遠,居高臨下地斷喝。 許地丁,戴望山兩人先后跑過來,一人丟下松村中隊的膏藥旗,另外一人丟下一截被攔腰劈斷的日本武士刀。 “結束了,結束了,醒了,醒了,早就該醒了。”松村大介哭泣著抬起頭看了看他們,眼睛里再沒有任何兇光,然后哆哆嗦嗦地撿起半截武士刀,哆嗦著按向自己的小腹,“噗,,。”白刃偷體而出,他的身子晃了晃,如釋重負般向前栽了下去。 第四章 重逢 (四 上) “下輩子記得別到中國來!”騎兵營長邵雍沖著松村大介的尸體又小聲嘀咕了一句,撥轉坐騎,去組織麾下弟兄打掃戰場。 “小鬼子的精銳也不過如此!”戴望山策馬從后邊追上邵雍,左顧右盼,眉飛色舞。在出發之前,他心里已經做好了進行一場惡戰的準備。然而真正和下村大隊的前鋒交上了手,才發現對方戰斗力有些名不副實。從沖鋒發起到現在,總計不過是十來分鐘光景。而滿額為一百八十人的日軍中隊,卻被人數僅僅比他們稍稍多出了有限一點兒的中國騎兵砍了個干干凈凈。無論其最初臨戰時的反應,還是隨后的崩潰速度,都令人瞠目結舌。 “跑了上百里路,他們的體力再好也快累趴蛋了,怎么可能還發揮出正常水平?!反觀咱們這邊,剛剛休息了半小時,人和馬都精神頭十足!”邵雍對敵軍情況的了解,明顯比他手下的連長更為仔細,想了想,搖著頭低聲解釋。 戴望山微微一愣,旋即意識到自己先前有些被勝利沖昏了頭腦。但是在上司面前,他又不想過于露怯,訕訕咧了下嘴,小聲分辨道,“那他們也該多派些斥候在前面探路才是!要不然,怎么可能被咱們打個措手不及?!” “這一帶向來荒無人煙,誰能想到會正巧跟咱們碰上?!況且想派斥候,小鬼子手中也得有熟悉道路的斥候才行!否則,隨便打發幾波人出去瞎晃蕩,不是給狼群送點心么?!”副營長許地丁也策馬跟了上來,聽見戴望山的話,笑著插嘴。 “那倒是!要是沒有入云龍領著,咱們也不會從這條邊抄近路!方圓幾十里都看不見人煙,忒滲得荒!”戴望山抬起手來撓了一下頭皮,臉上的表情愈發尷尬,“小鬼子的運氣太差了!張胖子的運氣也著實好爆了棚。山坡這邊才開始整隊,山坡那邊居然就出現了手電筒的亮斑。這年頭除了小鬼子,誰家走夜路時舍得點那么多支手電?!” “運氣好,也是實力的一種!”副營長許地丁接過他的話茬,低聲感慨。“戰場之上,有時候不就是看誰運氣好么?要是當年沒有那場東風,孫權周瑜等人早就成了曹cao的階下囚,哪還有后來的三足鼎立?!” “那倒是!”戴望山徹底沒說辭了,將目光轉向不遠處正在指揮弟兄們打掃戰場的張松齡,滿臉羨慕。小黑胖子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吧?比自己小了足足有一輪。可看看人家那一身本事,那處亂不驚的定力,那當機立斷的果決,還有那大勝之后的淡定與從容,簡直可以用“妖孽”兩個字來形容。好在這“妖孽”是友軍,不是敵人。要不然,戰場上與他相遇,本領比不上,運氣還比不上,豈不是送菜上門么? “沒能把張隊長拉過來,真的太可惜了!”許地丁心中的想法與戴望山差不多,帶著幾分欽佩的口吻感慨。在張松齡的指揮下,這場戰斗贏得實在是干凈利落。一個中隊的鬼子兵全軍覆滅,而游擊隊和騎兵營兩家的損失加在一起,不過是輕傷十一人,重傷四人,陣亡九人的模樣,還不到小鬼子的五分之一。 “可不是么?咱們團長都快跪下來求他了!”另外一名騎兵連長走上前,順著許地丁的話茬湊趣。老祁對張松齡的欣賞與拉攏,整個九十三團上下都有目共睹。所以很多人一提起來心里頭就覺得酸酸的,說出的話也帶著股子老陳醋味兒。 “行了,你們幾個別在這里廢話了。有那功夫,還不如去組織弟兄們多撿些手電筒回來,咱們還要走好大一段夜路呢!”騎兵營長邵雍心里猛然涌起一股煩躁,轉過頭,狠狠橫了幾名手下一眼,沉聲吩咐。 “是!”許地丁等人趕緊吐了下舌頭,扯動坐騎快速跑開。營長大人最近有些喜怒無常,大伙摸不準他的脈,還是躲得遠點為妙,以免遭到無妄之災。 望著幾名心腹慌慌張張的背影,騎兵營長邵雍忍不住搖頭嘆氣。他原本以為騎兵營把黑石游擊隊的本事學得差不多了,可經歷了今夜的戰斗之后才豁然發現,雙方之間的距離居然還有幾萬里遠。 的確,眼下在總規模上,騎兵營已經不亞于黑石游擊隊,裝備和戰馬質量方面,甚至還強出前者不少。但戰斗時的表現,還有弟兄們身上的“精氣神”三樣,卻總是隔著一道的玻璃板,看得見對方的后背,卻無論怎么努力都無法摸到對方的衣服角。特別是在沖鋒發起的那一瞬間,整個黑石游擊隊給熱的感覺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干將,不飲敵血絕不回頭。而他邵某人的騎兵營,卻是一把把胡亂射出的飛鏢,看上去聲勢頗為浩大,最后的殺傷力卻非常令人懷疑。 是什么原因造成了這種差別?僅僅是因為騎兵營組建的時間太短么?無論如何,作為營長的邵雍都不敢接受這種借口。黑石游擊隊當中,也有很多是方國強從南邊帶過來的新兵,甚至還有最近一段時間不少慕名來投的江湖漢子。但是他們卻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處,在戰斗中,很難看出新兵和老兵的異同。 那些江湖漢子的行為也真令人難以理解,明明九十三團更為正規,給出的待遇也更高,他們卻寧愿自帶戰馬也要加入黑石游擊隊,只圖能有機會跟入云龍并肩作戰!是入云龍!猛然間,邵雍心中亮起了一道電光。是入云龍,他才是眼前這支騎兵的靈魂!只要有他在,哪怕張胖子挖不過來,騎兵營的戰斗力也能瞬間上升一個臺階。 “怎么了?邵營長怎么一個人在這邊嘆起氣來了?!”耳畔忽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問候,把邵雍給嚇了一跳,趕緊掐斷腦子里的胡思亂想。 “我,我有點累到了!第一次,第一次跑這么遠的路,不,不太適應!”好像做賊被抓了現行般,他紅著臉,將頭轉過去,正對上方國強關切的目光。 “快到了!按照趙隊長的介紹,這里距離七金河大橋直線距離也就剩下十五六里的樣子了!”剛剛打了個大勝仗,方國強的心情看起來相當不錯。根本沒留意到邵雍臉色的不自然,想了想,笑著安慰。 “嗯,我應該還能堅持得住!”心虛地將目光轉向戰場,邵雍躲閃著回應。 戰場上,打掃工作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黑石游擊隊和九十三團騎兵營的干部戰士們都從坐騎上跳了下來,拎著刀在血泊中進行最后的一次巡檢。看到陣亡或者受了重傷的自家弟兄,則將他們抬出來放到干凈處,等待衛生員的確認身份或緊急救護。這次出行,眾人帶了雙倍的戰馬。足夠騰出一部分來馱走傷員,等抵達安全地點后提供全方位治療。 “打死開托,打死開托”一名受了輕傷的鬼子兵哭泣著從尸體下爬出來,沖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九十三團騎兵伸出右手。正在巡視的騎兵被嚇了一跳,隨即高高地舉起馬刀,“噗!”血光瞬間濺起老高。鬼子兵的手臂連同脖子一并被砍斷,登時死得無法再死。(注1)“弟兄們,呃,以前只要落入小鬼子手中的弟兄,肯定沒法活著回來!”邵雍趕緊將目光從戰場上挪開,愈發覺得心虛。 肆意屠戮敵軍傷兵,這好像是違背日內瓦公約的行為。向來行事死板的方國強,肯定會當面數落騎兵營殘忍好殺,無組織無紀律。誰料方國強這次卻好像壓根兒沒看到九十三團的士兵的作為一般,側轉頭,望著附近黑漆漆的丘陵說道:“盡管接下來的任務很重,但是等會兒出發的時候,邵營長還是下令把咱們這邊陣亡的弟兄,也綁到馬背上一起帶走吧。附近這么荒涼,咱們前腳離開,狼群聞著血腥味就會撲過來!” “是啊,是啊,我盡量去安排!”騎兵營長邵雍連連點頭,心中對方國強好感大增。對方的話語里的暗示,已經非常清楚了。剛才被大伙殲滅的只是下村大隊的前鋒中隊,接下來弟兄們還要繼續趕路,去搶占十五華里以外的七金河大橋,并且在那里至少堅守一上午,直到九十三團的主力抵達。任務非常重,并且不能出半點意外。因此絕對沒有精力去收容照顧小鬼子的傷兵。而一旦游擊隊和騎兵營策馬離開,徘徊在附近的狼群就會聞著血腥味趕過來。與其把小鬼子的傷兵留下讓野狼活活咬死,還不如直接給他們一個痛快! “那你先忙著!我去張胖子那邊看看,問他有需要我做的事情沒有?!”方國強友善笑了笑,策動坐騎走向張松齡。跟張松齡搭檔,最令人感到舒坦的地方,就是總能得到驚喜。雖然小胖子的防人之心差了些,有時候政治立場也是一塌糊涂。